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来的王爷要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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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来的王爷要休妃-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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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天弹着案面的手嘎然而止,面色僵在一处:“父皇,儿臣挑不起这么重的担子。”父皇难道今天宣他进宫就是说这个?他的态度还不够明确吗?他不想做皇帝,他对那个位置没兴趣。
  欧阳承似乎并不理会南天的态度。“朕已经为你安排了辅佐你的大臣,都是忠于我的人,你不用担心党羽一事。”
  “父皇,众皇子中,儿臣在政事这方面是最差的,父皇应该另觅合适人选。”说完,南天几乎呼出一口气。
  “你是一个皇子!”欧阳承似乎恼了。
  “皇子不止儿臣一个。”南天不紧不慢的说道。“大哥和二哥都愿意做太子,你不给,弄得一个疯一个自尽,父皇这是何必?”有人愿意做父皇不给,他不愿意,父皇却屡次提及。
  欧阳承脸色大变:“不论你同意或者不同意,蓝离的储君必须是你。”执中手中的茶盏重重的置在小案上,有茶水漾了到了案面上。
  “父皇若是想蓝离败在儿臣手里,尽管这样做。”南天无所谓的耸肩道,他的样子像个储君吗?上朝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群臣都不愿结交,他拿什么做储君?哪个想谋皇位的人不是早早便开始笼络自己的势力了,他这种实力的储君即便继位也不会有人服,更何况他根本不想做皇帝。
  欧阳承侧身看了一眼南天,深呼吸,尽力克制自己的怒气,沉声道:“你若不做蓝离的皇帝,你拿什么跟纳兰昊宇争凝霜?”
  南天冷笑一声,道:“父皇真会说笑,凝霜是我的王妃,我的女人,何来争一说?”
  欧阳承摇头,道:“纳兰昊宇要用城池换你们和离,宁王府上昨天闹的那一出你难道以为以后不会再出现?你一个王爷羞辱了邻国皇帝最宠爱的妹妹,人家若不罢休,你又凭什么以为,凝霜会永远都跟你在一起?”
  南天脸色异变,凤眸微微一眯,而后睁开:“父皇都知道了?”
  欧阳承隐声抽了声长气:“朕以前是疏忽,但若是朕非要查,什么事查不出来?”
  南天不置于否,但是父皇说的也没错,他不想管的时候,可以随便放任,但若他想管的时候,当年的事什么也不可能遗漏,包括昨天的事。
  欧阳承望着门外刺白的日光:“纳兰昊宇肯拿城池换你们和离,已经是极限,你以为他会就这样离开蓝离吗?若把当年的事翻出来,他即便一声不吭的带走纳兰凝霜,你也没资格说半个字,但若凝霜成了你的皇后,结果就不一样了。”
  南天心中猛然一荡,这是他的软肋,父皇说得没错,纳兰昊宇昨日本就要带走凝霜,只不过凝霜改变主意不肯离开,还为此差点受伤。若他硬要留下她,不知道会付出什么代价。
  “父皇为何一定要儿臣做储君?儿臣并不合适,我和凝霜都不该成为两国政治的牺牲品。”
  欧阳承哼了一声,斜眼打量了一眼南天:“若不是朕让你们做了牺牲品,你能遇到她吗?”
  南天不语,虽然兜兜转转三年多,但至少让他遇到了她,虽然中间发生了一些并不愉快的事,但他们现在很好,他应该感谢父皇赐给了他这桩婚姻。
  “父皇可以告诉儿臣为何吗?”他并不觉得父皇会为了一个他喜欢的女人做这样的牺牲,虽然父皇老了,但是在众多皇帝中也算正值壮年,何需如此早早便立了储君。
  欧阳承沉默半晌,才道:“因为朕的众多儿子中,只有你会有子嗣,且只有你继位后,你的其他兄弟才会有子嗣。”这话显得很是无奈,又极其真诚。
  南天一怔,这种话他根本不相信,这是什么谬论?四弟六弟都说过,是不想要孩子,年纪轻轻,一旦哪个妃子或者妾室有了子嗣,府里便不得安宁。
  所以他也不想要。
  “父皇不能找个更有说服力的理由吗?”对于欧阳承的话,南天是不屑的。在他的眼里,父皇一直想让他做储君,不过是因为出于对母妃的愧疚,可他不会再让自己爱的女人做第二个曼秋水。
  父皇爱着母妃,以至于母妃下落不明时,老七生下来,也不顾当时皇后的反对,将唯一的一个女儿名字取做秋雨。这是多么荒谬的事情,可父皇这种事也没有少做。
  母妃回宫后,在生下飞雪之后,又被逼得带着他离开皇宫。
  皇宫这个地方并不好。
  后宫又岂是女人间的斗争,那些权臣哪个心思干净?他的母妃,即便不是死在宫斗之中,也是死于权斗之中。
