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大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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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妻大妾-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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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无效后,她便不再反抗。随之而来的却是记忆深处的屈辱。

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任由他狠狠地吻着却一动不动,直到眼泪湿了两人的的脸颊,他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事情不对劲,慌忙起身放开她时,却发现她已经哭成了泪人。

“你这女人。。。。。。我该把你怎么样。。。。。。”卢峻熙长叹一声,心头的火气顿时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是一片灰土和灼热的疼痛。他伸出手去擦她脸上的泪水,却无论如何都擦不完,索性反手拉过衣服袖子在她的脸上胡乱的抹来抹去。

柳雪涛却挥手打开他的手,自己拉了被子蒙住脸转身向里躺去。

卢峻熙便靠在她身边躺下,从怀里摸出那张粉色的花笺从她身后递过去,闷声说道:“江浙名门望族周家的大公子今儿来,明着是给峻晨道喜,实则是替夏侯瑜传话的。说。。。。。。你要的什么橡胶他能给你找到。。。。。。”

柳雪涛闻言立刻忘了刚才的委屈,急急忙忙的转过身来看着卢峻熙问道:“你说谁能找到橡胶?”

卢峻熙再次被她这动作这表情给伤了一下,撇了撇嘴,把手里的信笺往她身上一扔,撅着嘴巴转过身去赌气。

“你不说?那我叫人去找夏侯瑜问去了。”柳雪涛见这小死孩还来劲,便装腔作势的转身下床。

“你敢!”卢峻熙又欠起身来一把把她拉回来摁倒在床上,又觉得不安稳索性抬起一条腿把她压在身下,手臂箍着她的肩膀恶狠狠地说道:“你敢去找夏侯瑜,我,我。。。。。。我就把你锁起来!永远不许出这道门!”

他是真的急了。

俊逸清秀的脸上,两只眼睛泛着血色,额头上青筋暴起,原本好看的薄唇此刻毫无血色且因为气愤而不停地颤抖着,呼呼地喘着气,就那么瞪着她,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却又舍不得咬第一口。

“你因为夏侯瑜生这么大的气?值得么?”柳雪涛轻声一叹,抬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脸,不停地摩挲着企图抚平他的暴躁和气愤。

“那你因为一个芳菲就整天给我闹别扭,值得么?”他很严肃很认真的看着她,不答反问。

“男人家个个儿都是妻妾成群,她又一心药跟着你,又不计较名份。我能不介意吗?”

“那夏侯瑜呢?你们。。。。。。”

“我根本都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了。你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很愿意听你告诉我。”柳雪涛难得的说了次真话,说完后边无所谓的躺回去,淡淡的看着卢峻熙纠结迟疑的表情,一副听都懒得听得样子。

“忘了?”卢峻熙显然不信这鬼话,嗤的一声冷笑,翻身躺在床上。

他不是不愿看她,只是有些不敢看现在的她。

其实在她之前,他并不是没有见过其他女人流眼泪,可却偏偏没有哪一个像她那样,明明看起来那样伤心,可又满脸写着隐忍和倔强,明明水雾已经弥漫了整双瞳眸,她却还是有办法让它们无法落下来。

眼睛里饱含着泪水,就连乌黑浓密的睫毛都仿佛沾染上了无边无尽的水汽,沉重而又莫名悲伤。她就那样望着他,在这承载了二人无限欢爱的床上,黄昏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屋子里精致的家私妙曼的轻纱无一不是他们二人精心挑选的物件。然而那一切都似乎变成了苍白的背景,在那一刻就只有她,那样慌乱地望着他。似乎仅仅只是一眼,却已经足够。

