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不是猩猩,是美女。怎么着也不能把自己打击了撒。
最后还是我先开口,我嘻嘻的笑,说,“莫倪宁帅哥哦,现在是越混越好咯,连小弟都是这么多,看在咱们毕竟也有些交情的份上,你是不是该……”该字后面还没想好,他老就出声了,“倾玉怎么样?”
我撇撇嘴,小声嘀咕,“还以为你会问落嫣怎么样呢。”
“那她怎么样呢?”他问得有些尴尬,还装模作样的轻微咳了一下。
“怎么样?那是相当的好啊,儿子都快满一岁了。”我坐直了身子,看似漫不经心的,其实眼睛啊,可是转也不转的盯着他瞧。好吧,我承认,我是想看他的戏啦。谁叫他的小弟差点把我的脑袋给劈了。
果然他脸色顿时黯然了下来,不过只有一瞬,毕竟现在是老大级的人物了,情绪不外露嘛,这点我不懂,电视可懂。
我心里乐滋滋的,心想,看来你老也过得不咋样嘛,亏我“临死”前是那么那么的想念你。本想你还是属于幸运的那种,现在看来,也只能算个八八九九了,没个亲爱的在身旁也的确寂寞了些。想到这里,该死的,我又联想谁了?
浊世佳公子!我呸。咱俩以后都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人物了,我还想他作何。
我左胸有点闷闷的,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敲着桌沿,大声道,“散儿,煮点热粥给大家吃啊,这该死的冬天,有人发神经要坐船。”本来,我这句话只是针对月泽弦说的,可哪想居然一杆子打到了一船人。
小玉这个没良的,直接捶了我一拳,紧紧勾住我脖子,阴森森的说,“有些人一天到晚就知道睡睡,管它落雪吹风马车是怎么个难赶法,所以。”指尖点到我额心,“你没发言权。”
谁笑了。
我恼怒的四顾一瞧,惊讶的说,“绿痕,你可不能这么笑,你应该是站在我的阵地上的,怎么可以胳膊肘往外拐呢?”
小玉咯咯的笑,掐住我脖子,说,“人家可从来没说过是站在你阵地上的,所以咯,季小姐你千万不要自作多情,难看。”
好吧,我继续承认,我敏感了,就她这么无心的一句,让我心抽了一下,难受。
槿暖暖的手掌覆在我的脑袋上,我以为他想说些什么安慰我来着,哪知,他一把揪住我的头发,“醒了就站起来给我活动活动,一天到晚睡着,坐着你也不怕生锈长霉哦?”被迫站起,我委屈的瞧着他,小声的抗议,“人家是病人嘛。”
“是吗?”他眯眼上下瞧了瞧我,问,“你哪里疼,哪里不舒服吗?”
我活动了一下四肢,只是骨头因为久了没动有点僵,有点僵而已。很老实的摇头,见他眼里寒光乍现,加了一句,“可是人家就是困嘛。不信你问月泽弦。”
“季小姐,你这样推卸责任是不对滴。我又不是你,我咋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困呢?”月泽弦居然举手反驳。
我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又可怜兮兮的望着美人儿槿。
其实吧,我是在纳闷槿怎么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质疑我十分想睡觉的事实。说实话,我自己也觉得有点奇怪,没病没痛的,怎么就那么想睡觉呢?
虽然知道是林清澈这个没良的给我下了毒,可这个毒是不是也太奇怪了?跟安眠药似的。
第七十八章:你的心里会不会发苦?
散儿是个粗使丫头,煮好了粥,大家就往饭厅走去,笑笑谈谈,也没谈出个什么来。就是瞎扯。
喝了粥,莫倪宁又向我打听了倾玉的事,我当然不敢如实说,就说他过得也挺不错了,现在得了大把大把的时间出去旅游了呢。
莫倪宁真的越活越精了,摆明了不信我,看似无意撩下些话,撩下些话也无所谓吧,可人家撩下的话那是相当讲究的。
他说,“现在的气温越来越低了,如果可以你们就先在这里住下,等气温回暖些,我亲自送你们出这块地方。”不要以为他是好心,我们来仔细来探讨一下他的话。第一小段,“气温越来越低了”意思就是你们想死的话,可以在这个时候离开。第二小段。“如果可以你们就先在这里住下”摆明的囚禁,顺应第一句。第三小段,“等气温回暖些,我亲自送你们出这块地方。”如果我们想耍花样,他就亲自送我们去见阎王。
可能有人就问了,你这人咋这么敏感呢,人家明明就是好心的话语却被你捏成这样的意思,你这人咋这样呢?好吧,就算你这人不错,那请问季小姐,他留下你们的原因是什么呢?不要告诉我们只是想找你叙旧,我们会劈了你的。
咳,这个自然好解释。
人家莫倪宁现在是什么身份呢?抢匪头子啊!混江湖的随便怎么着也得弄个什么抢消息之类的部门吧。
八成他是想利用这点时间搞清楚我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无语了,撩了撩垂在胸前的头发,直接别过了头,望着槿说,“哎哟,最近槿哥哥的皮肤又白了一些,是久没照太阳的缘故么?我说啊,哥,你可不能继续这么小白脸下去了,以后找老婆都不好找,人家肯定想老公居然比老婆还长得好,那心里的滋味能好受么。自然,我的意思是说,不是人人都象我这么无私的。”脑门上扣上一个锅贴。
雨停是第二天的事了。
月泽弦把他带起来的人打发走,蹲在船尾望着灰沉沉的天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叹了一口气,又叹了口气,我纳罕了,“哦呀,你居然有叹气的时候,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么?”
