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来的王爷要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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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来的王爷要休妃- 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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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他的肩,轻笑道:“朕的功力这么好,这种时候拿出来用用,当是练功了。”
  “皇兄,还是带几名血骑吧,这样方便些。”
  南天一转身,来回转了几圈,搓着手,像在笑,却又在蹙眉:“也是,要带好些东西过去,不带几个人是不太方便,柳丝上次不是说去找了百家布百家线做了些小衣裳吗,你回去拿过来给朕,朕自己也准备了好些小玩意,一起带过去给他们,一定会平安幸福的长大的。”说完又傻笑两声,抬起头望着殿外的天空,深深的抽了一声长气,密长的睫眨啊眨啊,眨得有些泛潮。
  南云几次欲言又止,忍了很久还是说出了口,“皇兄,还是不要去看了,上次……”上次差点就出了事,还好万瑾彥在,他没有说完,他觉得南天应该是懂他要说什么的。
  朱红龙袍裹着的身躯猛一颤,半晌才道:“没事的,朕这次就远远的看看便行了,不会让她看见朕。”
  南天微哽的语气中带着的不甘与无可何让南云赶紧低下头,“臣弟这就回王府。”说完快步出了殿,转到殿外拐角处后,深呼吸好几次才让自己平复了心绪。

  殇与痛的磨砺20

  入夜,南天遣了下人,从衣柜里翻出几件暗红的滑丝中衣,连条龙连朵云也没有绣,一直没舍得穿,还记得那时候她刚跟着宫里的姑姑学刺绣时的样子,她说先学缝得平整就行,至于绣活,以后再说。后来她缝了三件,一朵花也没有绣上去,她说:“好不容易缝好的衣裳,别糟蹋了,等以后有了孩子,把孩子的衣裳拿来做试验品,等绣工熟一点,再往中衣上绣龙。”
  他就把中衣收起来,等着他们有孩子,等她的绣工再好些的时候再给他绣,一直等到现在,他们都有了孩子了,他的中衣上还是一朵云也没有。
  虽然他总跟她说,不绣什么穿在身上才舒服。她却说,当了皇帝的人,怎么也得有条龙才有派头,他只能依了她。他老是这样,总觉得前世欠她的一样,唯有什么都依着她才觉得不会亏了她。谁又说不是,他总是欠她的。
  他又把中衣收了起来,“凝霜,我等着你绣工好了,再往中衣上绣龙好不好?虽然我真的很想穿,但也不想拂了你一片心意。”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但还是执意让自己去等,一个又一个自己假想出来的念相,就这样一天又一天的撑着自己的意识等下去。
  南天赶到灵州,不过四天,陈直接到信,赶紧回了叶府接待,南天扶起一副易容成叶伏模样的陈直的双肘:“辛苦你了。”
  陈直恭敬的说道:“都是微臣该做的。”更何况龙嗣为大。
  南天抬手一指,示意陈直落座:“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下床走动过?产婆稳婆奶娘都找好了吗?有没有派你信得过的人安插在里面?”
  叶伏道:“皇上请放心,都是微臣自己找的亲信。娘娘昨天已经下床走动了,虽然时间并不长,但也不错了。娘娘和皇子的都很好,灵州的气候这时候正舒服,娘娘坐月子的时候也不会难受,皇子公主都会好带。”
  “那便好,那便好。”南天的脸上露出一个脸得的轻松的笑,有些兴奋的抬手指了指大桌上的几大包东西:“这些东西是给两个孩子带的一些穿的,玩的,你替朕送过去。”其实他本来准备了好多凝霜的东西,可是想来想去觉得由陈直的手送出去很不方便,只能又把那些个首饰衣裳全都放在傲霜宫。
