《八字不合,压倒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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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不合,压倒再说-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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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如何另辟蹊径?”西戎使臣连忙发问,在场的人纷纷将视线投向了这位一向低调的少师大人。

“微臣认为,西戎王应当还有其他兄弟,要找一个没有妻妾的清白王子应当不难,届时西戎王再以数城作为赔礼,陛下倒也可以考虑。”

“嗯,言之有理。”安平一本正经地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二位使臣便回去让西戎王择一貌美清白的王子作为和亲人选,送来梁都吧。”

早已被齐逊之一番话弄得又气又无语地两个使臣在听到这句话时已经彻底目瞪口呆,连问的问题都有些飘忽:“为、为何要送来梁都?”

安平理所当然地摊摊手:“不是要和亲么?自然是贵国送人来此了。”

“……”无语已经不足以形容西戎使臣的心情了。

“当然,朕最不喜欢强人所难了,所以二位也可以直接禀明西戎王,好好准备和谈吧。”

两个使臣暗暗懊恼,本来就是不打算和谈才一直在联姻一事上绕,不想又被她绕了回来。和谈必然要割地赔款,西戎正在养精蓄锐,这般一打击,还如何振作?

看来今日是注定讨论不出结果了,二人慌忙说了一句禀明王上后再行回复便灰溜溜地出了殿门。

退了朝后,安平心情不错,前往御书房的路上一直带着笑容。齐逊之跟在一旁,见状笑道:“还以为陛下是真的打算接受西戎的和亲条件了,不想却是将他们耍弄了一番。”

“话可不能这么说,”安平睨了他一眼:“若是西戎提出的条件够好,朕也是有可能会答应的。”

齐逊之手下一顿,落下了一段距离。

“对了,”安平忽而停步,转身看着他:“前两日朕召见了庆之和涟湘,得知了一个有趣的消息。”

齐逊之回过神来,推着轮椅上前:“陛下得知什么消息了?”

已经到了御书房门口,安平挥手遣退圆喜,朝内唤了一声:“涟湘,你何不自己出来说?”

周涟湘应声出来见礼,见到一旁的齐逊之,顿时惊骇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委实丰富。

“周小姐这是怎么了?”齐逊之不解地看着她。

“我……我没事。”

“怎么没事?你那日对朕说的话,便对他直说了好了。”安平抱着胳膊倚在一边的圆柱旁,身上虽然朝服未除,却无半点庄重之感,好似一名看客,嘴角带着一丝淡笑。

齐逊之被弄得一头雾水,一边的周涟湘又是吞吞吐吐的样子,不免让他有些挫败:“究竟是何事,周小姐直说便是。”

“这……”周涟湘悄悄看了他一眼,心中直打鼓,她何尝遇到过这样尴尬之事,那日在陛下面前说起也是一时受激所致,此时青天白日的,当着自己心仪的男子,叫她如何开口?

“莫不是朕在此处,涟湘不好意思?那朕回避一下吧。”

安平作势要走,却被齐逊之拦下:“微臣与周小姐并无见不得的人的事情,自然无须回避,周小姐有什么便直说好了。”他多少有些眼力,眼前情形只怕恰恰与他想的有关。

周涟湘听他这般说,不禁愧然。没错,她爱慕他君子端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直说便直说,能说一次,就能再说第二次。

她捏了捏拳,抬头看着齐逊之,脸上绯红稍褪:“说出来怕齐大公子见笑,但我句句出自真心,我……我心仪公子久矣,一直未曾直言,今日贸然说出,还望公子莫要嫌弃涟湘轻浮才是。”

齐逊之没有做声,与他猜想的一样,但是他没想到会是在安平面前上演。或者说,没想到会由她鼓动着上演。

他转头看了一眼安平,后者照样一副淡然观戏的态度,嘴角微勾,意味不明。

齐逊之收回视线,垂眼默然了一瞬,忽而低笑起来:“小姐一片真心,子都感激不尽,奈何造化弄人啊……”

“啊?”周涟湘说完这番话尚未完全平复情绪,乍一听他回话,便有些茫然。对上齐逊之的视线,却见他一双黑眸如同被春风涤荡过,笑意盎然,渐渐地脸颊竟染上一丝红晕,叹息道:“可惜……我已是陛下的人了……”

“……”周涟湘愕然地捂着嘴,后退了两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安平蹙了蹙眉,却没有做声。

三人僵持在一处,如同被生生扼住了咽喉,气氛让人窒息。最后终是周涟湘率先忍耐不住,匆匆向安平行了一礼便慌忙告退,一向端庄优雅的形象彻底崩溃,几乎是跑着离开了二人的视线。

齐逊之看向安平,理了理垂在肩侧的一缕发丝,故作妩媚地一笑:“陛下满意了?”

安平倚着柱子没有动,眸色深沉,嘴角却仍然浮着那抹笑意:“为何要说出来?不怕清誉受损?”

