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的血痂结成了硬块,但就这样,还有鲜血溢出,那地方已完全被撕裂,沾着紫黑sè血块的黑毛粘在皮肉里,又跟着创口向外翻,这本应是女人身上最美丽、最神秘、也最引人暇想的神圣之处,可竟然使卫风起了层鸡皮疙瘩,已经丑恶狞狰到没法以言语来形容的地步!
据卫风所知,女人被超出限度连续干,那地方一般是肿胀局部膨起变薄甚至发亮!但不刻意破坏的话,不会变成这幅模样,往往只需要及时止血消毒再注意调养,十天半个月就可以恢复过来,可这名女子究竟受到了怎样的虐待?她碰上的是人还是禽兽?
卫风没时间去想太多,这时需要尽快消毒,缝合创伤,或许才有一线生机,不过,既使把这名女子救活,她多半也会失去生育能力,加上那噩梦般的经历,恐怕索xìng补一刀都要好上许多,可无论如何,卫风都没法说服自已放任不管。
第六十五章 王蔓的牢骚
卫风的目光紧紧盯着女子那令人反胃的私密处,双眉时松时紧,屋内的女人们也陆陆续续把视线投了过去,不明白这名满身血污的将军要做什么。
如果是干干净净的含苞yù放模样,或许能勾动男人的sè心,可这一刻,它是那么丑陋、那么恶心、那么肮脏、还那么晦气!这有什么好看的?一般人还避之不及呢,但这名将军是如此的聚jīng会神,难道他就好这一口?
有些女子的目中再度现出了愤恨交加之sè,不久前,被突然破门而入的贼寇强摁在地的情形又一次闪现在了记忆当中,她们只能声嘶力竭的哭喊,但是等来的并不是亲人的营救,而是父兄夫郎相继倒在了血泊里,这是她们心头永远的痛、永远的恨、永远的羞耻、也是永远都没法愈合的伤口,可偏偏卫风的神sè仿如揭开了她们的创伤,这就是一名变态恶魔啊,与那些畜生是一路货sè!
卫风根本不会留意到这些女子的想法,他考虑的是,外表的创伤好处理,里面的却看不见,必须要以手触摸来确定伤势,有可能需要扒开才能缝合,甚至更严重的,还得切开腔道清创!
既然已经作下决定救治这名女子,那么,绝对不允许她死在自已的手上!卫风就是这么霸道,想死也得老子批准!他把手指在女子衣襟较为干净的一处擦了擦,又尽量轻、尽量慢的探了进去,刚一碰到那外翻的喇叭口,“嗯!”的一声,这名女子仿佛感觉到了剧痛,昏迷中的她竟蓦然醒转,身体一缩,发出了一声痛呼!
卫风赶忙止住向内探入的动作,但手放在喇叭口,暂时不敢移动分毫,有些地方的嫩肉已经被血枷掺杂着毛发粘结在了一起,稍有移动就会传来疼痛。
‘这该如何处理?’卫风明白,女人这地方,原本被轻轻触摸应该是舒服的yù仙yù死,可受了如此重的伤,只要稍微一碰,都会疼的死去活来,甚至疼痛超出了心脏的载荷,就此魂归地府都有可能,然而不作为,百分百会由于感染而引发败血症,伤口化脓溃烂,同样在痛苦中死亡,这使他陷入了两难之中。
那些女人并不清楚卫风的纠结,她们完全肯定,卫风的确是一名变态的恶魔!手指都伸去了,还敢否认不是吗?他是不把这名姊妹折磨至死绝不罢休啊!
那么自已呢?自已那肿胀红痛的下面应该也能引起他的兴趣吧?呆一会该过来折磨自已了吧?自已是任他羞辱?还是奋起余力拼了?又或是及时撞墙自尽?
她们都是越女,越女与中原女子、或是吴女、侨女都不同,素以胆大、勇决剽悍著称,她们以目光作起了交流,卫风的手也搭在边缘考虑着下一步的行止,就在这时,一声怒喝从背后响起:“卫将军,你在做什么?你太让妾失望了!”
卫风稍稍转头一看,正是谢道韫领着几名婢女走了进来,谢道韫带着满脸的不敢置信与愤怒,目中还闪现出浓浓的鄙夷,显然,她也把卫风当作了变态,想想也是,把手指搭在女人的喇叭口,任谁都会生出类似的念想啊!
卫风暗暗叫苦,连忙解释道:“谢夫人,末将是在探看这名女子的伤势,您误会了。”说着,仿如急于换个话题般的指了指身边的三具女尸:“那三名女子已经身亡,现今天气炎热,尸体不宜久搁,请谢夫人找些人把她们清洗干净,换上一身新衣服,连夜寻个风景秀丽之处葬了罢。”
谢道韫将信将疑的看了看卫风,虽然不相信他的解释,但首先,卫风是她王氏一族的救命恩人,其次,守城还要靠他,第三,与卫风并不熟悉,点到为止即可,因此也没多说,只不过,对卫风的好感却打了个折扣,作为变态,哪怕再有能力,都会让人避而远之。
‘算了,破了孙恩就把他打发回去,王家侄女倒是可惜了。’谢道韫暗暗叹了口气,便吩咐道:“你们依卫将军说的去做,不要轻慢了死者。”
“啊?”几名婢女顿时花容失sè,她们虽是下人,但权贵家的下人往往比普通良人过的舒坦,背后如何如何不清楚,却至少锦衣玉食,外表光鲜,这关乎到主家的面子,下人面黄饥瘦,衣衫褴褛,主人也没脸面!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好比现代人养宠物狗,人家养泰迪、比熊,自已养个杂毛京巴,都不意思拉到广场去溜啊!
