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东晋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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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 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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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素弗也陪着叹了口气,带着点担忧望向了正东方向。
    又过了一个时辰,时间已到了寅时三刻,(凌晨四点半),天际已经透出了一丝朦朦胧胧的亮,拓跋篡的身体猛的一抽,霎时间一股粘稠的液体喷射在了裤裆当中,也使他惊醒过来。
    但拓跋篡并没有睁开眼睛,脸面带着意犹未尽之色,似乎在品味着那梦中的缠绵滋味。
    “他娘的,都是那姓卫的害的,待破了你,孤要向陛下请命攻打江陵,把你那几个女人全部掳来尝一尝!那可是江南士女,还有苻氏姊妹花啊!”拓跋篡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满怀怨愤的许下了心愿,跑马虽然舒服,可是硬梆梆的裤子穿的不舒服啊!
    “卫王可曾醒来?”帐外突然传来了穆崇的声音:“请卫王赶紧起床,细作已传来消息,晋军骑兵于一个时辰之前向东驰去,约有四五万骑,另有三万军于蓟以东布置阵地!”
    “哦?请太尉稍待!”腾的一下,拓跋篡顿时从地铺上跃起,几步冲出了营帐。
    穆崇拱了拱手:“卫王,晋军于此时出击,必是打着趁燕国援军拨营时施以突击的打算,请卫王速速下令!”
    “好,姓卫的,孤等你太久了!”拓跋篡狞笑道:“传令,全军立刻进食,半个时辰之后出谷!”
    。。。。。
    半个时辰后,魏军人人牵上马匹,沿着山道向东行进,果如张宁所料,出山花了一个时辰,随即就全军向东北疾奔,约五十里左右,折向正东方向奔去。
    魏军连同具装重骑的仆从军在内,合计三万五千人,人人双马,一路不间断换马疾驰,仅一个时辰已奔到了那条不知名小河的西岸,而这时,燕国援军虽得到了蓟传来的消息,但不能不走啊,如果卫风天天派人来拦截岂不是被困在潞县了?
    因此联军的行军速度很慢,大致才位于潞县以西十里左右,冯跋与高谈德是小心又小心,尤其是地形稍有起伏都要派人先去探探路,只要能在傍晚前抵达蓟就可以了。
    相反的,魏军三万五千骑却唯恐赶之不及,纵马奔入了河中,河水并不深,大约能淹到马肚子一带,这多多少少使得马匹放慢了些速度。
    在哗啦啦的水声里,竟隐隐约约传来了一丝轰鸣声,这是骑兵疾速奔驰的声音,作为魏国最精锐的禁军,对这种声音太熟悉了,可是自己一方已经放慢了速度,不该再有轰鸣声啊,这声音从何而来?
    “不好!”猛然间,拓跋篡以及其颤抖的声音大叫一声,前方一道黑线正在急速卷来!
    穆崇也于一瞬间面色剧变,大呼道:“不好,中伏了,卫王,此刻万万退不得,一退必败,请卫王随老夫身先士卒,上前迎战!”
    “不,不,不!”拓跋篡把脑袋摇的似拨浪鼓似的:“太尉,晋军来势凶猛,我军先手已失,迎不得啊,理当回军河岸,布好阵势再与敌作战方为上策!”说着,鼓足力气大喊道:“传令,退回河岸!”
    传令官却有些迟疑,看向了穆崇,毕竟穆崇跟了拓跋珪半辈子,身经百战,在军中享有崇高的威望,而拓跋篡虽然是拓跋仪的长子,也是军中主将,但生平未有一胜,在这危急时刻,心里自然是倾向于穆崇多点。
    一见传令官愣着不动,拓跋篡顿时气急败坏的叫道:“你好大的胆子,为何不传?”
    传令官咬了咬牙,正待吹响号角,穆崇也大喝一声:“且慢!”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卷绢册,单手一托,厉声道:“奉陛下密诏,禁军暂由老夫节制,来人,把卫王请下去,置于阵中,匆使受伤!”
    穆崇再也容不得拓跋篡胡闹了,他知道,此时一步都不能退,稍有退却,晋军会气势爆增,自己重现苻坚之败并不是不可能,更何况己方本就由于中伏而心里不安,再一后退,即便是禁军,气势都会多少受到影响,狭路相逢勇者胜,在逆境下,退一步都是万丈深渊!
    虽然临阵夺取军权会得罪拓跋篡,可是穆崇不怕他,拓跋篡再受拓跋珪的宠信,却是拓跋仪的长子,不可能有继承大统的机会,一个藩王有何惧之?更重要的,则是禁军是大魏朝的家底,穆崇宁可自己死,都不能任由这份家底在自己手里败掉!
