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已、褒姒虽然被看作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留下了千古骂名,可是对于这类女人。谁又会无动于衷。谁不想一品那迷人的滋味呢?卫风猛吞了一大口口水!
。。。。。。
舰队启行之后。经过两天时间,于十一月初十在现今辽宁葫芦岛以西五十里处登陆,卫风留了水手与五千军在船上。带着其余人手全部上岸。
其中投掷式弩炮与弩箭式弩炮各两百架,卫风把操作弩炮的军卒专门编成了弩炮营,四百架弩炮,这就是两千人,另外神臂营扩编为了六千人,弓手还有数千,骑兵则是原有的一万骑与从俚人里挑出的有骑马天赋的五千人,组成了一支一万五千人的骑兵,多出的马匹则与从林邑人那里缴获来的矮马一起驮运货物和粮草,经这么一编排,卫风的军中几乎没有肉搏步卒了,野战完全依靠远程打击与骑兵冲锋!
由于远征燕国是闪电战,带着营帐显然不方便,因此卫风特意设计了睡袋,由硝制过的动物皮毛缝合,休积小,易携带,既使在冰天雪地里,在背风处入睡依然暧和,可以说,为了打劫燕国卫风是作了充分的准备。
契丹出于东胡,源于鲜卑,是东部鲜卑宇文别部之一,在当时只是一个很小的部族,丁口大约二十来万,与高句丽、燕国、夫余、肃慎等混居在今辽宁、内蒙古东部、吉林南部与河北北部的辽东地区,具体的徙栖地则位于乌候秦水(西辽河支流老哈河)东段,也就是今内蒙古赤峰至通辽一带。
在整个乌候秦水流域,种族众多,成份复杂,而燕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实力仍首屈一指,紧随其后的则是迅速壮大的高句丽。
按理说,燕国在辽东的头号大敌乃是高句丽,慕容熙根本没有征讨契丹的理由,可是契丹人天性凶悍,又来去如风,屡屡寇掠燕国,虽然带不来太大的伤害,却烦不胜烦啊,如果置之不理的话,迟早会养成心腹大患,所以苻氏姊妹花提议趁着冬季奇袭契丹,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由于契丹还在北方千余里外,卫风上了岸后,走的很小心,每日只行三四十里,并派出大量亲卫四处探路,以尽量绕开燕国城池与燕人聚居的村寨,幸好这是隆冬腊月,北国大地一片苍茫,往往数百里都不见人烟,给偷袭创造了绝佳条件,偶尔遇见的牧民,则以最快的速度灭杀了事。
其实如果慕容熙没出龙城,卫风会毫不犹豫的对沿途村寨执行三光政策,可是有慕容熙与苻氏姊妹花这三条大鱼摆在面前,小鱼小虾他已经看不上眼了。
在乌候秦水流域南部是辽西山脉边缘的浅山、黄土丘陵区,地貌以榆树疏林草原为主,十二月初五晚间,讨伐契丹而还的燕军正在背着西北方的一片山丘脚下立寨,而在东南方数里处,则是松山山脉,越过山脉便是明朝时赫赫有名的辽西走廊,锦州、葫芦岛、兴城、绥中、山海关等军事重镇都在这一线,可当时,辽西走廊还是不毛之地,从中原到东北的主要路线是出榆关再顺大凌河、经龙城(今辽宁朝阳),转而一路向东。
燕军的扎营地是在两片山区之间的仅十里不到的狭小平原上,只有西北与东南两个开口,从军事的角度上看,这是极为忌讳的,稍不留情被人两头一堵,那就是瓮中捉鳖的态势,只是山谷避风,何况以三万燕军挟大破契丹之威,谁他娘的敢不开眼?
山谷里最先搭建好的是一座硕大无比的金帐,豪华气派,方圆数十丈,帐内燃着熊熊炭火,把外面的寒冷与黑暗隔绝开来,在大帐最上首的一副锦被上,斜倚着燕主慕容熙,面前的几案摆满了美食,苻氏姊妹花一左一右分别偎在慕容熙身侧。
苻训英接过宫女递上的美酒,娇笑道:“陛下,此次征讨契丹大获全胜,斩首两百余级,获丁近千口,掳马羊等牲畜近万头,而我军伤亡才数十人,我燕军威武无敌,这全是陛下您御驾亲征才使得将士们上下一心啊,来,妾敬陛下一杯!”
苻训英靠近了些,把酒液缓缓喂入了慕容熙的嘴里。
“哈哈哈哈~~”慕容熙哈哈大笑道:“朕哪有尺寸之功,这全赖爱妃的妙计啊!”
苻娀娥也接过杯酒,娇声道:“陛下天纵英才,乃我大燕国不世出之明主,妾与训英能为侍奉陛下而深感荣幸呢,如今时值十二月,而此地距龙城不过六百里,因此,妾倒是有个提议,陛下不妨在这里多留个十来日,于明年的元月初一回返龙城,新年又恰逢凯旋而归,这可是喜上加喜,双喜临门呢,陛下的意思呢!”
