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按摩的过程中,兰静就将自己的所思所想告诉了十三阿哥,同时也将自己想到的各种方案跟他说了,让他看看是否可行,又是哪一种比较稳妥。
“虽说是满人不能经商,”十三阿哥一边放松着身体,享受着兰静的按压,一边沉吟着说道,“但其实大多显贵人家都是有自己铺子的,我之前不是说,等回去了,要带人来见你吗?”
“难道说爷。。。。。。”兰静心中一动。
“是,”十三阿哥很痛快的点头承认道,“我在外面也是有铺子的,只是怕你一下子接手太多,忙不过来,所以先前才没告诉你的。”
“爷做的是什么生意?”兰静倒并没有因为十三阿哥之前的隐瞒而生气,她自己也一样有事瞒着他。
就兰静看来,即使在现代那种先恋爱后结婚的夫妻,也并不一定要什么事情都坦承,总还是要保留些自己的空间才是相处长远之道,当然隐匿财产的事儿,她是不赞同的,可是现如今她所穿到的这个时代,与现代的情况又有不同,且不说他和十三阿哥之前虽然见过,但却谈不上有多么了解,只说这个时代的女性虽然掌管府务,但却并等于夫妻财产就共有了,真要是有离异的那一天,女方能带走的,也只是自己的嫁妆而已。
所以十三阿哥没告诉兰静自己做生意的事儿,兰静只会理解是他要先看看自己的能力,又或者是要观察一段时间,看看自己的嘴够不够严,会不会不经意间将此事漏了出去,却并不会怀疑他要隐匿财产,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
“多是一些奇思yin巧之物,”十三阿哥笑了笑说道,“其实有一些我之前曾经送给过你的。”
“什么时候?”兰静一下子愣住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就是你每年的生辰啊。”十三阿哥笑着说道。
“我的生辰?”兰静疑惑的说道,“在皇阿玛指婚之后,妾身是收过爷的生辰之礼,但那些应该都称不上是什么奇思yin巧之物。”
“不是最近的事儿,”十三阿哥摇摇头说道,“是之前那几年。”
“爷想是记错了,”兰静这下脸色沉下去了,给十三阿哥看着十三阿哥的眼神也清冷了,按摩的手也干脆收了回来,语气也严肃了,“兰静是自小就学了规矩的,从不敢做私相授受之事,在没指婚之前,可从来都没收过爷的东西,不知道爷是将那些个奇思yin巧之物,送给哪一个红颜知己了,却不明不白的记到了妾身头上来了。”
“从来没收到过吗?”十三阿哥翻身坐了起来,依然对兰静笑着说道,“据我所知,尉迟可不是一个会私下截留的人啊。”
“尉迟?”兰静再一次的愣住了,“他背后的主子,居然是爷?”
“当然啦,”十三阿哥笑瞪着兰静,“除了我,又有谁会这么上心的去教导关柱。”
“若是现在,或是指婚的时候,爷当然有理由这么做,”兰静还是很不能相信,“可是尉迟初到我们府里来的时候,爷才多大?”
“我和你同岁,你说我那时候多大?”十三阿哥伸手去掐了掐兰静的脸,“想想你那时候的懂事机巧,我可是在宫中长大的,自然不会比你差了。”
“爷当然是比兰静强上百倍的。”兰静拨开了十三阿哥的手,脸色依旧没有缓和,“只是爷只管早慧爷的,却不该拿兰静来取笑,这是兰静从没接过那些礼,也并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否则兰静还用做人吗?”
“我既然敢让尉迟送去,自然就能保证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十三阿哥伸手把兰静往自己的怀里带,“我只是想着那些东西你会喜欢,后来听尉迟说,你从来都不看,我也就不再让他送了。”
“若是我看了,也收了呢?”兰静硬着身子,不顺着十三阿哥的手劲儿走,“爷是不是就会认为兰静是一个轻浮的人?”
