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妃回头看了一眼禄王妃,之后淡淡的笑道:“可后来本宫听说,是咱们探花郎挖了贾先生的祖坟?”
柳雪涛一愣,惊愕的问道:“没这么回事儿啊?”
华贵妃笑笑:“是么?我也不过是听了些风言风语而已。”
安庆王妃笑道:“贵妃娘娘说笑话逗咱们玩儿的吧?禄妃妹妹,你听说这事儿了么?听说这贾善庐先生可是你们家王爷跟前的红人儿呢。”
禄王妃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的笑笑,说道:“这事儿本宫也没听说过。不知道贵妃娘娘是从何处听来?”
华贵妃淡淡的看了禄王妃一眼:“或许是本宫无中生有罢了。”
众人听了这话,不敢多说,只是相视一笑,淡淡的撇过。
禄王妃被华贵妃如此敲打一通自然不敢再贸然行事,只是暗暗地把这口气忍在肚子里,静待时机。
众人回到凤章殿,皇后娘娘已经在同几位诰命夫人在大殿里坐着说话,见华贵妃等人回来,便笑道:“专等妹妹和几位王妃还有卢夫人开宴呢,听说你们在御花园里遇见皇上了?”
华贵妃带头儿给皇后重新行礼请安,又待其他诰命夫人起身给自己行礼请安完毕后,方在皇后身边的位子上坐下来,笑道:“是啊,臣妾带着几个王妃和卢夫人去御花园走了走,【。52dzs。】原说瞧瞧那新开的牡丹就回来的,不想万岁爷却带着皇子世子还有翰林院的贤士们在牡丹园里吟诗。我们听说后赶着回来时,皇上又十分凑巧的看见了我们,便宣臣妾等人过去见驾。”
皇后笑问:“可讨到了什么彩头?”
华贵妃笑道:“臣妾和几个王妃却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倒是卢夫人得了个大彩头呢!”
众妃嫔和诰命夫人听了这话儿都纷纷看向柳雪涛,又有好奇的人问道:“是什么大彩头呢,连贵妃娘娘都羡慕?”
华贵妃又笑:“哎呦呦,本宫何止是羡慕?还有些妒忌呢!皇上奉了柳妹妹为五品夫人,封号更美‘雪涛夫人’,这偏生又是柳家妹妹的闺名,皇后姐姐说这可巧不巧?”
皇后惊讶的笑道:“这倒是巧的很。莫不是卢峻熙又做了什么好诗,让他夫人跟着授奖得封?”
华贵妃又把皇上把仪仗司里宫中轿马的事情交给柳雪涛的宝马行一事说了出来。在座的诸人无不投来艳羡的目光,个个唏嘘不已,都说柳夫人真是好福气。
何皇后也很高兴,为了表示她的贤良淑德,母仪天下之风范,又赏了柳雪涛一份贺礼:赤金双螭项圈一个,赤金虾须镯一对,贡缎四匹,蟒缎四匹。柳雪涛忙磕头谢了皇后娘娘赏。
华贵妃见皇后有赏,自己也不甘落后,便吩咐自己的随身宫女回昭阳殿去取了一份贺礼来给柳雪涛。华贵妃的贴身宫女是她从娘家带进宫来的,自然很有眼色。不多时回来把东西给华贵妃看时,华贵妃笑道:“你倒是乖,这也罢了。”
那宫女笑着把东西送到柳雪涛面前,柳雪涛方明白华贵妃的话。原来这宫女预备的贺礼是一条南海珍珠项链,一对红玛瑙的手镯,另有一对长命富贵的金锁,说是给卢家小公子的礼物。
柳雪涛自然又是磕头谢恩。
一时皇后叫开宴,宫女们一路忙活,宴席摆好后皇后便拉着柳雪涛入自己这一席。柳雪涛百般推脱,不敢上去。最后还是华贵妃劝了皇后,令其跟着安庆王妃坐在一起也就罢了。
皇后娘娘和华贵妃如此厚待柳雪涛,别的妃子夫人们都看在眼里,有人心中妒忌恨不得柳雪涛出了凤章殿的门便惨遭横祸,如禄王妃,淑妃等人,也有人心中羡慕的不得了,暗暗地想着如何巴结她,以图抱紧了皇后华妃这后宫两大权威,以为自己将来谋得更大的好处。
这顿宴席是柳雪涛两世为人以来最难熬的一顿饭。好不容易看着安庆王妃放下了筷子,她便立刻摁着放下筷子,转身要茶漱口。
诸位妃嫔夫人们一个个儿也都是察言观色的人精,见上头放了筷子,一个个也都说吃好了。一时间杯盘叮咚,众人皆漱口毕,皇后娘娘又说:“赐茶。”
安庆王妃接了香茶后,吃了两口,便带头起身告退。
皇后娘娘笑道:“王妃这会儿急着回去做什么?按倒是你那儿媳妇见了喜,等闲料理不得家事?”
