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是打算以谢道韫作为晋身之阶,在会稽立下根基,谢道韫虽然恼怒,但卫风能看出来,这与自已的口齿不干净无关,而是恼羞成怒,里面有个羞,就好办了。
暗暗压下得意,卫风又向小兰看去,小兰也调配好了矾石水,于是拎起一桶走向了最近的一名女子。
这名女子见卫风朝自已走来,目中立时现出了不安之sè,连忙朝墙角缩了缩。
卫风把桶放下,蹭下身子,和蔼的笑道:“这位娘子,可否告之名姓?”
“啊?”女子怔怔看向了卫风,似乎想搞清楚他的意图,犹豫了好半晌,才咬咬牙道:“回将军,妾名王道怜。”
“哦?你也姓王?”卫风突然收起笑容,吩咐道:“王道怜,把裙子掀开,让本将看一看!”
上来就要看那地方,完全不顾女儿家的颜脸!王蔓与小兰明知道卫风是好意,但也恨不得自已能暂时失聪,她俩的脸皮够厚了,却仍有种丢不起那人的感觉,谢道韫也暗暗啐骂,把脸背了过去,她发现卫风不光是粗俗,还不要脸!同时又有些奇怪,自已置身于如此令人难堪的环境中,竟没有循走的打算,这是怎么回事?一时颇为不解。
王道怜已是羞恼交加,她通过之前的观察,意识到很可能是自已与姊妹们误会了卫风,这人的确没有歪心思,只是,主动掀裙子给个男人看,就连荡娃荡妇都办不到啊!
一瞬间,王道怜脸面臊的通红,双腿一夹,连声道:“不用,真的不用了,将军不用麻烦的。”
第六十七章 香肠嘴
卫风跟着就上前两步,不耐道:“王道怜,这时候你搞什么男女之防?你那地方受了伤害不及时处理,会留下陪伴终身的后遗症,病痛会折磨你一辈子,你们女子月事来了小腹会涨痛难忍,有时连站都站不起来,这你应该有体会的,我告诉你,那好歹才一个月一次,哼!你如果不当回事,以后说不定天天缠着你,甚至终身不育都有可能!
在这间屋子里,你不要把我当男人,也别把你当女子,我只是个方技,你只是一名患者,仅此而已,别把简单的事情弄的太复杂,来,你们越女不是挺豪放大胆的吗?快点掀开!”
女人们全都红着脸不说话,心想越女豪放大胆的确不假,但豪放总有个限度吧?否则贼兵冲入家里不挣扎反抗、任其凌辱,或许也不会受到如此之大的伤害了,还累的家人全遭了毒手。
王道怜虽然目中也现出了惊惧之sè,显然给卫风吓着了,却两腿紧紧夹住裙角,说什么都不肯打开,卫风当即脸面一沉,不悦道:“王道怜,你是不是认为我对你起了sè心?让你掀开裙子是趁机猥亵你?那你别怪我说话难听,我两个妻子都在后面,哪个不比你漂亮?我犯贱了是吧?放着漂亮的不用跑来打你的主意?
王道怜,你太看的起你自已了!你再看看我,满身血污,自从杀入城里就没喝过一口水,吃过一粒米,他娘的天这么热,老子披着身铁皮能好受吗?你在这犹犹豫豫没关系,可你后面还有三十多个在候着,你不急她们还急!你要耽搁到什么时候?你是不是想问老子为何揪着你不放?哼!老子就这脾气,认准的事一定要做,你离老子最近,算你倒了八辈子穷霉!娘的,说这么多白说了是不?你怎么还不掀?再不掀可别怪我动手了!”
连羞辱带责骂,卫风劈头盖脸就是一通,他自已口若悬河,痛快之极,王道怜却委屈的眼泪水都流了出来,这名将军太不讲理了啊!自已不让他看下面有错吗?
其他女子也是羞怯难当,心里暗暗啐骂,自已什么时候急了?但她们都陆续猜出了卫风是出于好意,再配上那凶神恶煞模样,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而谢道韫,感觉识海中一片乱哄哄,这人满嘴的污言秽语,她敢发誓,活了四十多年,从未遇见过如卫风般粗野蛮横之辈,只不过,卫风的满嘴脏话又给她带来一种别样的新鲜感,正如吃惯了jīng致小点,骤然换成烈酒与老牛肉,尤为的酣畅淋漓!
王蔓则与小兰交换了个又好气又好笑的眼神,王蔓红着脸道:“王家妹妹,卫郎话是难听了点,但你不要怪他,他就是这样的人,讲了也改不好,可他的确是好心,你让他检查一下也没什么的,自已还能落个安心不是?”
王道怜那低垂的眉眼抬了抬,王蔓不禁暗道有戏,又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他从哪儿学了些歪门邪道,偏偏姊姊不会弄,这里只有他可以。。。。处理,你放心,没有人会乱说的,卫郎说的对,你暂时不要把他当男人看,当作方技就可以了,姊姊敢保证,卫郎绝对不会起别样的心思,来,快点罢。”
“这。。。。”王道怜污浊不清的脸面现出了明显的挣扎之sè,向左右看了看,姊妹们竟然以鼓励的眼神望来,似乎在提醒她:之前被那些贼子看也看了,干也干了,这时还装什么矜持?