  “皇上。”陈直微一拧眉,起身走到四方大桌前,看着五大包像搬家一样的大包,心里不是个滋味,这么远,带了足足一马车这些东西,可是听说因为赶路没驾马车,那便是几个手下一人扛一包这样扛过来的,有内力也不能这样消耗吧。
  他算是这些事的来龙去脉了解得比较清楚的人之一,看着皇帝风尘仆仆且有严重的疲惫之色,很是不忍,“皇上,微臣一定把这些东西送到娘娘手上。”
  “对了,凝霜她最近还下棋吗?老是听你说她喜欢下棋,便带了一副过来,都是由寒山玉所制,听说是有些药理的功效,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你也一并带过去给她吧。”
  南天正说得起劲,陈直怯声打断道:“皇上,棋盘的话下次送过去吧,而且还得找个很不错的理由,娘娘他们所熟识的叶伏是很贪财的一个人,送了这么几大包东西已经有些意外了,更何况是这么贵重的寒山玉棋,依微臣看,这几包东西也得把稍贵重的物件挑些出来,省得黎重等人起疑啊。”
  南天本是笑意盈盈的脸色登时一沉,灰气弥漫,有些想要发作的怒气,紧握的拳想要砸向几处,最终忍了下来,这些日子,他学得最多的便是忍。沉了沉声:“嗯,你说得有理,只有挑一些出来了。”
  陈直一见南天松了口,也松了口气,要知道方才看见皇帝要发怒的样子真是背心发凉,腿发抖的感觉,太喜怒无常了。赶紧去打开包袱,本来开始就挺傻眼的,一打开更傻眼了,衣裳男孩女孩,厚的薄的,五颜六色都齐了,从拨浪鼓到木马都带了过来。
  选到最后估计只拎了两件小衣裳出来,五大包依旧是五大包。陈直有些不忍心,南天一转头把陈直的神情看在眼里,“爱卿选吧。”然后转过头去,不看陈直动作,若教他自己选,他一件也舍不得拎出来。
  翌日,彥宅才把大门一打开,卡宴便瞧见了拎了个小包袄的叶伏领着背着药箱的药僮站在门外,忙往府里引去,叶伏进了钟离的房里放下包袱,照例搭凳坐在床前替她诊脉,捋着山羊胡,面带喜色道:“夫人脉象平和,临盆前多走动走动,身子不便,便在屋子里走几圈也是好的。”
  钟离虽是胖了一些,但并没有肿态,面色红润,倒添了几分不一样的韵味,展眉浅笑:“多谢叶大夫的照拂。”
  叶伏又捋捋山羊胡,侧身看着桌上的包袱:“这些日子替夫人出诊,得了彥宅不少关照,夫人临盆在即,叶某也没什么好送的,府里一个老妈子正好要添孙子了,做了好些个百家衣,便趁着她有面料也让她替夫人的孩儿做了几套,这些衣裳的布料和丝线都挨家挨户讨来的,都说这样的衣裳穿了孩子能平安健康又福气。”
  钟离有些微怔,其实她懂得不多,三郎也不懂,再加上爷爷又也不懂,府里没有一个年纪大的老妇女,更没人有知道,听叶伏这样一说,倒是感动得有些鼻子酸酸的,“这怎么好意思,叶大夫太有心了。”
  叶伏看着钟离:“夫人不嫌弃就好。”
  “怎么会?感激还来不及呢。”钟离依旧从靠在床头,头微微前伸,往外探去:“卡宴,去把公子叫来。”
  卡宴出门去叫来瑾彥,钟离一见瑾彥进屋,脸上的笑更柔和了,“三郎,你快来谢谢叶大夫,他给我们的孩子送了好些东西,还有百家衣呢,我们都没有准备过。”
  叶伏微微一怔,转头看见瑾彥过来,忙站起身,给瑾彥行了抱拳之礼,瑾彥礼貌轻扶手肘,“无须多礼,叶大夫有心了,不仅对夫人的胎照顾得很好,还想得如此周到,倒让我汗颜了。”
  叶伏颌首道:“年轻人,想不到那么多是自然的,我也是不懂,误打误撞而已。”
  钟离指了指桌上的包袱,有些兴奋的说道:“三郎,你快把那百家衣给我看看。”
  瑾彥看着钟离,含着宠溺的笑转身去拿过包袱,干脆放到钟离的床上才打开,钟离一件件拿出来把玩,呶嘴道:“三郎,你看你看,这绣活真好,你还瞎夸我说我给孩子缝的衣裳针法好呢,你看这衣裳做得,一块块的布拼成这样的花色,得花多少时间啊,我看我缝的根本不能给孩子穿,看了这些针线活,我真是太自卑了。”
  叶伏赶紧道:“外面的再好,怎能有娘亲亲手缝的好呢?夫人无须有这样的想法,娘亲缝制的才是最珍贵的。”
  瑾彥坐在床边把钟离翻出来的东西一件件收起来,也附和道:“是啊,叶大夫说得对,凝霜不能有这样的想法,只要是你缝的,孩子都会喜欢的。”
  钟离忙忙点头:“嗯,等我给孩子的绣好了,针法娴熟之后便给你缝中衣,好不好?”