安庆王妃忙笑道:“托娘娘洪福,臣妾正盼着这个呢,只是她那肚子也总不见动静。臣妾着急上火的也是没用。”
皇后又笑:“太医院里放着现成的大夫,叫几个家去给她瞧瞧,好好地调理一下身子也就罢了。她年轻轻的,之前身子一直都好,想必王妃抱孙子的时候也不远了。”
王妃又谢皇后娘娘吉言,然后再次福身告退。柳雪涛是跟安庆王妃一起来的,自然也要一起回去。皇后吩咐宫女:“替本宫送王妃出宫,叫人把柳夫人的东西好生装上车。”又对柳雪涛说道:“闲时再来,王妃没有空闲,你是有的。本宫最喜欢跟你这样四处走动的人说说话儿,听一听外边的趣闻解解闷儿也好。”
柳雪涛忙福身行礼,连声答应着。又和安庆王妃一起同华贵妃及其他诸人道别,方在几个宫女的随行下出了凤章殿,一直走到后宫的贞华门外,上了安庆王妃的马车出宫回安庆王府而去。
卢峻熙只略比柳雪涛晚回来半个时辰,他一身疲惫拖着脚步进门时,柳雪涛刚沐浴过换了家常的衣服,头发未干,正坐在梳妆台前对镜梳头。
她因听见门口小丫头请安的声音,便转过脸来看门口,果然见卢峻熙一身大学士官袍进了房门,见着自己便直直的走了过来。靠在她身边腻腻歪歪的问道:“娘子,你倒是早回来了?”
“吃了多少酒?”柳雪涛闻着他身上的酒味皱了皱眉头,又吩咐丫头:“香葛,去给你们老爷准备热水沐浴。”
卢峻熙伸手搂住柳雪涛,伏在她耳边悄声叹道:“都是禄王妃那个死娘们儿闹的。皇上选了我的诗词,孔大哥他们都向为夫庆祝,不得不陪他们吃了几杯。”说着,便要腻上来亲吻,被柳雪涛抬手挡开。
“先去洗澡。”
“唔——不去,我要睡觉。这些天上朝都没这么累过。”
“不说你身上的酒气,单说你这汗味也不能上床。快去洗了再睡。”
“你陪我去洗。”卢峻熙耍赖。只是他的眼睛里有两簇特殊的光芒在闪烁,深邃如梦,使柳雪涛的心脏猛的一悸,有点疼、有点酸,还有点说不出的幸福感。
“我都洗好了!”柳雪涛收拾起自己的花痴心情,冲他瞪眼。
。
“那你帮我洗嘛……”他唇角的微笑清淡而温和,给她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我是相公买来的丫头?”柳雪涛继续瞪眼,想用这种色厉内荏的表情掩饰自己内心的悸动。
“爷才不让丫头服侍洗澡……”他的声音略微低沉,带着一种淡淡的韵味,淡如轻烟。然后欠扁的眼神斜着瞄过来,手指也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珍珠般细腻的肌肤手感超棒,一时间流连忘返,像呵护宝贝般想将她永远珍惜。而此时柳雪涛喝不得扑上去狠狠地咬他一口。
“难道服侍相公洗澡还是妾身的荣幸?”柳雪涛想,这男人怕是宠坏了,下次得给他点厉害瞧瞧了!
