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嵩的脸面现出了一丝苦涩,其实他有那么一丁点为卫风效命的心思,长孙氏世代良将,领军作战自有一套,但卫风根本没有任何招揽的意图,他还偷偷观察了卫风的面色变化,这才确定,人家的确是不需要他。
他明白,部族被打散后强行迁入湘广,就永生永世都别再想叱咤草原了,更狠的是,连姓都给改掉,长孙好歹还是拓跋氏的姓,孙姓,则是最正宗的晋姓,孙姓源于姬姓,出自春秋初期卫武公之子惠孙,说起来,还是卫风的卫姓分出去的一支。
部族改为孙姓,本辈还好些,但下一辈乃至之后的辈份,在时间长河中,又有多少人会记得自己是拓跋氏的血脉?不出百年,将会被彻底的归化为江南人士!
然而,不同意的结果是宗族被屠,一丝血脉都别想传续!
形势比人强,长孙嵩别无选择,无奈的称谢道:“老夫代我族人多谢将军手下留情。”
卫风意味深长道:“长孙嵩,你应该庆幸被崔公捉住,要不然,你哪来与我见面的机会?你说可是?”
“那是,那是!”长孙嵩讪讪应道。
卫风点了点头,向朝庭禁军吩咐道:“你们,把九锡搬入帐中,小心轻放。”说着,就招呼上众人向回走去。
。。。。。。
第二天一早,朝庭使臣匆匆离开,这一行上百人根本不敢在卫风的军营中多呆片刻,毕竟卫风上表自请为明王,连公都跳过去了,这摆明了是谋夺晋室江山的节奏啊!
不知不觉中,时间来到了十一月十日,这一天,洗恩卓领两万八千余军返回,说明攻打雁门阵亡了千多人,但带回的首级有七千余级,其中还有雁门太守悦力延!
次日,卫风就决定攻打平城,因为河东魏人必然会发疯般的反扑雁门,早先卫风是打算以雁门为绞肉机来大量杀伤魏人的有生力量,可是在采纳了崔浩的意见之后,必须要给魏人保存一定的力量,否则即使入了关中,也迟早会被姚兴吞并,反而白白壮大了姚兴,只有对姚兴构成威胁,姚兴才会投鼠忌器,允许魏人暂时入关中。
十一月十一日清晨,各营中鼓声震天,号角长鸣,从四个方向,一队队军卒越过壕堑,于城下布置起阵形,主攻是南门与西门,东门作为牵制,而北门以防守为主,在平城的西北方,还有座城为盛乐,虽然兵力不多,却也要防备着出兵突袭。
平城城头站满了人,经过近一个月的围困,全城军民的士气出现了分化,不再是万众一心誓死拼搏了,有相当一部分守军的脸面现出了恐惧之色,卫风相信,如果多围两个月,平城的士气还会下降,但他不能等了。
拓跋嗣的脸面也布满了紧张,他虽然竭力保持镇定,身体却在阵阵颤抖!
无数次,拓跋嗣想领军出城突击,但这个想法只能一遍遍的在脑海中回旋,他不敢出城,晋军的强大令他胆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围困被逐渐完善。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阵形大体布置完毕,卫风拎着颗头颅,排众而出,冷眼一扫城头,正见着拓跋嗣,于是把头颅一举,唤道:“本将请魏主认个人,此人可记得?”
拓跋嗣探头看去,霎时间面色大变,这正是雁门太守悦力延,其余诸人也陆续认出了这颗头颅的主人,拓跋屈惊呼道:“陛下,悦力延镇守雁门,莫非雁门被破了?”
拓跋嗣面如死灰,城头上也是一股恐慌的气氛迅速蔓延,雁门太守被斩,意味着雁门被破,也意味着河东魏军不可能来援,平城彻彻底底的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卫风把人头递给亲卫,又唤道:“看来你们都认出了此人是谁,是不是绝望了?长孙嵩!”
长孙嵩极其不情愿在这个时候出头,只要稍有良知的人,叛主投敌都会心虚,可是没办法,只能把心一横,上前几步来到了卫风身边,拓跋嗣顿时满腔愤怒难以抑制,城头的长孙氏将领也是满脸的不敢置信之色,怔怔看着长孙嵩。
拓跋嗣伸手一指,怒道:“长孙嵩,自从你失踪之后,孤还发派人手四处寻找,却没料到,你竟投了晋人,好,你果然很好,朕真是瞎了眼!”
长孙嵩的老脸上浮出了一丝愧色,向上拱了拱手:“臣是当日与崔尚书同行,出城迎接您,不料途中中了崔尚书暗算,被擒获给晋人,陛下,臣也是迫不得已啊,我大魏国外无援军,困守孤城,已经完了,臣虽死不足惜,却不能不为宗族考虑啊,卫将军允诺臣,只要我长孙氏子弟于阵前举义,便可赦我长孙氏一族,陛下,臣对不起您了。”
说着,长孙嵩蓦然爆喝道:“我长孙氏的族人子弟,你们还犹豫什么?速速把魏主拿下,打开城门,迎接晋军入城!”
