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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好,”十三阿哥摇摇头说道,“既然是给皇玛嬷祈福,又怎么能阳奉阴违呢?”
“也好,”兰静笑笑说道,“素菜搭配好了,也一样能补血补气的,爷斋戒期间的一饮一食,就全部由兰静来做了,只要爷不嫌弃兰静的手艺,兰静保证,等爷斋戒期满,身子一定会恢复的一如以往,甚至还有可能比以往更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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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称不上仁厚
第二百四十七章 称不上仁厚
十三阿哥的斋戒期过得还算是平顺,这要得益于他受伤之事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在太后圣寿之时,阿哥们、宗室们等各方有头有脸的人士齐聚一堂,再加上那天又同时举办了欢馨和米虫的试晬之礼,十三阿哥也算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之一,兰静曾很担心的注意观察过,至少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并没有人上来撞十三阿哥一下或者是打他一拳来试探的,而一些无意间的接触,都让十三阿哥有技巧的躲过去了,即使是这样,等回府之后,兰静还是马上对十三阿哥的伤情进行了检查,没发现伤口有再次裂开或者是红肿的迹象。
当然,没有人来试探,并不等于就没有人知道,但再加上日常生活中也没起什么波澜,应该就可以说明一些问题了,就兰静看来,皇子们中可能是只有四阿哥知道这件事,而铁三角的另一角十阿哥应该都是不知道的。不过,十三阿哥受伤之事没有泄露出去,并不等于说在此期间十三阿哥府就没受到过关注了,只是这次受关注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十三阿哥,也不是因为兰静,更不是因为欢馨和米虫,而是因为关柱。
关柱虽然耽误了几年才得以参加武举,但这几年的工夫也并没有白费,在十三阿哥和尉迟的督导下,在关柱自己的努力勤奋下,他积累下了厚重的底子,所以这次的武举考试他不只是顺利的通过了,而且还是以第一名的身份通过的,这在京城间很是引发了一拨议论,有羡慕的,有妒嫉的,也有说风凉话的。
据说现在京城私下里对关柱有着这样的传言,说他能得这样的名次很明显就是有人关照的,他是十三阿哥的妻弟,又是兵部尚书的儿子,这样的人去参加武举,主考官又怎么可能不照顾?还有人说关柱这是吃饱了没事做,明明可以很轻易的就能得到差事,却为了要显摆自己,非去参加武举,从而挤占了别人的名额,让别人失去了谋生的机会,实在是称不上仁厚。
“这些个话是谁说的?”兰静为十三阿哥换好了药,又侍候他将衣服穿好。
“这话传到我这里都不知拐了多少个弯了,我哪知道是谁说的?”十三阿哥摇了摇头,“不过,想必少不得那些没能耐又爱妒嫉的人。”
“这世上总是有这么些个气人有、笑人无的小人,”兰静皱了皱眉,语气中带了些气恼,“武举考试是对着天下人的,他们有能耐就自己去考试,也没谁拦着他们,自己没能耐或是没信心去考,却拿考上的人编口舌,算得什么本事?还有,什么叫称不上仁厚?他们仁厚,外面有那么多没事儿做的人,他们倒把自己的差事腾出来给人家啊?妾身虽是一介不通政事的小女子,也知道咱们大清的科举和武举,是为了要招贤纳才的,没想到在这起子人眼里,居然就成了是可以避让、可以施舍的了。”
“你跟他们置什么气啊?”十三阿哥笑了笑,将兰静拉入怀中,揽着她,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抚,“他们也不过就是私底下痛快痛快嘴罢了,是绝对不敢明打明的说出来的。”
“就是这样才最可恶,如果他们明打明的说出来,关柱还可以和他们辩一辩,可是现在他们却是躲在暗处嚼舌根,鬼鬼祟祟的放出风声去败坏人家的名誉,实在是可恶之极。”兰静在十三阿哥的怀里调整下了位置,以避免避到他的伤口,也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在又发泄了几句自己的不满之后,她又想到了一件事,“对了,爷,这些人还说关柱是靠了您和阿玛的关系,这样的话传出去,不会引发什么事情吧?”
