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黎闯进来……被另一个男人看见这羞耻的一幕,她宁可死……
但是司徒拓全然不理,狂烈的醋意和愤怒使他不顾一切地进出她,完全地占有,丝毫未停歇。
她只能发出像受伤小兽般低声的悲鸣,满是泪痕的小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司徒!你不出声我就直接进来了!”
白黎的话语隐约传来,紧接着,书房未锁的红木门发出一声吱呀轻响。
白黎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屏风。
程玄璇悲绝地闭目,泪水如溃堤般地奔流,但是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点声音。
老天爷,为什么不让她在这一刻死去?为什么要让她面对如此难堪耻辱的局面?
[第一卷:第二十七章:求死不能]
白黎的脚步停在屏风前,没有再动。
他俊美的脸上浮现一丝尴尬的潮红,骤然转身,疾步离开书房。
该死的司徒!不知跟哪个侍妾在欢好,居然也不阻止他进来!
房内,终于,逐渐安静平息下来。
软榻上,程玄璇紧闭双眼,眼泪从眼角流出,全身冒着细汗,双腿间的撕裂痛楚折磨着她,身体似快碎裂了一般。
司徒拓的衣袍未脱,只是略显凌乱而已。他征战沙场多年,对女体的掠夺已习惯是直接,狂暴,粗鲁的。以前侍寝的女人大多是柔媚识趣,即使稍有不适,也会表现出沉迷陶醉的样子。所以司徒拓以为所有的女子皆喜欢如此狂暴猛烈的欢爱方式。
看着程玄璇悲恸欲绝的痛苦小脸,司徒拓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她太纤弱了,像一朵易摧折的花儿,一折就断……
她脸上的泪痕未干,很快又添新痕,樱唇红肿,全身都是抓捏的痕迹。吻痕,握痕,抓痕,参差地印在她雪白无暇的身子上,都是他的杰作。
面对自己留下的印记,他轻轻勾唇,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在心底流淌而过。这是他的女人,纵使她有多倔强,也都必须臣服在他身下!
榻上的程玄璇一动也不动,任由那些疯狂的痕迹留在身上,白浊的液体沿着大腿内侧流下,濡湿了身下的榻铺。
“程玄璇?”他依旧连名带姓叫她,但低沉的声音里隐含些许柔意。
闻声,她的身子下意识地一颤。极为缓慢地睁眼,双眸呆滞地望着空中,像被抽空了灵魂,只剩下躯壳,神色空茫苍凉。
他似有一丝不忍,拾起散落地上的披风,盖在她赤裸的身上。
正准备出去叫丫鬟来替她梳洗,才刚转过身,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句幽幽的话语——
“我的身体,你还满意吗?”
他的脚步一顿,蓦地回身,对上她绝望空洞的眼眸。
“如果你玩够了,就放了我吧。”轻幽悲凉的声音,缥缈似雾。
他的眸光一沉,双手冷冷环胸,站在榻前,粗犷的俊脸浮现狠厉之色,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
“程玄璇,我最后说一次。”他的音量没有提高,却阴沉得骇人,“就算你死了,也得不到你所谓的自由。”
“呵呵。”她忽然发出轻轻的笑声,突兀而怪异,“是啊,生是司徒家的人,死是司徒家的鬼……”
“你知道就好!”他冷眼睥睨着她,对于她的凄楚哀戚无动于衷。
“自作孽,不可活……呵呵……”她依然轻笑着,却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全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活该。”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自尽,”顿了顿,他的眼中闪过暴戾之色,残忍的话语脱口而出,“你要是敢自寻短见,我会将你那该死的爹挖出坟墓,鞭尸!”
她瘦弱的身子又是一颤,似乎感到极为寒冷。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残暴冷血的男人?
“你放心,我不会寻死。”她低低地出声,嗓子嘶沙暗哑,仿若幽灵,“我怎么舍得死,我会好好活着,睁大眼睛看你有什么样的报应……”
他的神情森冷残酷,丝毫不被她的话影响,倏然转身大步离去,徒留她一人在偌大的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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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窘然离开轩辕居之后,随意地四处漫步。走着走着,不自觉间就到了浮萍苑门口。
“小秀?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见小秀一脸焦急地站在门边张望,白黎疑惑地问。
“王爷!您来了!”小秀欠身行礼,急切地回道,“奴婢之前去浣洗衣物,回来就发现夫人不见了!等了一个多时辰,到现在都还没有见夫人回来!”
