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握住拐杖的手颤抖不已,“你这孽畜,为什么五年前,你不死!”死了一了百了,免得在她面前碍眼。
“你都没死,无瑕哪敢死啊!”玉无瑕说着,朝老夫人嫣然一笑。“老夫人,你说我孝顺不,不敢让你北发人送黑发人啊!”
“孽畜,你给我滚,玉家不欢迎你!”老夫人被气的不轻,这么多年,谁敢这么和她说话,谁敢?
“孽畜?”玉无瑕很深思了一会。“老夫人,你这么说是不对的!你知道孽畜是什么吗?孽畜就是畜生,畜生是什么生的呢,畜生就是老畜生生的,老畜生是什么生的呢,当然是老老畜生生的了。
你现在当作大家的面,骂无瑕是畜生,也就是在告诉大家,无瑕的爹也是畜生,而是无瑕的奶奶,哎呀,奶奶啊,你咋也成畜生了呢?”
老夫人被气的差点昏厥过去,可是玉无瑕根本就不给她机会。
“老夫人啊,你这么不欢迎我回家,是不是当年那些龌蹉事,你也有参与,害怕我回玉府了,查了出来,然后…就像娘亲中毒一样,虽然不能立刻就死去,但是,一天一天慢慢的熬,生不如死啊,…你放心,娘亲中的毒,我查出来了,一定会还回去的,唐门的里,有的是让人生不如死毒药……”
大家一听,瞬间明白了,这玉无瑕其实也是可怜的,爹不疼,奶奶不爱,娘亲还卧病在床,中毒,这玉家还真是腌臜啊!
只是在听见唐门的时候,大家更是集体退后了好几部,生怕玉无瑕一怒,那毒药就洒出来了。
“你你,你胡说!”老夫人结结巴巴的说道。只是在看见玉无瑕那坚定的表情后,心虚不已。
“有没有胡说,时间会证明一切,有句话说的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你做了,人在做,天在看呢,我想,当你们遍寻不着我尸体的时候,一定也想,我还活着吧,总有那么几个夜晚,你们睡不安枕,恶梦连连!”
玉无瑕说着,“将来有一天,我一定会把你们的恶行告状天下,你们欠我的,欠我娘亲的,通通一份不差的还回来!”
“你这个不孝女,你是想气死你奶奶吗?”一个沉稳气势恢宏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个身穿灰色锦缎袄子的男人走了出来,扶住玉老夫人,担忧的唤道,“娘,没事,这不孝女交给儿子吧!”
玉凌天,想不到这个男人长得还不错。
只可惜,从一开始,就注定他们只能是敌人。
“不孝女!父亲大人说得好,只是这世间有不孝,也还有不慈,知道什么叫不慈吗?就是生而不养,不教,不管,不顾,不理,不睬,不闻,不问,而这些,无瑕惭愧,刚好在父亲身上都看到了!”
“你胡说,我何曾对你不闻不问?”玉凌天气急败坏,想不到五年不见,无瑕居然变得这般伶牙俐齿。
“没有吗?那我问问,五年来,你可曾有派人寻我?”玉无瑕冷冷的一哼,透彻心凉。
原本她就没对这家人抱什么希望,她回来,也只是为了那个她从未见过,却又存在的娘亲。
“我,我,”玉凌天被堵得无话可说,随即想到楚氏,“你姨娘有!”
“有吗,真的有吗?”玉无瑕笑,笑的阳光明媚,“我今天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五年来,我不曾改名换姓,也不曾刻意伪装,甚至把锦缎坊开到京城,可惜啊,可惜!”
一听锦缎坊,人群里,有很多人兴奋了。赶紧回去告诉自家的主子,锦缎坊的老板就在京城,以后不用排队做衣裳了。
“你说什么?”玉凌天丢开玉老夫人,大步走到玉无瑕面前,有些激动,“你说锦缎坊是你开的!”
那个日进斗金,做件衣裳要排队,布料四国之内绝无仅有,做工也是华丽无比的锦缎坊是无瑕开的,
是他的女儿开的!
“不是我开的,难道是父亲你开的吗?”玉无瑕不答反问,问的玉凌天脸面涨红。“还是说,你想把它占为己有?”
就算你想,也得你有那个本事。
“无瑕,爹爹不是这个意思,爹爹是……”玉凌天是了好一会,见大家都很鄙视的看着他,随即惭愧不已。
第2卷 V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回来报复的
惭愧,他居然也知道惭愧。
玉无瑕总觉的,他的脸皮应该比城墙还要厚呢。
“无瑕,回来就好,赶紧随爹爹进去吧!”玉凌天说着,恨不得这个有钱的女儿赶紧回去。免得在这被人看笑话。
“父亲的意思,无瑕不懂!”玉无瑕淡淡的说着,拒玉凌天于千里之外。这样的父亲,她要来何用。
“无瑕,”玉凌天看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人,眉头紧锁,“有什么事回家说,让这么多人看玉府的笑话,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们是一家人,何必闹的这么僵!”
“呵呵,呵呵”玉无瑕冷笑,“父亲,我们是一家人吗?真的是一家人吗?那为什么无瑕回自己的家,要被人拒之门外,五年的时间,难道这门房就认不出无瑕了吗?