兰静是真的很生气,虽说她有着一个在现代生活过的灵魂,但却也是在这个时代长大的,受过这个时代的教育,十三阿哥所做的这些事,在现代来说,只是早恋,可是在这个时代,却是一件很严重的事实。这是一个讲究男女大防的时代,“私相授受”这种事,可不是一个正经的闰阁少女能做的。
被后世许多人认为是美好爱情的《西厢记》,实际上是后世文人在《会真记》的基础上加以的改编,而在《会真记》中的结局,崔茑茑是被张生始乱终弃了的,不只是被始乱终弃,而且张生在对朋友谈论此事的时候,还将莺莺斥责为“必妖于人”的“尤物”,并自诩为“善补过者”。
“聘者为妻奔为妾”,可见得,这个时代的男人虽然自命风流,虽然会去勾引女人,但是对会轻易就被勾引的女人,其实是很瞧不起的,即使对方是大家闰秀也一样,而十三阿哥,居然在早几年前就私下里送自己东西,兰静自然有理由认为,这是他对自己的不尊重,是将自己当成了轻浮的女子。
PS:
没写完,先加上些资料更出,会尽快写好改过来的,大概在凌晨二点左右。
皇子、皇孙六岁即就外傅读书。寅刻(凌晨三至五点)至书房,先习满洲、蒙古文毕,然后习汉书。师傅入直(或作入值,即面见长官,到衙门办公),率以卯刻(早上五至七点)。幼稚(稚)课简,午前即退直。退迟者,至未(下午一至…)正二刻,或至申刻(下午三至五点)。惟元旦免入直,除夕及前一日,巳刻(上午九至十一点)准(准)散直。」因顺治帝英年早逝,不可能建立对皇子、皇孙的教育规制(玄烨自幼在祖母指导下系统学习,另当别论),这一教子「家法」,是在康熙朝出现,并逐步完善的。
胤礽生于康熙十三年(公元一六七四年)五月,六岁就傅之前,由皇父「亲教之读书」。系统学习儒家经典,是玄烨为皇子们确定的主要受教内容。据《居易录》记载:「上(康熙帝)在宫中亲为东宫讲授《四书》、《五经》,每日御门[听政]之前,必令将前一日所授书背诵、覆讲一过,务精熟贯通乃已。」玄烨自己也说过:「朕于宫中谕教皇太子,谆谆以典学时敏,勤加提命,日习经书,朕务令背诵,复亲为讲解,夙兴宵寐,未尝间辍。」
胤礽六岁时,玄烨让张英、李光地做他的老师,「又命熊赐履授以性理诸书」。待至胤礽十三岁,玄烨针对其学习中存在的薄弱环节,采取新的措施,即仿照明代教育东宫的做法,正式让太子出阁读书。他向大学士们解释这样做的原因:「自皇太子就学以来,朕于听政之暇,时时指授,罔或有间,故学问渐有进益。如《四书》、《易经》、《书经》、《礼记》,今俱已诵习。……但朕日理万几(机),精神有限,课诵之事,恐未能兼,致误(误)皇太子精进之功。」所以,令于汉大臣内择其学问优长者,「专侍皇太子左右,朝夕劝导,庶学问日进,而德性有成矣。」
康熙二十五年(公元一六八六年)闰四月,胤礽出阁,在刚刚竣工的文华殿为满汉大臣讲学。不久,玄烨命江宁巡抚、理学名臣汤斌以礼部尚书兼任詹事府(侍从、辅翊太子,管理东宫事务的官署)詹事,专门辅导太子学习,与他一起的还有达哈塔、耿介等满汉儒臣。此后,胤礽曾多次在大臣们面前讲释儒家经典。如康熙二十六年(公元一六八七年)二月十七日,「辰时(早上七至九点),皇太子会讲,九卿齐集,上不御干清门。」
汤斌在给家人的信中,曾这样谈及太子的学习:今[太子]出阁之后,每早上亲背书,背书罢,上御门听政,皇太子即出讲书。讲书毕,即至上前问所讲大义,其讲即用上日讲原本,不烦更作。自古来帝王教太子之勤,未有如今日者也。一个不足十三周岁的少年能讲解晦涩难懂的经书,而且讲得头头是道,断非一朝一夕之功,只能是长期学习积累与训练的结果。难怪玄烨曾对大臣们不无炫耀地说:「自古人君于太子讲书时,从无命其覆讲之例。今太子略能覆讲,此例自朕始行之。」
玄烨很重视对太子的言传身教。史载,玄烨「在畅春苑(园),每引见诸臣,常御澹宁居,止三楹,不施丹雘(红色漆料),亦无花卉之观。其西即无逸殿,东宫读书处。殿外种艺五谷之属,盖欲子孙知稼穑之艰难,意深远矣。」玄烨将太子的书房安设在自己理政之所近旁,以便于随时督察太子的学习,而「无逸殿」的命名及殿外种植五谷等举措,无不体现出他教育太子的良苦用心。玄烨的理政之所十分简朴,可以肯定,无逸殿的陈设布置,也会按照他的旨意,尽可能地屏弃奢华,从而营造一种良好的学习气氛,使胤礽能够专心苦读。
玄烨还善于随时随地紧对太子的教育。康熙二十四年(公元一六八五年)二月,玄烨巡视畿甸,胤礽扈从。此次随扈的起居注官写道:「上巡行近畿,皇太子尝随侍,行动饮食,未尝暂离。……上沿途观书,每至齐家治国、裨益身心之处,及经史诸子中疑难者,上必将意义本末善为诱掖,旁引曲喻,一一启发,教之通晓。皇太子心领神会,从容奏对。……在行宫御前,几案周环,皆列图书,上或翻(翻)阅书史,或书大小字,或着文及作诗赋,常至夜分,为时甚久。皇太子在傍(旁)读书,未尝先寝。……至若皇太子随上所历,上必指示闾阎风俗,民生疾病,令周知稼穑之艰难。」
