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种地方去,弄得四哥到现在见了她还时时的爱瞪她,而这回,她竟然怀疑是四哥害我的,这可真是,太让人觉得意外了,以她平时对四哥的敬畏程度,也真亏她能往这方面想。
当然兰静会如此想,也是有她的根据的,因为有些事情已经和前世不一样了,所以我少少的但是在关健问题上,对四哥做了些提示,而提示过后没多长时间我就受了伤,这难免就让四哥觉得事情可能是因为他才引起的,也因此就有了自责,行为上多少也就脱出了些常态,然后让兰静看到了,自然就觉得可疑。
不过,在我的解释下,兰静还是打消了对四哥的怀疑,又在我的询问下评价了四哥,“至情至性”,没想到她还真的懂四哥,而她对我,也是同样的评价,她说我比四哥还要重情,是那种一旦将心交出去,便是一生一世也不留退路的人,没想到我这辈子掩饰了这么多,她却还是直接就看穿了我的本来面目了,果然,她比前世更了解我,更懂我。
而皇阿玛,也比前世对我这个儿子更加的狠心,把太医让给小十八这没什么,而让小十八到我府里来养伤也正合我意,正好可以开始慢慢的给他用上正确的解药了,只是当我还重伤在床,也就在人的搀扶下才能勉力站起不多会儿的时候,我的皇阿玛就真能传我与其他阿哥们一同到行宫去,他就不怕我死在半路上吗?而等到了那边之后,我又同其他兄弟们一起被圈禁了起来,只是相较于其他兄弟们只一个太监侍候,自己这边还多了个李大夫,自己应该夸皇阿玛到底还有一分父子之情吗?
没关系,皇阿玛不在乎我,还有人在乎我,我有额娘,我还有妹妹,我还有兰静,还有孩子们,我不能让兰静忍痛苦忍,更不会让她变得尖锐、消沉,甚至是疯狂,兰静在等着我,我一定会活着回去的,我坚持着这个信念,在李大夫的叹惜又惊奇中,一天一天的挨着,好在这次被圈的天数比起前世来要少太多了,前世我是在其他人都放出去之后,依旧还圈了不少日子,这次却是与其他人一同放出来了。
经过这么一番的折腾,我的身子实在是虚得不行,甚至连睁眼的力气有时都没有了,静静的躺在自己的府里,听着兰静轻声而急切的问李大夫我的情况,我的神思一时间都有些恍惚起来,但随后就被兰静抚着我脸的动作给拉了回来,她说,“您回家了。”
是的,我回家了,这个属于我的,有兰静有孩子们的家,我躺在那里,听着她娓娓的诉说着,提醒着我还没有完成自己的承诺,让我快点好起来,随后,她却又改了口,说只要我在就好,说她很珍惜我,说不要让她失去我,其实,我一直是这么做的,因着我不想让她失去我,我也不想失去她,所以我才会在往来行宫的路在,在被圈禁之时,一直都在坚持着,一直都提着这口气不肯咽,因为,我不愿意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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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七十七章 胤祥番外(九)
我这一世的重活,改变了许多,有的是我有意而为之,有的则可能是受到了波及,我额娘因为我做了准备而没象前世一般的早逝,我的两个妹妹,大妹妹虽然如前世一般嫁了同一个人,但在我与她额附每次见面都会进行的“友善”切磋,以及明里暗里派去那些人的守护之下,恬然的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这由她写给我的信中、以及我每年扈从皇阿玛到塞外时均会探望她时,她脸上所带有的幸福神彩都表现了出来。
而欣然,我的***,却是嫁到了孔家,这是与她的前世截然不同,但也是一个令所有公主们都羡慕的婚姻,得知她过得很快活,我为此而答应皇阿玛的条件也算是值了,唯一遗憾的是,她出嫁之时,我的身子太弱了,无法象对恬然那样亲自去送嫁了,四哥本来想代我履行这个职责的,这也是我的希望,只可惜我的皇阿玛却是派了三哥前往了,表面上说是因为他一向爱与读书人交往,但若说他内里没算计,别说我了,兰静都是不信的。
是的,兰静,我的福晋,既是前世的,又是今生的,但却也有了很多的不同,而这,虽不是我有意而为之,但却是我乐见的。前世的兰静,贤惠、安宁,是一个标准的贤妻良母,而今生的她,当然不是说就不贤惠了,只是她的性情和思想与前世相比却是改变了许多,让她的整个人变得更加鲜活了,也让我真正领略到了诗词中所描写的“情”之一字。
我一直觉得要不就是那些诗词中写得过于夸张了,要不就是我们皇家这些人天生冷情,因为我从来就没有过那样的感受,包括对我想补偿的嫡福晋。可是今生的她,却是让我慢慢的体会到了这些,说实话,可能是因为我过早的与她相处,也过早的开始相护于她,所以今生的兰静与前世比起来,性格上有一些不同,也多了些弱点,正是因为她的这些弱点,让她时常会有些不甚完美甚至是莽撞的反应,而这些反应,又恰恰的更加吸引我。
