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自己只是帝王泄欲跟繁衍子嗣的工具,也怪自己是个急性子,不体谅他年纪小,不知此事的妙处。因为这里是女尊国,自己还是无法习惯这里的女人点火就着的冲动,所以很多事都没有耐心。
如今用手细细描画他的眉眼,和红唇,他敏感的耳朵跟脖颈,打定了主意要给胡恪之一个缠绵悱恻也是温情脉脉的夜晚。胡恪之从没见过这样温柔的凯风,不禁问道:“你对他们都是如此的吗?”
“这时候你问这个不觉得自己很煞风景吗?你还有心思想别的?要不是每次都激我,我也不会每次都把你弄得那么狼狈,我们好好的两个人,干嘛要做两只刺猬,非要刺伤彼此才罢休呢?你对我温柔一些,我自然也疼你一些,你这个火爆脾气,知道的是明白你的不安跟自卑,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我才不是刺猬,要当你自己当去。我管别人怎么想干嘛?”
“你当然要管,因为朝日的凤后,我从没想过换人来做。这是你的责任,当然,我们现在在做的事情也是你的责任,只不过今夜,我会让你难忘的。”凯风说完,温柔的吻上他的唇,辗转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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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我写了30多万字,除了刚写的时候不知道审核那一天断更了以外,居然都没有断更唉!可以给自己鼓掌吗?
☆、【13】 虎毒食子
每一个人都带着一张假面,有太多人用微笑来掩盖眼底的悲伤,有太多人用坚强给自己铸一道心的屏障,在那个无理取闹的人身后有着怎样的伤痕,如果你不曾走进他的心,就永远不会知道。
如果只是承宠,秦楼楚馆的小倌也可以做到,如果是做了这个红砖绿瓦城墙里的男人,需要的东西太多,为了凯风,请你变强大吧。
你的爱人一直悲伤沮丧,你娶得人渐渐变得不可理喻,你要做的不是激化矛盾,把他推得越来越远,而是早起的时候给他一个吻,尽自己所能去赞美他,在自己还没有尽心尽力爱人的时候,没有资格要求对方全心全意的为你。
凯风轻轻搂着还在睡的人,今日是休沐日,自己也不需要起的太早,每五天一次休沐日,但是因为当皇女的时候就习惯了早起,所以自己的生物钟还是让自己寅时就起了身。胡恪之还在睡,昨晚凯风说了太多话,也听他说了许多,她从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人居然在心里压了这么多事。
看着他安静的睡颜,眼角还有些让人心疼的泪渍,胡慈,你勾结御史台可以忍,但是伤害了朕的人,朕不会忍。凯风想着,又搂紧了眼前的人,胡恪之被人一动,也渐渐转醒。
“什么时辰了?”睡眼惺忪的人问道。
“寅时了。”
“你要起身上朝?”揉了揉眼睛,发现头下面枕着凯风的胳膊,问道:“我昨晚枕着你的胳膊?一夜?”
凯风从他身下勉强取出自己的胳膊,说道:“今儿个是休沐日,所以不用起身。你还说,朕的胳膊都麻了,你倒是好,有枕头不枕,偏偏喜欢朕的胳膊。说说看,有什么补偿?”
“你都坐拥天下,还跟我要什么补偿,也不嫌丢人?这凤藻宫,你看上什么拿什么就试了。”
“我要是看上这里的主人呢,要不要也直接拿走?”
胡恪之脸一红,嗔骂道:“一大早的就没正形儿,说什么昏话?”
“哟,当了一晚上的枕头,也不允许讨点福利?这女皇身价多高,哪里能让你白白占了便宜?你一会儿还要接待那些来请安的人,我也不为难你,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要留些记号的。”说完在胡恪之脖子的位置一吻,狠狠一吸,制造出一个吻痕,胡恪之无语的眼看着眼前这个人,眼神哀怨到极限,明明知道一会儿那些人来请安,还故意留下这么个东西。
凯风轻轻移开胡恪之遮挡的手,说道:“你平日里带再多的首饰珠宝都没有这个好看,宫里争奇斗艳的多了去了,卢歌的装扮素雅又不失品位,香薷惯是个穿金戴银的主儿,芸侍君多年在外有些江湖习气不拘小节,用的东西都不是细致的,至于你,倒是偏爱这些个带宝石的东西。”
“恩,总觉得闪闪的,煞是好看。”一边说,一边给凯风揉着酸痛的右臂。
凯风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的动作,“你如果喜欢,赶明儿再给你捡些好的拿过来。”
“凤藻宫的宝石都放不完了,还拿?”
凯风用左手附上他正在按摩的右手,说道:“其实,梓潼,即使没有那些宝石,你也很好看。”胡恪之一顿,惊诧的看着面前的人,接着又是一份憋气的样子,恶狠狠的说道:“才几日不见,女皇陛下怎么这么会说话了?”