  欧阳承眸中慈爱的流光一直缓缓流动,凝着南天,道:“天儿,父皇话已至此。你应该知道,你只有做了皇帝,才能留得住凝霜,否则,她不管愿意或者不愿意,她都会离开你。”
  “不劳父皇废心,她说过,不会离开我。”她说,她会永远和他在一起,白头到老。
  “这不是你或者她能决定的,天儿,你到时候无能为力的时候,会来找父皇立你为新君。”欧阳承唉叹一声,已经起身。
  顿步后未转身,淡声道:“回去吧。”说完,已经信步离开。
  南天望着欧阳承的背影,也缓缓起身。父皇变了,他的语气和他的背影,让他觉得有些酸涩,父皇真的老了。
  可是,他不想,凝霜应该也是只想过平淡日子的。
  他的感觉不会错,他和她在一起时间不长,甚至算下来,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可就算他有时候看不穿的心思,甚至跟不上她的思维,但他依然觉得她是他相守过多年的妻子,心境中有一种难得的默契。
  她的嘴,比谁都恶毒,她的心,比谁都软。
  她若说她会和他相守,她就一定会。他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只要她愿意,纳兰昊宇那里一定不会是问题,若是飞雪遇到同样的事,那男人诚心忏悔,他也会原谅那个人,毕竟做哥哥的总是希望妹妹幸福的。更何况,纳兰昊宇那么疼爱凝霜,他安慰自己这样想着。
  南天快步离宫,脚步和他的心一样,又乱又快。
  一路紧催着青近,凝霜一定是无聊透了,她没有带丫鬟过来,王府里一个人都不熟,待会应该带着她到处去逛逛的,上次放河灯的时候就说好事的,居然等了这么久。
  正阳殿,正殿
  德仁从宫门外躬着身子进了殿,细声道:“皇上,宁王爷已经离了宫。”
  正殿正前方案后龙椅的欧阳承抬头凝着座下的德仁,缓声道:“应天帝那边什么消息?”
  德仁躬身上前,到了案前,信手理了理桌上散乱的折本,道:“探子来报,宁王妃已经被应天帝劫走了,正在快速离开蓝离。”
  欧阳承点头:“看来真如朕所料。”他当初就想过,若是不拿城池相换,纳兰昊宇便会招呼也不打,直接将人带走,南天当初做的事,蓝离没有资格去追究。
  况且以目前苍南的实力,也不怕蓝离追究,纳兰昊宇根本不惧兵戎相见,他本就好战。
  德仁蹙眉道:“皇上,如今可如何是好,若是王爷回到府里,发现王妃已经不见了?老奴实在担心,王爷没对谁这么上心过。”昨日王府发生的事,早就传到了正阳殿,若是宁王不在意的人,又怎么会闹成那样,若真是不喜欢王妃,怕是巴不得应天帝把她带走了。
  欧阳承阖着眼,半握着拳,指腹相搓,须臾之后,道:“他会来找朕,朕等他来。”
  德仁眼框微红:“皇上,王爷总有一天会懂皇上的苦心。”说到底,宁王的性子有一点跟皇上真的很像,出奇的固执,只不过一个人从表面来看把一切都看得很淡,另一个表面横冲直撞,内里却心细如尘。他们内心里坚持的东西,总是很难动摇。
  欧阳承明白,德仁是觉得他一味的讨好南天,长叹一声道:“朕也是为了蓝离的社稷着想,凝霜——必须是蓝离的皇后。”
  德仁一看欧阳承落寞而又坚定的神情,心头苦涩:“皇上,不用这么着急,王爷现在越来越懂事了……”
  欧阳承打断了德仁的话,“朕时间不多了,他为了凝霜,一定会接受储君之位。”
  “可是王爷若是知晓了皇上明知应天帝劫走了王妃而不出手相救,会不会恨皇上?”他不想都到了这时候,父子俩心里的嫌隙还这么深。
  欧阳承淡然一笑,道:“朕已经被他恨了这么多年,到时候双眼一闭,也不在乎他再多恨几十年了。”缓缓起身,徐步到了殿门口,静静的抬眼望着远方。
  “德仁,宣万瑾彥进宫。”
  德仁应允后,低下了头,有水珠“嗒嗒”的落在了案上,再抬眼时,眼框中依旧水渍斑斑。
  这厢主仆二人忧伤的气氛弥漫了整殿。
  那厢宁王府已经炸开了锅。

  爱与火的绚丽5

  南天并未像往常一样,回到府里便换去朝服,依旧一声暖青蟒袍,此时的他燃着一双血瞳,近乎癫狂的掐着丫鬟紫萍的脖子:“好大的胆子!连本王的女人也敢设计?”
  邹立跪在地上,抬首惊慌的望着南天,颤声道:“王爷,先放了紫萍,问个清楚啊,否则奴才们应该往哪里去找人啊?”
  南天心口一阵抽痛,他该上哪里去找?昨天他还大言不惭,还说无论她在哪里,她手里有他心上的肉,无论她在哪里,他都可以找到她,可是如今,她该上哪里去找?
  心口上就像真的少了一块肉,就像那块肉被生生的剜了下来,刺烈烈的疼着。
  血瞳睨着手掌里掐着的人,猛的一丢,紫萍被扔出一丈远,重重的摔在青石地砧上,霎时,鲜血喷出,滴落在石砖上,湮成褐色。
  眸中精光似箭,肃杀之气久久的绞着紫萍,长身玉立于原处,冷声问道:“他们往哪里去了?”他也知道定是回了苍南,可是去苍南有很多条路,应该走哪条路才能尽快追上他们?