王道怜想想也是,这位将军只是说话难听,但没有过份的举动,于是猛一咬牙,把裙摆掀了开来。
卫风定睛一看,那地方又红又肿,这让他本能的想起了吴孟达的香肠嘴,竟忍不住的嘿嘿直笑!
刷刷刷!女人们刹那间俏面血红,全都以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了卫风,这人竟然还能笑?王道怜都那么惨了,他能笑的出来?有什么好笑的?那么丑陋值得笑吗?是在嘲笑吧?还有没有人xìng了?
王蔓与小兰觉得丢死人了,恨不能挖个地洞一头钻进去,王道怜更是羞愤yù绝,本来掀裙子给卫风看已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却不料,迎来的不是同情,而是嘲笑,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哪怕卫风目中shè出yín光她也能好受点啊!
王道怜赶紧两腿一夹,裙子一拉,眼圈一红,大滴大滴的泪珠瞬间布满了脸庞!
卫风也意识到了失态,赶紧讪笑着解释道:“呵~~王道怜,你不要误会,我不是笑你,真的不是笑你,只是想起了别的好笑的事,我对你只有同情,绝无半分嘲笑,来,你把腿打开,我还没仔细看呢!”
“呜呜呜~~”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王道怜转身扑向地面,失声痛哭起来,哭声中满含着委屈、羞耻、绝望与愤怒!
“这。。。。”卫风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王蔓,“哎~~”王蔓叹了口气,恨恨的瞪了这名罪魁祸首一眼,起身来到王道怜身旁,把她抱入怀里,劝道:“王道怜,看年龄我应该比你大一些,我就托大当个姊姊吧,姊姊虽然不清楚卫郎为何会发笑,但可以肯定,绝不是针对你,他这人就是这样,有时候会一个人发呆莫名其妙的笑上几声,刚刚应该是凑巧碰上了吧?说来全是卫郎不好,姊姊明白你的苦,不过,时间的确很紧,还是不要担搁为好,姊姊代卫郎向你陪不是了,如果不行,待你伤势痊愈了,让他亲自向你道歉,如何?”
“姊姊不用了,妹。。。。不敢当!”王蔓都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王道怜还能如何?她从王蔓怀里挣出,抹了把眼泪,以红通通的眼眸看了看卫风,就狠了狠心,再次掀开了裙子。
王蔓丢了个jǐng告的眼神下来,便向回走去,卫风也不敢多事了,笑容一敛,凝神细看,胯间除了沾了些白sè半透明硬块,并没有明显的鲜血溢出,从表面看,应该没太大关系,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里面如果有伤呢?
片刻之后,卫风拿了个垫子,招招手道:“来,把屁股搁上面,两腿开一点,裙子向上掀,我给你看看里面!”
“啊?”王道怜恨不能一头撞死算了,他还要看里面?这不得用手扒开啊!何况按他说的姿势睡在上面,得多么羞人啊?既便是yín娃荡妇也做不出来吧?
“将军,您看都看了,妾不是挺好的吗?还是算了吧?”王道怜哽咽着鼓起勇气望向卫风,目中还带上了一丝哀求。
卫风却仿佛忘了不久前才给王道怜带来的羞辱,冷哼一声:“王道怜,你想让大伙儿都等你一个是不是?你这女人怎的如此麻烦?谢夫人身份高贵,难道你想让谢夫人陪着你饿肚子?磨蹭什么?要不要我把你拽上去?快快快!”
谢道韫愕然!怎么扯上自已了?但她也不方便开口,只得假模假样的蹲在王蔓身边,看着她清洁尸体。
王道怜实在没法可想,索xìng心一横,两脚撑开,睡在了垫子上,眼睛紧紧闭住!
卫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手扒开一边,朝内看去,尽管王道怜也不知是由于异样的刺激还是羞涩到了极致,两条洁白的大腿都在微微打着颤,但卫风浑然不为所动,仿佛这一刻,真把自已当作了个妇科医生。
在前世,如他这类刀头舔血的凶徒,一般对于处理伤势或病痛都有上二手,没办法,去医院会留下线索,虽然妇科他没治过,不过与别的部位相比,理该大差不差,主要是看有没有破烂溃疡存在。
王道怜那地方第二层皮有个不大的豁口,于是卫风站起身,从矾石水中舀出了一小罐,指了指道:“王道怜,你自已洗一下,我马上给你缝针!”
“啊?”王道怜根本就顾不得羞涩,脸面满满的全是恐惧!在这地方动针?不是开玩笑吧?不得把人疼死?