“这个,我还是不知道,”十三阿哥笑笑说道,“但我知道,关柱此次参加武举,不管是我,还是岳父,都没有从中做半点手脚,所以,就即使有御史言官出来说什么,咱们也是身正不怕影斜,更何况,成了武举人,并不等于武试就全部结束了,还有御前的殿试在等着呢,关柱是好是歹,是真有本事,还是靠人关照上去的,当众一试比什么辩白都好使。”
“爷,”兰静却从十三阿哥的话中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记得以前武举人在御前殿试的时候,皇阿玛都要你们兄弟一起演练一回骑射,今年也会是如此吗?”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十三阿哥很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想必应该还是的。”
“那怎么办?”兰静立时就有些着急了,“爷的伤,勉强骑马倒还罢了,但要拉弓射箭却是绝对禁不起的。”
“你不用担心,”十三阿哥笑笑说道,“到时候我自有主张。”
“爷,”兰静看着十三阿哥轻松的神色,却更紧张了,皱着眉盯着他道,“您可别打着侥幸的主意,即使您硬去逞能拉了弓射了箭,以皇阿玛和您兄弟们的人精儿劲儿,也一样能看出不对来的。”
“放心吧,”十三阿哥捏了捏兰静的脸,“我没打算去演练骑射的。”
“那么爷是打算要准备病上一场吗?”兰静马上将自己想到的办法说了出来,“那明天我到兆佳氏府的时候,爷就别去了,我会说您身子有些不舒服,这样等殿试那天你再生病,大家也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生病的理由虽然很好,”十三阿哥摇摇头,否定了兰静的主意,“但却不能轻易用,必须得用在最要紧的时候。”
要紧的时候?兰静微微愣了一下,她不知道十三阿哥指的是什么要紧的时候,但是她却想到了一个要紧的时候,那就是康熙四十七年那个塞外之旅,那个让太子第一次下马,那个让十三阿哥和太子一同被押解回京,那个让十三阿哥突然开始失宠的塞外之旅,那个正式掀起了九龙夺嫡波澜的塞外之旅。
再没有一个要紧的时候,比这个塞外之旅更要紧了,更需要十三阿哥不在场了,所以兰静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同意了十三阿哥的意见,果断的放弃了这次让他生病的法子,而留待到后年那个至关要紧的时候再用。更何况,兰静又再想了想,也觉得这次武举殿试的事儿,似乎并不是十三阿哥生病的好时候,现在可是有个关柱是托十三阿哥的关系才能有这个成绩的传言在,如果十三阿哥偏巧在他武举殿试的时候生了病,岂不是无私也让人怀疑有私了吗?
既然十三阿哥不用生病了,于是去兆佳氏府里的就依旧还是他们两口子一起,外加刚刚过完周岁不久的欢馨和米虫,据说是当他们的名号一报时,在场的人看向马尔汉和关柱的眼神都充满了羡慕和妒嫉,只是兰静并没有亲眼目睹,因为她被轿子直接抬进了内院,接待她的是关柱的妻子乌喇那拉氏,也就是四福晋的堂妹。
“奴才给十三福晋请安,给大阿哥请安,给大格格请安。”乌喇那拉氏家族出来的女孩一向都是以讲规矩出名的,关柱的妻子也不例外,一见兰静和欢馨、米虫下了轿,马上迎上来行了一个标准的请安礼。
“快起来,”兰静忙紧走两步,上前搀起了乌喇那拉氏,“弟妹,都是自家人,别那么拘礼。”
“奴才给十三福晋请安。”还没等乌喇那拉氏说话呢,一旁又有人行下礼去了,兰静注目看去,原来是自己的大伯母。
“大伯母快请起,”兰静忙又走过去,伸手去扶起大太太,并笑着问候着她,“大伯母这些日子可还好?大伯和堂哥他们也还好吗?”