    穆崇掏出了密诏,使周围将士松了口气,他们都是久经战阵,是拓跋氏中的皎皎者,如何能不明白退却的后果,传令官连忙吹响号角,这号角的声音,不再是退却,而是进攻。
    拓跋篡的眼里射出了一丝怨毒,但不敢多说什么,开玩笑,穆崇有密诏在手,既便把他斩了,拓跋珪都没法怪罪,只能被几名亲随勒住马头带入军阵深处。
    魏人纷纷拍马前行,一上岸就催开马速迎着晋军疾奔而去,就在这时,侧后方又爆出了一阵喊杀声,不远处的那片树林中,竟然又冲出了一片骑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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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零二章 穆崇身亡
    穆崇的面色再一次起了变化,如果说突然见着晋军从正面杀来使他心神震动,却是仅止于震动,因为他有信心,他带的是大魏朝最精锐的禁军,只要锐气不失,正面迎战不惧任何敌手,更何况他还有五千具装重骑,具装重骑虽然笨重不灵活,可是冲击力无以伦比,当两军激战时突然杀出,足以起着一锤定音的效用!
    然而,后方也杀出了晋军,这使得穆崇的心里真正的产生了一丝慌乱,前后夹击,主力又大部分陷身于河中,虽然河水不宽,也不深,但足以影响到马匹的速度,照眼前的形势看,最多半柱香不到,己军将会陷入重围当中!
    只不过,穆崇终究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一怔之后,便大喝道:“将士们,匆要慌乱,你们是大魏朝最精锐的勇士,纵使晋军设好了圈套又何惧之有?楚霸王尚有破釜沉舟,韩信也有背水一战,我们会证明给他们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只是儿戏罢了!有没有信心?”
    “有!”怒吼声冲天而起!
    “好!”穆崇再次猛的一托密诏,厉声道:“我大魏的健儿,陛下在看着你们,现在听令,禁军向前突击,绝不退缩半步,具装重骑于半柱香内穿戴整齐,领着你们的仆军去与后方敌人周旋,一定要撑到禁军回援!”
    “遵命!”三万五千人轰然应诺,前后两阵迅速分了开来。一股誓死无回的气息升上了天空!
    其实分兵迎击素来为兵家大忌,但事发突然,穆崇没有更好的法子了,他认为一旦具装重骑穿戴好,在一万仆军的配合下,即使战胜不了后方的晋军,也可以缠住他,为禁军取胜争取时间!
    前阵丝毫不让的向着卫风主力迎进,后阵的一万五千军无论在不在河里全部下马,仆军利索的解下马上的包裹。利索的替着他们的主人穿戴起来。
    具装重骑不仅对于人的素质体力。对于马也有极高的要求,卫风骑兵所骑的马,包括拓跋氏的绝大部分马匹,都来源于蒙古马种。体重介于两百七十到三百七十公斤之间。由于人马都披重甲。马在鞍部承受的重量会超过一百公斤,而马匹在这个位置能承担的重量不能超过自身体重的百分之二十,因此有资格列装具装的马匹。其体重不能低于五百五十公斤!
    显然,只有引进西域的纯血良种大马才可以装备具装重骑,可是那费用几乎可称之为天价!
    具装重骑,即具装甲骑,甲骑,人铠也,为加重加厚的明光铠,骑兵的格斗兵器也由戟改为长刃的槊,具装,马铠也,由面帘、鸡颈、当胸、马身甲、搭后与寄生六部分组成,其中寄生较有特色,是一个搁在马尾部向上翘起的扫帚状构件,可以说,披上具装的马,除了马腿,全身都被重铠防护。
    魏军后阵在紧张的穿戴,卫风的目光越过了迎面冲来的骑兵,投了过去,不由稍稍一怔。
    身边的徐道覆忍不住惊呼道:“这。。。。这是,莫非是传说中的具装重骑?”
    “哼!”卫风回过神来冷哼一声:“别看他外表吓人,实则中看不中用,它只能直冲,不能迂回包抄,且距离极其有限,过远人马都吃不消,还不能把速度催到最快,只能以慢跑,中跑冲锋,其战术简单、行动迟缓,具装重骑只能在特定环境中使用,骑兵之所以犀利,在于用兵上神,战贵其速,骑兵失了速度,只能是待宰的羔羊罢了。
    照本将看,魏人之所以会以具装重骑随行,多半是打着在突击我军时作为致命一击的杀手锏使用的主意,但是以具装重骑对付轻骑兵,又是战役初开之时,拖也拖死他,冼恩卓与蒋宣不会与之硬拼,真想不到啊,此次伏击魏人竟然能吃到如此可口的大餐!
    复堂兄不必管他,倒是咱们眼前的敌人尽管只有两万,却十有八九是魏国禁军,轻视不得!”
    徐道覆顿时一股豪情油然而生,卫风带给了他一种与跟在孙恩,乃至卢循身边截然不同的感受,这是热血沸腾的感觉,什么名利、生死都可以抛开不顾,只为享受胸中那燃烧的热血!
    徐道覆不禁看了眼卫风,卫风却森冷的笑道:“复堂兄,这里交给你了。”
    徐道覆赶忙拱了拱手:“请将军放心,道覆必将阻住魏人,另请将军保重!”
