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来的王爷要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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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来的王爷要休妃-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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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站在门内,那拳握得关节已经“咯咯”作响了,当他不存在吗?那个叫慕容的男人看着她,那是什么眼神,一次比一次过份了,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凝霜凝霜的叫得这么亲热,她居然也知道了对方姓慕容,他一段时间不见她,她和别的男人居然打得这么火热了。
  胸口那一股火苗,窜得老高。一步并作两步到了钟离跟前,朝着慕容端,邪肆一笑,道:“这位慕容公子,跟一个王妃走得这么近,也不怕外人说闲话吗?”
  慕容端冷哼一声,但嘴角依旧挂着笑容,只是那笑冷冷的:“敢问这位公子,凝霜是哪门子王妃?哪个王妃不是住在王府的?公子莫不是在跟在下开玩笑吧?”
  钟离尴尬的看着两人对话,恨不得挖个洞钻了算了。她算哪门子王妃,这世上再也找不出她这样的王妃了,弃妃吧?太丢苍南人民的脸了。
  南天被这一问,有些噎住了,但很快,他眸光一凛,一把揽过钟离,搂在怀里,微眯了眼,缝中透着一丝冷戾凝着慕容:“自然是本王的妃——宁王妃,本王愿意在这里给自己的王妃设一座宅子,让她清静,慕容公子管得着吗?”
  钟离试着去推开,只是南天这次比哪一次都揽得更紧。
  慕容端一见钟离推南天的神情,瞬间收起了笑,回了南天一记冷戾的眸光:“在下是管不着,王爷尽管继续这样便是。”说完,阴沉着脸转身便离去。
  他并不是有心要破坏她的生活,他只是在她离开后,一直心神不宁,他只想让人去查一下,她嫁的人是什么人家,过得好不好。可是在燕楼跟踪的人一直跟着她回到这里,而她的夫回的却是宁王府。接下来的这些天,两人从来不碰面,后来一查才知道,原来三年多前,帝都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宁王娶过的正妃,而是风光娶了侧妃,侧妃如今住在宁王府。她是一个公主啊,苍南国唯一的一个公主,是何等的尊贵,那定是被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珍宝。竟然过得是这样的日子,她怎么会不憔悴,心尖上,又是一阵疼。
  裘是在巷道的墙角等了很久,一见自家公子负在腹前的拳紧握,一脸铁青的过来,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慢慢跟了上前,只听见慕容端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修书给父亲,就说,蓝离的帝都很适合开分号。我暂时不回去了。”
  “是。”裘是将每个字都牢牢的记在脑子里,生怕漏了一个字,因为公子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
  ————————————
  南天放开钟离,一把攥起她的手,便往门内走去,立在榕树下,面色阴冷,而眸瞳燃火:“你和他有多熟了?”
  “我凭什么告诉你?”他又来质问她,他到底凭什么?上次的事情难道忘了吗?这么不长记性?她用力去掰开他的手。
  南天放了手,看着她,看着她瘦瘦的模样,那么憔悴,但那仰起的颈脖和下颌,是说不出的倔强和顽强。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不知道,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这么生气,他再也不能说是为了其他原因,没有其他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个男人,他恼了,他以为她喜欢的是万瑾彥,万瑾彥毕竟是朝中之人,做事会很有分寸,他不是那么担心。
  可那个叫慕容的男子他看到过那日的情景,那样深情的眼神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他真的是感受到了一种东西,那便是——威胁,她居然说凭什么?还能凭什么?“凭你是我的王妃!”他咬牙道。
  “我是你哪门子的王妃?”她将就慕容端的话回给了他,这里没有旁人,他好意思说她是他的王妃?意思是他是她的女人了?若成亲,她也是和那双喜靴拜的堂。她算他哪门子的女人?
  “你搬回宁王府去!”那口气中带着浓浓的霸道。他不想她再住在这里,那个叫慕容的男人总不能到宁王府外去缠她吧?
  她轻蔑一笑:“真好笑,你当初逼着我搬出来,现在又叫我搬回去?你当我纳兰凝霜是什么?小猫还是小狗?不想要就扔到街上去,觉得不合适了,又拣回去?”
  他说不出来话,这些都是他做的事,他做的蠢事。他还没来得及说任何话。
  她道:“说吧,今天有什么事需要我帮你演戏?”
  他的心房处收得紧紧的,又一阵阵的发着凉,演戏,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凑在一起的简称便是演戏。算下来,演了几场了?到现在回想起来,他总是忘了哪是戏里,哪是戏外。“凝霜……”他轻轻的唤了她一声,这一声里面,有多少情绪,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理了那么多天,他也没有理清楚。
  她抬眸,看着他:“嗯?”在她的印象里,他应该不是这样的说话的主,他到底有什么事,需要用这样的口吻和她讲话。
  “我没事……”他吸了一口气,半天才吐出这三个字。
  他没事,他整天都没事,他只是好多天没有看到她了,想过来看看她。他焦躁,难受,听说别人来找她,他更难受。其实他听到那个叫慕容的男子关心她的时候,他的胸口,那时候疼了那么一下,她气色不好,精神不好,很憔悴,却是另外一个男人为她准备了那些东西,小小的一个纸包,她若是感动,又有什么不可以?
