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来的王爷要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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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来的王爷要休妃-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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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天回头瞪视了一眼,竟然如此不懂规矩,‘放肆’二字还未出口。
  那家丁已扑通跪在地上,失声道:“殿下,宫里传信说——如妃娘娘自尽了。”家丁明明只是一句话,却显得惊魂未定。快速的垂下了头,不敢像方才一样喘着粗气,不敢再吭一声。
  南天本已燃成暗红色的瞳仁瞬时沉了下来,身子跟着一颤。
  黎重也是一惊。

  风与雨的侵袭16

  在震惊中还未回过神来,门“吱呀~”的一声被拉开。
  是飞雪惊慌的神态拉着门框,立在正中,后面是从床上爬起来的钟离。
  南天视线转移,越过飞雪看到已经换了身衣裳的钟离,或是经意,或是不经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瞳仁又烧成了暗红色,几步上前,一把打开挡在钟前身前把着门的飞雪,越过去。话未说一句,直接将其打横抱起往床塌方向走去,放下之前那力道几乎是想把怀里的人扔到床上,不过是在放下的瞬间又收了力道。
  “你做什么?没穿鞋跑出来?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几月的天气?你以为还是正夏吗?入冬了你懂不懂?地上有多凉有没有感觉?是不是想染风寒?是不是觉得天天咳嗽头痛得很舒服?”
  若是可以,他恨不得抬手敲她几个爆栗在她头上,不知道方才痛得那虚脱的那样子了吗?
  钟离被问得一愣一愣的,突然间觉得自己不是不是拔了老虎的须?还是踢了狮子的屁股,他的样子可真吓人。
  她明明是担心,他这不是明显的以强凌弱,欺负妇女儿童吗?男权得很,虽然很想稳固自己半边天的地位,很想理直气壮的辩解一番,可是话出口的时候,听起来怎么都是底气不足的怂样:“可我也是听到如姨,嗯,我也是,我也是担心。”
  字不字,句不句的连不到一起,表达也表达不清楚,舌头打了结。
  谁知道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并没有换来某人怜香惜玉的神情,音量是不高,但语气一如方才一般的重:“都说是如姨了,你想怎样?穿上鞋能要你多少时间?这道工序到底是有多烦琐?啊?”
  从头到尾只有质问的口气。
  钟离再不敢答话,他的脾气明显暴燥了,他这样说话的方式只能说明他很生气,那火药的味道,一触即燃。他在用质问她的方式发泄他心中的愤怒?不满?还是眸色中难掩的痛苦?或者其他。
  是如姨吧?
  是为了如姨自尽的事吧?
  连她听到都那么震惊,心惊,心颤。飞雪一听到就飞跑了出门,那么南天呢,心痛死了吧?
  那时候他们说好了,他们做过一个愉快的决定,她不生气。
  “南天,我刚刚是紧张了。我以后不那样了,下床一定记得穿鞋,呵呵。”钟离狗腿似的朝南天笑了笑,那笑有些生涩,牵强,尴尬,总之一点也不自然,这种时候,谁笑得出来。
  他心口处一阵收紧,她居然讨好他,因为她知道他生气了,这样讨好他。
  飞雪不想明明方才还在为了如姨的事情着急,如今三哥三嫂又吵起来了,这可怎么办才好,想要劝三哥赶紧进宫看看,却怎么又不敢开口,连三嫂都挨骂了,她若一说话,不是自己往刀口上撞么?
  老虎发威的时候,不要去碰才好。
  凤眸紧紧的阖上,旋即又张开,定定的看了看钟离,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在此时,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掌在半空顿了好半天,才放到她的肩上,音量放轻,却也干涩,道:“我要入宫一趟,你现在还很虚弱,经不起折腾,就不带你去了。陈直让人炖的药呆会就送过来,你一定记得喝,不要到处乱走,让爷爷他们在这里守着你。”
  钟离点了点头,她知道,此时她若是说什么要进宫去,去看看如姨,去帮帮忙。南天定是不会允许的:“不用担心我,你和飞雪去吧。别急着回来,有爷爷在,你应该放心才是。”
  “我知道。”若爷爷在都不能放心,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路叮嘱钟离要注意身体,一边领着飞雪离开。
  跨出门的时候,转过身,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人,那一句‘谢谢’终是没有说出口。快步离去。
  他没有说,她却心领神会,有时候,爱一个人,便是他的一个眼神,你也能读懂他的意思,或许这双眼睛,她已经看过很多年。
  前世,今生,我怎么能不懂你?