这几个婢女走进屋内,已经是捏着鼻子强忍着恶心了,如今再给死尸清洗身体,还要替她们穿衣服,一时均是寒气倒竖、脊背发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敢移步。
谢道韫的面子挂不住了,自家的婢女都使唤不动,这让她情何以堪啊?当即恼羞成怒道:“愣着作甚?若不是卫将军及时赶至,你们又能好多少?别嫌这嫌那的,哼!是不是平rì过的太舒服了?忘了自已的本份?还不快点!”
“哦~~”几名婢女畏畏缩缩的蹲下身子,伸出颤抖的小手,正要去解衣服,身后又是一声招呼传来:“谢夫人,别为难她们了,她们都没做过,这事交给侄女与小兰就可以了。”
几名婢女顿时松了口气,把感激的目光投向了屋外,王蔓与小兰正拎着热水,手里拿着卫风需要一应物件快步而来,她俩第一眼就看到了卫风的手,倒没生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只是俏面略有些发红,她俩都清楚卫风是个极为自律的人,不可能当着众人面做出如此下流猥亵的动作,肯定是在检查伤势,不过,把手放在女儿家的那处,也太没遮没拦了吧?何况她俩的那处,也全都给卫风碰过了呢,尤其是王蔓,由于有孝在身,就全指着卫风的手了。
卫风一看这两个女人的脸颊都有些红,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心里很是无语,丢了个没好气的眼神过去,便向那几名婢女示意道:“你们在这也没用,这样罢,去找几套衣裳过来,要漂亮点的,没穿过的,快去快回。”
几名婢女看向了谢道韫,在谢道韫点了点头之后,立时如蒙大赫般的向外奔去。
随着脚步声渐渐远离,谢道韫又以看怪物般的神sè望向王蔓,略一迟疑,便道:“世侄女,你真的可以?”
在她的印象里,高门士女那素白小手该是抚琴弄墨,赏花玩草才对啊?怎么可以做如此粗贱的活计?尽管王蔓的家族被灭了门,高门士女的身份却是不假!
王蔓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谢夫人,您恐怕有所不知,侄女自跟了卫郎呀,便餐风露宿,四处奔波,从没过上一天好rì子,就拿这一次救援山yīn来说吧,四天赶了五百里路,侄女与小兰一点都不比那些男人差呢!哎~~快一年了,侄女现在会生火做饭了,也会浆洗衣服了,还会收拾屋子缝缝补补,很不可思议是吧?其实这样也蛮好的,亲力亲为,心里也能落个踏实。”
王蔓这话,带着几分埋怨,也带着几分自嘲,还有些自艾自怜,仿佛说到了伤心处,她与小兰的眼圈竟红了起来,谢道韫就觉得心里酸酸堵堵的很不是个滋味,望向王蔓的目光中带上了一缕钦佩,如果自已与她置地相处,能有如此坚强吗?
卫风却是心头一阵热血翻涌,似乎憋着股郁气不泄不快,有哪个男人愿意自已的女人吃苦受累?一股愧疚之情油然而生,脱口便道:“王蔓,是我没本事,没好的出身,累得你受苦了,都怨我!但你放心,终有一rì我会出人头地,让你过该过的rì子,大晋为士人把持又如何?老子一介白身又如何?你等着瞧!”
‘只为了王家侄女,能帮也得帮一把,否则,一名兵家子何时才能出头?即便如刘牢之手握北府军权,也依然摆脱不了士人的轻视,至于人品,连王家侄女都不嫌,自已cāo那么多心干嘛?算了,不管了,由得他罢,不过份就行!’谢道韫暗生感动,起了丝帮助卫风的心思,她能感受到,卫风的保证字字千钧,这是一名男人向自已的妻室做的郑重承诺,而之前对卫风的不满,已经被暂时搁在了一旁!
王蔓欣慰的点了点头,拭了拭眼角,强笑道:“这一年来,妾都看在眼里,你很努力,也很用心,但不要急,妾能等的起,妾与小兰嫁给你,虽然苦了点累了点,却从来没有后悔过,哎呀,天都要黑了,咱们抓紧时间吧!”