卫风跟着补充道:“长孙氏麾下兵将,如能举义擒杀拓跋氏,也在赦免之列!”
胡族没有忠义的概念,只是利益结合体,这话一出,城头立时传来了惨叫声,已经有人死于了长孙氏所统兵卒的手中,他们原以为今日是必死无疑,没人指望能从晋军手里脱逃,所想的,无非是多拉几个垫背罢了,可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卫风出乎意料的赦免了长孙氏,原本如铁板一块的阵营立刻分裂开来,长孙氏所统兵卒不算多,大约有万余人,可这万余人,也能给守军带来致命打击!
“杀!杀!快,捉住魏主,捉住他便是大功一件!”
“反了,反了!全部杀光,一个不留,把那逆贼抄家灭族!”拓跋嗣气的浑身颤抖,这场动乱来的太突然了,完全打乱了他的布置,也摧毁了守军的意志!
因为身边的同伴不再是可靠的战友,而是随时会捅你一刀的敌人!
城头的混乱快速向其他城门蔓延,长孙氏纷纷反水,卫风也大手一挥:“上!”
霎时间,城上城下喊杀声震天,守军陷入了内乱当中,根本无力抵挡来自于外部的进攻,在石弹,巨箭的掩护下,攻城势如破竹,很快冲车就把城门给撞开,骑兵旋风般冲入城里!
平城破了,是非常轻松的被攻破,卫风原以为即使破了城也会有巷战,他已经做好了把平城彻底摧毁的打算,但长孙嵩的策反无疑是极其成功的,整座城池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甚至有诸如晋人遗民、丁零、贺兰等部自发的参与到攻打拓跋氏当中,城池里,处处都是鲜血与尸体!
约摸正午时分,喊杀声渐渐平歇,晋军四处散开,维持着城内的秩序,卫风也进入了鹿苑,这是他的习惯,攻入一个国家的都城,肯定要与皇后、妃嫔及公主们照个面啊。
“禀将军!”一名亲卫迈入殿内,拱了拱手:“拓跋珪诸子,拓跋熙、拓跋曜、拓跋脩、拓跋连、拓跋处文、拓跋黎己全部捉拿!”(未完待续。。)
第五二九章 魏宫十美
“哦?”卫风把目光投了过去,五名少年,最大的十一二岁,最小的三四岁,均是面色煞白,浑身瑟瑟发抖。
卫风仅一眼就把目光移了过去,他对小屁孩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跟在一边的几名妇人,有姿色、有身材、有风韵、有气质,归根结底就是两个字,漂亮!
这些女人不比卫风家的诸女差上多少,不愧为曾经最强大皇帝拓跋珪的女人!
张宁有如个龟公,谀笑着介绍道:“将军,这位是慕容皇太后,慕容宝第四女,于中山城破时被拓跋珪掳走,后因铸金人战胜了拓跋嗣的母亲刘氏,被立为皇后,未有子嗣。”
所谓铸金人,是草原上的一种占卜仪式,起于匈奴,盛于羯赵,为拓跋部继承,大体是在夜晚点燃篝火,周围有女巫手摇铜鼓吟唱,皇后候选人走上祭台,亲手铸造金像,成功者为皇后。
慕容皇太后眼睛眨巴眨巴,缕缕电流向卫风射来,她也想得到卫风的宠爱啊,但卫风对她不感兴趣,这个女人美是美,年龄却有三十左右了,又心机深沉,传说与拓跋仪是同一派系,她支持立拓跋仪为拓跋珪的继承人,而拓跋仪支持她铸金像。
卫风把目光移向了其余的女子,张宁又介绍道:“将军,这位是大王夫人,这位是王夫人,她们是姊妹俩,分别生了拓跋熙与拓跋曜,这位是段夫人。育有两子,为拓跋连与拓跋黎,可惜刘皇后被拓跋珪处死了,还有贺夫人也于不久前被拓跋绍连累,死于拓跋嗣手里,听说贺夫人是拓跋珪诸后妃中最美的一位,真可惜啊!”
张宁叹了口气,一脸的惋惜之色,崔浩的目光中有些古怪,在他眼里。这些皇太后。皇太妃都是卫风的战利品,他惋惜什么?
卫风也不点破,挥挥手道:“来人,把小孩子都带下去。将来押往建康斩首!”
霎时间。殿内哭喊声震天。母亲哭,小孩也哭,但亲卫们没有丝毫同情心。一人拉起一个,向着后殿奔去。
卫风又吩咐道:“把拓跋嗣与他的皇后妃子带上来!”
不多时,拓跋嗣与五名十来岁的女子被带入殿内,这些女子,最大的十五六岁,最小的十二三岁,均是花容月貌,卫风不由摇了摇头,这么小的年龄就被人日过了,尤其那两个十二三岁的,可能连毛都没变黑吧,这他娘的也被拱过了!