“不见了?”白黎皱眉,漂亮的狭眸中闪过一道异光。难道,书房里的……
“王爷,今日正午时,洛儿姑娘来过浮萍苑。”小秀机灵地把心里的怀疑说出,“洛儿姑娘在这儿不小心撞伤了,奴婢担心夫人失踪和这件事有关。”
白黎微微眯眼,沉吟片刻,只道:“小秀,你不必太担忧。我想我知道人在哪。”
“王爷知道夫人在哪?”小秀诧异。
白黎没有接话,而是举步踏入门槛,走进厅堂的桌边坐下。
“王爷?”小秀跟在他身边,不解地唤道。
“小秀,去替沏壶茶来。”白黎没有为她解惑,淡淡然道。
小秀看王爷一副准备长等的模样,也不再多话,恭顺地退下去沏茶。
白黎打开手中的羽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他不便直接去轩辕居找人,但不知为何,心中无端有点不安。
司徒这家伙该不会因为言洛儿受伤,而把帐算在程玄璇头上吧?司徒暴烈起来,可不是一般人挡得住的……
按捺着一丝忧虑,白黎喝完一整壶茶,而外面的天色渐暗,可是,程玄璇还没有回来。
不详的预感,慢慢变得愈加浓重。
[第一卷:第二十八章:连环计谋]
已是戌时,夜幕笼罩,一股沉重的气氛弥漫在浮萍苑中。
“王爷?是不是应该去找一找夫人?”小秀忐忑不安地站在白黎身旁。已经等了二个时辰,晚膳的时间都过了,夫人却还没有回来!
白黎没有接话,嚯地站起,一言不发地踏出堂外。
“王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找夫人?”小秀赶紧跟在他身后,边行边问。
“轩辕居。”白黎简单地回答,狭眸微微眯起。司徒该不是又把人折腾得昏迷过去了吧?
走至轩辕居的门口,恰巧碰上从外面回来的司徒拓。
“白黎?”司徒拓有点惊讶,问道,“你还没有回王府?”
“司徒,人呢?”白黎睨他一眼,语气微愠。
“什么人?”司徒拓不解,顿了片刻,才想起一人,“你是说程玄璇?她应该已经回去浮萍苑了吧。”
闻言,白黎不再理他,直接往轩辕居内的书房走去。大手一推,书房中却空荡无人,亦无声响。
“白黎,你到底在找什么?程玄璇没有回浮萍苑?”司徒拓烦躁地皱眉,这个女人总是给他惹事!
白黎眯眼,扫视着书房,慢慢地走到屏风后面。破碎凌乱的衣裳散落一地,可以想象之前这里曾发生过什么事。
但是,这里并没有人。程玄璇不见了。
“司徒。”白黎转身,看着司徒拓,沉声道,“人失踪了,你是不是该下令找一找?”
“该死的!”司徒拓低咒一声,而后大步走出去,边走边暴躁地扬声道,“来人!”
白黎伫立原地未动,目光缓缓地扫过软榻旁的桌几。上面盛放水果的瓷碟中只剩下两颗枣子,但桌面上却无枣核,很可能是有人打包水果带走了。
难道,程程玄璇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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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地深了。
将军府中灯火通明,数十个家丁手提灯笼在府内各处寻人。
司徒拓和白黎坐在正厅,两人都沉默无言。
“将军,四处都找遍了,没有找到人。”方儒寒前来禀告。
“找不到?”司徒拓发怒地一掌拍在茶桌上,黑眸蓦地燃起两簇熊烈火焰。那该死的女人,看来是逃了!
“是的,找不到。”方儒寒淡淡地应道,并不被他的暴怒所震慑。
“给我派人出府找!一定要把人给我捉回来!”司徒拓咆哮,怒火狂烧。他已经警告她了,她还敢跑!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
“是,将军。”方儒寒颔首,随即就退下。他儒雅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如果她真是逃离了,只怕,比留在将军府中更加危险。
“白黎,你去哪?”司徒拓见白黎突然站起来,疑问道。
“时候不早了,我要回王府了。”白黎慢条斯理地道,“你的家务事,你自己处理。”
“好,那你先回去吧。”司徒拓烦闷地摆了摆手,现在他也没心思理会白黎反常的态度。
白黎离开之后,一名丫鬟惊慌失措地跑进厅堂来,口中急喊道:“将军,不好了!”
“什么不好?”司徒拓火大地怒吼,“慌张什么!把话给我说清楚!”
“将军,洛儿姑娘又陷入昏迷了!”
“什么?!”司徒拓一惊,忙站起疾步往落情苑而去。
此时,一个女子悄然地站在厅堂侧门的竹帘后,温婉的面容上漾起一丝得意的浅笑。
就凭言洛儿那病破身子,要和她斗?简直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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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傍晚时,程玄璇确实已经逃跑了。
她在司徒拓离开书房之后,看到屏风木架上挂着一件男子的衣袍,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她曾听小琴说,轩辕居的后院直通大街。那么,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于是,她将头发束起,做了男装打扮,又顺手拿了几个水果填饥。
逃离之路,出奇的顺利。她从后院的小门偷溜出去,便就离开了将军府。
但是,还未走出小巷,她突然感觉颈上一痛,竟被人打昏了!