  其实钟离还是觉得自己太凉薄了,如妃怎么说也是带大南天的人,可是除了那个消息很震惊之外,她居然没有难过,居然还在心里说和如妃没有太多的接触,感情并不深厚,想难过,难过不起来。
  若此时欧阳承驾崩了,她估计也是这样的想法,相处这么少,真的很难把公婆当成自己的父母。
  苍南那对双亲就不一样了,虽然不是亲生,虽然这一世的十三岁才和他们有了交集,但那种感情真是难舍,爷爷总是说,他的徒弟来消息说他们过得还不错,除了依旧被软禁,倒没有其他什么不好的地方。
  现在她是不好去向欧阳承要什么,但南天若是当了皇帝,她一定要让南天把她的父母解救出来。一定不让他们过那种足不能出户的日子。
  南天走后,黎重在床沿边坐下,说到底还是纳兰凝霜这个公主从来不讲规矩,黎重就是普通人家的爷爷,像看着孙女一样,替钟离把脉。
  陈直把的是医脉,与黎重不同,把的是气脉。
  得到的结果跟陈直一样,身子是无碍的。
  松了口气,心想着是不是因为小两口吵架给闹得,毕竟他一回府就听说了这二人吵架的事。夫妻之间哪有不吵的。想想,笑了笑。
  卡宴站在黎重身边,看着床上的钟离,打趣道:“公主,你现在多像个贤妻啊,多体贴啊,多懂事啊,多细致啊。”
  “我一直都是贤妻的料,难道你不懂吗?”有些洋洋自得的意味。
  “是是是,我一直记得公主那日训七公主的话,家有贤妻,夫不遭横祸,咱们太子殿下那是一顶一的好福气,娶了凝霜公主这么好个贤妻,可省心了。”说着,还不望看了一眼黎重,眉眼弯弯的笑着。
  黎重倒也跟着舒了一口气:“咱们霜儿那自然是贤妻,可不是那些个刁钻古怪的皇室公主,若不然,怎么会这么多人疼?”紧接着哈哈一笑,这笑并不只是夸赞过后的幸福,而是把脉后的心安。
  “爷爷,你倒是也跟这丫头片子一道打趣霜儿,她现在是不得了了,真得赶紧的把她嫁了,眼不见为净,哪里有她这么没大没小的臭丫头?整天没事就净说我这样,说我那样的。”话落下,不忘笑嗔着白了卡宴一眼。
  卡宴登时呵呵的笑了起来:“那还不是公主给调教出来的,卡宴早便讲过,一切的一切还是公主这个师傅教得好,名师出高徒嘛。”
  黎重干咳了两声,也不去说卡宴这话说得对不对,但他咳过后,这屋子里的人都听得出那尴尬的味道。
  黎重绝对是一个一等一的高人了,要说名师,定是当之无愧的,可偏偏有个不成器的女徒儿——纳兰凝霜,这完全是给师门抹黑的角色,从来没在武学上争过一口气,偏偏黎重没教过的经商,倒是做得有声有色,这算不算得上是不务正业?
  钟离明了黎重的尴尬,瞪了卡宴一眼:“贫嘴得很,你瞧瞧,总得把你嫁出去,看着真是闹心,没句好听的。你的那些鬼脑子跟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我是一顶一的淑女,才不会教你那些牙尖嘴利的坏毛病。”
  “是是是,咱们公主那绝对是一顶一的淑女。”卡宴那拖得长长的尾音,端的是意味深长。
  引得一屋子人笑得捧腹,言下之意,那绝对是反话,凝霜公主应该是跟淑女二字,半毛钱关系没有才是。
  钟离心想,还真是跟苍南皇室没什么瓜葛的人,南天急成那样,他们几个人还笑得出来,哎。想要难过,力不从心。她只是担心,南天会难过。她,真是个自私的人。
  南天这一路带着飞雪,没乘轿辇,只是快马挥鞭的往皇宫里赶。
  没有料到,竟是这样的结局。
  她怎么可以自尽,便是用这样的方式来了解这恩怨吗?
  他失去了亲娘,现在又要再失去一个‘娘’?
  他没有说过要报仇,他拿什么报仇,他不想,更下不了手。
  可是她以为他会报复吗?便自行了断,保留所谓的最后一丝尊严?
  她真是狠心,用这样的方式来离开,她要向他证明,是他逼死了她,用那些话,一句句逼死了她。是那些话,化成了箭矢,一箭箭扎入了她的心脏。
  他的确是想将那些话扎进她的心脏,他想看到她血流不止,看到她痛苦挣扎,一如他的曾经。可是他不想她死,她难道看不出来,他不想她死吗?
  难道他连说出那些话都没有?他必须要做那个把什么都闷在心里的人?她是他的娘亲啊,娘亲啊,娘亲听着儿子说些心里的话有什么不可以。
  虽然以后不一定是亲,不一定见面,起码让他知道,养过他的娘亲还活着,连活着都不肯了,即便要死,为什么不在十四年前就死去,让他和南云去经历宫斗的险恶,也不会变成如今的优柔寡断。
  眼框有些潮,恨透了这种感觉,为什么要潮,是她自己愿意去死的。
  如月宫中,看到那红木大床上躺着的女尸,阖着的眼睫一动不动,似乎很是安详,那潮湿的眼框便泓泉凝聚,欲要成湖。
  床侧的南云紧紧的看着南天,那眸子里说不清的情绪,俊眉一蹙,双拳一握,上前便攥起南天胸前的衣襟:“清晨,你都跟母妃说了些什么?”那牙缝里挤出的声音,夹着的情绪,是恨?