二十来岁,三十来岁的女人不是处女卫风觉得不可惜,是处女反而不正常,这个年龄段的女人讲究的是风情万种,处女又哪来的风情?但十几岁,尤其十二三岁的女子讲究的是纯洁,不是处女,卫风始终觉得心里不舒服,一瞬间,卫风失去了兴趣,仿佛美好的事物被生生玷污了一样。
还是张宁介绍道:“将军,这位是姚兴女,秦国西平公主,深为拓跋嗣宠爱,这位是魏国阳平公杜超之妹,杜氏,这两位分别为慕容大夫人与慕容二夫人,这位是尹氏。”
卫风点了点头,其实他清楚,拓跋珪与拓嗣父子俩的女人不可能只有这十个,张宁却只带了这十人来,说明这是最漂亮的,在整个鹿苑当中,连宫女、女官加各级妃嫔上千的女人总是要有,而且城里还有拓跋氏各王、公、候以及鲜卑权贵的妻妾、美婢与侍妾,很可能会收获到近万名美女,另外还有姿色一般的普通民女!
魏国作为曾经最强大的国家,平城是魏国的都城,其中蕴藏的财富与美女肯定会远远超过龙城,卫风充满着期待!
卫风又看向了拓跋嗣,拓跋顿时冷哼一声,昂首道:“卫将军,你的确很厉害,我大魏接连四次败在你手上,但朕只是时运不佳罢了,继位尚未有所作为便被你来攻打,若是能有个三两年时间,鹿死谁手,仍未可知!”
卫风摆摆手道:“好了,现在发牢骚有什么意义?你自认为时运不济,那燕国呢?如果慕容垂多活几年,北方哪有你拓跋氏的份?你说可是?”
“哎~~”拓跋嗣颓然叹了口气:“既落于你手,朕无话可说,朕只求速死!”
卫风嘿嘿一笑:“不急,刘寄奴于建康斩了南燕主慕容超,本将不日将称明王,便以你之头颅于建康成就我明王之名!来人,带下去,好生侍候着。”
“遵命!”两名亲卫把拓跋嗣带了下去,拓跋嗣也不问他妃嫔们的去向,在他想来,问了也白问,肯定是今晚与卫风大被同眠,想多了反而心里难受,只不过,他仍是很不甘的看了西平公主一眼,这个女人最受他宠爱,也最为漂亮。
拓跋嗣不问,不代表别人不问,张宁就问道:“这些女子该如何处置?”
顿时,崔浩惊的嘴都合不拢了,这种话哪是臣下能问的?
王道怜、陈少女与茱丽娅也是把美目投向了卫风,一丝警惕油然而生,陈少女更是忍不住轻咳一声:“家里的姊妹们,也有两年没见着将军您了吧?”
卫风脸一沉,不悦道:“陈少女,你少阴阳怪气,我是那种薄情寡义之辈吗?按规矩,这些女人全依战功分赐给有功将士们,本将一个不留!”
那三个女人现出了满意之色,崔浩也是无比钦佩,赞道:“古往今来,掳得别国妃嫔谁不是据为已有?始皇帝尽收六国粉黛,我朝武皇帝也掳吴宫佳丽五千余人,而将军不为美色所惑,心志坚毅,将来成就必超秦皇汉武!”
卫风无所谓道:“伯言,你扯的太远了,不就是裤腰带吗?哪有那么多的道理?美女谁都喜欢,但人要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不能所有的好东西都纳入自己囊中,包括皇帝在内,你说可是?今次我纳你之言灭去魏国,你居首功,按老习惯,这些女子你先挑一个,虽然不是处女,可你跟着我又没带妾侍,接下来还得跑河东,回河北,由天津渡海往建康去江陵,领回去暖暖床也好嘛。”
崔浩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还在发着愣,张宁已不无羡慕的劝道:“崔家郎君,你可莫要客气,也别假清高,其实末将还巴不得你不要呢,这可便宜了弟兄们啊,哈哈哈哈~~”
崔浩并不是古板的人,美女谁会不要?对于妻室,肯定是对贞洁有要求,尤其是河北大族,不是处女根本不能成为正妻,但卫风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是当妾,对于妾,男人不看重红丸,年轻漂亮、会取悦男人就可以了,甚至有权贵相互交换妾氏都很正常。
“那浩就多谢将军了。”崔浩称了谢之后,把目光投向了那十名美人,拓跋珪的女人年龄偏大,他不感兴趣,大略一扫就看向了拓跋嗣的妻室,其中在西平公主身上多望了几眼,明显大为心动,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向慕容大夫人指了指:“浩要她就可以了。”
卫风却眉头一皱,问道:“伯言,你明明对西平公主动了心,为何选别人?”
崔浩老老实实道:“西平公主是拓跋嗣的正妻,随时会得到皇后身份,也是秦国公主,是皇室出身,浩不敢取,其实浩建议,将军您不妨自己留下,虽然不是完壁之身,但请恕浩直言,您当初从慕容熙那里掳来的符皇后与符昭仪也不是完壁吧,您可以留下封个妃嫔,这里也只有您可以把西平公主纳为已有。”
西平公主是羌人,羌女也挺开放的,两个男人互相推让,她完全没有半点羞耻感,反而瞪着大眼睛在卫风与崔浩之间来回打转,俏面的笑容迷人之极,要说丰神玉润,崔浩强过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