“果然是妙策!爱妃,你与训英每有奇谋,为朕的左膀右臂,待朕回到龙城,立刻封你们为左右军师将军,哈哈哈哈~~”慕容熙的心情无比欢畅,忍不住的再次哈哈大笑。
“妾多谢陛下!”苻训英与苻娀娥也是欢喜的抱上慕容熙双双献上了香吻。
慕容熙又看向了苻娀娥,示意她手里的酒杯。
苻娀娥嫣然一笑,把美酒饮下,徐徐凑了过去,慕容熙配合的伸长脖子,正待接住,突然,帐外传来了喧闹声,充满着慌乱:“陛下,大事不妙啊!”
慕容熙顿时浑身一个哆嗦,就看到镇东大将军仇尼倪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
苻娀娥也是吓了一跳,“扑哧!”一声,刚准备渡入慕容熙口中的酒液全喷了出来,准准喷了慕容熙一脸!
慕容熙也顾不得,随手擦了擦,怒道:“何事如此慌张,来朕的寝帐为何不通报?”
“臣该死,臣该死!”仇尼倪连连磕着头。
慕容熙寒着脸道:“究竟是何事?说!”
仇尼倪急声道:“陛下,东西两面谷口被人趁夜堵上了!”
“什么?”慕容熙腾的一下坐直身子,连忙追问道:“哪里来的人马,多少人?”
“这。。。。”仇尼倪迟疑道:“天黑看不清楚,不知是哪路兵马,人数也没法分辨。。。。”
“废物,被人摸上门都不知道,朕养你们做什么的?”慕容熙气的暴跳如雷,索性从锦被上站了起来。
仇尼倪磕着头不敢开声,被人堵上门都不知道,作为领军大将,这是死罪,只是谁能想到在辽东地界,会有人有如此之大的胆子呢,仇尼倪只觉得浑身拔凉拔凉!
苻氏姊妹花也从最初的惊惧中回过神来,均是花容失色,苻训英哆嗦着身子道:“莫非是契丹人尾随而至,又或是走露风声,被高谈德趁机偷袭?”
慕容熙不愧有几分将才,在最初的惊慌过后,很快就冷静下来,挥挥手道:“今次暂且寄下你的项上人头,着令全军严加戒备,若再被敌人惊扰了朕的爱妃,朕灭你全族!”
“多谢陛下,多谢皇后与昭仪!”仇尼倪赶紧称谢,快步而去。(未完待续。。)
第四二五章 三个条件
慕容熙与苻氏姊妹花的好心情戛然而止,几案上的美食美酒竟然变得如此难以下咽,他们根本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也不清楚来了多少兵力,未知的敌人才最为可怕。
酒宴草草散去,当天夜里,慕容熙破天荒的没要苻训英与苻娀娥侍寝,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能期盼着白天快点来临。
苻氏姊妹花对于身边缺了男人不大习惯,而且也都是忧心忡忡,只能在床上梳理着各种可能性,甚至连魏国的奇兵都想到了,却偏偏漏了一个人,一个无论结如何都想不到的人。
卫风是今日白天沿着亲卫传回的信报慢慢摸到了山谷三十里外,他知道慕容熙已凯旋而归,回龙城必须要经过辽西山脉,原本是打算寻一要道埋伏,一举击溃慕容熙,却根本没料到,慕容熙竟然在死地立下营寨,并且还不派斥候侦察!
这让他立刻改变了计划,趁着黑夜把兵力一分为二,偷偷把两头堵死,又安排大量亲卫潜伏在了南北两侧的山丘上,阻止慕容熙遣人往龙城求救。
可以说,卫风已经布下了一个瓮中捉憋的口袋大阵!
按老习惯,慕容熙是要搂着苻氏姊妹花睡到日上三杆才起的,但第二天天还没亮透,就全都起床了,匆匆梳洗,又用过早膳之后,在数千精骑的护侍下向东侧的山谷行去,他们必须要搞清楚,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渐渐地。前方的景象愈发清晰,约三到四里宽的谷口外测,零零散散的摆放了参差不齐的拒马桩,在拒马桩后方,是约二百辆造型古怪的车驾,以每辆车为中心,都分布有数十名弓弩手,虽然不是呈一条直线分布,却可以封锁住整个谷口,在后方。竟然还有骑兵。只是骑兵的数量暂时没法确认。
这显然是一支精锐锐队,而且绝不可能是契丹人或者高句丽,在所有人的眼里,敌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除了魏国。谁还会拥有如此精良的装备与令人膛目结舌的效率?如果不是严寒的天气把地面冻的**。说不定连沟壕都挖掘出来了呢!