刚刚又吵又闹的酒气撒了大半,此时二人都有些清醒了。反而不再揪扯,都冷静下来认真的思考起来。

柳雪涛躺了一会儿没听见卢峻熙说话,转头看他时,见他依旧板着脸,俨然是要冷战到底的样子。她却忽然感觉到一阵慌张。

她极其鲜明的感觉到心中却好像有什么东西倏然清晰分明起来,微微带着凉意。

如同薄浅而危险的冰面苦撑了许久,却在这一刻终于破裂,那些细碎的冰渣陆续渗进了身体里最柔软的那一部分,带着不可抑制的刺痛,却又令人清醒。

即使不愿意,但似乎终于不得不承认,她终究有一天会放弃的,就算再不情愿,自己也不能这样苦苦的撑下去。这场梦,这场一个翩翩少年曾经带给她的梦境,总有一天会醒过来的。

她想到终究有一天会梦醒,她的心便如刀割一样的疼痛。猛的推开鸳鸯绣枕噌的一下子坐起了身子,抬手拔下发间的一根白玉簪,然后握在手中使劲的掰了掰,掰不断。

柳雪涛心里暗暗地骂道,妈的那些电视剧都是骗人的,这玉簪这么硬怎么可能掰断?于是索性一挥手狠命的往地下一摔,一根玉簪登时碎成几段。

然后她指着地下的碎玉说道:“我若心里还想着什么夏侯瑜,便身如此簪,死无全尸,万劫不复。”

“你………”卢峻熙大惊,忙欠起身来抬手捂住柳雪涛的嘴,又气又急的看着她,终究不知说什么才好,索性又把她搂进怀里,双臂紧了又紧,低声叹道:“你这女人明明看着很聪明,怎么却如此蠢笨?!”

“我又蠢又笨,你还抱着我做什么?为什么不把我休出去任我自生自灭。”

听着她软软的微微带着酸味的声音说着这样委屈的话,卢峻熙纵然有铁石心肠此时也只化作绕指柔情。他低头吻了吻她被眼泪和汗水侵的半湿的秀发,叹道:“你是我命中的劫数,把你赶出去,恐怕我连一日也活不成。”

“我不过是个善妒的女人罢了,有小气,又尖酸。不许男人纳妾收房,已经犯了七出之条,你把我赶出去自然能娶到更好的。到时候左拥右抱,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如何一日都活不成。”

“有你一个便已经足够了,何必左拥右抱?再说了,你不知道神仙是不许娶亲的么?谁稀罕那种清心寡欲的日子,有佳人在怀,才是神仙也不换的日子。”

“花言巧语,谁信你的。。。。。。”他的手臂拥住她的肩,温凉柔软的唇瞬间就覆下来。

“不要别人信,只要你信。。。。。。”一张英俊的脸庞近在咫尺,以至于她仰着头却只能看见那双黑如墨玉的深眸。那里头有两簇小小的火苗,藏在深处闪闪跳动,又放佛是天边最炫亮的星子,让人移不开目光。

反正她的脑子懵了一下,他已经贴上她的唇畔,而这份触感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到令她本能地不会拒绝,只觉得周遭的世界似乎有几秒钟的停顿,然后一切才又恢复正常,柔情蜜意却如高涨的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把她紧紧地包围着,细细密密,长长久久,缠缠绵绵。。。。。。

他又一次吻上她的唇,这一次还是痛。那期待已久,渴望了许久,身心俱疲的痛。

她极力想在唇齿的碰触、磨蹭间,找到释放痛苦的方法。却发现那已经入骨髓的思念,远远不是亲吻可以缓解的。也许,她需要去触摸吧。她的手缠上他的背,轻轻抚摸着他温暖而有力的肌肤,麻痹的感觉升腾,牵动心灵的疼痛沉淀。

在酥麻和微痛的感觉里,不一样的知觉在身体里翻滚。

他的唇顺着她的颈一路下滑,她搂着他的腰身的手开始锁紧,不知不觉依偎得更近。澎湃的激情湮灭了滚烫的知觉,也湮没了她的一切思维。

紫燕和碧莲在卧室外间的屋子里犹豫了许久,终于听见里面没了动静。两丫头默默地对视了一眼,轻声咳嗽了两声。

卧室里卢峻熙拥着沉沉睡去的柳雪涛轻轻的叹了口气,心道:这吵来吵去,最后还是自己不占理,陪了半天的不是又哄了这许久才消了气,真是磨人啊!话又说回来了,怎么回回都是这女人占了先机?