前世我对兰静,先是对嫡福晋应该有的尊重,后又因为那段被厌弃的漫长时日中始终如一的温柔体贴而产生的愧疚,到最后则是化成了家人之间的亲情,当时我以为这就是诸多诗词中所描述的男女之情了,可是等到我面对今生的兰静之时,才真正会到了男女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它会让你在看到她缺点的时候,也只觉得这样很可爱,它会让你愿意什么都答应她,只为了让她不再哭泣,它会让你因为看到她由衷的笑容而跟着一同欢喜,它会让你在面对其他女人的时候觉得索然无趣。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皇阿玛所宠爱的纳兰容若所写下的词,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一天真会去认真考虑这个问题,毕竟写下它的人也并没有做到,更何况我们这些皇子了。我们兄弟自小在女人上就是不亏的,刚成人时就会有选派的宫女来侍候,还未曾大婚,许多人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子嗣了,而大婚之后,皇玛嬷和皇阿玛也会时常在选秀之时赐几个格格甚至是侧福晋下来,至于别人相送的,以及府中的丫环和使女们,那就更是只要我们想要,就基本上没有得不到的了。
所以在前世,我虽并不是一个好色的人,但有过的女人也不少,只是除了对嫡福晋应当给予应有的尊重,以及对侧福晋多少要给些体面之外,其余的并没有给我留下多深刻的印象,从而也导致了我对她们在认知上出现了严重的错误,当然,也有可能是,她们的性情在今生也发生了转变。
首先是杏儿,对她,我是有着与对其他丫环们不同的感觉,因为前世她是我的侧福晋,我的长女和长子全都是由她生出来的,而在这一世,因为我想着要让兰静生下长子兼嫡子,所以我有意不去碰她,当后来听到兰静和关柱的话之后,虽然碍于种种原因,我不能完成她心底里的愿望,但对使女和丫环们,我却是不打算再去沾染了。
只是我没想到,因为我对杏儿那份不同的感觉而导致我看向她的眼光略有些不同,结果却引发了她的痴心妄想,甚至于由此生出恶念,居然下手去害正怀有身子的兰静,差点让她失了性命,又让欢颜至今身子都还是比较弱,我对兰静说,我要亲自处置杏儿,是因为我要好生看看这个女人,前世将弘昌养成那个样子,我原只以为是她无能,现在看来,说不定那其实就是她的本意了,她就是想让弘昌去争一争,而我后来夭折的那几个庶子和嫡子,其中或许也有她做过手脚也未可知。
兰静听了我的话之后,虽然面色如常,但身体微僵的那一下却还是让我感受到了,于是我知道,她误会了,她应该不会以为我要亲自处置杏儿是不信任她的表现,但她很可能会认为我对这个杏儿是不同的,兰静有的时候会很迟钝,但有的时候又会很敏感,杏儿能感觉到的我对她的不同,兰静很可能也感觉到了,而后来她以欲擒故纵之法,诱使杏儿自己招供的行为,也证实了这一点。
想想我也真是没必要,虽说杏儿是前世我长子的生母,但在今生,她却只是一个痴心妄想、毒害了我福晋和女儿的奴才,不管她前世做过什么,今生再去追究都太过无稽,而她今生犯下的错,也不能因为她前世的身份而得以幸免或是轻饶,如此,我实是犯不着再费精神去见这个不知所谓的人了,随口吩咐着莫姑娘按福晋的意思办之后不久,外面就传来一些响动之声,很轻微,想必是杏儿挣扎着所发出的,而她的嘴,自然是早已经被堵住了。
不过,这都与我没关系了,瓜尔佳氏杏儿,不管你前世就是这样的人,还是今生发生了改变才成了这样的人,自己做下的事儿,就自己去承担吧,我没象以前所想的那样,给害了我福晋和女儿之人以最严酷的惩治,已经是看在那今生被我舍弃的一儿一女的份儿上了,至于刑部衙门怎么判,就看你的造化了。
在杏儿的问题上,我因为前世的经历犯下了一个错误,而在富察氏和乌苏氏上,我又因为前世的印象而产生了错误的认知,从而造成了现在的这样一个后果,前世的我以为,富察氏和乌苏氏都是很本分的人,到了今生,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而她们两个,虽然进府赶上了日食这个情况与前世不太一样,但其他时候表现的也还都算安分,所以当我需要让她们名符其实的时候,我觉得给她们一个孩子也不错。
只是与前世不同的,前世还有一个有一儿一女傍身的瓜尔佳氏在,另外还有石佳氏等其他的格格在,前世是富察氏先生下一个女儿,没过多久就夭折了,而乌苏氏却是在六年之后才生下了弘昑,所以两人之间并没有太多的利害关系,今生就不同了,今生府里只有她们两个格格,以她们的身份,自然是没资格跟兰静争什么的,而同时进府又同等地位的她们两个之间,会隐含着竞争也就不足为奇了。
若是我一直都不去动她们,也许这个竞争就不会加大,可是因为我让她们名符其实了,而这一世又是心理极度脆弱的乌苏氏先怀上了,从而也就引出了富察氏的手段,我倒不知道,她居然还会这一手,当真是杀人不用刀,直接改攻击脑子了,而乌苏氏也是,在前世我也没觉得她这么禁不起挑拨啊,还是说除了富察氏没人这么会挑拨?而富察氏又因为没与她有什么交流或是没把她当成对手,所以没去挑拨?