卫风也不理她,取了羊肠线穿起骨针,一边穿着线,一边以眼神示意她抓紧。
王道怜犹豫再三,还是端起罐子跑到角落,蹲下身体清洗,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响之后,老老实实的重新睡在了垫子上,只是身体抖的更厉害,谢道韫虽然觉得卫风有些过份,但王蔓与小兰都不开声,因此她也不好多说,只是睁大眼睛看了过去。
卫风的动作堪称麻利迅捷,先啪的一声拍上王道怜的大腿,让她再分开点,然后一手揪起第二层皮,另一只手持针,直直一刺!
“嗯!”王道怜浑身剧颤,屋子里的所有女人也是两腿一夹,仿佛这一针刺的是她们,一时之间,包括谢道韫在内,个个目中都现出了恐惧之sè!她们都不明白,卫风是如何能狠下心肠刺下这一针,甚至排队等候的女子也忙不迭的向自已下面摸去,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有伤口,她们已经不考虑给卫风又看又摸的羞人问题了,而是能否避过这一针!片刻之后,有的现出了如释重负之sè,有的却面如死灰,呆呆看着卫风手中的那根骨针!
第六十八章 越女风姿
卫风对王道怜的痛呼无动于衷,仿佛在他手下,并不是个活生生的女子,也不是女人的最隐秘处,而是蛋白质加胺基酸的合成物!
骨针接连绕了几个来回,又仔细打个小节,卫风这才收手,看着痛的面sè苍白的王道怜,无奈道:“王道怜,你不要怪我心狠,这只是痛上几rì,可是不处理,将会痛一辈子,下面有几点要注意,第一,卧床休息十二个时辰,第二,六个时辰后每rì用温热矾石水清洗三次,至少七rì,我会给你开道益气补中,固本培元的方子,谢夫人的府里应该有药材,最后,第十rì才可拆线,疼痛将立即缓解,你可以自已拆,也可以请人帮你,实在没把握,找我也行,知道吗?”
“嗯!”王道怜紧咬住嘴唇,勉强点了点头,连裙子都忘了掩,还是卫风替她把裙子拉下,又向着下一个女子走去。
这名女子虽然又羞又怕,王道怜的痛不yù生模样令她不寒而栗,但没办法,只能狠狠心,自动掀开了裙子!
三十多个女人,够卫风忙一阵子,看着卫风的一丝不苟神sè,谢道韫不由心中一动,她感觉自已很可能误会卫风了,于是小声问道:“世侄女,你给我说说,你是如何脱出大难,又如何嫁与了卫将军?”
“哎~~说来话长。。。。”王蔓叹了口气,第二次诉说起了这段时间的经历,当然了,与说给褚夫人的版本又有改动,把挟持褚爽改成了卫风主动投靠,而褚爽慧眼识金,委以重任,并由司马元显征发乐属预料到了三吴将有大乱发生,是以早早作了准备,这也很好的释去了谢道韫的疑惑。
随着王蔓的娓娓动听讲诉,谢道韫对卫风的印象彻底改观,尤其是那如同神作般的几首诗与岁暮行的酒令,让她无论如何都没法把眼前满嘴粗话的卫风与王蔓口中的文采绯然卫风联系起来,但她相信王蔓不会胡编乱造,一时陷入了沉思当中。
那些女子也是目中异芒闪动,可很快就黯淡下去,显然回起了自身的不堪经历。
时间缓缓流逝,小兰突然唤道:“郎君,已经好了,你过来看一看吧。”
三十多名女子,只治疗了二十多人,其中七成都有或多或少的撕裂伤,这还仅仅是散布在城内的军士们搜索到的,其中肯定有未曾找到或是当场被凌辱至死的女子,可见孙恩军已残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而他们在上个月还是百姓、朝庭郡兵或士族私军!这说明人缺了约束,去了畏惧会变的比禽兽都不如,但孙恩军并不是个别现象,无论古今都大体如此,战争中,受伤害最深的还是女人。
卫风感觉自已心灵最柔软的那处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动了下,一些很奇怪的情绪涌上了心头,可具体又说不上来,他很快不再去想,向小兰吩咐道:“还有些女子你帮着看一下,如果没有破损,就让她们自已洗干净,有破损的等我忙完了再来。”
小兰的俏面闪过一缕疲惫,却迟疑道:“郎君,如果不是太复杂的话,可以让小兰试着帮她们,小兰自幼缝缝补补,又跟着郎君学了些护理方面的技巧,对针线的拿捏轻重还是有数的。”
“哦?”卫风看了看小兰,便点点头道:“那好,不确定千万不要强行下针,要注意尽量保持原状。”
“嗯!”小兰应了声,向卫风方向走去,卫风也来到了那名昏迷不醒的女子身边,她的伤势,比所有人都严重,这已不仅仅是轮辱的问题了,显然是被粗大的硬物强行塞入所致,施虐者简直是丧心病狂,轮辱能勉强看作发泄兽yù,而这种行为已不能当作人来看待,甚至连禽兽都不如!
卫风强抑下内心的怒火,蹲下身细细观察,小兰擦洗的很仔细,所有的血污都被清洗干净,毛发也已理顺,可恰是如此,眼前那清晰所见既便是卫风都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