    卫风点了点头,便猛一挥手,亲卫立时吹响了号角,三万骑倾刻之间分了开来,徐道覆领着一万五千弩骑兵渐渐放慢马速,并于奔跑中组成三横队队形,每队五千骑,比当初在天津城下,冼恩卓率领的弩骑兵要壮大了数倍。
    卫风则领着千余亲卫与母夜叉缀后,两翼又各有七千五百军分向两侧迂回包抄,与当年的战术如出一辙。
    其实骑兵战术除了奔袭、突击与围困,正面作战就那么几种,基本上是一招鲜吃遍天,正如在与拓跋仪的作战中,已经证明了把作战骑兵与弩骑兵配合使用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战术,既然有效,又何必改换方式呢?
    。。。。。。
    穆崇的眼睛眯了起来,可是他不能退缩半步,只能硬着头皮冲,冲破了前方的拦截,就可以调头去反咬晋军的两翼骑兵,他布的阵形一如当初拓跋仪突围时布下的散兵线,这不仅仅是可以利用分散来削弱晋军箭矢的杀伤力,更重要的是,他从晋军的身上体会到了一股无所畏惧的气势!
    这也是他没有把兵力收束成鱼鳞阵的重要原因,鱼鳞阵就算冲破了晋军的阻截,但疾驰中的骑队难以调头,凭着那份胆量,晋军可以聚在两边从容射杀自己的战士,所以穆崇选择了散兵线!
    “绷绷绷~~”前方一阵弓弦震动,亮银色的箭矢铺天盖地而来,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由穆崇心头升起,他可以看出,对方军卒持的是弩,可是射出的矢,与以往任何一种矢都不同,晋军的弩射速快,对此他并不太放在心上,禁军人人都会蹬里藏身之术,而马匹正面有软甲,咽喉等要害处都镶有铁片,在他看来,足以抵挡住两到三轮的弩箭,今日晋军射出的弩箭却给他带来了强烈的危机感!
    随着弓弦响动,魏人由前到后,人人摆了一个漂亮的蹬里藏身,就连穆崇五十多岁的年纪了,也是利索的单腿迈下战马,身体一缩,一只手紧紧拽着马缰,半片身子蹲在马的侧部,这样,可以把受箭的机率减到最底。
    魏军的蹬里藏身几乎整齐如一,看的卫风瞳孔一缩,但也仅止于一缩,在一缩过后,魏人阵中立时传来了轰隆隆的巨响,与马匹临死前的嘶鸣!
    一排排战马冲倒在地面上,作出完美蹬里藏身姿态的魏国禁军战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甩飞出去,另有些人直接被倒地的马匹压死,穆崇的心里霎时间惊骇欲绝,他准确的估算出了箭矢临身的距离,那是三百步,在这个距离上,纵使是弩射出的矢,也难以穿透马匹的护甲,但现实无情的击碎了他的幻想!
    穆崇在这世上,看到的最后一眼,便是他的爱马被三枚闪烁着银光的短矢钉入了颈脖,只有寸许留在外面,其中有两支射穿了铁片。
    接着,就是一股大力传来,身体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当触碰到地面的一刹那,一只马蹄踩中了他的脸面!
    在两军拼杀中,无论多么高贵的身份,生命也如蝼蚁般的脆弱,穆崇死了,他的死无人留意,由于战场一片混乱,尸体又被战马践踏,身份也无从辨认,包括拓跋珪的密诏,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这将成为一个谜。
    拓跋篡已经无心去思索密诏的内容了,他只觉得由身体到灵魂都是一阵阵的颤抖,在后面的他看的清清楚楚,足足千余骑啊,就这么一眨间的工夫,没了!
    他下意识的勒住马缰,马匹的速度刚有减慢,晋军阵中又出现了第二轮银光闪烁,这一次由于距离更近,杀伤也更加惊人,按拓跋篡的估计,坠马身亡的战士接近了一千五百骑!
    拓跋篡不清楚那银光代表了什么,他产生了想跑的冲动,拓跋珪的厚望、父亲的血海深仇、身为拓跋氏的荣耀,正在渐渐淡去,被恐惧逐分逐寸的替代着他的心灵,只不过,禁军依然在依着惯性冲杀,这使他始终下不定逃跑的决心,逃了,即便能跑掉这一生也宣告完蛋,或许还会有冲过去的机会呢?
    每轮五千枚短矢,六轮不间断发射了合计三万枚,地面大量的马尸变成了障碍,使得魏军的速度被迫放慢,这也反过来加大了伤亡,他们的作战技能再是高超,碰不着对方有什么用?除了丢下大量的尸体,只能干着急,六轮过后,人数竟减了近半!
    “杀!杀!”猛然间,左右两侧各爆出了喊杀声,各七千五百骑从侧翼杀来,弩骑兵由中间开始,纷纷向两侧退去,卫风领着亲卫与母夜叉如同一把标枪般,向着魏人飙射而去!(未完待续。。)


第五零三章 活活拖死
    在无名小河的对岸,两万晋军竟然停止了冲击,全军上下立在原地迅速布起了阵势,这里每个人都可以清晰的见着对面那惨烈的交战,但蒋宣与冼恩卓只大略看了看,便把目光移了开去。
    陷入了弩箭阵中,再强都施展不出身手,魏人的禁军完了,区别只是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与脱逃多少人罢了,他们关心的是前方的具装重骑。
    “他娘的!”蒋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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