“嗯!娘子真是个明白人。”卢峻熙欣然,直接伸手把人抱起来,转身就走。
屋里的丫头婆子们吓得赶紧背过身去,待珠帘叮咚乱响一通之后,方慢慢的回过脸来。只是屋子里早就没了两位主子的身影。
卧室后面两间小偏房是柳雪涛专门收拾出来的浴室,极大的香柏木的浴桶,放满了温热适中的水,水面上飘着几瓣茉莉花,淡淡的茉莉清香在屋子里飘荡,卢峻熙进屋后便忍不住一叹:“娘子,你真是太体贴了。”
“那相公能不能体贴一下妾身,放妾身下来呢?”
“可以。”卢峻熙说着,走到浴桶跟前,扑通一声把柳雪涛给丢进了水里。
月白绫子短衫和粉紫色茧绸长裤顿时都贴在身上,柳雪涛在水里扑腾了两下站起来,温雨绵绵而落,洁白的花瓣顷刻飘落,黑的发,粉的身,晶亮的眸,红润的颊,亦美亦幻,酥胸饱满,挺而诱惑,玉质凝肤,绰约窈窕。她一边抬手抹着脸上的水一边指着卢峻熙骂道:“卢峻熙,你个混……唔……”
后面的字被强行堵了回去。嗯,卢峻熙的确是用唇舌这种软武器堵的。
一直到二人都喘不过起来他才放开她,却抬手揭开自己外袍的衣带,三下两下把碍事的袍子扔出去。
他一直看着她,泛红的小脸蛋沾着水渍,气呼呼的瞪着眼睛,很美。
“娘子,来,给为夫擦擦背……”他的嘴角勾着调侃的坏笑,眼里飘着淡淡的忧郁,声音如高山流水,富有磁性。随手拿过一旁的一块丝瓜瓤塞进柳雪涛的手里,不经意间的动作却透着潇洒迷人的风采,白皙而结实的肌肤在氤氲热气的衬托下浑身散发着罂粟花般的致命吸引力。
柳雪涛恍惚中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色女,她微微笑着伸手去抚上他胸前的肌肤,手上的丝瓜瓤略显粗糙,在他白皙的肌肤上划过后便留下浅浅的红印。
她嗤的一声笑了,挥手扔掉丝瓜瓤,抬起双臂攀上了他的肩膀,把自己软软的身躯靠近他的怀里,望着这属于自己的美丽入髓的相公,色迷迷的趴在卢峻熙的耳边,轻轻地吹着热气问道:“相公,你是不是想在这浴桶里要?”
“嗯,很想。”他很干脆的答应了一声,抬手把她往后推倒,接着温热的水波猛的进入她的柔软之中,引起她嘶嘶的低吼,“混蛋,疼……”
卢峻熙色鬼上身般将她抵在浴桶光洁的香柏木壁上,下身却缓缓地退了出来。只紧紧地抵在那里,双手捧着她的脸,春狠狠的压了上来:“小妖精,你这个磨人的小小妖精!”
柳雪涛微微张开嘴迎接他,放肆的同他纠缠。
“雪涛,知道我多担心么?知道么?知道么……”卢峻熙抚摸着柳雪涛光滑的背,他的手指像是带了电,让她的身体不由的颤抖,更热情地搂住他的脖子,把唇更深的迎向他,他像是接到了回应和许可,右手顺着她的抹胸带子一路向前,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软。
“人家也担心,担心的要死……呜呜……那个死女人怎么可以那样……”想起禄王妃在御花园里的侃侃而谈,柳雪涛又悔又气,恨不得现在就冲进禄王府把那个女人拉出来碎尸万段。这个女人真是蛇蝎心肠!
她因为这过度的气愤和害怕,却嘤嘤地低哭起来,那小模样委屈的哦,卢峻熙的心软了,捧着她的脸颊,满满的都是宠溺的语气,“小妖精,我上辈子欠你的是不是?”低下头,啄上她的唇,“是不是?”