  紫萍慢慢的爬起,怯怯的环了四周。目光很快从碧心身边掠过。
  碧心微微一怔,紧紧瞪着紫萍,纱袖中的手紧握着,有些颤抖,道:“紫萍,王府待你不薄,你说,你为何要这样做?”
  紫萍嘴角慢慢扬起笑,有些凄凉,又看着南天,眼泪滑落:“因为奴婢喜欢王爷,本想着以后王爷能纳奴婢做个妾,可是如今王妃回来了,王爷谁都不正眼看一眼,紫萍觉得没有希望,所以想除了她。”
  “正好应天帝想要带走王妃,紫萍不过是顺水推舟。”
  紫萍虽然是个下人,可眉眼唇齿也生得水灵,姿色也不比碧心差。
  碧心轻轻的吁出一口气,可下一口气还没有接上来,只看见那一袭暖青的蟒袍已经作狂般飞到了紫萍跟前。
  躬身弯下,墨发倾泄,如一枚枚黑铁炼成的针质暗器,随时可以将周边的人一一伏诛。修长的掌再次卡上了紫萍的脖子,慢慢将其从地上带了起来,:“本王的女人,你也敢说顺水推舟?你凭什么敢来触碰本王的底线?你以为你惹得起?”
  “纳兰昊宇带着她往哪条道上去的?”
  紫萍居然以他作饵将凝霜骗出去的,居然还亲自交到了纳兰昊宇的手上,凝霜那么聪慧,居然也会上这种当,可想而知她当时听下人说他在途中遇袭时有多么的不安,不安到脑子都不清醒了,什么都不肯多想一下。
  紫萍上气不接下气,却咬着嘴唇一个字也不说。
  南天狰狞的笑了起来,周身弥漫着嗜血的气息,旁人看得周身发毛:“莫说你是个孤儿就真的无所顾忌了?本王只要一天时间就能查出和你关系密切的人,一个个送去给你陪葬。”说完又是将紫萍一扔,那瞳仁,似乎要将紫萍葬生火海一般。
  碧心恍然中没有站稳,摇晃几下差点摔倒,还好青远一把扶住,手紧紧的扣住青远的手腕,那指甲恨不得嵌进那手臂上的肉里去。
  紫萍登时脸色苍白,一反常态,跪着吃力的爬到了南天脚下,却不敢去拽他的衣摆,望着身前挺拔的身姿,迭地连声的说道:“王爷,王爷,我说,我说,奴婢只是看着他们没有从官道走,应该是走的水路,水路。”
  碧心一把推开青远,赶紧上前,焦躁的说道:“王爷,臣妾以为他们应该是走的官道,官道路好,想来更快的,应天帝这么急着带人走,定是想快点离开蓝离,回苍南的。”
  南天凝着碧心,一脸的阴沉,那暗红色的瞳仁就像怒放烟花一般拼命的绽放,绚烂却又威摄力十足,大掌紧捏住碧心的手腕,妖孽般的脸宠与之只有一指相隔,灼热的怒火统统喷到了碧心的脸上,道:“碧心,你若安稳些,本王可以让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否则,别怪本王不念旧情,莫让本王对你仅存的愧疚消弭殆尽。”
  大掌带着力道一松一推,碧心两步便跌倒在地,青远赶紧上前去将她扶了起来,而南天不再看她一眼。
  碧心觉得全身冰凉,颤抖,牙齿不停的打着架。
  南天立于邹立跟前,憎恶的斜睨着紫萍,道:“不准让这个贱人死了,把她绑起来,扔进蚁窟!”
  碧心一听蚁窟,惶惶的看着紫萍,却见紫萍一眼死水,毫无波澜,再次吐出一口长气。
  邹立吓得冷汗直冒,王爷纵使平时性子乖张,相对来说难伺候,但是从未对下人用过这种残酷的刑法,了不起跪,打几个板子。
  万蚁噬肉,痛痒钻心,是想让受刑之人想死又死不了,甚至绑住手脚,想抓都无法,只能痛苦的死去。可想而知王爷有多恨,定是觉得一刀杀之都解不了这恨。
  “若还有人想试试其他更有趣的死法,不防再来试试,本王想不出来,会去宫去看看哪个刑法可以更让人印象深刻。”南天咬牙说完,语气和脸色一样冷森得可怕,余光直直的刺向碧心。
  耳边,眼前,飘悠晃动的都是凝霜的音容笑貌,眉峰紧锁,拳缓缓握住。
  “青近,带上人,走水路。”
  青近快速跟上已经飞奔出府的南天。
  邹立让人过来拖着紫萍离开,紫萍声线微弱道:“你不可以动他们的,莫要食言了。”
  也不知道紫萍这话是说给谁听得,只是那话才落下,碧心怔在原处,微微一颤,而后脸上挂起一抹冷笑。
  隆江江面开阔,一路南下,豪华的大船上下三层,船身处桨橹一直不停的摇着,本就顺流而下,前行的速度更快了,路过之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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