  风与雨的侵袭17

  南云从来没有称呼南天为‘你’,从来没有如此没大没小的揪过南天的衣袍,那是对哥哥的一种尊重。不管是表面或者内里,他对这个三哥从来都是珍惜的。
  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母妃的死和三哥一点关系也没有,早上他们二人的神情他看得清清楚楚,回到宫里后母妃就一直精神恍惚。
  那时候,母妃又是要他抱,又是要他捶背,还要他喂东西给她吃,以前母妃从来不会这样,母妃说,那是矫情,孝不孝不是看这些的。
  可是今天她却说,天儿抱着她的时候感觉真好,要是天儿也能来给他捶捶背该有多好啊,怕是天儿永远也不会来了。
  南天被南云攥着的衣襟收紧着,拼命的把他往南云身前带去,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四弟,嗯,四弟会发火了,发给他吗?凭什么?只是他不想动,不想说,也不愿意去说什么。连说话的力气都不想用了。
  四周的空气冰冻似的凝结着,二人的状态也胶着着,让房里的下人看不懂的是平日里从来不会红脸的寿王如今却是火焰烧上全身,那火是从他的五脏六腑烧出来的,从每个毛孔喷出来。
  而平日里脾气不好的太子爷倒是一脸的——无所谓?那种样子像是无所谓吗?又不像。只不过他的眼里没有火苗跳动,眸子里像没有波浪的海面,一片死寂。让人感觉碜得慌。
  “你~说!”拎着的衣襟又往自己身前一带,南云咬牙一字一顿道。
  二人虽是经常同出同入,但似乎从没有如此贴近过,那是彼此曾经熟悉又瞬间陌生的一种姿态注视着对方。
  掌缓缓的抬起,捉住胸前攥着自己衣襟的手,用一股不可阻挠的力量掰开了它,压制着胸口里翻滚着的海浪,气定神闲的拍了拍胸前被南云用力捏出的衣裳褶子,微微偏头牵着嘴角,道:“我说?难道如姨没跟你说过?”
  “三哥,四哥,你们别闹了。”飞雪红着眼框斗着胆上前劝架,这如姨还在那里躺着呢。
  “闭嘴。”
  “闭嘴!”
  二人异口同声的看着对方吼道。虽没有看着飞雪咆哮,但飞雪知道,那‘闭嘴’二字定是吼给她听的。惊得一颤,赶紧退了一步,再不敢出声。
  连四哥都火了,这是干什么啊?他们两个都不管如姨了吗?
  怯怯的让下人退下。
  “母妃跟我说?这么说,你承认了?”南云冷笑着说道,冷得心底一片沧凉,他居然承认了母妃的死和他有关。
  这便是他的三哥,没有出宫立府之前,他们几乎是同吃同住,母妃待三哥如亲生儿子,甚至很多时候比对他这个亲儿子还要好。
  他便是用这样冷漠的姿态来面对母妃的死,冷漠到一点悲苦之情都没有,三哥说父皇薄情,母妃寂寞,要多陪陪她,一进宫总会抽空过来如月宫,只不过近段时间为了三嫂的事便来得少了,母妃又何曾怪过他?
  父皇薄情?此时的三哥不薄情吗?
  “承认?我承认什么?你想我承认什么?到底是该我承认,还是如姨承认?”南天不答反问,一脸的笃定和憎恶死死的看着南云的眼睛,真恨对面这样的一双眼睛,像极了如今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那个他当了十几年娘亲的女人。
  “欧阳南天,母妃到底做错了什么?要你逼得她去自尽?”一定是,一定是被逼的,否则母妃怎么可能会选择用死的方式来告别,他都不知道,他人都还没有踏出宫门,宫女便一脸惊慌的来告诉他。
  母妃服毒自尽,剧毒,用最快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那需要怎样的一种决心,她总是催着他快些娶个正妃,生个孩子,也让她抱抱,人家的儿子十七岁就可以当爹了,可是她的儿子都已经二十出头了,她还没有当奶奶,太遗憾了。
  遗憾吗?连孙子都没有抱过。
  遗憾吗?她还那么年轻,才三十七岁。
  飞雪的心一寸寸往上提着,已经快要提到嗓子眼了,又一寸寸往下压着,生怕蹦出嗓子眼。父皇本在宫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赶回来,这可如何是好?
  “四哥,先别说这些好不好,这怎么可能跟三哥有关系呢?”飞雪拉着红了眼的南云劝解着,又赶紧转头拽了拽一脸六亲不认模样的南天,“三哥,你跟四哥解释一下啊,四哥现在很难过,你别跟他怄气,别跟他怄气好不好?他就算有点冲动,你也不要跟他发火啊。”
  见南天没有丝毫反映,除了脸色越来越阴郁,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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