不,他不是狗眼看人低,认不出无瑕,只因为这五年的时间,这玉府已经换了主子,得了主子的吩咐,他自然不会让无瑕进去!
既然如此,这个家,无瑕不回也罢。
只是无瑕舍不得那卧病在床,忧心无瑕的母亲,所以,就算这个家在怎么容不下无瑕,无瑕也是要回来的!”
玉无瑕说完,随即从袖子中拿出一叠银票,恭恭敬敬的递给玉凌天,“父亲,为了不让人无端端的嫌弃,这些银票就当是无瑕给的伙食费!”
玉凌天吞了吞口水,看着那起码有好几万两的银票,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定了定心神,“胡说,回自己家,还要给什么伙食费,难道这个家还差你这一口口粮么!”
玉凌天说着,再次看了一眼那叠银票。“回来就好了,快去看看你娘吧,她这些年日日夜夜想你,想得都病了!”
“病了,娘亲不是中毒了么?”玉无瑕惊讶万分,看着玉凌天,“难道父亲不知道,还是父亲知道,有意要包庇那下毒之人?”
玉无瑕的咄咄相逼让玉凌天觉得很没面子,可是看着玉无瑕那手中的银票,再次把那怒气给压了下去。
“父亲最疼无瑕了,怎么会包庇她们呢,只要是无瑕有证据,父亲一定会狠狠的惩罚她们的!”
“是吗?”玉无瑕怀疑的问。“父亲可是说话算话?”
玉凌天被玉无瑕当着众人的面怀疑,脸面有些拉不下去,郑重其事的说道,“那是当然,无瑕尽管放心,既然如此,跟父亲回去吧!”
玉无瑕摇摇头。
“又咋了?”玉凌天有些冒火,看着玉无瑕的眸子中带着淡淡的恨意和怨怒。
安卉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竟然连他的嫡亲女儿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父亲,无(文~)瑕不服!为什么(人~)无瑕回家,傲晴就有权利(书~)把无瑕拒之门外,还是(屋~)父亲想告诉无瑕,如今的东之国,庶出的比嫡出的权利还大些吗?”玉无瑕说着,委屈的朝人群中看去,“街坊们,告诉无瑕,难道庶出的真的比嫡出的有权利吗?”
玉无瑕泫然欲泣,本就是美人,此刻要哭不哭的,比玉傲晴那鬼哭狼嚎,更加让人想要好好疼惜。
“这玉家老爷莫非是傻了,自古庶出那能高的过嫡出的,”
“你不懂,玉家看来是要败了,嫡出被拒之门外,庶出耀武扬威,这不是乱了套了么?”
“走吧,走吧,还看什么,看下去,真要恶心死人了!”
“是啊,这样子的人家,还是远离的好!”
“你,你,你!”玉凌天气急,颤抖着手,指着玉无瑕,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她那是要回玉家,她分明就是想硬生生的把玉家给毁了。
“父亲,你要打无瑕,因为无瑕说了事实,你就不顾父女之情,难道你刚刚的慈祥与疼爱,都是装的吗?”玉无瑕说着,眸子中闪过恼火。
装吧,继续装,反正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撕下你的伪装,让你也尝尝被千夫指万人骂的滋味。
如果这些年的事情,发生在已故‘玉无瑕’的身上,或许她早就带着墨涵投河自尽了吧。
每每想到玉墨涵,玉无瑕就恨,恨玉家的人,恨不得剥了她们的皮,然后丢油锅里炸。
“不,不,不是!”玉凌天有些结巴,尤其是在看见玉无瑕那毫无掩饰的怒气和恨意时,背脊心蓦地一凉。
那感觉就像是自己的脖子被她完完全全的掐在手中,只要一用力,‘咔嚓’一声,断了。
“那父亲要不要为了证明无瑕的话,而做些什么呢?”玉无瑕说着,眸子中止不住嘲讽。
“这,这,”玉凌天看了看玉无瑕,又看了看可怜兮兮的楚氏和玉傲晴,看了看无可奈何的玉怀亦,回头看了看被气的几乎要晕厥的老娘亲。
深深的吸了口气,“无瑕准备怎么做?”
“这个家父亲做主,父亲说了算,”玉无瑕慢悠悠的说着,见玉凌天松了一口气后接着说道,“不过希望父亲的惩罚能服众,顺便也能消了无瑕的这口怨气!”
“无瑕!”玉凌天看着玉无瑕,像看着怪物一样。这般的狠戾,这般的无情,真的是五年前,那个任由他捏圆搓扁的玉无瑕吗?
“无瑕在,父亲请吩咐!”玉无瑕恭恭敬敬的朝玉凌天一福,只是这一福带着嘲弄。悄悄的对玉凌天说道,“父亲,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记得,千万要服众啊,免得传到皇上耳朵里,那麻烦就大了!”
也不给玉凌天发怒的机会,转身朝玉墨涵柔声道,“墨涵,走,我们去看看外婆!”