“微臣又不要做什么贞洁烈夫,要什么清誉?”说着他好笑地叹了口气:“不过不小心毁了陛下的清誉,倒真是罪该万死了。”

安平站直身子,一步步走到他跟前,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撑在轮椅扶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幽幽一笑:“你这是故意做给朕看的?”

“陛下您呢?”齐逊之仰头对上她的视线,眯了眯眼,笑容诡异:“莫非是吃醋了?”

话刚说完,下巴已被安平一把捏住。她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下巴,左右转了转,仿若在鉴赏一件珍品,半晌,忽然道:“这张脸看了十几年,直到如今才发现其中奥妙……”

齐逊之疑惑地蹙眉,却见她忽然俯下脸来吻住了他,双唇想贴的一刹,他连心跳都漏了一拍。

安平显然是强势惯了,一直睁着眼睛盯着他的神情,唇上的力道时轻时重,带着折磨人心的意味,直到他忍不住低吟一声,抬手扣住她的脊背,将她扯向自己。

他十几年来的守望,何以换来今日这般尴尬的一幕?他从未奢求过什么,可是刚才的事已经激发了他心底的不甘。

可惜安平没有让他主导的意思,扣着他下巴的手越发用力,他便只好被迫启唇,迎接她的舌攻城略地。唇舌相依,她细细舔磨过其中每一寸,便让他寸寸沦陷。他屡次主动地缠上去,却又被她周旋着成为跟随者。齐逊之蓦然发现于此一道,年长她几岁的自己竟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

然而那又怎样?他微微睁眼看了一眼那双深邃的眼眸,复又闭上,放松下来任由她引导。

就算他没出息好了,他才不在乎谁强谁弱,对他来说,这个人无论怎样,都是好的。

这个意味不明的吻来的突然,直到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了全身,两人才分开,彼此都有些粗喘。

齐逊之稍稍平复了些,低笑:“陛下刚才说发现什么奥妙了?”

安平捏着他下巴的手仍旧没有放开,用食指去抚他被吻得有些泛红的唇瓣,脸上露出他再熟悉不过的轻佻笑意:“奥妙便是……朕忽然发现你长了一张让人想蹂躏的脸。”

齐逊之微怔,继而笑了起来,故意张口含住她的食指啄了啄,道:“那陛下随意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某些评论,特地叨叨几句:

本文开始的时候没有存稿,也就没能确定男主,所以决定在文一半的时候定下来。现在这多字下来了,不用我说大家也能看出谁是男主了。

我对男主的定义是,女主托付了心的人。安平这样儿的,正常人搞不定,所以庆之对不起你,太正常真不是你的错,你只是比不过齐某人的没节操而已OTZ结局我不方便透露,但男主的确是他。

作为金光闪闪优秀无比的男银,刘绪的戏份会一直贯穿到结尾,他还要建功立业呢,还要继续成长呢,还对安平有感情呢……但是不打算给他强行配对,所以跟周MM是不可能的。

现在明确的说是不想被说坑爹,死忠刘绪的亲若要弃文我也没办法,但请您千万悄悄的走,作者最近家里事儿多,很苦逼,您也别打击我了,云彩您带走,挥袖神马的就免了吧,抹汗~(PS:因为俺自己很喜欢刘绪,所以以他为主角的那点事儿,我会在之后再以别的方式交代。)好了,话说完了,上面那两只太没节操,我提回去好好教育,乃们随意╮(╯_╰)╭

四十章

转眼时间便到了盛夏。烈日炎炎,蝉鸣阵阵。刘绪着了窄袖胡服从御花园穿过,远远望见御书房那飞扬的檐角时,停下了步子。

“庆之。”

他怔了怔,转头看去,齐逊之白衣乌发,与他隔了几丈距离,静静地看着他。他抿了抿唇,移开了视线,没有做声。

齐逊之没有在意,慢慢地到了他跟前,笑了笑:“今日这装扮有些奇特,莫非是要练武?”

“我……”刘绪终于开口,低声道:“我是有事来求见陛下的。”

“原来如此。”见他这模样,齐逊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如今这样的境地,终究是尴尬的。

正说着,双九从远处走了过来,看到二人都在,抱拳行礼道:“陛下此时在演练场,吩咐少师大人到了可以去那里寻她。”

齐逊之扬了扬唇角:“多谢指点。”

双九眸光微敛,垂头不语,轻描淡写地带了过去。

刘绪虽然感觉到这二人有些不对劲,却又因双九这话而觉出安平与齐逊之之间关系愈深,难免心中涩然,便也无心追究了,只对双九道:“烦请通禀一声,就说微臣刘绪有要事求见。”

双九立即道:“少傅大人可以去少师大人一并前往演练场拜见,有少师大人在,陛下一定不会说什么的。”