不过,前世没挑拨,不等于今生也不挑拨,知道了经过之后,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富察氏还是有两下子的,她能先是挑动的乌苏氏看谁都象是要害她,险些在早产之时弄出一尸两命来,又能在她生下孩子后,继续挑动着她认为被害的对象除了自己还添上了儿子,于是对他进行了过度的保护,而到了最后又挑动她发了疯,以致于让二阿哥受了重伤。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富察氏还能让乌苏氏把她当做阖府里最能信任的人,这都已经不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银子了,而是被人杀了还说人家杀得好、杀得妙了。若这个富察氏不是自己的女人,就冲她的这个能耐,将其收做手下或许还真能有点用处,只可惜她偏偏就是我的女人,于是她的所作所为,也就不能为我所容忍了。
她不是不希望到别院去吗?为了不到别院去,不惜把乌苏氏真的逼疯,不惜让二阿哥出现危险,那她的这个别院还就去定了,而既然乌苏氏是因为她成了这个样子的,那就由她再给恢复过来吧,但等乌苏氏好了,也并不是说富察氏就可以回府了,我下的令是“再说”,“再说”的意思是,乌苏氏好了,你才有可能回来,而有可能的意思是,也有可能不让你回来。乌苏氏虽然好了,二阿哥的帐我还是要算的。
其实在前世,我的二儿子确实是在康熙四十七年出生的,只是他的生母不是乌苏氏,而是石佳氏,且生日也比今生的二阿哥稍晚了几天,今生的二阿哥是出生在九月份,而前世的二阿哥则是与我的生日相同,是十月初一,算算日子,如果乌苏氏不早产,说不定今生的二阿哥也会出生在这个日子。
因为这样的巧合,让我对这个二阿哥的情绪也有些复杂,前世的那个二阿哥可是在转过年刚出了正月就夭折了,而他又是被福晋放到自己院子里抚养的,因着她那时候并没有生下嫡子,故而多少也传了些闲话出来,但孩子出生那时我正被圈禁,等到年前放出来的时候,腿上受了寒气需要调养,心情又郁结难舒,于是也没有去留意,等到后来知道了,也已经事过境迁没人再说了,自然也就做罢了。
而看着兰静抱过来的今生的这个二阿哥,我努力回想着前世的那个,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长的什么样了,也是,那个时候我心情极坏,等闲人福晋是不会让来打扰我的,所以对那个孩子,我根本就没见过几面,随着时光的流逝,这几面也早已经忘却了,只是他的容颜虽被我忘却了,但听到他夭折的消息之后,我还是觉得很难受,于是对今生的这个二阿哥,就有些不知道是应该近着些,还是远着些了。
兰静提出了一个建议,把二阿哥放在她生母跟前抚养,我当时也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兰静要顾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虽然有楹嬷嬷和莫姑娘在,但只要不是出现特殊情况,有些府务还是得需要她来料理的;虽然有奶娘丫环在,但兰静却总是愿意每天抽出一些时间来,与孩子相处玩耍一段时候;而最让她操心费力的就是我这边了,对我的很多事情她都坚持要亲力亲为,于是一天排下来,她根本就没什么时间再去照看一个婴儿。
当然有奶娘和丫环嬷嬷们在,倒也不用兰静多做什么,但以我对她的了解,即使她的心里并不愿意去照顾这个其他女人为我生的孩子,可只要这个孩子放在这儿,她就不太可能会不去操心,不去看顾,不过,我看着一脸紧张看着二阿哥的乌苏氏,既然有一定会疼爱他的生母在,又何必一定要难为烦累兰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