再伸手拿过那张惹祸的花笺,卢峻熙恨不得立刻丢进火盆里烧成灰。

但终究还是舍不得怀中的女人生气,便整整齐齐的折好了塞在枕下。然后悄悄地撤出被柳雪涛当枕头的手臂,拉过被子给她盖好,方悄然下床,出去叫丫头准备热水自去沐浴。

柳雪涛小睡一会儿便醒了,因为哭过后睡着的,所以醒来时眼睛都是肿的。不但眼睛睁不开,眼里里面还痒痒的,十分难受。便索性坐起来又躺回去,赖在床上不起。

卢峻熙看看饭桌上已经摆上来的晚饭,少不得又过来哄她,因见她眼睛红肿,又是心疼又是不舍,亲自拿了冷毛巾过来给她敷了一会儿方见好些,便死拉硬拽把懒床的女人拖起来,拉到外边去吃晚饭。

柳雪涛衣衫不整,长发凌乱,自己去铜镜中一照,活脱一个女乞丐的样子,于是又情不自禁的笑了。

丫头们自然不敢多问,一个个儿悄声的服侍她梳洗了,换了衣裳重新出来。却见卢峻熙依然坐在饭桌前等她一起吃饭,于是她一言不发的坐在卢峻熙的身边,拿了筷子先替他夹了菜,然后又低声劝了一句:“快吃饭吧。”

卢峻熙的脸上方露出了几分笑意,一摆手,丫头们又一个个的退下去,他又抬首捏了捏她的脸蛋,低声笑道:“越发把你宠的不像样子了。你倒是想想,今儿谁的不是多些?还跟我耍小性子,嗯?”

“。。。。。。”柳雪涛抬眼等着他,粉腮带笑杏眼含嗔,却只是不说话。

卢峻熙彻底没了脾气,摇着头拿起筷子又给她夹了菜,方自己端起饭碗,说了声:“吃饭,都凉了。”

柳雪涛方转过头去吃饭。

这顿饭倒是有史以来最安静的一次。饭后柳雪涛叫丫头进来收拾,自己却要了件披风说要出去走走。

卢峻熙岂肯任她一个人出去?便接过小丫头手里的灯笼吩咐道:“你们忙你们的去吧,我陪少奶奶出去走走。”小丫头们忙退下,卢峻熙便牵了柳雪涛的手,夫妻二人并肩出了房门,慢慢的散着步往卢峻熙的书房里走去。

此时刚刚入夜,下人们还没用用饭,各处都亮着灯。藏蓝色的天空中一轮弯月洒下淡淡的清辉笼罩着大地,晚春的风已经带了些微微的热气,夹杂着花香在夜色中吹拂着,二人并肩走在青石板铺成的大院路上,微风撩起轻柔的裙裾衣角,似是缠绵的柔情辗转蹁跹。

这样的情景总是叫人想起那句直白而深沉的句子: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柳雪涛暗暗地念叨着却又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地问,卢峻熙啊卢峻熙,你到底是不是我的那个一心人?

