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的三亩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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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的三亩田园-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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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二爷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拳,道:“再后来我被你三叔所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每日生不如死,虽然十分惦念你娘,可是知道再也不能给她什么,以为我的死讯已经传出,她必然打掉孩子再谋出路,便再也没找过她。”

香徕也从他身上收回目光,抚摩着手腕上的镯子,道:“那你单从这个镯和我母亲的姓氏上就认定我是你的女儿吗?就不可以因为别的原因使这镯子落到我母亲手中,而她也刚巧姓乔么?”

乔二爷再次抬起头来,道:“我听你三叔说你今年十八岁,生辰在九月,正好与我那孩子相符,而且你长得又如此像我的妹妹,这还不够?”

香徕的心重重一颤,不过谨慎起见她还是没有轻易相信,这世界虚假的事太多,便如自己算计许宗德,连高丽使馆都能帮助出面,若有别人想算计自己,按排出来个认亲也不是不可能,于是又道:“年龄与生辰我早告诉过连三爷,你妹妹我也从未见过,还是等于空口无凭。”

连二爷苦笑了一下,想了想又道:“你母怀孕的时候我们说起孩子的名字,我说连家下一辈男孩排‘恭’字,女孩排‘香’字,这也与你的名字相符,这是的有据可查的,你可以去打听一下。”

纵使香徕一直保持着怀疑的态度,可是却也越来发相信了,但毕竟事关自己的身事,若不能完全印证怎么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认下这个爹,现在都是他在向自己诉说,自己却没有任何可以用来确认的线索。

想来想去,她想到娘死前一直念着的那个名字,问道:“那么连二爷能否告知你的名讳?”

连二爷道:“我名‘连芮’字‘静安’。”

“果然是这两个字!”她相信就算再有人想欺骗自己,也不到于把娘死前呓语的这两个字挖出来,毕竟当时听到的人只有自己和二姨、天徕三人。

连二爷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仍不相信,想了想又道:“我还曾和你娘说过一桩事,当年我的祖母生下三胞胎女儿,因为长得极为相像不好辩认,她便在三个女儿的手臂上分别刺了‘一’‘二’‘三’个红色印记,后来我的母亲这一代也效仿,在馥雪她们臂上也刺了,若你与连家其他女儿排辈,该当是行三,便该有三个红点的标记,只是你母亲有没有这么做我却不知道……”

他说到这里,香徕忽然想起,自己洗澡的时候发现左肩确是有三个挤在一起的小红点,当时还不理解为什么会长这么奇怪的痣,却不想竟然是刺上去的。

自己身上的标记,除去她和娘之外别人不清楚,这么多信息综合在一起,实在很难再有虚假了,她顿时泪流满面,边哭边扑进连二爷的怀里,叫道:“爹,你真的是我爹啊!”

连二爷见她终于想认,搂着她也痛哭失声,道:“是啊,我真是你父亲,从你三叔回来说起你开始,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我女儿!”

父女两个抱头痛哭,连三爷和田叔在一旁看着也是百感交集,连二爷的经历他们最清楚,更加知道能和女儿相认,对连二爷来讲是何等不易。

而在场的另一个旁观者徐澈也在感叹:世子这眼光真是不一般,找个女人这么复杂,搞来搞去竟然成了连家人了,这么看来成为世子妃还真是有可能……

他在这胡思乱想的时候,那边哭了一阵子的香徕从父亲怀中抬起头来,道:“爹爹,你既然活着怎么不去找我和我娘,你知道我娘这些年过得有多苦,她到死都以为你不在人世,死前念叨着你的名字,还说你怪她没给你报仇,所以才不去接她到那边去……”

连二爷心痛如绞,道:“孩子,我如何能不想你娘,她是你爹这辈子惟一喜欢过的女子,可是你看你爹现在的样子,若真的找到她岂不是要拖累她!”

香徕这才想起爹的腿似乎是不能动的,从他怀里出来,摸着他的腿道:“爹,你怎么会这样呢?你说当年出了事,究竟出了什么事,才会把你害成这样?”

连二爷看了看女儿欲言又止,道:“都是过去的事,说了也没用,爹只要能见到你就满足了!”

香徕向来执拗倔强,知道爹必然是有难言之隐,包括他和娘和自己分离也必定是因为这件隐情,以她的性子是不可能不问的,于是又道:“不行,我一定要知道,即便爹不告诉我,我想我也能打听出来,以连家的名头,什么事能瞒得住。”

听她这样说连二爷顿时急切起来,道:“不、不要,孩子你千万不要听别人乱说,你爹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我是被他们陷害的!”

香徕道:“既然爹是被陷害的便和女儿说,即便娘不在了、爹的身子也垮了,可是我们家还有我,我不会让我们家人受任何一点冤屈的!”

