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卫风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包括陈少女,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不方便交到她手中,但我可以,我给她,她肯定会用,你不要怀疑,我也不向你解释,个中缘由你自已慢慢想,过两天,我做一枝肉苁蓉出来,亲手交给你母亲!”
“去!少来!”王蔓丢了个嗔怪的白眼过去,可出奇的是,她的内心也认可了非卫风不足以使母亲收下,似乎母亲与自已的夫郎之间,是一种无话不谈的闺蜜关系,超越了xìng别的界限,甚至连最羞人的男女之事都可以拿出来交流,这是怎么回事?
王蔓通红着脸颊,秀眉微蹙,暗暗思索着,卫风微微一笑,把目光投向了殿外,陈少女正陪着卫双快步而来,卫双也是俏面晕红,只是眉眼间还多出了一份难掩的chūnsè。目光略有些躲闪,却又迸shè出一缕抑制不住的渴盼。
卫风转回头,向庾氏坏坏笑道:“庾夫人,今rì不陪你玩了,我有正事要办,改rì我送你个惊喜!”话音刚落,已是闪身奔出了殿外。拦腰抱起卫双,迈开大步向着后院跑去。
“啊!卫郎,快把妾放下,妾还没和妹妹伯母打招呼呢,有你这么急吗?”卫双顿时惊呼出声,小粉拳扑通扑通连锤带打。但卫风根本不理会,眨间工夫,已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卫双寂寞了五天,他又何尝不是?
卫风行sè匆匆,急于品尝美人滋味,而在阳羡。尽管与王凝之的调令几乎不分先后发出,只是占了个距离近的优势,褚爽也于这一天接到了朝庭的诏令。
尚书左仆shè虽然是副职,却可以参预中枢,褚氏一门自从褚裒兵败于慕容氏之后,就再无人参预过朝庭中枢!
褚爽喜上眉梢,厚赏了黄门,黄门也识趣的很。满心欢喜的告辞离开,身形刚一消失,褚夫人与褚灵媛均是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疾步从后殿转出。
褚夫人忍不住叹道:“褚郎,今儿真是祖上积德啊,几十年了,咱们褚氏终于可以重返朝庭了。这也是拜卫将军之赐啊!”
褚灵媛立刻嘀咕道:“这与他有什么关系?莫非他还能影响到南郡公?总之,小女是不信的!”
褚夫人俏面一沉,不悦道:“你说的什么话呢?没有卫将军,你的父兄头颅早成了徐道覆炫耀的资本。而阿母与你,恐怕也成了别人的胯下玩物,咱们家能有今rì,不全是拜卫将军之赐?”
褚灵媛转过脑袋,偷偷做了个恶心yù呕的表情,母亲这话,三天,听的耳朵都起茧了,她就是不明白,母亲对那粗鲁野蛮的家伙哪来那么大的好感?
褚灵媛不敢看母亲,把目光投向了父亲,咬了咬牙,提议道:“父亲,您即将入朝为官了,三位兄长也各自有了前途,咱们家的崛起已是指rì可待,这其中,除了兄长与那人有些关系,您出任尚书左仆shè全是靠着南郡公的提拨,以后自然也会蒸蒸rì上,所以。。。。所以小女以为,咱们家没必要再靠那人了吧,小女的婚事是不是可以重新考虑一下?您想啊,他即使侥幸入士,也只能是最低等的士人,小女身为高门士女却给他做妾,别人会如何看您?建康可不比阳羡,在阳羡您关上门随便怎么着外人也不清楚,可是站在朝堂之上,莫非您一点都不在乎同僚们的非议?”
说完,褚灵媛的俏面现出了紧张之sè,目含期盼看着褚爽,心里在祈祷着父亲能认真考虑自已的建议。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抵制与卫风的婚事,摆上台面的理由或许占了些因素,归根结底,还是那令人抓狂的红丸,这成了压在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令她透不过气来,她不敢想象新婚之夜交不出红丸会是怎样的情形,越是临近,就越焦虑,她真心害怕卫风,是以一有机会就想摆脱出这个人的yīn影!
“这个。。。。”令褚灵媛暗松了口气的是,褚爽并未一口回绝,而是眉心一拧,脸面隐现挣扎,可随即,一颗心就沉到了谷底,褚夫人微微怒道:“灵媛,你怎么回事?都快三年了,怎么还对卫将军朝三暮四?阿母最后一次郑重的jǐng告你,你生是卫家人,死是卫家鬼!你要是敢偷偷摸摸做出失节的丑事,小心阿母请出家法!
这一次去建康,安顿下来之后,就替你们把事办了,如果卫将军还没入士,那你搬到他府上住,先生个孩子出来,说不定能抢在王家女郎前头,到那时,够你受用一辈子的!”
“父亲。。。。”褚灵媛向褚爽跺了跺脚,俏面布满了不依,眼圈也有些微微泛红,褚爽其实也觉得褚灵媛说的挺有道理的,今非昔比了啊,嫡女给人做妾总不是那么回事。
褚爽习惯xìng的摸上了胡须,刚要开口,褚夫人已抢过来道:“褚郎你不要劝,什么做人要知恩图报的大道理妾不说了,妾请你相信妾的眼光,古往今来,你见过谁有卫将军的才学与手段?卫将军必有一飞冲天的机会!