阴暗寂静的窄巷里,两个长相猥亵的男子色迷迷地搓着双手,盯着程玄璇白皙粉嫩的小脸,几乎流下口水来。
他们的山寨,很久没有这么细皮嫩肉的女人了!
[第一卷:第二十九章:藏身王府]
白黎离开将军府之后,并未走远,而是绕到了将军府的侧门。
程玄璇是从轩辕居失踪,如果她要逃,那么极可能是从轩辕居的后院溜出去。
“蓝衣,出来。”白黎忽地扬声。
“王爷。”一个身穿蓝衫的女子,自后方不远的地方走上前来。
“查得如何?”白黎没有回头,目光如炬,扫视着这条窄巷。地上有几个被踩烂的水果,还有一条系发的粉色绸带。
“回王爷,属下已问过官府,惯性在暗巷掳人贩卖的,嫌疑最大就是虎山寨。”蓝衣低眉恭敬地禀告。
“那你知道该如何做了。”白黎淡淡的嗓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属下立刻去虎山寨救人。”蓝衣领命,脚尖一点,纵身飞上墙顶,疾掠而去。
白黎不紧不慢地举步,离开小巷。
事情显然不是这么简单。敢在将军府的后巷掳人,这背后应该是有人指使的。
他漂亮的狭眸轻轻眯起。就算此次他把人救回来了,往后程玄璇待在将军府里,没有司徒的庇护,只怕前路依旧堪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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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玄璇清醒时,发现自己又身在王府中。这间清雅大气的厢房,她认得。是王府的客房。
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她正准备下床,就见一袭白衫的白黎步入房内。
“你醒了?”白黎扬唇微笑,问道,“真没想到你这么能睡,一觉睡了十个时辰。”
“我睡了这么久?为什么我会在王府里?”程玄璇疑惑地问。她记得她刚从将军府逃出来,就被人从背后打晕了。
“你被人口贩子打昏了。”白黎简单地解释。并没有大肆渲染险情。对一个女子来说,那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据蓝衣说,她到了虎山寨时,程玄璇已被人四肢大张地捆绑在床,衣衫凌乱不整。当时程玄璇犹在昏迷中。幸好惨事并未发生。
“王爷,是你救了我?”程玄璇微微欠身,向他致谢。
“为什么想离开将军府?”白黎温声问,特意避开了“逃”字,给她留一分面子。
程玄璇抿唇,脸色一黯。对她而言,将军府犹如地狱。可是她逃离失败了,司徒拓很快就会来找她算账了吧?
“别担心,司徒并不知道你在我府里。”白黎见她神色悲戚,出言安抚道,“你安心住在这里,我暂时不会告诉司徒你的下落。”
“嗯?”程玄璇诧异。他会帮她隐瞒?为什么?
白黎轻笑,眸中闪过一丝促狭之色:“因为我想金屋藏娇。”
“啊?”程玄璇更感震惊,愣愣地望着他。
“与你开玩笑的。”白黎敛了笑,正色道,“如果你的失踪,对司徒来说无关痛痒,那么我绝对欢迎你在王府长住。”
不可否认,他对她有一种怜惜,但是朋友妻不可欺,他会把握分寸。
程玄璇苦笑,只道:“多谢王爷收留。”那个人的名字,她连听到都觉得无比厌恶。如果可以,她真想一刀刺进他的心脏!
静默半晌,白黎出声道:“你这次出事,背后可能有人搞鬼。”
程玄璇垂眸,轻轻摇头,心灰意冷地道:“已不是第一次有人陷害我了。”
“罢了,你静心养身子比较重要。之前大夫来诊过,你气弱血虚,千万要注意别受风寒。”至于幕后黑手的事,他会去查。不铲除了那个人,他也无法放心送程玄璇回将军府。
“叨扰王爷了。”她必须好好想一想,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了。天下之大,可有她容身之地?
白黎凝望她一眼,才退出厢房。
她看起来除了略显苍白之外,似乎没有任何不妥。但是她哀伤的眼睛却透露了,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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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过去,还没有程玄璇的消息,司徒拓已从最初的暴跳如雷,变成森冷阴沉。
按照白黎所说,程玄璇极有可能是被虎山寨的人捉走。所以他连夜进宫向皇上请示,带兵剿灭山贼。结果贼窝是找到了,但却已空无一人。那些山贼似乎事前已听到风声。
种种迹象表明,将军府里有暗鬼。
“白黎,你怀疑洛儿?”司徒拓的剑眉紧紧皱起,脸色阴冷得骇人。
“不是我怀疑,而是证据这么告诉我的。”白黎悠然地摇着羽扇,不疾不徐地道,“之前我派蓝衣去虎山寨救人,蓝衣已把掳走嫂子的两个山贼带回。”
“你找到那该死的山贼了?居然不早说!”司徒拓怒瞪他一眼。
“山贼是找到了,可嫂子并没找到。”白黎一脸无辜。
“我现在就去看看是什么人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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