连二爷低头道:“我不想和你说就是因为这个,爹现在活着和死了没区别,怎样都是混日子,可你不一样,你年华正好,该有自己生活,既然已经用沈香徕的身份活着,便忘了你这个没用的爹吧,好好找个人嫁了,相夫教子,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别再掺和到这些是是非非中来。”

香徕蹲在他旁边牵着他的手,眼圈通红道:“爹,我知道你和娘都是为了我好,我娘到死也不让我知道我的身世,她心里那么多不甘和委屈都忍着,可是我知道她也是恨的,恨不能和爹在一起、恨那些害得我们一家分离的人,她到死都在念着你的仇没报,她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让她在天之灵瞑目!”

连二爷却还是在那里摇头,说什么也不肯说。

香徕转头向连三爷,道:“三叔,我现在可以这样称呼你了么?”

连三爷道:“当然,你是我的侄女,当然要这样叫。”

香徕道:“三叔,刚才我听父亲说你救了他,那么事情的前因后果你应该都能知道,父亲不说便请三叔告诉我,省得我到外面找别人打听,打听来的消息还未必确切。”

连恪知道香徕在会康府所做的事情,对她除了亲情之外还十分赞赏,觉得这事实在不可能瞒得住,而且也不应该瞒着香徕,于是说道:“好吧,你爹无法说出口,便让我来告诉你,他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被连修给害的!”

香徕寻思了一下,道:“连修?可是现在连家的家主?”

连恪道:“正是他!这个阴险恶毒的伪君子,当年因为觊觎家主之位,使用极其卑鄙的手段害了你父亲和你姑姑,他才夺得本应属于你父亲的家产!”

香徕道:“他想夺家产害我父亲就够了,为什么还要害我姑姑?”

连恪道:“那是因为当时北辽王选侧妃,得知你姑姑美貌出众,我们连家又财力雄厚值得拉拢,便点你姑姑入宫,而连修的妹妹连重雪与你姑姑只差几个月,也有着不弱于你姑姑的美貌,正好她忌妒你姑姑,连修忌妒你父亲,他们两个合谋,分别把你亲和姑姑骗去喝酒,灌醉他们之后把他们、把他们……”

连恪说来说去终于说不下去了,那样的事情他不知道如何在哥哥和侄女面前说出口。

香徕听得着急,道道:“把他怎么样了,三叔你倒是说啊!”

田叔是连家老仆,是连恪当年惟一能信任的人,他对所有事都清清楚楚,见连恪说不下去,他接道:“连修和连重雪把二爷和大小姐扒光,都放在二爷床上,还弄了不知道什么血抹得到处都是,做成、做成……乱伦通奸的模样,后来又让当时才八岁的五爷去找二爷,五爷不懂事,看完之后一路叫着跑到老太爷那里去了……”

香徕听到这里真的呆了,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阴险的人,算计亲弟妹也就罢了,竟然用这么卑鄙龌龊的手段来陷害,真是禽兽不如到极点!

田叔说完之后连恪继续说道:“你爷爷知道后气得当场吐了几口血,提着剑去要杀了你父亲,你奶奶死抢下宝剑,后来你爷爷找了根木棒暴打你父亲,一直打到你亲一动不动,以为他死了才停手!而你姑姑……被人弄回房去后羞愤难当,自觉没脸见,她就、她就悬梁自尽了!”

香徕听到这里气得全身发抖,这样的惨剧不要说发生在父亲和姑姑身上,即便是旁人家也足够让人气愤。

她转眼向父亲看去,却见他坐在竹椅上双手用力揪着头发,把当初的事重述一遍无异于让他再次经历,那种仇恨与愤怒该是何等冲击。

连恪停了一会又说道:“你奶奶见到你姑姑的尸体,又看你父亲被打到不成人形,以为他也死了,急痛攻心也去世了,你爷爷打完你父亲后当场倒地,没过几天也不行了,他到死都不知道你亲是被冤枉的,把家业全都交给连修管理,让他把你父亲的名字永远从族谱上清出去……我至始至终也不相信你父亲会做出那种事,在别人照顾你爷爷的时候偷偷跑去他的棺椁里看,结果发现他还活着,就和田叔把他带到这儿来,在棺材里扔了些肉去骗人。”

香徕气得脸色煞白,胸口闷闷的一团堵在那里,几乎要炸开一样,咬着牙问道:“然后后来连修就安稳地做了家主、连重雪李代桃僵成了北辽侧妃?!”

连恪道:“是的,为了连家的名声不至于受累,连修暗地里杀了好多下人,你父亲和姑姑的消失都被说成意外,他做了家主之后连重雪的身份自然就矜贵起来,她相貌才能又不输你姑姑,换一下人北辽王也没介意。”

香徕听完之后重重地呼气,真想把自己满腔郁愤吐出去,再次看向旁边的父亲,若说之前还有一点怪他扔下母亲和自己不管,现在剩下的只是心痛和疼惜,这样的深仇大恨压在一个人的身上,十八年了,他残疾的身体是如何承受的?若是换了自己,一定早已经被仇恨折磨得疯的!