一时之间,燕人们均是把心沉到了谷地,遇上魏军。除了死战根本没有第二条出路,当年参合坡之战,拓跋珪除了留下数人,坑杀了所有的降卒,迫使燕军与魏国作战只能死抗到底。
晋隆安元年(公元397年),魏主拓跋珪强攻燕都中山(今河北保定)不下,于是劝降,中山军民以参合坡之役为先例表达了宁死不降的决心,使得直到同年九月,时据中山的慕容麟因饥荒出据新市,于次月大败于拓跋珪之手,拓跋珪这才入据中山。
而眼前的这支军队从布置来看,的确是存了全歼的心思,同时,每个人也是无比的懊悔,苻娀娥忍不住道:“陛下,想不到敌军的行动如此之快,如果昨夜突围,说不定能有循走的机会呢。”
慕容熙也是懊恼之色一闪,就摇了摇头,叹道:“哎~~现今说什么都晚了,何况黑夜突围必致混乱,朕怕伤了你们啊,先看看来者是何人吧。”
如果在往常,苻氏姊妹花必然要大发娇嗔,偎在慕容熙怀里,感恩戴德的话滔滔不绝,可这时,也没了心情。
很快的,一行人来到了距敌阵近三百步处,仇尼倪上前两步,放声唤道:“来者何人?为何围困于我?”
对面的刘兴男不由嘀咕道:“将军,如果这时弩炮看准了打,那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这不是开玩笑吗?卫风已经看到苻氏姊妹花了,身披软甲,每人骑着一匹雪白神骏的战马,数年不见,越发的娇艳迷人了。
“不急,咱们要的是钱,不是命!”卫风摆了摆手,也唤道:“我等来自于大晋,你又是谁?”
仇尼倪不禁看向了身周众人,听说是晋军而不是魏军,包括慕容熙与苻氏姊妹花在内的所有人竟暗暗松了口气,关键还是魏军太狠了,动不动玩坑杀的家伙谁能受得了?尽管与魏军作战,每个人都会抱着必死之心,可心里还是发怵的,而晋军嘛,那可不一样了,晋军不就是软绵绵的代名词吗?但晋军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仇尼倪的气势足了几分,又道:“本将乃大燕国镇东大将军、营州刺史仇尼倪!我大燕与你晋人素无瓜葛,你等为何引军来犯?”
“哈哈哈哈~~”卫风放声笑道:“仇尼倪,中间那位可是燕国皇帝慕容熙?”
仇尼倪怒道:“主上名讳岂容你轻慢?”
卫风也不再理睬他,向慕容熙微笑着拱了拱手:“当年于宴席中得见河间公,便知乃是非常人,却没料到河间公竟能于短短数年之内继燕主大位,这着实是可喜可贺啊,不知燕主还记得故人否?”
慕容熙定睛看向了卫风,似是有些面熟,但一时又记不起是谁,毕竟他与卫风已经快三年没见了,而且卫风从没被他放在心上,当时只是利用卫风来转移丁太后的注意罢了,之后的战马交易,也是由冯跋一手经办,与他没任何关系,说句难听话,如果不是丁太后旧事重提,他都记不得卫风是什么人了。
只不过,慕容熙不记得,苻训英与苻娀娥却记得啊,不禁交换了个诧异的眼神,仿佛卫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似的,她们的奶奶均是莫名的一阵酥麻,而且隐隐约约有一种预感,卫风能寻到这里,很可能与她们有些关系。
姊妹俩可不敢在慕容熙面前流露出任何异像,也装作不认识看了过去。
见慕容熙真的没认出自已,卫风失望的摇摇头道:“你想不起来那我就自报家门罢,我是广州刺史卫风,三年前出使燕国的会稽都尉,燕主可记得了?”
“原来是你!”慕容熙的目中顿时射出了一股森寒,几个月前,他还打算攻打晋国,把卫风抓来扒皮抽筋呢,没料到的是,人家自己找上门了。”
苻训英担心慕容熙盛怒之下口不择言,连忙扯了扯他:“陛下,请冷静。”
“哼!”慕容熙略一点头,就冷哼一声:“朕问你,为何兴兵犯我大燕?”
“哦?”卫风反问道:“我还想问你要做什么,几个月前你扣了我的粮草刀剑,又扣了我的人,莫非你登了基就反脸撕毁协议?好,你不愿与我交易战马倒也罢了,扣了我的粮草我也可以忍,却为何要将我的水手军卒扣下?燕主能否给个解释?”
一瞬间,燕国的所有人仿如见了鬼般现出了不可思议之色,这才多大的事啊,千把人,百来条船的粮食刀剑,至于吗?
慕容熙也是脸色难看之极,其实当初他一意孤行要撕毁与卫风的协议不是没人追问,可是他有口难言啊,自己最宠爱的皇后与昭仪被人偷偷摸了奶奶,这让他如何能宣之于众?这一刻,当着两军数万人面,更是提都不能提,只能把一顶贴着无理取闹标签的大帽子不情不愿的套在了头上!
苻氏姊妹花却是再次相互看了看,都能对方的美眸里看出了一丝不安,当初的提议便是出自于她俩,如果早知道会碰见个疯子,说什么也不会提啊。
在她们的心目中,已经把卫风定义为了疯子,冰天雪地里,从晋国数千里迢迢潜入辽东,途中消耗的粮草物资远不止那百来船,更何况他自称为广州刺史,从广州跑来又得多远?能有如此疯狂的举动,不是疯子又是什么人?
卫风并不开声,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慕容熙,而且燕军将士们也陆续看向了慕容熙,甚至还有些不满,毕竟这个敌人是慕容熙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