  瑾彥停了手中的动作,薄唇轻抿,眼框有些酸涩,抬手揉了揉钟离的发:“好。”这些日子以来,他是幸福的。
  叶伏有些僵硬的起身说了告辞,领了药僮便出了门,一路身影都有些奇怪,似乎有些脚下不稳,直待进了自己的府里,药僮便快速扶住叶伏。
  “皇上。”药僮正是陈直所扮,而叶伏则是南天所扮,他身材颀长高大,服了缩骨丸,经过陈直叮嘱,叶伏扮得也算有模有样。陈直转身吩咐道:“赶紧拿解药来。”
  有家丁拿出一颗红色的药丸递给陈直验毒后,给南天服下,“皇上,进浴桶泡着,骨骼舒展时的缓解疼痛。”
  南天摇头,捻起那枚红色药丸扔进嘴里:“无碍。”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等疼痛袭来。
  无碍,骨缩到骨展那种疼痛,他有什么忍不住的。方才看着她跟万瑾彥撒娇,听着她叫万瑾彥“三郎”,感受着她对万瑾彥的依赖,已经让他够痛了。
  明明该宠她的那个人是他,可他偏偏亲手将她托付给了一个自认为可以托付的人,万瑾彥对她是好的,哪怕她肚里的孩子不是万瑾彥的,哪怕她只当万瑾彥是个替身,可是那宠爱的眼神假不了。
  明明知道万瑾彥会对她好,会死心踏地,可他还是难受,难受到想要发疯,他怕再呆下去,那一双瞳会变成暗红色,他怕她再见他的瞳又会抑不住疯狂。他更怕他抑不住的泪快要滚下,他真真算是落荒而逃。
  那时候的距离有多近便有多远,明明触手可及,却如银河阻断遥不可及。
  他真是个言而无信的人,本说就想远远的看看她,可是她身子不便,不能出门,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去看她,万瑾彥揉了她的发,可是他却连唤一声“凝霜”都是奢望。

  月似当时,人亦如当初

  有人说,天下女人何其多,哪个不是一样的,可是有人就是这样,像种进心窝子里的种子一般,靠血滋养,依气成长,一丝丝的细根爬满每一根血管,一扯那根全身的血管都在断裂,他竟是把她种在心里这么深了,可她又何尝不是,否则她怎么会记得找一个人去替代那个“三郎”,她还记得要给那个“三郎”缝制一件顺眼的中衣。
  老天爷何其残忍,那么多人抛妻弃子或始乱终弃,朝三暮四或不懂珍惜眼前人,可他们偏偏如此深爱对方却一定要相见不如相忘于江湖,明明知道相忘更好,却记得更深,深到刻进骨子里,混着血液天天流动。哪有这样的老天爷,非要拿以拆散相爱的人作为乐趣?偏偏他不能发泄,要为他那一对孩儿积德行善,他到底是做了多少孽才换来了如此不堪且惨痛的一生?
  人生如一盘棋,每走一遭都危机四伏,他想步步为营,却节节败退,都说皇帝万岁,这样的人生,谁还会想活万岁,连自己的命运都操控不了,活那么久有什么用?
  可是他还得活,活着才能知道她活得好不好。
  叶伏说这缩骨丸不能经常用,且是对他这种没有练过缩骨功的人来说,一生不能超过两次,那么过几天她生产,他还是要去的,那一次不能浪费了,那种时候,他怎么都要守在她的门外,听到孩子的哭声,和得到她平安无碍的消息。
  骨骼发出一阵阵“咔咔”的响声,南天身上的衣衫慢慢开始破裂,紧攥着拳,额上汗密如雨,紧紧的闭上眼,哼不出不一声,一声声疼痛的嘶喊全吞进咽喉,任其在内里叫嚣,突然间他变态的觉得有时候身体上的疼痛会给人带来快感和舒畅,竟可以暂时忽略掉心被撕扯的疼痛。
  陈直守在门外,很是担心,却不敢贸然进屋,细细的听着屋里的人是有呼吸的,才稍稍安心。
  钟离的预前期提前让人有些措手不及,两天后,晨曦才到,乱的不仅是产房里的稳婆产婆和下人,还在门外化做叶伏模样的南天,但他还不能表现得过于紧张。
  叶伏化成了平时身边带着的药僮跟在南天身侧,他不仅担心房里的皇后娘娘生产,更担心前两日才用过缩骨丸,今日又服下的皇帝。这是对于没有学过缩骨功的人应急的一种药,性烈,本是禁药,且这种药最短的间隔使用需半个月,可是奈何今上威严所逼,只得顺从。
  门外站了一大堆男人,瑾彥来来回回不知道走了多少圈,一看到有丫鬟出来换水,便拉住问怎么样了。
  钟离一声声痛苦的嘶喊声,逼得瑾彥几次想要破门而入都被人拦了下来,南天突然转身离开,去了后院,随手拣起地上一块鹅卵石,捏在掌心里,陈直追过来的时候,看见南天拳里一堆粉末慢慢流下。
  陈直心里一惊,赶紧上前,附在南天身边,轻语劝道:“皇上,使不得,您用了药,使不得这内力,使不得啊。”
  南天只是紧握着拳,颤抖着唇,一言不发,而后阖着眼,一下又一下的呼吸着,半晌才睁开眼淡声道:“赶紧过去守着。”
  陈直才一转身,南天便紧跟了过去。
  瑾彥拉着南天,真诚的恳请道:“叶大夫,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破个忌进去瞧瞧?”
  若说那是真的陈直,早就没什么忌不忌的了,偏偏南天脑子一直嗡嗡的响,而且不会医术,扮成药僮的陈直马上道:“公子无需担心,有产婆呢,产婆接生的经验丰富,抓药把脉的大夫不如她们,若是不能帮忙进去了反而是添乱,引起夫人胎象有异就麻烦了。”
  南天这才反映过来陈直是怕他进去坏了事,万一把持不住,被凝霜认出了他,大小三人都得有危险。
  瑾彥再不敢提什么要求。
  扮成叶伏的南天异常严肃,眉峰紧锁,黎重几次表示感谢:“叶大夫劳累了。”
  南天也不敢说话,怕一出声便是哽咽,只是微微摇头,表示不碍事。
  直到听到婴儿的啼哭之声,门外众人都是欣喜之情,直到奶娘抱出红色小锦被裹得紧紧的婴儿,一个个才将长长的脖子缩了回来,奶娘抱着裹得严实的婴儿:“恭喜啊,是个千金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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