“你知道玫瑰吗?那是一种跟月季很像的花,它很美,也很香,它有刺,可是,梓潼,即使摘它的人被刺痛,还是爱着它,所以它代表爱情。梓潼,即使你带刺,你也是美好的,不要觉得我只是为了责任娶你,不要认为,我所有的感情都只会给别人”,凯风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这里,永远都有你的一席之地。”
“大清早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凯风得意的一笑,胡恪之是害羞了,可是她今天偏偏不想放过他,又纠缠道:“昨晚的烟花,很多人都看到了,现在你还没起身,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的呢!”
“还不是你弄得!”
凯风嬉笑道:“是我,可不就是我吗?除了我,谁还敢?我就是要告诉那些人,朕的凤后,不止在这后宫有一席'。 '之地,在朕的心里也是有分量的,总不能让别人小瞧了你。梓潼,不要把自己想的太卑微,你是朝日的凤后,是朝日百姓的楷模。你永远有资格站在朕的身边,也配得到最好的东西。”
“不早了,赶紧起身收拾一下,一会儿他们就来请安了。”说着不自然的挡了挡脖子上的痕迹。
“呵呵,不要挡了,放在那里挺好看的。”刚收完就收到胡恪之懊恼的表情,于是哄着他说道:“要不一会儿洗漱完了,找些东西,我给你画上几笔?总之,还是先起身吧。”胡恪之咕囔了一句,“就你的画工?哼,才不要。”
里面的人刚下了地,外面就有人问道:“陛下起身了吗?”
“进来吧。”
“吱”的一声门响,敬事房的人跟着服侍的人一起进来了,“陛下,留是不留?”
收到胡恪之忐忑的表情,凯风拉过他,搂在怀里,对着敬事房的人说道:“以后如果是在凤藻宫过夜,敬事房的人就不用来了。”
宫里伺候的都是人精,只一句话,就什么都明白,得了旨,立刻就退下了。凯风对他笑了笑,说道:“本来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生孩子是要开刀的,芙煜才四岁,让你五年挨两刀,我心里有愧,不过既然你喜欢,也就随你吧,免得我好心办了坏事,倒成了个恶人了。”
“早膳在这里用吗?”虽然没有明说,凯风也知道他是挽留的意思,于是点点头,接了他递过来的面巾,擦了擦脸,说道:“给你的小厨房加了几个厨子,用着还顺心吗?你喜欢江浙那里的菜,就特意让人给你找的厨子。”
胡恪之伺候完了凯风,自己也洗漱起来,“挺好的,当时那个内务府的人也没说是陛下特意嘱咐的,只是说怕不够用,调了几个厨子过来。”
“内务府是这样说的?”凯风眉头一皱,很是不悦。
“横竖不过是表达的问题,你干嘛这样不悦?”
凯风不动声色的慢慢拽过来胡恪之,搂在怀里,胡恪之刚要挣扎,就听到她在他耳际轻声说道:“让信任的人留意那几个厨子,你平日里的饮食也让人试了毒再用,你记着,连茶点都不要错过。”
胡恪之一听,眼神一闪,小声地问道:“可是有什么问题?”
凯风神色一变,重重的点了点头,又轻声说道:“小心无大错。”
“明白。”
凯风于是又温柔的与他拉开距离,逗弄了他几下,在别人看来帝后感情深厚耳鬓厮磨,凯风却在用余光扫视忙碌的下人,希望得到什么线索,但是,很遗憾,没有。其实她也不确定这里面真的有什么问题,总希望能够防患于未然。她猜想许是之前自己的某些言论,触及到了她人的利益,可是她相信宫里现在的3个人都不会对胡恪之下手。
在凤藻宫用完了早膳,又回了水月宫,继续思索着刚刚的问题。如果说现在君侍都不可能对胡恪之下手,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选秀。可是选秀也挨不着凤后什么事儿啊!凤后出事还有贵君在,轮不着他们。凯风想到这里,大骇,因为她突然想到的人是胡慈。胡恪之身边的小厮都是从胡家带进来的,是家养的奴才,听命于胡慈是非常正常的。
虎毒不食子,希望不是胡慈吧!凯风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如果说胡慈一直想再送一个儿子进来,凤后病中,兄弟来探病也是应该的,借探病发生点什么,然后把人给凯风弄进后宫,凯风越想越后怕,虽然前提很离谱,但是假设前提成立,后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一个在前朝把爪子伸向他处,在后宫还要安插眼线的人,目的仅仅是荣华富贵吗?
