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凌夏因为自己哥哥名声在外,总是觉得别人看他的眼光充满了嘲讽,索性离开大弥朝的都城弥舜,一个人前去其他城市游历,兼着做些贩卖马匹和兵器的生意,兵器的倒卖是一项获利极高的买卖,但是却很少有人具备这个实力去做。
他们鲜于王府本身也有自己的军队,这样既可保障自家供给也可获取丰厚的收入,只是,这兵器的买卖则需要低调的进行,否则难保那个宋玉琮不会怀疑他们鲜于王府要造反。
鲜于凌夏做生意一向谨慎,怎料这次竟会着了对方的算计,那个人是和他第一次做生意,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只当他是一个有钱的公子哥,正想趁机敲他一笔呢!
商道上总是有些不地道的人,想要不费一丝一毫的代价顺便吞了别人的货,鲜于凌夏发觉的时候,已经中了那些人下的迷药,他趁手下和那伙人纠缠的时候,独自冲了出来,好不容易快到王府了,谁知脚下一绊就摔下了这个山坡,本来还以为此次必死无疑的,谁知上天竟赐给了他一个如此甜美的女人,不过,他早已顾不得眼前女人的长相,只想快快发泄自己难耐的欲火。
“啊!”舒赢儿看到鲜于凌夏的胯间似是支起了一个小帐篷,再也忍不住的爆发了自己的小宇宙,两根修长的手指冲着鲜于凌夏的双眼插了下去。
“哇!”鲜于凌夏顿时松开舒赢儿的手,捂着酸痛异常的双眼,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滚。
“你这个登徒子,哼!”舒赢儿不解恨又在他肚子上踩了一脚,本来是想踩在他的小帐篷上的,不过害怕铬到自己的脚,才改在鲜于凌夏的肚子上。
“啊!姑娘!不要打我!我真的是被人下了迷药……我很难受啊……不信你看我身上的颜色…”鲜于凌夏说着一把扯开胸前的衣服,此刻他早已顾不得什么王爷的尊严了,只想快点结束这种痛苦的折磨。
“啊!流氓!”舒赢儿看到鲜于凌夏半裸的胸前两颗昂然挺立的小红豆,还有胸前的一片绯红,忍不住捂住眼睛,抬脚又给了鲜于凌夏一脚。
这一脚因为没有经过目测,彻底的踩平了鲜于凌夏支在胯间的小帐篷,鲜于凌夏一声惨叫,险些晕厥过去。
“厄?你?”舒赢儿看着面色瞬间变得惨白的鲜于凌夏,吓得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好了…舒服多了……”过了很久,躺在地上的鲜于凌夏突然幽幽的开口,长长舒了口气,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双逐渐恢复正常的星眸透着丝丝精明和探寻。
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真是可恶,差点害他们鲜于王府断子绝孙,他已经有一个不举的大哥了,如果他今日也断了子孙根,那么他们鲜于王府是彻底的绝后了。想到这里,鲜于凌夏是恨不得掐死眼前的这个臭丫头。
虽然他刚刚也有不对的地方,虽然这个臭丫头长的也还算标致……
“你……你还不走?我的家人正赶下来救我,如果被他们抓住你,一定会砍死你的。”舒赢儿看到醒来的鲜于凌夏一脸凶相的瞪着她,不免有些心虚,虽然刚才是鲜于凌夏不对在先,但是现在只有他们孤男寡女,难保恢复正常的鲜于凌夏不会对她痛下杀手。
“姑娘,我要谢谢姑娘刚才的搭救之恩,若不是姑娘,恐怕我早已欲火焚身而死。”鲜于凌夏突然变脸,温和的注视着舒赢儿,脸上是诚挚的感谢之情。
“厄?你?你谢我?”舒赢儿看着表情阴晴不定的鲜于凌夏,浑身一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姑娘,我是一个善恶分明的人,自是知道刚才的举止冒犯了姑娘,小生在这里给姑娘赔礼。”鲜于凌夏说着双手作揖深深鞠了一躬。
鲜于凌夏预料中的场景是,舒赢儿一脸歉意的扶起他,看到他含笑的双眸时,一定会羞涩的一笑,继而陷进他的温柔陷阱里,等着打消了她的顾虑俘获了她的放心,然后就狠狠的跟她算刚才那一脚的帐。
鲜于凌夏,果然是一个心机深沉的腹黑男。
“陪完罪就赶紧走吧,别赖在这里了,你以为我很想看你吗?”舒赢儿翻了个白眼,不屑的看着他,鲜于凌夏当场怔在那里,嘴角无力的抽动了几下,身子僵硬的如同化石,一双准备迸射出温柔目光的双眸刷的黯淡了下来。
“姑娘,你……”鲜于凌夏抬头看着一脸无所谓的舒赢儿,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袭上心头。想他堂堂鲜于王府的小王爷何时受过女人这样的冷落,她一个没有见识没有显赫身家的臭丫头竟然敢这样无视他。
“告辞了!”舒赢儿看到鲜于凌夏多变的表情,直觉上感觉这个男人很危险,还是及早远离的好。简单的说了告别的话,看也没看那个男人一眼,扭头往山上走着。
身后的鲜于凌夏看着舒赢儿婀娜娇小的背影,心中再次涌上被忽视的失落感。
舒赢儿走了不到一刻钟,就与正赶下来的管家会和,管家见舒赢儿身上毫发无伤,一脸的不可思议。但是老谋深算的他并没有询问,而是恭敬的带着舒赢儿往山上走着。