还有连修和连重雪寻对兄妹,他们的无耻与阴毒已经到了人所能达到的至高点,用自己同胞兄妹的性命和感情换来地位和财富,不知他们要泯灭多少良知才能享受心安!

她颤抖着声音说道:“这样人面兽心的东西,怎么配活在世上?难道他们就不怕遭天谴!”

连三爷道:“天谴二字不是用来安慰人的,造孽的人遍地,老天爷又收了哪一个?”

香徕怒极反笑,道:“是啊,人造的孽就该由人来讨!欠下的债总是逃不掉!现在我回来了,我就一不会让他们好过,我要把他们害父亲的、害姑姑的、害我们一家的全都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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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2

竹椅上的连二爷不知付出多少努力才把翻腾的情绪控制住,惨白着脸抬起头看着女儿道:“孩子,爹见你并不是想让你来继承我的仇恨,爹只想你好好活着,这些事就不要来掺和了。屮垚巜”

香徕道:“我怎么能不掺和,你们不是别人!姑姑清清白白的一条命没了,父亲落下一辈子的残疾,不能与我和母亲团聚,母亲含恨流落他乡,最后郁郁而终……这么多、这么深的仇恨,你让我视而不见可能么?真那样的话我岂不枉活一场,枉做了一次人!”

连二爷还是摇头,道:“孩子,你听爹的话吧,那对兄妹阴险歹毒,不是你能对付的!现在不只连修掌握整个连家,连重雪也是辽王最得意的妃子,她连世子骆轩都一心要弄死,她的儿子很可能是未来的北辽王,她就是北辽的王太后,你和他们斗没有一点胜算,你难道想让爹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么?!”

香徕完全不为所动,执拗道:“财势再大,他也只有一条命,两眼一闭就什么也不是了,便如他们当初对付父亲,不就是用这样的方法么!还有什么连重雪,以为当了王妃就可以一生荣华富贵,高枕无忧了么?哼哼,毕竟他的儿子还不是北辽王,毕竟她这一生也没走到头,谁又知道她做过的恶事永远不会被揭发,不会没有沦为阶下囚的一天!爹,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倒最稳妥的方法对付他们,不会白白把自己的命送去让他们得意的!”

连二爷正想再劝,却听旁边的徐澈接口道:“小姐说得对,不管是连修还是连妃,做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绝对没有轻纵的道理,北辽世子不是还没死呢么?他连家有什么好嚣张的,只消世子登上王位,连修和连妃便是恶贯满盈之时!”

他的惊醒连二爷,他这才发现在场还有另外一个人,疑惑地问香徕道:“这是……”

香徕也没想到徐澈会在这个时候插言,看了他一眼,道:“他是我的……朋友。”

徐澈向连二爷点头道:“二爷,小姐抬举我了,我小姐买回来的仆人,这条命是小姐的,别的本事没有,只有一把子力气,只要她一句话,我立刻便可以去连家把连修的人头给提来!”

他这番话一出口,连二爷和连三爷外加田叔都愣眉愣眼地看他,心想这小子是不是缺心眼,连家是那么好进的?连修是那么好杀的?随随便便就能把人头提出来。

香徕见他们神情诧异连忙说道:“父亲和三叔别听他的,他就是这粗鲁性子,总是顺嘴胡说,我要对付那两个禽兽一定要想个万全的法子,或明或暗、或阴谋诡计或栽赃陷害,有心算无心,总有办法收拾他们,总之我的主意已定,你们若不想我有闪失便帮我一起参详,想让我放弃是不可能的!”

她说得如此坚决,连芮和连恪终于知道是劝不住了,便也只能低头默认。

香徕道:“我从小不在这里,还请父亲和三叔把他们的事对我说说,我也好知道该怎么做。”

连二爷和连三爷拿她没办法,只好你一句我一句地把连修和连重雪的事都说给香徕听。

香徕一边听一边分析着,看其中有没有什么可以让自己利用的。

待他们说得差不多的时候,香徕在院中来回踱步思忖,道:“连家果然是树大根深,可是像许宗德那样可以轻易对付的,若想整垮连修,正面攻击是不行的。”

连二爷也道:“是啊,就算你有能力,可是从正面打连修也会使一大家子人全部受害,你三叔和三婶也都躲不掉,何况还有其他无辜的同族。”

香徕双手交握着停下脚步,决绝道:“若从正面打击不行,那我便进连家去,直接从根上挖了连修这颗毒瘤,连修一倒,连重雪必然大受打击,就很有可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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