  “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他认真的看着她。
  她看到他深不见底的眸子,慢慢的越来越清澈,一派清明。
  或许是他的语气和他的眼神,过于坦诚,她动了恻隐之心,他们毕竟相识那么久了,南天不坏,她知道。她于心不忍,不再咄咄相逼,声线也放缓放轻了:“王爷。”
  “嗯。”他看着她,等着她说话。
  她和他对视,同样真诚的眼神,面色波澜不惊:“王爷,三年多前的事,我不怪你,真的。”她的声音淡淡的,淡得好象那件事,根本不值得一提。
  看着如此平静的她,他有那么一丝丝的心慌,抬手摁了摁眉心,那么重要的事,对于女人来说,一辈子就那么一次的大事,她说她不怪他,那意味着什么?他什么也不是,对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凉到了心尖上。
  “王爷,我以后一定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若明天慕容公子再来,我好好跟他谈,他是个知礼守节的人,一定会体谅我的难处。你也知道,我也怕事情闹大,所以才会每天守在这里,等他给了东西好让他走,若我不开门,他便一直在外面,我没有想到这件事,还是这么快传出去了。我现在也在想办法补救,到时候就说这宅子是燕儿的,也不会有人知道三年多前发生的事情。我会尽量不让你的声誉受到任何影响。”
  他听着她这样的陈述,没了往日的乖张和伶牙利齿,谦卑得有些不像她了,她陈述的时候,夸赞着那个叫慕容的人,他只能这样听着,她的语气,她的姿态,让他没有任何资格发火。可是肺泡子里满是火星子,若她再继续说那个叫慕容的男人,他怕是那火星子一定会点成火苗子。她以为他紧张的只是声誉两个字……
  “凝霜,这些年,让你受苦了。”这些年,让你受苦了,他说出来了,几个字,他感觉有千金重。这些年,对不起,让背井离乡的你,来到这里却是孤苦无依。这些年,对不起,当年是我太任性。这些年,对不起,不知道让你承受了些什么。这些年,对不起……
  看着他眸底的晦暗,她蹙起了眉,替他辩解:“王爷,别这样说,真的,我不苦,我很自由,这是我喜欢的生活,说到底如今能过得这么无忧无虑,我还是得谢谢你,否则那些繁文缛节一定会累死我。”说到底,她还是恨他不起,他们有深厚的兄弟情谊,两个人本就没有任何感情,硬扯在一起,说不定连如今的情份也没有。虽然这几年累是累了点,可是她真的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除了爷爷,她最大,任何人都约束不了她。
  他听着她说,她说谢谢他,她终究还是跟别的女人不一样,那么的不一样,她不需要他,她自己便可以活得很好,没有他,她反而过得更好,有她喜欢的自由。在她这里,多他不多,少他不少,他居然是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一个人,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很没用,毫无价值:“凝霜……”他看着榕树,唤着她的名字。
  “嗯。”她看着地面……
  久久的,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心与念的涟漪1

  如钟离所想,慕容端很体谅她的难处,再也不到‘世外’找她,而是派裘是偶尔送些东西过来,如他所说,都是些不值钱的小东西。
  然,那些小东西在慕容端看来,都是她需要的。
  血红的残阳染一际苍穹,染人世浮华,染得憔悴的小脸儿,像抹了淡淡的胭脂,分外妖娆。
  钟离一身素粉的裙,轻风扶着她的裙裾悠然翻飞,发髻绾起,露出白皙修长的颈脖,微扬的下颌,尽显高傲、倔强。她站在‘世外’的府门口,杏眸眯成了缝,那闸缝中迸射出的精光似冰刀直刺斜靠在门框边的红衣男子。
  残阳的余晖照在南天的身上,他侧头看着门内的女子,自抱着双臂,左脚抬起往后一踢,撑在门框上,黑色云绣的靴在红色的门框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踮着,显得他是多么的若无其是啊。
  凤眸时不时划过是有是无的笑,又显邪侫轻浮,本就完美得无可挑剔的唇,如今镀上一层殷红的光晕,更是性感诱人,发丝如墨,在前胸后背流淌得蜿蜒悠长,轻轻的风扶着他的发丝,吹得是魅惑横生。
  毅王府摆了家宴,各兄弟姐妹及家眷都出席了,南天过来邀钟离一起参加,这次他来,说怕她找不着地方。
  钟离拒绝,她觉得这样的家宴根本不需要她的出场,他完全可以带府里的侧妃去。