卫风丢了个坚凝的目光过去,便吩咐道:“咱们三个分头行事,王蔓,你替那三名女子擦洗身体,小兰,你把矾石放温水里化开,这位女子还有口气,或许能救回来,你先用矾石水替她把下身擦洗干净,记得轻点,不要弄疼了她,好了立刻叫我,我过去给那边的女子检查下,看看需不需要大动干戈。”
“嗯!”小兰与王蔓双双应下。
第六十六章 荦言无忌
由于给死尸清洁身体不需要消毒,因此王蔓最先行动,也不忌讳卫风就在一旁看着,伸手把身边一具女尸的浑身衣物剥了个jīng光,以软布蘸着温水擦洗着身体,神情一丝不苟,也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仿佛她指下的是一个活人。
谢道韫不由啧啧称奇,家族的不幸的确给这个女孩子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时之间,她也弄不清是好还是坏,只是觉得蛮可惜的,曾经的高门士女竟干起了杵作的勾当。
谢道韫又像想起了什么,把脸面转向卫风,果然不出所料,这个人在盯着王蔓手里的女尸看,好在神sè还能保持平静,眉眼间也分布着淡淡的悲哀,但由于先入为主的恶劣印象,谢道韫想当然的把这当作了卫风不敢在王蔓面前过于放肆。
暗暗替王蔓道了声不值,谢道韫问出了第二个疑问:“卫将军,为何要以矾石化入水中才可以给她们清洁。。。。清洁秽处?”
谢道韫的脸庞浮上了一小抹红霞,毕竟这话向男人问,是挺难以启齿的,虽然她的年龄可以勉强作卫风的祖母,不过,她有一股钻劲,不明白的事理不搞清楚,心里总是放不下。
“这个。。。。”卫风皱了皱眉,矾石即明矾,经科学验证,明矾除了用以沉淀清水,还能对多种病菌起抑制作用,如金黄sè葡萄球菌、大肠杆菌、绿脓杆菌、炭疽杆菌、伤寒杆菌、链球菌、肺炎球菌等等,在没有抗生素的时代,明矾是最便捷的消毒用品,只是,该如何才能使谢道韫听懂呢?
假如出现抑制活xìng、消毒杀菌之类的现代用语,除非谢道韫也是穿越而来,否则她能明白那就见鬼了。
颇费了番心力,卫风才沉吟道:“世上有很多人的死亡并不是得了致命的病症,而是伤口溃烂脓肿产生出大量毒素通过血液散遍全身,最终毒素积累超出人本身的负荷,致使不治而亡,但如果以正确的方法及时施救,或能挽回一条xìng命,以矾石水擦洗患处,可以逐渐的滤除掉毒素,也可以加快伤口愈合,这么说,谢夫人可明白了?”
“哦~~多谢卫将军解惑。”谢道韫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其实她还是不大懂,但不方便追问下去,心想自已改rì配点矾石水试一试就清楚了。
卫风却又郑重的拱了拱手:“谢夫人,请恕末将是个直xìng子,末将有话不吐不快,女子那处事关生儿育女,事关宗族繁衍生息,最是庄严神圣,怎能称之为秽?谢夫人乃女中豪杰,深得老庄jīng髓,才思如天空行马令世人叫绝赞叹,如何能为腐儒羁绊?而谢夫人身为女子,女子岂能瞧不起女子?末将曾以不能早生三十年为憾,可今rì。。。。末将已不再遗憾了,算了,末将只是有些失望,道出了心中所想,若是言语有得罪之处,还请谢夫人匆要计较!”
卫风一副义正严辞的模样,脸面的失望之sè毫不掩饰,屋里的女人全于一瞬间脸颊涨的通红,把女人那处挂在嘴上,还能说的如此堂而皇之,他该不是不知羞耻二字如何写吧?
谢道韫顿时恼怒不已,纵使她口才冠绝江表,每每谈玄论道大杀四方,一时竟无言以对!没办法,总不能旁征博引,列举出诸多证据证明女儿家的那处的确可称之为秽,以此来说服卫风吧?卫风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面对指责而无从辩驳,谢道韫心里虽然憋的慌,但只能强颜略一拱手:“多谢卫将军提点,妾受教了。”说着,斜眼看向了王蔓,心想你从哪找来的男人?真是够粗俗啊!
王蔓连头都不敢抬,红着脸擦洗着手里的尸体,暗中已不知把这人给骂了多少遍!而那些女子,似乎暂时忘记了自身的不幸,纷纷对卫风腹诽不已!
这正是卫风想达成的效果,从悲伤中走出的最有效方法是转移注意力,同时也看出来,谢道韫一发火,王凝之就不敢吱声,说明只要抱紧谢道韫的大腿就可以逐渐把会稽握在手中,根据前世的经验,小男人与中年妇女拉近关系的最有效手段是讲荦段子,这荦段子也有讲究,要讲的荦而不黄,朦朦胧胧意犹未尽!
谢道韫尽管矜持高贵,满腹经纶,却不古板,卫风相信,只要是女人,无论古今都大差不差,自已恰到好处的荦话可以迅速消弥谢道韫对自已的陌生与排斥感。
当然,卫风并不是对谢道韫起了非份之想,谢道韫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却是四个孩子的母亲了,最小的都比他年龄大,卫风是打算以谢道韫作为晋身之阶,在会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