玄烨离京外出时,如果胤礽没有随行,则须按时写信报告学业。如康熙二十三年(公元一六八四年)玄烨第一次南巡,行抵江宁(今南京市),收到胤礽的请安折,得知他已读完四书。玄烨欣然赋诗道:「先圣有庭训,所闻在诗礼。虽然国与家,为学无二理。昨者来江东,相距三千里。迢遥蓟北云,念之不得已。凌晨发邮筒,开缄字满纸。语语皆天真,读书毕四子。龉(髫)年识进修,兹意良足喜。还宜日就将,无令有间止。大禹惜寸阴,今当重分晷。披卷慕古人,即事探奥旨。久久悦汝心,自得刍豢美。」玄烨的诗充满对太子的爱与厚望。当时胤礽只有十一岁,显然,他的学习进展是很令皇父满意的。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赏雨
第二百一十一章 赏雨
对兰静所说的女人和小孩的银子最好赚的理论,十三阿哥既没有表示认同,也没有表示反对,只说这事儿不忙做决定,让她这些日子没事儿的时候,多想上几个法子和方案,等到回京之后,他再找来相关人员一起慢慢筹划。
兰静其实也明白这不是一拍脑袋、说干就干的事儿,说是说很多权贵人家外面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生意,但毕竟朝廷的法度在那里呢,虽然敢去招皇子不自在的人不多,但如果是有心人诚心要生事,那可就不好说了,尤其是现在离十三阿哥要遭康熙厌弃的历史事件只有三年的时间了,该注意该小心的,也该多谨慎些才是。
其实厌弃不厌弃的,若是只考虑自己的话的,兰静倒并不是很在意的,毕竟康熙只是她的公爹,而不是她的阿玛,这些年来,她对康熙虽然有讨好、有亲近、有孝敬,但在做这些事情的同时,她也始终没有忘记过,这个人最主要的身份还是一个帝王,而帝王的心思本就是多疑善变的。
可是现在兰静却不能只考虑到自己,因为她已经是十三阿哥的福晋了,夫妻一体,十三阿哥的感受,她又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呢?康熙对十三阿哥来说,不只是皇上,也是亲生的阿玛,身为儿子和臣子,当这双重的身份同时都被厌弃的时候,精神上受到的打击如何沉重自不必说,而更关健的是,据说十三阿哥后来的腿疾就是在那个时候落下的,从而也成为了他后来早夭的原因之一。
兰静刚穿到清朝来,知道自己会是历史上十三福晋的时候,就想着要逃避这个命运,为的就是不想当寡妇,现如今她没能改变命运,依旧成了十三福晋,但不想当寡妇的信念却还是依然坚持的,所以她才早早的就开始为十三阿哥调理腿上尚还没有显相出来的风湿之兆,又想着为府里多增加收益,也省得万一真的顺应了历史,也不至于家计空乏,让十三阿哥的情绪更加的低落。
但是十三阿哥之所以会被雍正倚重和信任,自然是有相当的能力,虽然兰静跟他成亲的时间不长,对这一点却也是很有认知的。另外,从他对康熙的态度,既表达了父子的亲情,也不失君臣的本份,再加上早几年他就开始在外面置办自己的生意来看,他的头脑应该还是很清醒的,而他所说的那些相关的人员,想必也不是什么一般二般的人物。
所以,兰静决定就按十三阿哥说的,自己只想想方案和法子、提提建议也就算了,反正怎么也不可能是由自己一个皇子福晋去经营,更何况自己对外面的事儿也并不是很了解,参与的意见过多了,指不定是帮忙还是添乱呢。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兰静索性放开了心胸,只管享受着旅游的乐趣,当康熙和太子、十三阿哥忙于政事的时候,她就和宜妃娘娘一起,在一众官员夫人的陪同下,尽可能多的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当然特色风味膳食也是不能少的,而等康熙他们松散下来的时候,大家再一起或是出门游览,或是互相谈论见闻,日子倒也过得算是悠闲。
在山东境内呆了有将近一周,南巡的队伍又继续前行了,期间并没有发生什么皇帝与夏姓女子不得不说的故事,都说是奶奶不懂历史,其实就她只挑顺治朝和乾隆朝意yin来看,想来她还是知道康熙和雍正这两代帝王,是不大可能做出视规矩甚至是法度于无物、一切只为爱情让路的事儿来的,至于孝庄文皇后为什么会被黑成那个样子,兰静只能理解为,或许是因为她与多尔衮的传言,才会让奶奶认为她能够理解爱情之伟大。
不管怎么说都好,兰静总之是非常的庆幸,自己是穿在了康熙朝,看起来也比较象是正史的地方,所以这种伟大的爱情并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边,也没有发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