“是,娘亲!”玉墨涵把肉嘟嘟的小手放进玉无瑕手中,朝大家灿烂一笑。
玉无瑕牵着玉墨涵,路过老夫人身边的时候,细细的说到,“老夫人,谢谢你这些年对娘亲的折磨,对无瑕的厚爱,无瑕没齿难忘,一定双倍奉还!好好的孝敬孝敬你老人家。”
“你,你,你”老夫人颤抖着手,指着玉无瑕,张口又想骂。
“别急着骂人,五年前无瑕任由你玩弄,五年后,请你睁大你那老眼昏花的眼,好好瞧瞧,我已经不是当年的玉无瑕了!”
第2卷 V整死你们又不用偿命(4000)
玉无瑕见老夫人气的脸色都青了,心中却没有丝毫同情,更何况她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同情一条恶毒的老蛇。
“别气,老夫人,千万别气,这人年纪大了,生气容易脑中风,海容易截瘫,更甚者一命呜呼,我想你这么多年做这么多恶事,一定很怕死,怕死了以后进十八层地狱!那里有多被你害死的人,在你去往十八层地狱的路上等着你,然后狠狠的把你推下去,万劫不复。”玉无瑕说着,看向老夫人的眸子中充满了嘲讽。
“你,你胡说!”老夫人靠在丫鬟的身上,盯着玉无瑕的眸子中闪过慌乱。
心中暗想,她不会真的知道了什么吧!
“我胡说!”玉无瑕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嘲笑,凑近老夫人耳边。
老夫人强制镇定的问。“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玉无瑕自问,然后慢悠悠的说道,“没什么,就是想问问老夫人还记不记得二十一年前。无暇出生的哪个夜晚,有一个比无暇晚一会的小男孩?”
玉无瑕话落,就听见一道急促的抽气声,玉无瑕抬头看去,之间老夫人身边的婆子一脸的慌乱,见玉无瑕瞧她,赶紧低下头去,根本就没有勇气和玉无瑕对视。
玉无瑕冷冷的一笑,果然有奸情。
“你胡说,老身好歹是朝廷一品命妇,岂能由你如此无礼!”老夫人强制镇定心神,怒喝一声,威严十足。
可惜,她的威严用错了地方。
“一品命妇,很快就不是了!”玉无瑕笑的无比灿烂,可是那笑却未达到眼底,只有慢慢的冰冷与肃杀。
“无知妇孺,你以为皇上会听你一面之词,摄政王会撤去伴随老身一辈子的谥号!”老夫人说着,老脸上洋溢着骄傲。
“是么?”玉无瑕说着,“那我们拭目以待吧,等父亲惩罚了那几个跳梁小丑,我会给你们一个惊喜,一个你们做梦都想不到的惊喜!”
惊喜过头,就会变成惊吓。
而且还吓得不轻,吓死人不偿命。
当年的玉无瑕太软弱,被她们下毒又下媚药,至于最后怎么死的,玉无瑕没有答案,但‘玉无瑕’那雪白的脖子上,有一圈勒痕,身上的伤痕,明明确确的告诉她,她死的凄苦。
“你,你”老夫人有那么一霎那间,慌乱的几乎岔气。
五年都没有消息,为什么这扫把星又回来了。
是的,这么多年,她一直觉得玉无瑕是扫把星,如果不是因为她,珍儿早已经被抬为平妻,也不用屈居妾室。
“哼”玉无瑕看着老夫人冷冷的哼了一声,提醒道,“老夫人,你别气坏了身子,不然,你那宝贝侄女,宝贝孙女,宝贝孙子可就没有人去救他们了!”
老夫人顺着玉无瑕的眼光朝玉傲晴看去,只见玉凌天一个耳光正狠狠的打在玉傲晴脸上,手掌起落间,玉傲晴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巴掌印。
“晴儿,我的宝贝,凌天,你住手,你给我住手!”老夫人一见自己的心肝宝贝玉傲晴被打,步伐蹒跚的奔了过去,伸出手拉起玉傲晴,“跟奶奶回去,今天谁要是敢在动你一根汗毛,除非从奶奶的尸体上踏过去。”
“好,很好!”玉无瑕大声道,还用力拍手,“果然感人至深啊,知书,宣读圣旨,记得念大声一点,老夫人她年纪大了,耳力不好!”
“是,小姐!”知书应了一声,接过知画从马车上拿出来的身子,朗声道。“玉凌天,玉怀亦,玉楚氏(老夫人)接旨!”
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人纷纷跪下,皇权面前,他们是多么的渺茫。
玉凌天和玉怀亦对视一眼,虽然心知不妙,却只得跪下,“罪臣(臣)接旨”
知书见老夫人不跪,眉头微微一皱,“老夫人,你不跪吗?”
老夫人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玉凌天和玉怀亦,“老身先皇钦赐一品命妇,也要下跪?”
“老夫人难道想藐视皇权,藐视皇上,藐视摄政王?”知书说着,神情中没有半点对玉无瑕的那种尊敬。
她当初亲手调查玉府的一切,自然把这里面的条条道道都摸得清清楚楚,更何况是这个楚老夫人。
“老身不敢!”老夫人被这么大一定帽子扣下来,顿时觉得她这些年过的太安逸了。
“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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