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难道是麻线?这么说,蔓儿理该在服丧,莫非还是处子之身?’庾氏心中一动,勉强压下怒火,问道:“蔓儿,你是否未与卫将军圆房?”
王蔓点点头道:“因着父亲丧期未出,卫郎也尊重小女,所以小女与卫郎虽有夫妻之名,却暂无夫妻之实。”
“这就好!”庾氏以命令的语气吩咐道:“你听阿母的话,立刻离开他,没有父母媒妁之言,私订终身作不得数!”
说着,庾氏扫了眼躺在地上的孔道,又道:“阿母与孔郎未行聘礼婚约,尚是zì yóu之身,这样罢,阿母陪你回简之世侄那里,虽然他父亲兵败于桓玄被杀,可殷氏仍是高门甲族,在身份上完全配得上你,何况简之世侄少有清誉,才华出众,振兴门楣大有希望,总比你跟了兵家子强,也不嫌丢人!”
王蔓的心里生出了丝恼怒,想都不想的一口拒绝道:“阿母,小女之前就说过,好女不嫁二男,既入了卫家门,便再无离开的可能,今生今世,生是卫家人,死是卫家鬼!”
“你。。。。迂腐!愚昧!”庾氏再也控制不住,怒道:“与庶人联姻你不嫌丢人阿母都抬不起头!好,你不听阿母的话,阿母管不了你,你走吧,永远不要再来!”
“阿母。。。。”一瞬间,王蔓惊呆了,怔怔望着庾氏,泪水已于不知不觉中模糊了眼眸,母亲拿与自已断绝母女关系作威胁,她不敢相信,三年前慈爱和善的母亲,三年后怎会变的如此冷漠势利?
这三年间,究竟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能让一个熟悉的人变成另一个陌生人?王蔓感觉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从心底深处传来,下意识的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卫风。(未完待续。。)
第二三九章 心病难医
卫风也在观察着庾氏,并暗暗拿她与身份地位类似的谢道韫、褚夫人,甚至丁太后做起了比较,谢道韫与褚夫人不用多说,xìng情温婉有涵养,待人接物游刃有余,极少把负面情绪宣之于众。
即便是丁太后,除了yín荡好sè,真要卫风说也说不出什么缺点,反倒是好处一箩筐,既不以势压人,又懂得照顾自已的感受,如果没有丁太后先行支付的五千匹战马,京口被破无须置疑,刘娇与刘兴男也将如她们自已所说的那般饮恨自尽,真这么算起来,丁太后还是自已的大恩人呢!
卫风认为,环境对人的xìng格有极其重要的影响,悠闲舒适的环境使人心胸开阔,心情愉快,不幸的遭遇与繁琐沉苛的生活恰恰相反,是暴燥乖戾,冷漠自私的催化剂,庾氏正是置身于后一种环境当中!
见王蔓望向自已的目光中满满的全是委屈与无助,卫风把王蔓拉到一边,小声道:“王蔓,你不要怪你母亲,她是心灵受了重创,这种情况很棘手,我分析给你听,你也不要怪我说话难听啊!
颍川庾氏再是没落,却是高门甲族,你母亲身为高门士女,又是当时手握重兵的你父亲正室,自然心高气傲,然而,一夜之间家门突逢剧变,又被平时连正眼都不会瞧的孔道掠走,还时常受到他家中男xìng的侵犯凌辱,是否出于孔道的授意我不好说,但一个女人奉迎多个男人。即便孔道许给她正妻名份,可这在实质上与侍妾有何区别?我相信,没有哪个女人天生愿意做公共马车,你说可是?尤其你母亲还是眼高于顶的那一类人!
这对她的打击自然是极其沉重,或许由于时rì渐长,也或许娘家指望不到,你母亲在绝望中自甘堕落,自暴自弃,向命运低下了高傲的颈脖,但是。心里的苦闷压抑绝不会减少半分。相反,还会堆积郁结无从排泄,以致她的xìng格渐渐扭曲,变成了现在这副冷漠、自私、而又蛮不讲理的模样!
你母亲瞧不起我。让你去投奔殷简之。这我能理解。殷简之无论如何总占了个高门甲族的身份,你母亲现在最迫切的需要,是在身份上挽回自尊自信。以掩饰她心灵上的自卑自怜,你嫁给殷简之,相当于一步登天重回高门甲族的怀抱!
照我猜测,殷简之由于殷仲堪兵败身亡,不但失去了荣华富贵,还必然整rì里提心吊胆,生怕被桓玄惦念引来杀身之祸,因此,在生活上根本不能给你母亲带来改善,你母亲理该清楚这一点,却因着与高门甲族联姻,可以使她在心理上获得极大的满足,我这么说你可明白了?所以,我们要理解她,同情她,不要歧视她,也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要拿出最大的耐心帮助她,使她做回一个正常人。”
王蔓歪着脑袋寻思了一阵子,美目中渐渐浮出了一丝期望,连忙问道:“卫郎,阿母怎会这般严重?你既能理出病因就一定有办法,你帮帮阿母,妾真的不愿见她变成这个样子!”