这个舒赢儿看来确实是个不简单的角色,从那么高的山坡上摔下去,不但没有受伤,反而不曾受到任何惊吓,这要是一般的小女子恐怕早就吓哭了吧。
管家从侧面打量着舒赢儿,心里盘算着日后该怎么与她相处。
一旁的舒赢儿则是有些心虚的看着前方,刚刚应是得罪了那个男人吧,不知道日后会不会再见到他,一个男人孤身一人在荒郊野外被人下了迷药,一定不是什么正经的男人。
山坡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一辆马车,刚才那辆马车缺了一个轮子,自是不能前行了。
舒赢儿坐进新的马车,感觉自己离那个高墙大院般的王府是越来越近了。
*
鲜于王府,恭顺夫人盛装打扮,袅娜纤巧的身姿裹在秀金斑斓的流云长裙内,名贵珍珠串制的淡米色腰链随着身躯的扭动轻柔碰撞,弯月般的柳眉拢着一丝精明,秋水媚眼中一抹笑意并未达眼底。
她在等着舒赢儿,一个她认为可以掌握在手中的女人。
舒赢儿由管家带着缓缓走进了王府,坐在正厅的恭顺夫人瞧着那一抹粉嫩的身影走了进来,不由多看了两眼。这个舒赢儿,倒是一个娇俏的可人儿。
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恭顺嘴角噙着一抹阴毒的笑,对身边的丫鬟甄菱使了个颜色,甄菱会心的点点头,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008 验身
舒赢儿随着管家七拐八饶的走了很久,不愧是大弥朝的王府,处处彰显奢华和威严。亭台楼阁,长廊水榭,满园种满了舒赢儿叫不上名字的鲜花和绿色植物,郁郁葱葱,馥郁芬芳。
舒赢儿一方面要保持大家闺秀的仪态,另一方面又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好几次险些撞上前面带路的管家。
“舒小姐,前面就是恭顺夫人的庭院—卫鸾阁,舒姑娘请!”管家阴沉着一张脸说道,也是,现在到了他的地盘了,这个舒赢儿一旦踏入这鲜于王府,可就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了,怎么轮也轮不到她反击。
“谢谢。”舒赢儿对管家的态度不以为意,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下人,她真正难对付的是屋里那个素未谋面的名义上的婆婆。
*
倚窗前,美人迟暮,纵弱水三千,无奈年华远去。
理云鬓,早生华发,思万千宠爱,明争暗斗依旧。
舒赢儿看到那个贵妇人一般的恭顺夫人,禁不住在心里这样感叹着。
恭顺夫人的眉目透着精明和历练,小巧的鼻梁蕴含着无限谋算,樱桃蜜唇噙着一抹自信和骄傲。这样一个女子,很难信任别人,她的一颗心时刻处在算计之中,其实,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在这个勾心斗角、利欲熏心的宫廷中,她必须保护她的两个儿子不受伤害,即使赔上一些无辜的人,也在所不惜。
“赢儿拜见恭顺夫人。”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舒赢儿虽不知道大弥朝的参拜规矩,但是跪拜一定是没问题的。
“起来。”恭顺夫人没有丝毫的热络,语气不咸不淡的应着,赢儿只觉后背一阵发冷,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施施然起身。
“舒赢儿,想必你也知道王府的一些规矩,我既然接你进来,就是承认你是我鲜于王府的媳妇,我这鲜于王府别的不多,就是规矩多,你今天晚上就要学会所有的规矩。听懂了吗?”
恭顺夫人的嘴角明明是噙着一抹笑意,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刺骨,一旁的管家眼底一抹得意的笑容看着挺直了脊背有些无措的舒赢儿。
“赢儿谨遵恭顺夫人的吩咐。”舒赢儿微微欠身,看来这个恶婆婆,连表面的祥和都不想营造,一心要彻底的将她打压下来,如今她刚刚进入王府,只能暂时佯装一只温顺的小绵羊,等着渐渐熟悉了周遭的环境,在进行正当的反击。
我舒馨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不是一个没见识没思想的封建小媳妇,我虽然默认了舒赢儿的身份,但是不代表我默认她为人处世的原则。迟早,我要让你这个鲜于王府因为我而掀翻了天。
舒赢儿想着想着嘴角就擒上一抹多变的笑,恭顺夫人看在眼里,甚觉奇怪,这个舒赢儿怎么这般不像探子说的那样胆小乖顺。反而是周身都透着皎洁和聪敏,这样一个丫头留在她那个木讷本分的儿子身边岂不是很危险。
“甄菱,你带舒赢儿下去验身。”恭顺夫人看也没看舒赢儿一眼,转身唤来了不知何时已经回来的甄菱,饶有深意的看了甄菱一眼。
“是,夫人。”甄菱点点头,有些傲慢的走到舒赢儿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舒赢儿有些发懵,不明白恭顺夫人说的验身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婚前体验?