她跟着点头,原本小鹿般淡然的模样竟生出娇媚妖娆的感觉,眉眼之间更是多了一份桃色,眼里水光潋滟,漾着点点微光,“是,你就是欠我的,我是你的劫,一辈子逃不上也不想逃的劫。”
卢峻熙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神色,俯身抱着她,力大到仿佛要将她镶入自己身体里一般,“好,咱们这辈子谁也别想逃。”感觉到怀中人一僵,他微微一笑,话语里溢满了深情。
“峻熙,这里面不舒服……咱们出去,去床上……”身体软得像一滩春水,觉得挨着他舒服就直往他怀里挤,依照本能地寻找他的唇,这嘟着嘴儿索吻的模样,令卢峻熙喉咙一紧,腹部窜起一股更强的欲望。身子早在车上就有了反应,这会涨得直犯疼!
“怎么去?还没洗好呢。”他哑声叹息着。
“唔……我不舒服……”迷人迷离的嗓音,温柔得仿若醉人的红酒,手臂像蛇般缠上他的脖子,腿也不由自主的缠上他的腰,这自然的毫不做作的放荡才更让男人心魂都为之迷醉。
“待会儿就舒服了……”吻上她的唇,堵上她的话,卢峻熙全身的血液都涌了上来,他的攻势火辣而热烈,性感的舌尖火热入侵,调戏挑逗着柳雪涛,像是蛮横骄横的宣告,“娘子。”双手捧着柳雪涛的脸颊迫着她与自己视线相交缠,“我想要你。”
“恩?”柳雪涛无意识地哼哼。
“你呢?要我吗?要就点头。”他含着她的耳,吮吸着,轻咬着,诱惑着,“说,相公,我要你。”
被对方那双明澈得如墨染般的眼眸看着,柳雪涛的心跳忽然慢了一拍,那种霸气、不羁带着忧伤的眼神,一瞬间迅速的侵入她的心房,让她一度感到无所适从起来。柳雪涛很轻易地点了头,如了他的愿:“相公,我要你!”
卢峻熙笑了,笑的很美,很妖孽,“我的小雪涛,我的小娘子……”点着她的鼻尖,“如你所思。”低头吻上丫头的水色双唇,舌头撬开她的牙关滑入口中,纠缠她的舌与之缠绵戏逐,掌心带着炙热的温度在她的后背抚摸游走着。
唇畔移至她耳后亲吻,舌尖轻轻在她耳上打转,并时不时的轻咬,激得柳雪涛本就已见酥软的身子益发战栗起来。舌尖又恶意的在她耳朵里舔了下,令怀中人猛的一颤,而她背后那只游移的手缓缓往下探了去。
一个挺身进入她的身子,他的低吼和她的尖吟伴着香柏木浴桶上蒸腾的热气在浴室里散开。
不知几番辗转过,终究云收雨散时。
卢峻熙抱着全身没有一丝力气的柳雪涛从微凉的水里出来,先把她放在一旁的凉榻上拉过一条毯子将她裹住,自己又随便擦拭了身上的水渍,蹬上一条长裤,披上一件长衫,再次将她抱起来回到卧室。
“我还想去父亲那边,看看哥哥的婚礼准备的如何呢……”柳雪涛躺在他的怀里,逼着眼睛哼哼。
“明天一早去,我也跟皇上告了假,明天不去上朝了。”
“哦,皇上怎么对你那么好?”柳雪涛警惕的睁开眼睛看着他,“我总觉得不正常哦!”说不定有奸情,长的比女人还美的男人从来都是危险的!今日一见后宫诸妃,柳雪涛越发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卢峻熙这个小屁孩绝对有色压后宫的实力!
“什么不正常?皇上对你才不正常呢!”卢峻熙咬牙,第一次见,就赠诗褒奖;第二场见,又轻而易举的把仪仗司的车轿这么一大宗生意都给了她,还封为五品淑人,赐号‘雪涛’!
“我那是靠实力争取来的好不好?全天下你可曾见谁能造出我那样的马车来?皇上瞧上我的马车那是迟早的事情。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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