卫风正sè道:“心病最是难医,我也没有确切的把握,只能说尽力一试,这或许需要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在这过程中,我可能会使用些非常规手段,会暂时、小小的冒犯到你的母亲,你如果真想她好,就要信任我,配合我,嗯?”
王蔓不假思索的一口应道:“卫郎,妾相信你,只要阿母能变回原来那样,无论你对她做什么,妾都会理解你的。”
‘呃?侵犯她的身体你会不会理解?’王蔓这话落在卫风耳里立时变了味,一股抑制不住的**喷涌上了心头,卫风在潜意识中其实对谢道韫怀有一份幻想,但理智提醒他绝对不可以,而王蔓母亲的出现,恰好在某些方面起着了替代谢道韫的作用,庾氏是自已的长辈,美艳、丰满、成熟、眼高于顶,林林总总,所有的一切都对有恋母癖的卫风构成了难以抗拒的吸引力,更何况庾氏还人尽可夫呢!
别人上得,自已为何上不得?庾氏的丈母娘身份,对卫风非但不是桎梏,反而令他心头痒痒,在一个现代人眼里,对姊妹花、姑侄花、母女花等诸多的奇异鲜花,不会产生任何心理上的排斥,这是上天的恩赐啊!
卫风感觉胯间有一股邪火蓬的点燃,竟生出了种把庾氏拖入小黑屋推倒的冲动,但立刻就强压下这份念头,不动声sè的笑道:“王蔓,我希望你能记着你今rì说过的话,我现在去与你母亲谈谈,你不要来,听着就行!‘
“嗯!”王蔓满怀信心的点了点头。
卫风回报以一个放心吧的眼神,向庾氏走了过去,拱了拱手:“庾夫人,你不认我做女婿,无非是嫌我出身低瞧不起人罢了,那好,我也不会拿热脸去贴你的冷屁股,咱们一路是一路,我称你声庾夫人罢,不过我得提醒你,无论你认不认我这门亲,王蔓是我的妻子,这是不争的事实,好比即使你与王蔓断绝了母女关系,你们事实上的母女血缘亲情却是割断不了,我希望你能面对事实,不要再做那种自抬身价的虚无缥缈幻梦了,庾夫人,你该醒了!”
“你。。。。你竟敢这样和我说话?怎么?你一个庶人还了不起了?难道兵家子都没教养吗?”庾氏仿佛受了莫大羞耻,顿时柳眉倒竖,怒目瞪向卫风,还伴着阵阵冷笑,鄙夷之sè毫不掩饰!
卫风不以为然的笑道:“庾夫人,你可能不了解我,那我先简略的自我介绍一下,我这个人呢,粗鲁、残忍、狠毒、心眼小,总之,你把自古至今最恶的恶人往我身上套就对了,自从三年前偶遇王蔓与小兰到今天,间接由我而亡的人至少有十万之数,具体详情,你可以回家后向王蔓询问!”
“嗤!“庾氏不屑的轻笑一声:“卫将军,你说这些做什么?吓唬妾?要挟妾跟你们回去?好笑!你以为妾是被吓大的吗?你杀人再多与妾何干?大不了你看妾不顺眼把妾这条贱命也拿去便是,你看妾可会皱下眉头?哼!蔓儿既然不认妾这个母亲,妾也不会和她回去,妾就留在孔府,照顾孔郎的下半生!”
“哦~~”卫风诧异向地上的孔道一指,不敢置信道:“庾夫人,我没听错吧?你居然要照顾一个老废物?他的卵子都被我爆了,一个没卵子的男人,你还图什么?庾夫人,你不要自欺欺人,其实你对孔道没丁点感情,最多是在一起生活久了习惯使然!另外,我还要郑重的提醒你一句,今rì,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在这方面,我不会尊重你的意愿,所以,我劝你尽量配合,免得吃苦又受气,还令王蔓难做人,你说可是?”
“你。。。。”庾氏气的胸脯都在剧烈颤动,咬牙切齿瞪向卫风,但卫风面带微微笑,一副你来揍我啊的欠扁模样,这让庾氏意识到,自已碰上无赖了,和他生气不值得,于是回头看向了王蔓,正见王蔓的俏面布满了关心之sè。
“哼!妾等着你来!反正妾没有家族,也没有亲人,没人爱更没人疼,一个弱女子你想如何便如何!”庾氏冷哼一声,高高昂起了那傲慢的头颅,竟然也耍起了赖!
王蔓顿时心中一酸,忍不住唤道:“阿母。。。。”话刚脱口,卫风已打断道:“王蔓,你忘了自已说过的话吗?”
王蔓拭了拭红通通的眼角,很勉强的转过了身体,卫风这才把目光转回庾氏,冷冷笑道:“庾夫人,你少扮可怜,这一套对我没用,我忘了告诉你,司马道子的正妻王氏,也就是王国宝的妹妹,正是由于出言不逊,被我下令缢死,哼,她的年龄与姿sè与你差不多,我请你不要心存侥幸,今天,我必须把你带走,绑也得绑走!”