不错,桓玄是入执了中枢,甚至将来还会逼主上禅位于他,但妾敢断言,桓玄顶多如王莽那般闹腾一阵子罢了,真正的天命不在他,别的原委妾不多讲,想必你入京后应能看清他的处境,妾只说一点,你见过有哪个开国君主是个几百斤重的大胖子?这不是妾瞧不起胖子,而是胖人必懒惰,不懒惰如何会胖?一个懒惰之人,如何有心思去理会军国大事?
因此,在卫将军将起未起之时,你切不可三心二意,一方面与桓玄虚以委蛇,另一方面要在暗中尽可能的支持卫将军,卫将军的手段虽嫌狠辣了点,却不是忘情负义之辈,你对他的帮助,将来他会加倍回报给你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第二八一章 想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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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夫人的分析掷地有声,褚爽那张老脸立时现出了羞愧之sè,摇了摇头,捋须叹道:“灵媛,你阿母说的对,做人不能只顾眼前,要往后看啊,你也别老是记挂着几年前的那些破事,你诚心侍奉卫将军,料来卫将军不会亏待于你,在这方面,为父不得不说你两句,你得和人家王家女郎多学学,做人,就得机灵一点,小脾气得收起来,咳咳咳~~”正说着,突然一阵剧咳传来,褚爽连忙抚上了胸口!
“褚郎,父亲!”褚灵媛与褚夫人立刻上前扶住,双双拍打轻抚着他的后背。
褚爽咳的昏天黑地,好一会儿,才咳嗽渐止,脸庞却布上了一丝艳丽的cháo红,褚夫人关心的问道:“褚郎,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妾去找个大夫来给你瞧一瞧?”
褚爽连续吸了几大口气,把呼吸调顺之后,又拍了拍胸口,感觉没什么大碍,这才摆了摆手:“无妨,可能是chūn季气候多变受了刺激,留意着就没事了。”
两个大小女人均是把将信将疑的目光投了过去,褚爽已经四十来岁了,而古人的普遍寿命只有四五十岁,既使是养尊处优的士人,中年病亡者也不在少数,因此褚夫人与褚灵媛丝毫不敢大意,抛开夫妻感情与父女之情不谈,褚爽是家里的顶梁柱,三子还未能真正坐镇一方,这要是出了意外。天都要塌了!
见着母女俩的焦急眼神,褚爽哑然失笑,甩开大袖走了几步,步伐移健,腰背笔挺,的确不象是生病的模样。
褚夫人与褚灵媛双双吁了口气,稍稍把心放下,褚灵媛再不敢提与卫风的婚事了,心想这一辈子认命便是,那人新婚之夜发现自已不是处女。纵使虐待责骂加身又或是被打入冷宫。自已受着忍着,爱怎么着怎么着!
褚灵媛把心里的那一丝酸楚强行抑下,改口问道:“父亲,您打算何时赴建康?要不要通知三位兄长回来?”
褚爽沉吟道:“建康近在咫尺。咱们家在建康又不是没有宅子。带着随身用度不就得了?不须你三位兄长回来。写封信过去告之一声,咱们争取十rì之内启程。
至于阳羡,南郡公允为父自行举荐义兴太守。那么,为父便荐蕴之世侄(王凝之长子)出镇,咱们褚氏在阳羡的财物他理该上着心,而且卫将军那里想必也不会有意见,毕竟杨将军不是士人,暂时没法主政一方。”
褚夫人赞同道:“如此甚好,褚郎,咱们去后面罢,大殿窜风,你别再咳着了。”
褚爽点了点头,由妻子搀上自已向后殿走去。
不多时,空荡荡的大殿里只留下了褚灵媛一个人,她虽然无数次的提醒自已这一生认命了,但离开阳羡,也预示着与卫风的婚事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而且不一定非要成亲,母亲随时会在某一个夜晚,把自已悄无声息的送入卫家大门,这让她既屈辱又恐惧,可还能如何呢?上吊自杀她缺了勇气,至于离家出走,对她这样没有半点生活自理能力的女子来说,不吝于另一场噩梦!
每当午夜梦回,她时常会强迫xìng的想象因交不出红丸,在婚后被虐待的种种画面,诸如责骂羞侮、恶声恶语、冷言嘲讽,甚至拳脚交加拿皮鞭抽!每每想到这些,有时会伴有自杀的念头出现,可是离家出走的想法她总是刻意在回避,她不敢想象,在陌生的荒野里一个人独处会是怎样的一种恐惧!
“哎~~”褚灵媛幽幽叹了口气,自艾自怜的抚上了自已那腻滑的脸蛋,自古红颜多薄命,自已也逃不过去吗?