卷三  画眉勿坠凌云志

第127章   背后高人

卢峻熙终究还是让柳雪涛见了周玉鹏一面。柳雪涛把更详细的图纸交给周玉鹏,告诉自己的要求,并说如果实验成功的话,这种轮胎会大量的购买。

周玉鹏很是高兴,临走时连连道谢。

卢峻熙和柳雪涛把他送走之后,十分纳闷的说道:“这个周家的大公子不像是因为这点小事儿就喜形于色的人呀。我对他的用心十分的怀疑,娘子,他分明就是夏侯瑜的奸细嘛。”

柳雪涛这几日因为夏侯瑜的事情不知道跟卢峻熙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多少遍,此时早就没力气同他辩解,只淡淡的叹了口气,自己转身回屋子里去。

卢峻熙见柳雪涛直接不答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跟在她身后回房。

如今的书房,已经成了他们夫妇二人共同的地盘。卢峻熙在这里读书,柳雪涛便在这里瞧账本,有时候她也会在纸上写写画画,但那些乱七八糟的字迹符号也似乎只有她自己能看懂。卢峻熙看了几次总觉得稀奇古怪,问她又不说,所以也就随她去了。

林谦之从外边进来,见二人一个坐在书桌前,一个坐在窗前的矮榻上,一个读书一个写字,都十分的用功,便微笑着上前,先给卢峻熙请了安,又回柳雪涛的话:“少奶奶,咱们家编制行的掌柜的来了,说这是您要的账目。”说着,林谦之地上一摞账册放在柳雪涛的矮桌前。

柳雪涛点点头说道:“他既然人来了,我且得见见他。叫他进来说话。”

林谦之答应着出去,一会儿功夫便领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进来。此人乃是林谦之从卢家的吓人挑选出来的人,也算是林谦之的嫡系。因为柳雪涛为了方便管理,便把一些权利下放,这样出了问题便只管找相应的人说话,省的事事都要自己操心。



柳雪涛问了他一些账目上的事情,之后又问他:“卢之廉,京城前些日子来得订单做的怎么样了?”

这编制行的掌柜的正是卢之廉,是后来他升为管事的时候,柳雪涛根据卢之孝的名字重新给他改的。用这个字做他的名字就是提醒他做事做人一定要廉洁,不可贪财。

卢之廉忙回道:“回少奶奶,已经做完了六成了。在预定的时间内肯定可以完成。请少奶奶放心。”

“嗯。你是知道我的规矩的,预定的时间之前三日的时间必须把货物清点完毕,若是出了差错,你们几个管事可是要依照我的规矩原价赔的。”

“是,奴才们记得。”卢之廉赶忙应着。又迟疑的回道,“少奶奶,前儿你让奴才核算一下扩大咱们编织行的作坊需要多少银子,奴才依照您的吩咐,大致的算了一下,若是想把咱们目前的编织行扩大四倍,至少还得一千六百两现银,半年的时间方可建完,还得需要二百个女工。五十个小厮来回跑腿。”

“嗯,银子倒不是什么大事。咱们编织行从去年在家里的两个院子大小,道现在不过是半年的时间。不仅仅扩大了五六倍,有了咱们自己专门的铺面,而且还把原来闲散的人都集中起来,让大家人人有事做,都能赚点钱贴补家用。我这个人哪,最讨厌懒惰的人。这人只要不懒,便还有救。”

“是是是,奴才们跟着少奶奶这半年的时间,也赚了不少银子的工钱呢。只我家婆子和儿媳妇娘儿三个,这半年的时间就赚了三十多两银子,是我们月例银子的两倍呢。奴才们都念着少奶奶的好,说少奶奶是咱们家的女财神呢。”卢之廉忙陪着笑脸,赞着柳雪涛的好。

林谦之也笑道:“这话不错,最起码芳菲那死丫头如今也知道做点事儿了。这几天一直跟着黄氏学手艺呢,让这些女人们忙起来,家里也少了些鸡飞狗跳的闲事。叫人省了不少心。”

柳雪涛看了看林谦之,笑道:“这话说的很是,这到了年底,你们这几个管家的很该好好地孝敬我一顿酒菜,那些整天东家长西甲短的胡乱嚼舌头的婆子们,如今都趁着不当值的时候转工钱去了,谁还有心思跟你这大管家磨牙?哎……林谦之,你一年的例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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