庾氏浑身一个哆嗦,显然给吓着了,但随即就一股巨大的耻辱涌上了心头,自已是高贵的庾氏女儿,怎能屈服在庶人的yín威之下?庾氏连忙把脑袋昂的更高,以更加森冷的眼神与卫风对视!
卫风却语气一软,淡淡道:“不过,在带你离开之前,有些恩怨需要了结,孔道已被我打爆了卵子,这是他罪有应得,其他人也会受到报应,我想,这应该是你喜闻乐见的,请庾夫人放眼欣赏!”说着,转头厉喝一声:“带上来!”
“遵命!”伴着气势磅礴的应诺,三名男子被亲卫揪了出来,一人年龄较大,显然是孔道的弟弟,另两人均是二十来岁,分别是他的长子与次子,这三人均是面sè灰败,浑身瑟瑟发抖!还有两名亲卫,胳肢窝里各夹着个十岁不到的男童,虽然被捂着嘴发不出声,可满脸都是惊慌失措。
卫风挥了挥手:“来人,先把这三个yín贼的卵子爆了,为庾夫人出口恶气!”
“将军饶命啊!求您手下留情啊!下次再也不敢了!”三人立时哭爹喊娘的求起了饶,亲卫哪管这些,抡起大棒向胯间猛击而去!
“扑!扑!扑!”三声如击败革的闷响过后,小院里瞬间布满了杀猪般的惨嚎,孔道的弟弟最不中用,倾刻晕死过去,他的两名子嗣或许是年轻力壮的缘由,捂着裆部剧烈抽搐,简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未完待续。。)
第二四零章 叫停前先报名
不多时,哀嚎声愈趋虚弱,孔道的两名子嗣除了四肢仍有抽搐,身体已停止了翻滚,卫风扫了眼躺倒在地的孔氏一家四口,问道:“庾夫人,侵犯你的yín贼皆已伏法,我敢保证,他们这一辈子都别想再祸害女子了,你的怨气可消了些?”
庾氏的第一反应是心里发毛,孔道虽然被打爆了卵子,但她没亲眼见着,而这一刻,那扑扑扑三声闷响是如此清晰,她亲眼目睹了鲜血一点点的把外袍下摆给染成了暗红sè!
这个人的确是手段狠毒,断人命根子,比一刀杀了还要凶残啊!可同时,芳心深处还涌出了一股难以抑制的快感,善恶到头终有报,爆的好!
庾氏永远都忘不了与孔道的第一个晚上,虽然为了保全清白苦苦哀求,甚至跪地上磕起了头,可换来的,只是两记耳光与当胸一脚,当完事后,孔道带着满脸的满足,从自已那丰盈洁白的身体上滚翻去一旁呼呼大睡时,她的心也彻底死了,只剩下一具美丽的躯壳任人玩弄,唯一能做的,只是尽可能的把胯间的秽物抠出来。
某一天夜里,孔道与友人夜宿画舫,孔道的弟弟趁着酒劲闯入她的屋子,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哭闹,来吧!上吧!都是男人,男人那话儿长的都差不多,孔道的,与他的弟弟的有什么区别?
自此之后,孔道的弟弟也成了她的常客,甚至孔道的两名子嗣都被她引诱上了床。庾氏要报复孔氏,但她只能自作自贱的以身体作为武器来实施她的报复计划,她要勾引孔道家的所有男人,包括那两名十岁左右的幼童,再过两年会下手,她有自信,自已可以把孔道家的男人都给迷的神魂颠倒,然后在适当的时候挑拨,让他们父子兄弟骨肉相残,非如此。不足以泄去屈辱与怨恨!
可这一切。被卫风的强行闯入打断,卫风以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让孔氏生不如死,受到了应有的报应!
非常突然的,庾氏的心里有些怅惘。结束了?大仇得报了?那自已这些年的忍辱负重算什么?自已的身体被白玩了吗?
庾氏的心情复杂之极。轻松感也随之慢慢爬上了心头。她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自已需要感谢他吗?’念头刚刚冒出,就被庾氏排除开去,她不能对卫风表现出任何好感。内心的高傲不允许她向一名低贱的兵家子示好,更何况示好还意味着首肯了女儿的婚事,这对于庾氏来说,比死了还难以接受。
‘哼!想高攀自已的女儿,没门儿!你不是要强行带我走吗?我跟你走,但我会让你后悔,让你尝到苦果,让你家里永不安宁!’孔氏被打残,庾氏失去了怨恨目标,可她的生活中不能没有仇恨,她成功的把怨恨锁定上了卫风!
这个人使自已没法亲眼目睹到孔氏自相残杀的大快人心场面,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染指自已的女儿,老娘玩不死你!
庾氏的表面没流露出任何异状,她也无所谓的扫了眼她曾给的男人们,冷哼一声:“妾的平静生活被你打破,你还好意思问妾的怨气消没消?要说怨气,全由你而来!哼!你行凶伤人是你的事,莫要把责任都推到妾的身上!”
院子里的人均是暗感无语,王蔓的母亲是个极品啊,在不讲理与嘴硬方面,自称第二,天下间没人敢称第一!
王蔓已经记不得这是今天的第几次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