御史台的事情要处理了,希望可以杀鸡儆猴,敲山震虎,凯风想起一个人,于是吩咐写意,让人把中书省的中书令周舟请过来。这个人曾为了自己给阿心的封号,把自己的诏书打回来三次,那时候凯风就想着有机会让她监管御史台,她观察了周舟三年多,越来越认可这个人,如今机会来了,希望这个人不会让她失望。
“臣中书令周舟参加陛下。”周舟屈膝跪地,左手按右手,拱手于地,头也缓缓至于地,头至地停留一段时间,手在膝前,头在手后,这个叫做稽首,是臣拜君的礼节,拜皇帝需要先为稽首,顿首五拜。
“起来吧。朕有件事问你,你要坦诚相待。”
“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凯风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于是笑着问道:“哦?如果真的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说说看如今的御史台,是什么情况?”
周舟身子一僵,立刻跪下来,叩首,直言:“臣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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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桂圆大大的v前公告,揪心的不知道说什么,今天又看了冬儿的文,深深觉得物是人非。
我有自知之明,自然知道自己的文采是根本写不来那样恢弘大气的文章,只是当看到那些文字的时候,还是不经意的心动,我也只是个小读者。
有些人感动你,不需要长久的关怀跟体贴的照顾,即使从未相见,甚至从未相识,远远的,打动你的,只是她笔尖的一串流珠文字,只是她口中一声叹息。
不要感慨世事的不公,也不要轻易的诋毁别人,每个人都会经历各种各样的波折,我希望每一个读者都是真心的侍奉文字,不忘初心。
2014她还在,愿她身体健康,走的更远,老大加油!
ps:感觉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这章的前半部分写的太文艺了,还有更新晚了,记得原谅我。
☆、【14】 想不通啊想不通
“有话说,那就说。”凯风的声音洪亮,在水月宫的正殿里制造出回音,显得更加悠远。
“御史台,今非昔比,与官员相勾结,所奏之事,多是为了排除异己……”说到这里,一顿,不知道女皇陛下的意思是什么,也不敢轻易说下去。
“继续。”
周舟把心一横,大不了得罪女皇,要命一套,调整呼吸,她想着如果这是她在人间最后要说的话,至少要做到掷地有声,于是一字一句清楚又不卑不亢地说道:“吏部尚书胡慈此人不堪大用,依仗自己是凤后的母亲,在朝野中有拉帮结派,有党同伐异之嫌,如今更是跟御史台的御史大夫勾结,做了很多不能见光的事情。”
“比如……”
“比如冤假错案,比如排除异己,比如栽赃嫁祸,还有很多……不胜枚举。”周舟越说越激情澎湃,打开了话闸,大有收不住的意思。
“那为什么朕什么都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圣听,已经闭塞到这个地步了吗?”凯风用拳头一击桌子,一声响震得周舟一抖,“回陛下的话,她们没有从中央入手,而是从地方上拉拢人,陛下远在京城,就算有雁字回时的帮忙,地方上的事情也不可能是尽在掌握的。臣冒昧问一句,朝日有多少官员,每日上朝能呆在您的视线内的又有多少?”
凯风听她这么说,闭上眼睛,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旋即问道:“为什么不早说?”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僭越比起失职更加不能容忍,她们的行为不能容忍,如果臣越制插手其他官员的事情,尤其是御史台的事情,那就不能容忍了。”
“朕问你一句话,如果朕让你接手御史台,你觉得如何?”
“臣万死不辞。”
“如果朕没记错的话,御史大夫是正三品,可中书令是正二品,这是降职,你也甘之如饴吗?”
“臣还是那句话,万死不辞。”
凯风慢慢的一笑,仿佛这一个简单的笑都可以分成各种细微的动作,手指轻轻地敲在一张空白的圣旨卷轴上,突然觉得这张圣旨分量太重,宫廷、朝堂、地方,这种争斗还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休止呢?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凯风始终没有让周舟站起来,周舟也不敢动。凯风终于问道:“如果朕让你兼职呢?”
“陛下!”周舟一愣,立刻婉拒道:“御史台责任重大,从没听过,御史大夫还可以兼任的。”
“以前没有,并不意味着以后也没有。这个世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没有先例,就开一个先例吧。”
周舟面露为难,眼下这水月宫里只有自己一个臣子,连个帮忙劝诫的人都没有,如果陛下要让自己去御史台,自己绝无二话,可是偏偏要让自己兼任,中书省的事情关系重大,御史台直接对皇帝负责更加马虎不得,可怜她一个人,兼任两个部门的头领,只怕分身乏术,“臣请问陛下,陛下是心意已决吗?”
“是。”
“臣希望陛下告诉臣原因。”
凯风忽的睁开眼睛,正对上周舟探索的眼神,后者根本没想到女皇会在这时候睁眼,立刻收起眼神,低着头,再也不抬头看上位者一眼。凯风看了看她,说道:“御史台,那里的头领必须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