“请吧,舒姑娘。”甄菱见舒赢儿没有动,有些不悦的开口说着。
“知道了。”舒赢儿见一个丫鬟也这般嚣张,顿时有些不乐意,板起脸孔来不屑的瞥了一眼甄菱。看来,这个王府都被恭顺夫人这个恶婆婆带的上下皆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
甄菱也没想到舒赢儿这么没把她放在眼里,登时起了坏心,一会验身的时候只要她一句话,这个舒赢儿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舒赢儿跟在甄菱身后,又是一通七拐八饶的,来到一间封闭阴暗的小屋子,屋子里面摆放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再就是一边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嬷嬷,那两个老嬷嬷皆是冷漠傲慢的表情,看样子好似很不欢迎舒赢儿的到来。
“舒姑娘!请脱衣!”甄菱冷冷的说着,却没有征询舒赢儿的意见,对两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那两个老太婆立即手脚麻利的架着舒赢儿胳膊,动手开始脱她的衣服。
“你们?你们放开我!”舒赢儿看着眼前如狼似虎的两个老女人,紧张的用手护着胸前,气愤的看着一旁悠哉游哉的甄菱。
与此同时,这座密室的暗处,一个男子有些玩味的目光正注视着屋里发生的一切。
“刺啦!”一声,舒赢儿的长裙被撕扯了下来,薄薄的白色亵裤裹着她有些单薄的身躯,舒赢儿登时气愤的给了左边的老太婆一记左勾拳。
“唔!”那个老太婆吃了一记闷拳,捂着受伤的眼睛坐到了地上。
“你们是验身还是伤人?如果是伤人的话直接冲我来,不用这样……”舒赢儿还没说完,被她甩了一巴掌的那个老嬷嬷早已爬起来,抽过身旁的一根棍子,重重的敲在了舒赢儿的后脑。
“咚!”
“啊!”赢儿一声惨叫,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屋里的几个女人互看了一眼,皆是不屑和嘲讽的表情,继而毫不怜惜的动手撕扯着赢儿的上衣。
一直呆在暗室的鲜于凌墨微皱了眉头,虽然他不允许自己对任何女子动情,但是眼前的舒赢儿明显是被那几个老太婆欺负,好歹她也是他未过门的媳妇,鲜于凌夏在犹豫到底应不应该出去管管。
“刺啦!”一声,赢儿的粉色衣衫被粗暴的撕开,一身白色亵衣亵裤的她娇小的身躯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如同一株缺了阳光的睡莲,安静且纯净。
鲜于凌墨习惯性的用手指敲了敲面前的桌子,薄薄的唇轻抿了几下,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无意中触碰了一下他的心,他仍旧静静的看着,心却微微拨动了几下。
而那两个老太婆端着一些奇怪的东西走了出来,一把尖刀,一条喂过丹砂的蜥蜴。这些东西即为点守宫砂所用物品。待会会将喂过丹砂的蜥蜴捣碎,制成一种红色的颜料,点在舒赢儿的手臂上。
大弥朝的女子都是到了十八岁才会点上守宫砂,若十八岁的少女手臂无法烙上守宫砂,就会流放军中沦为军妓,所以不满十八岁的女儿家若未出嫁是绝对不敢失身的,否则就要沦为最低级的妓女永不翻身。
所以,大弥朝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管这个女子的成亲年龄是多大,圆房的年龄必须年满十八岁。
而恭顺夫人因为担心舒赢儿会不守妇道,故意不等她年满十八岁就要给她烙上守宫砂,她才不怕大弥朝的规矩呢!她是大弥朝一手遮天的恭顺夫人,只要她不说没人敢捅破这层窗户纸。
那些老太婆等会要做的事情,鲜于凌墨自然知道,舒赢儿躺在地上昏迷的白色身影,不断在他面前晃着,鲜于凌墨深呼吸一口气,慢慢站了起来,走出了那间密室——
009 守宫砂
鲜于凌墨走出暗室,登时一股冰冷的气息连带着窜入房间,躺在地上的舒赢儿难受的蜷缩了下身子,只是人还是没有醒来。
“王爷?”两个老嬷嬷看见鲜于凌墨出来,急忙跪在地上,一旁的甄菱虽然很瞧不起这个无欲的王爷,但是碍于他主子的身份也还是恭敬的跪在了地上。
“甄菱给王爷请安。”
鲜于凌墨目光清冷的扫视了众人,俯身看着躺在地上紧皱着眉头昏迷的舒赢儿,嘴角一抹不经意的颤抖,应正了他此刻有些拨动的心,只不过,当事人永远都是后知后觉的。
“把东西留下,我亲自给她点守宫砂,你们都下去吧。”鲜于凌墨淡淡的开口,一丝不容拒绝的威严让甄菱欲张开的口无奈的紧闭。
“还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