“你智障啊。今天你看得见太阳么?”他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继续忧郁。
美人玩忧郁真的真的是幅不错的唯美图。
丝绸般的墨发用白玉羊脂簪钗住,落下的头发贴着白净的脸颊衬得面如冠玉。凤眸半阖,浓密的睫毛如停憩的蝴蝶,轻颤。
我同他一起发起呆来,望着一个方向,然后,打起瞌睡。
无奈,我居然连忧郁都玩得那么糟糕。无脸见镜子的自己了。
月泽弦如果真想走,那莫倪宁是绝对拦不到他的。可现在问题来了,他不走!问其原因,嘻嘻一笑,“想让您老与旧情人叙叙情。”“吧唧”,我亲爱的绣花鞋亲上了他漂亮的脑门。
既然他不想走,那就不走呗。反正我现在就一闲人,随便往哪一留,留一辈子都行。
莫倪宁的老巢还不错,有床有窗,还有美女丫鬟伺候着。
我左手一只聆儿,右手一只小听,引得众美女们好奇的盯着我瞧。
我小声的对小玉说,“幸亏我不是帅哥。”
小玉装模作样的惊讶问,“为什么呢。”
我也装模作样的说,“这么多美女我怕我这个帅哥消受不起啊。”头上又是一锅贴,我纳闷的回头,见居然是绿痕没好气的瞪着我,丢给我一个形容词,“流氓。”
小玉掩嘴偷笑,我瞥了她一眼,“就你这血盆大口,还需要掩?你掩得住么?”撒开脚丫就跑,小玉也撒开脚丫的跟我跑,挥舞着她怎么看怎么不象柔弱无力的纤纤素拳。
莫倪宁也算不错,居然好心的替我们接了尘,洗了宴。
槿笑,“不是鸿门宴就好。”
我瞥了一眼继续玩着忧郁的月泽弦,说,“别人不是鸿门宴,都要被逼成鸿门宴。”这话的意味十足。
所以人都愣了一下,然后月泽弦似笑非笑的瞧着我说,“季小姐估计是欠虐吧?”
“你才欠虐,你全家都欠虐。”原谅我吧,实在没词反应他强大的跳跃思维。
他好整以暇的托着下巴,说,“我全家不欠虐,我怕季小姐您老的皮子松了,需要紧一紧。”他十层十就是属于说到做到的那种类型了。
打了个寒噤,躲到槿的身后,瞟都不敢瞟他一眼。
说白了,我就是欺软怕硬的主。
莫倪宁派人叫我们去用餐,我看了看槿,他微笑一下,握紧我的手,我心微微松了一些。
我想,我真他妈的是被林清澈训练出来了。草木皆兵的真实列子到哪去看呢?就我这吧。
吃食倒是丰富的很,以鱼肉为主。鱼丸、鱼汤、水煮鱼、香辣鱼等等。用俩字总结,鱼宴。
席间所以人都乐呵呵的说些今年的雪下得好啊,明年老百姓会有个好收成之类的。还有某某人在什么什么会上打败了某某人,然后感慨一句,“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听听这话,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我们都七老八十了,现在在搞回忆录呢。
吃饱喝足,莫倪宁单独把我叫住了,说,“我们这么久没见了,还是有些话想对你说说的。”我一听,顿时乐滋滋的,想,这人还是不错嘛,念旧情可是个好习惯,大家有什么事也可以凭点交情商量商量。
随他走到一个小苑子,刚进去我就有点后悔了。
谁找谁聊天就算不是有花有草有树的地方,起码也要是个什亭子之类的吧!这厮倒好,直接把我拉去了兵器库!