  两人不语,就一直站在她的门口,就这样,一人似笑非笑,一人满脸怨愤,沉默对持着。
  “凝霜,去吧。”南天看着钟离,歪着头,说的话漫不经心。“瞧你,这么瞪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脸上长了什么东西吗?”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扶了扶自己的发,出门前特地检查了好几次,没什么问题的啊。
  “王爷,你能不能不要有事没事就来找我,让我清静点不好吗?”她很累,真是不想应酬这么多人,画个男妆就要很长时间,天天这样两边跑,她真的快撑不住了。
  “凝霜,今天父皇也会去。”他看她不耐烦,再也装不出无所谓了,收了撑着门框上的脚,两步便到了钟离跟前,轻声道。
  “王爷,你跟父皇说我生病了好吗?”她真的快生病了,这些日子,真是透支了。
  “不!”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我又不欠你的,你干嘛老是要我去这样操劳?”要知道,她还没有找他帮过一次忙,他怎么好意思老是让她经常这样奔波辛苦,太不公平了。
  “那就是我欠你的,以后还你。”他笑了起来,一把拉过她的手,窝在手里心,便往阶下走去。,抬头一看夕阳,今天的夕阳真美,美得人心神俱醉。
  “喂!”她想叫住他,他越来越胆子大了,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越来越不守约定了,总是这样,让人措手不及,是好哥们也会发火好不好啊。
  “别喂了,都说这就当我欠你的,以后还你。”我欠你的,何止这一次,我欠你的,慢慢还,还到还不动为止。他心里的笑像石落入湖的涟漪一般漾开了,泛到了脸上,化成了绝美的笑容。
  “燕儿,你别去了,晚上本王会送凝霜回来。”他没有转身,笑着喊道。
  话落,正要跟上去的卡宴顿了步,钟离转过脸,朝她点头。卡宴只能目送着钟离上了南天的马车,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宽敞的马车,锦包软座,钟离坐在上面,就昏昏欲睡,“王爷,你别叫我,我睡会。”说着便躺下,倦成了一团。
  “你别这样睡啊,多不舒服。”他坐在她的对面,撑起身子,却看见她已经睡着了,她倦在那里,若是她再胖点,一定像只粉色的贪睡的小猫,她一天都在做什么?怎么会累成这样?眉峰蹙了起来。
  他轻轻一拉,把自己坐的软凳移了过来,拼在她睡的软凳外面,宽多了,他把她放平,自己在她身边坐下,她的呼吸一直很均匀,窗帘被风吹得似浪花拍打沙滩,一阵一阵的卷着。他干脆把帘揪开,让风吹进车里来,这样她可以睡得舒服些,不那么热。
  夕阳洒在她的脸上,此刻的她,美得如此不染纤尘,如此宁静,密睫似羽扇一般,微微卷着,想着她睁开眼睛的的时候,那睫毛像羽扇一般扑闪扑闪的,又机灵,又生动。好看极了。
  他的手,美到极致,修长,净白,指背轻抚她的脸颊,食指曲伸,描绘着她的眉,鼻,唇。再次移到脸上,发际线,他这才认真的看到她的发,不那么黑,他好象从来没这么注意过,因为她的发一直绾着,他再凑得近一些,似乎,似乎是栗色?栗色,栗色!他有些欣喜,抬手,抽掉她发盘尾部的发簪,发丝慢慢散开,他慢慢的捋,摊在手心里,栗色的发丝!他阖了眼,任帘外的风吹在他的脸上,那风登时清凉,湛蓝的湖边,女子白衣似雪,奔跑奔跑,一串串的笑声,回荡在整个碧空之下,她栗色的发丝垂到了腰季,被风吹得恣意飞扬。他什么也看不清,只听到她的笑,只看到她的背影和她的发……
  那一个魇困了他多少年,他也不记得了,一直想找一个那样的女子做妻子,他的婚事,不想任何人插手,所以……
  “凝霜……”他轻轻唤了一声,却又怕吵醒了她。
  凝霜,凝霜,那回音不停的在他的心间盘旋,变成一根根栗色的发丝,绕在他的心上,密不透风。
  “青远,靠边停。”他探身向往轻喊了一声。这样颠簸,她怎么睡得好?晚一点到,就晚一点吧。
  “是,王爷。”
  他坐靠车壁,将她的头,放在他的腿上,她依旧没醒,他浅笑,轻轻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真是小猪,睡得这么香。”
  她似乎听懂了似的,侧了身,柔荑如玉,也靠了过来,搭在了他的腿上,还真的像小猪似的,在他的腿上拱了拱。
  他依旧轻柔的抚着她的发。
  风吹着她的脸,很舒服,像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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