上次与大太太见面,还是在欢馨和米虫周岁那天,虽然试晬之礼是在太后的宫中举行的,但为了不失礼,在回府之后,十三阿哥府里还是开了个小宴,招待了一下没资格进宫去的亲戚朋友。
“承蒙福晋惦记着,”大太太一脸与有荣焉的笑容,“奴才很好,你大伯和你堂哥们也都很好,只是一直惦记着你,再就是惦记着大阿哥和大格格,上次他们周岁的时候,您的事情太多,奴才们也不好多去打扰,这次适逢关柱的好日子,奴才们就想着福晋肯定是会过来的,特意做了些福晋自小就爱吃的点心过来,还备了些给大阿哥和大格格的礼。”
“大伯母太客气了。”兰静见大太太打开了话匣子就有些搂不住,就对她笑了笑说道,“有什么话咱们进去再说吧,别让大家都跟这儿站着了。”
“是奴才的不是,”大太太忙说道,“奴才一见到福晋,就欢喜的什么都忘了。”
“大伯母不要这么说,”兰静拍了拍大太太的手,又看向等在一旁的人群,一眼就见到了六姑娘,六姑娘见兰静的目光看来,也马上上前行礼请安,兰静又上前扶住了,她与六姑娘在欢馨和米虫周岁那天也是见过的,所以简单寒暄了几句,又接受了在场其他命妇的行礼之后,这才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了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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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怎么敢与福晋远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怎么敢与福晋远了
兰静虽然是兆佳氏府里的姑奶奶,毕竟也是嫁出门的女儿,算不得是这里的女主人了,接待宾客的事宜自然也已经用不着她承担了,而以她的身份,也用不着去与众人多做应酬,只管进到内室里休息,想见什么人召进来就行了。当然,不管是于情还是于理,兰静先见的都是自己的亲戚,也就是大太太和六姑娘。
大太太现如今跟兰静说话可不象以前跟兰静的额娘那样,事事总爱把自家的功劳往出摆,而是巴结讨好居多,这样反倒让兰静有些不太落忍了,到底大伯父与自己的阿玛是亲兄弟,一笔写不出两个兆佳氏来,这些年来,大房那边虽然惹出了一些小麻烦,但终究是没惹出什么大祸来,所以,在认真叮嘱外加郑重警告大伯母不得以十三阿哥和自己的名义对外招摇或者是揽事之后,对她所求之事,兰静也求着十三阿哥在没什么影响的情况下能照应就多少照个一二。
现在大伯父楞色家里的几个堂哥做的都是干拿饷却不用多干活、更不用怎么承担责任的差事,大伯父虽然还在工部员外郎的任上呆着,但负责的事务上却是有了变动,比起以前来是既轻省,又有许多油水可捞,只是一来楞色本不是个贪婪妄为之徒,二来又有十三阿哥和马尔汉的共同督导,倒是让这方事务因着他的管理有了些进益,也因此得到了上司的好评。
虽然没有事事满足大太太的要求,但对于目前的局面,想必她也还算是较为满意的,每次见么兰静,大太太都是在恭敬之下极力表示着亲近,倒是六姑娘,相较于以前来说,对兰静却有了几分疏离感,而在欢馨和米虫出生之后,这种疏离感就更加强烈了,虽说在两个人婚后,兰静与六姑娘的接触并不多,但对她的这种情绪,兰静还是感觉到了,只是以前一直没得机会问。
“大伯母,”兰静看了看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脸淡淡微笑的六姑娘,再看看喜笑颜开,自进屋来嘴就没停过的大太太,微笑着开了口,“我想见见阿玛和关柱,能不能麻烦您让我弟妹去叫一下,当然,如果大伯和堂哥们有空儿的话,也请过来一见。”
“福晋想见他们,他们有什么没空儿的?”大太太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我这就去叫他们。”
“还是奴才出去找人吧,”六姑娘忙说道,“大伯母也可以多跟福晋聊聊天。”
“不用了,”大太太略微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摇了摇头,“还是我去吧,正好我也有事儿要跟你大伯父说。”
“那好,”六姑娘冲大太太行了一礼,“大伯母请。”
“福晋,那奴才就先告退了。”大太太临走前对兰静行了一礼。
“劳烦大伯母了。”兰静冲她颌了颌首。
等到大太太走出去之后,兰静对跟着自己过来的小楼和小墙等人一使眼色,几个丫环会意的退了出去,守在了门外边。
“六姐,”兰静看看屋里除了自己以外,仅剩下的六姑娘,微笑着问道,“这些年间,我们虽然也见过几次面,有一个问题我却一直没有认真的问过你,你还好吗?”
“承蒙福晋惦记,”六姑娘冲兰静恭敬的行了一礼,“奴才一切都好。”
兰静眉心微微一皱,看来这六姑娘是不想跟自己说什么了,其实在她打算代大太太出去叫人的时候,就已经很明白的表示出她不想跟兰静谈什么话了,只是兰静觉得毕竟是姐妹一场,虽然曾经出过安儿的事情,但在自己的众姐妹间,也只有六姑娘还算是与自己较为和睦,若是她遇到了难处,能帮的自己是不介意帮上一把的,所以虽然看着她的态度不太对,但还是制造了一个可以单独说话的环境,没想到她却好象是并不领情。
“六姐,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兰静决定再确定的问一次六姑娘。
“有,奴才有两件事要对福晋说,”六姑娘点了点头,“一是要再次恭喜福晋生下龙凤双胞,让兆佳氏府也跟着荣耀非常,二要恭喜福晋心想事成,弟弟关柱终于出人头地,这与福晋自小对他的教导也是分不开的。”
“再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