迎面扑来的穿堂风吹拂的袍袖猎猎作响,也吹乱了发髻,褚灵媛却没有留意,只是怔怔的望向了建康的方向。。。。
时间一晃而过,这段rì子里,褚爽偶有咳嗽,但咳过之后,面sè如常,身体也没有其他不适,褚夫人出于不放心寻来的大夫同样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开了些温润养肺的药方留下,因此包括褚爽,褚灵媛母女二人都没太放在心上,以为过了季节会慢慢好转的。
第八天,也就是三月初十,褚爽、褚夫人与褚灵媛在由杨宣派出的三百名军卒的护侍下,携带上部分婢仆府卫,与数十辆车驾,正式向着建康启行!
阳羡距建康约三百里,多为缓坡丘陵,不便于车马队行走,随队又携带诸多女眷,因此行进的速度并不快,按照计划,将于五到六rì之后抵达建康。
经过一个白天的颠簸,傍晚时分在一空旷处扎下了营地,早已被颠的七晕八素的褚灵媛立刻跳下了马车,只是目光,又不自觉的望向了建康。
那个人在干嘛呢?他会真的计较自已的红丸吗?
二百多里外的卫风可不清楚自已的一时兴起给褚灵媛带来了如此之大的纠结,他趁着陈少女刚把卫双送走,王蔓又寻了个借口避开,向庾氏神秘的招了招手。
就这几天工夫,庾氏的脾气又大了,如今的卫风,完全把自已的身份融入了河东卫氏,每天清早首先去向卫屿与李氏问候,然后往军营与将士们闲聊一阵子,在他看来,这非常重要的,长期驻扎在外,远离家人,又几乎不可能有战事,难免会会人无聊,因此要时刻了解全军上下的情绪波动。
只不过,卫风虽为将士们担心,将士们却不觉得乏味,建康处处都是青楼画舫,全军五千人,卫风允许分批分次入城寻乐子,除了不允许留宿与争风呷醋乃至打驾斗殴,其他方面都不理会,而古代风尘女子的职业素养还是挺高的,不像现代女人那样,两腿一伸有如挺尸,上面忙的嘿咻嘿咻,她在下面连眉头都不皱,最多也就是假叫两声,那声音假的能把人叫软!
不算少数头牌,古代风尘女子只要舍得在她们身上花钱,一般都能得到无微不至的服务,这与劫掠来的异族女子乃至妻妾相比,又是一种风情,将士们都不亦乐乎!
卫风一般在正午时分回家,只要被庾氏逮着,挑恤、挪俞、引逗轮番上阵,就连王蔓都看不下去了,私底下催促了卫风无数次,赶紧把那器具弄出来,卫风却磨磨蹭蹭,一直拖到今rì。
果然,卫风一招手,庾氏提起裙角,风风火火而来,在一尺不到停住,习惯xìng的胸脯高高一挺,俏面仰起,冷冷笑道:“卫将军,又有什么事?”
一股沁入心脾的浓冽香味扑鼻而入,卫风心中一荡,但他清楚王蔓肯定正躲在哪个角落里偷看呢,他可不敢顺势搞些小动作,于是连忙定住心神,淡淡问道:“庾夫人,你可想男人?”
“呃?”庾氏一怔,随即冷哼一声:“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卫将军,你究竟想说什么?莫非你要给妾自荐枕席?哧~~你以为妾能看得上你?自作多情!”
庾氏满脸的轻蔑,躲在角落里偷听的王蔓顿时俏面绯红,这都说的什么啊?这是一个外姑该说的话吗?自已的母亲,越来越不像一个母亲了。
王蔓红着脸偷偷看去,正见卫风带着一脸坏笑,不客气道:“庾夫人,咱们俩也不知是谁自作多情,我有说过我看上你了吗?到了你这年龄,难免会皮松肉挂,别看你胸脯挺那么高,都是撑出来的?你的面容虽然画的很jīng致,但女人的脖子,会反应出一个女人的真实年龄,喏喏喏~~你的脖子已经有皱纹了!”
庾氏赶忙摸起了脖子,如王蔓这般年龄的女子或许不在乎,如庾氏这类三十来岁的士家女人,却对自身的每一个细节都无比留意,每天花在梳妆打扮上的时间不会少于一个时辰,生怕岁月在自已身上留下了哪怕一丁点的印迹。
庾氏正前前后后的摸着,卫风又呵呵笑道:“庾夫人,摸是摸不出来,除非你七老八十了,你得照镜子仔细看,对了,我问你的话你还没答我,你只要说想还是不想,你该不会昧着良心说瞎话?”
“咯咯~~”庾氏也不齿的娇笑道:“妾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什么样的男人没经历过?你以为妾会被你唬着?你问妾想不想男人,这有何说不出口?妾告诉你,想!”
“啪啪啪~~”卫风轻拍了几下巴掌,赞道:“庾夫人快人快语,我喜欢,不过呢,光想是没用的,你住进来有一个月了?没有男人的rì子难不难过?”
庾氏俏面一沉,不悦道:“哼!你还有脸提?你把妾掳来,又把妾软禁,恐怕,看妾出丑,看妾的笑话正是你的目地?好啊,你想看就来看啊,要不要妾脱光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