刘绪的脸色白了几分。

“说的是,庆之,这话是双九侍卫说的,若是被怪罪了,你替我做个证。”齐逊之推着轮椅便朝前走,经过双九身边时,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原先倒还想按捺住,看看他究竟意图何为,如今看来,他已然对自己拉开阵势,那便只好斗一斗了。

刘绪深吸了口气,稳住心神,跟着朝演练场而去,脚步却有些沉重。

安平正在练箭,只着了素白的单衣,却还是早就出了一身的汗。沈青慧又改进了一些兵器,她今日便是想试试那箭簇,果然威力倍增。奈何疾风一直在她身边转悠,扰得她心烦,便干脆丢开弓箭休息去了。

疾风见她不理睬自己,汗血宝马的傲骄劲又上来了,打了个响鼻就转身去了演练场另一头,大有与她断绝往来的势头。

安平在树荫下坐下,一边解开绑着衣袖的护腕,一边慢慢想着如今梁兵的准备进程。她知道西戎还不死心,一早便在做着安排,看来那暗中训练的部队,也该寻个时机发往边境了。

“陛下,少师大人到了。”圆喜见她在想事情,禀报得很小声。

安平收回思绪,转头去看,齐逊之已经到了跟前,朝她行了礼:“陛下,庆之来了。”

“哦?”安平看向他身后,果然跟着刘绪。

“微臣参见陛下。”他走到面前,垂着头恭谨地行了礼,然后才慢慢抬头看了安平一眼:“微臣今日有一事相求。”

安平见他神情平和,料想他这段时间情绪已经平复许多,笑着点了点头:“庆之有话直言无妨。”

“微臣是想自请协助赵老将军镇守西北。”

话音一落,在场的人都愣了愣。圆喜朝后退了一步,心想可怜的少傅大人必然是因为那日的事情心酸难忍,所以要远离京城了。唉,他可看不下去了……守在不远处的双九却有些失望,本来还希望借助他除了齐逊之这个障碍,不想他竟然选择了退出。

齐逊之则惊讶非常,但深知此时自己这样尴尬的身份不该插手刘绪的任何决定,便推着轮椅往远处走远了些,吓得刚刚踱步到这边的疾风嗖的一声又窜远了……安平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直到刘绪唤了她一声才开口问道:“为何忽然有此决定?”

“微臣在青海国对陛下说过,愿建功立业后再堂堂正正站到陛下面前,这话尚未忘却。”

“朕知晓你报国忠心,但此事你可有与太傅商议过?因朕之前行为,太傅已然多有操劳,你若是不说清楚便贸然离开,朕会愧对他老人家的。”

“陛下放心,家父并无异议。”

安平一时无言,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他面前,低声道:“若是因为那日的事,朕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陛下……”刘绪垂头,声音有些苦涩:“那日的事的确让微臣难受至极,但微臣想要报国已非一日两日,只是……恰巧选在了最该离开的时候罢了。”

安平盯着他看了一瞬,转身走到场边取了两柄剑过来:“那便让朕看看你的本事,再决定你能否上战场 戍边。”

刘绪愕然抬头,便见她丢了一柄剑过来,下意识地接在了手中。

“你不是曾说过要与朕比试剑术的么?看你今日的装束,倒也方便。”安平提着剑朝场中走,素白单衣随风轻摆,仿若行走江湖的侠士。

刘绪握紧了手中的剑,只好举步跟上。

齐逊之已经退到了场边,心情复杂地看着那两人,却也不能插手。转头看了一眼,双九已经神情紧张地守在不远处,只是那其中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大约是感受到了他的注视,双九忽然转头看了他一眼,一向温顺乖巧的少年却露出了一丝老奸巨猾的微笑。

挑衅?他收回了视线,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双九并不简单,一直试图激怒他,大概是想拆穿他吧。

场中的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瞬,安平掂了掂手里的长剑,笑道:“朕学艺颇杂,不像庆之你师出名门,所以有时会不按章法出手,你可要警觉些。”

刘绪刚要点头称是,眼前剑光一闪,安平已经攻了过来。他愕然地超后退了一步,避开剑锋,慌忙抬手格挡,却又不敢伤了她,一时之间只能处于守势,难以展开。

安平一剑挥下,被他抬起的剑身挡住,肃然道:“战场杀敌本就是没有章法的,有时甚至是胡砍乱杀,你无法丢开那些花哨的招式,是要去送死不成?”

这话说的甚为严肃,刘绪不禁一怔,心中稍暖。无论如何,她终究对自己还是有些在意的,哪怕只是一点,也足够了。

“既然如此,便恕微臣失礼了。”他挑开那一剑,化被动为主动,招式化为凌厉,大开大合,似乎真的已经身处战场。

场边的齐逊之虽然没什么表情,却不自觉地握紧了轮椅扶手。圆喜不知何时到了他旁边,一惊一乍地嚷道:“陛下不会有事吧?”更是惹得他烦闷。

刘绪自然是有数的,但是安平在说完刚才那话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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