看着寒光凛凛的刀啊,剑啊,花枪啊,我头有点犯晕,心头有点泛凉。
莫倪宁一挥手,冷冰冰道,“坐。”
就算脚有些发软,但要我服软,那还是欠缺点。
莫倪宁真的变了好多,如果不是那张脸和当年一样,如果不是谈及对落嫣的感情时那种难言的情愫,我真的不敢相信他就是莫倪宁。
虽说是我把他认出的。
凛冽的眼神,越发刚毅的轮廓,越发陌生的视线。
我心里有点发苦,当时在凉州时我就知道他是漠视我的,可是我做了些事还不是想引起他的注意,我想帮助他完成任务,却又不想伤害落嫣,最终导致这样的结果也不是我想的。
或许你看出了,我曾经喜欢过他。
清俊的容颜,偶尔的淡笑其实都曾让我心跳加快。
第七十九章:暗想轻说
“你们这次是要去哪?”他轻叩扶手,拉回我的失神。
我愣了一下,哈的笑,“去邬岄国呀。”
在这个世界我爱过两个人,一个不爱我,一个不能爱我。
一个我还未对他说过爱,就是陌生人了。
一个是我胆小懦弱爱不起的人,我们直接的距离可能只能用云泥来比较了。
我猜,所以穿越者都没我那么背吧,别人随便这么着也能找到自己的真爱,好好的LOVE一番吧。
“去那里作何?”
我瞧着他,“哧”的笑了,好奇的看着他,“你打算一直问我这些问题么?我想你想要知道的大概不是这些吧。”
他从案上拿起一把匕首,细细的在衣服上摩擦着,冷然的笑了,“你变聪明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嘛。”我撑着下巴,看他空空的右袖,心头一疼。
“这话是夸奖你自己吗?”他一直盯着我,注视着我脸色的变化。
我拨了拨刘海,“随便你怎么想咯。对了,倾玉他们是被我出卖的,张项死了,‘泽影’没有了。”顿了一下,“落嫣是真的生了小孩。”
匕首贴着我脸颊钉入我身后的墙上,徒剩匕首的把。
几缕青丝落下,一根沾在我的唇上。
“你想知道的,就是这些。”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他怒极反笑。
我也笑了,“你没资格。”
他挑了挑眉,“你是说我没资格杀你?”
我点点头。
眨眼间他已闪身到我身前,掐住我的脖子,“杀你根本就不需要资格。”
我眨眨眼,艰难道,“那倒是这样说的。”
他手上的力越用越大,我脸色涨成紫红色,胸口闷得恨不得劈开。
就在我以为他会一口气把我掐死的时候,他忽然松了手,紧紧是松了一点,手掌依旧掐住我的脖子。
拼命呼吸,迷蒙中听见他说,“我很想听听你说我没资格的原因。”
我小小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赌胜了一点。
又呼吸了几下,咳了咳,才勉强道,“既然你有本事在这里为匪为盗,那为何你不回去助张项他们一臂之力?”我反问,明显感到他的身体僵了一下。
“情义之类,不过只是被你口头上说说罢了。莫倪宁,其实你和我一样胆小。”笑了,“不要把什么‘叛徒’的帽子扣在我的头上,我头小,扣不了那么大个帽子。”
他一个巴掌甩到我脸上,愤恨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
因为他松了手,所以我被强大的力道扇到地上,头晕眼花的,额上汩汩流着血,也咬破了舌头,血线顺着嘴角流出来。所以,此时的我,岂是“狼狈“二字能形容的?
咳了几声,在心里问候了一下他的祖宗,才说,“我是不知道什么啊,我只知道你苟且偷生了而已。”
又是一个巴掌甩到我的脸上,一个踉跄,撞倒放兵器的架子,一时兵器掉到地上,发出“叮叮”的声音。
真他妈的没良,甩老子一个巴掌还不够,还又来一个!莫先生,请问您是男的么?
一把揪住我的衣襟,把我拽起,“你这女人的心还真是够毒的,为了你自己别人的性命都是无关紧要的吗?”
我冷冷的别过眼,“我只是尽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而已,所以人都可以这么做。你也这么做了。”
他冷嗤,“你以为所以人都跟你一样?”
“至少你是。”刚说完,我体内忽然窜出一股热气,热气上下窜动,搅得内脏被烫着般的疼痛。
我挣扎出他手的禁锢,摔到地上,拼命抱着抽搐的身体,蜷缩成一团。
尖叫的力气都没了,全身都只是一个“疼”字。
“你怎么了?”莫倪宁居然好心的问,可惜我没好心回答了。
热气在全身快速的游走,喉咙一甜,我吐出一口乌黑的鲜血。
莫倪宁快速的点了我几个穴道,扯过披风,把我卷起抱住,往月泽弦暂住的地方奔去。
我有点恍惚的想,为什么他要救我呢?就这么死了,岂不是能解他心头之恨?人怎么是那么奇怪的生物啊,明明先前恨不得掐死我,现在又救我。
不要过度的杀死我的脑细胞啊,我还想留它们多想些事呢。
醒来时,月泽弦坐在床沿打着瞌睡。
我眨眨眼,绿痕最先跑过来,眼圈红红的,明显被吓着的样子。她柔声问,“好点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我想说话,却发现声音嘶哑的紧,点点头,乖巧的朝她笑了笑。
不知道是不是病糊涂的缘故,看着她,我想到佳公子林清澈。
真想敲敲脑袋,真是病糊涂了,都此时了,还对他念念不忘。
不过不要紧,再过一点时间,我想我就能把他放下了,就象对莫倪宁一样。
我一样把他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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