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拒绝她提的要求,她要的任何东西,他都应该无条件的给予,那些本是几年前他该给她的。到现在才去满足她。
“不过你要把很多事慢慢交给你的下人多做些,身子养得好些才是,你再去经营红楼我是不反对,但你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瘦。”
她紧紧的圈上他的脖子,鼻子酸酸的,眼睛涩涩的:“南天,你真好。”她小人之心渡了君子之腹。
他说他会帮她善后,不用在意别人议论,她想怎么样都可以,哪怕鱼肉百姓他也会偏坦她,虽然她并不会那么做。
南天,你是未来的一国之君,即便是情话,也不要说得这么动听,我真的上瘾了。
情与爱的绵密13
南天,你不知道我耳根子很软么?你若是再这样对我放纵,我真的会无法无天的。我就是这种容易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人。
他轻轻的笑着,在橙色的烛光中,如三月和煦的暖阳,沁人心脾。
他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手修长的完美的指背来回的在她的俏脸上来回轻抚,又暖又软:“呵呵,现在在这个世上,我最应该对之好的人,便是你,所以我对你好的时候,你不用夸我,那都是我应该做的,而且每天都该那么做,才不会辜负你对我的包容。”
这一次,是她的唇落在他的唇上,丁香小舌轻舔着他的唇瓣,那檀口中的幽香便缓缓渡到了他的口腔。
两个人在一起,若是以心换心,何谈辜负?
若这世上我是你最应该对之好的人,那么原谅你曾经犯的错,无条件的包容你,也是我应该有的真诚。
如果爱能如吻一直绵密如雨,我情愿就这样永远吻下去。
她身上的衣物大多已被他扯坏,上半身只有一枚浅粉的肚兜,映得她的肤色更是柔润,她的柔荑滑进他的衣襟,细软的掌心在他精瘦的胸膛上慢慢游走。
他闷闷的哼了一声:“凝霜。”体内的血液奔流着,滚烫着。
在他挑开她的肚兜的时候,她也解开了他的衣。
他看着她一片华泽沐浴在暗橙的烛光中,精瘦结实的胸膛不禁大幅的起伏着。
他扶着她,缓缓的坐起,拉过她的腿,架在他的腿根处,继续与她的舌狠狠纠缠。
略带薄茧的大掌,游移过她肌肤,此时她的身子因为急促的呼吸,已经有了些薄汗,每移一寸,都有些溜溜的滑。
栗色的发丝如瀑布一般贴在她的胸前,肩,后背。指穿过她身前的发丝,撩起,拨到身后,唇一路深吻沿侧颈一直吻到肩上。
她紧紧的圈着她,他的掌在她的身上已经点起了串串火苗,更不要说这么炽烈的吻,全身都有虫蚁在爬,爬在她的皮肤上,然后钻进她的心里,轻轻的爬,又密又轻,痒得她想要叫出声,却因羞涩,除了咬着唇,只能狠狠的掐他。
“凝霜,我也想掐你呢。”他哑声说道。不过他舍不得掐她:“凝霜,我饿了这么长时间,今天让我吃个饱,好不好?”
她贝齿轻轻刮咬着他的耳珠,有些羞赧的轻声说道:“我也饿了很久了。”舌如灵蛇,划进了他的耳心,呼吸和鼻息如同正旺的火焰,烧得他一把干柴也噼里啪啦的燃了起来。
他“嘶”的一声,一阵颤栗,扣着她的腰,推着她向后仰去,俯身将她压在身下,声音此时却是低沉沙哑:“小妖精,再被你这样折磨下去,我的心真的要从身体里蹦出来了。”
她的发丝摊在柔软的锦被上,更像是一面锦缎垫铺开在她的身下,胴体在发丝上显得更是莹润诱人,衬得脸儿越发的娇小,她轻轻一笑,只是潮红的脸颊和那一双漫着情~欲水烟的眼睛伴着这笑,却是说不出的妖娆动人。
他心中奇痒难耐,吮咬着她的樱唇,伸手去褪她下身的衣物。
一番厮磨,衣衫褪尽,指尖滑过她光滑如缎的肌肤,他有多久不敢这样摸她了。
下身早已膨胀的欲望顶在她的入口,唇在她的耳际,喘着粗气,缓声道:“凝霜,可以了吗?”
她捧过他的脸,热烈的吻着他,双腿扣在他的腰上,回应她的是更热烈的吻和被滚烫填满的欢欲。
那一阵阵到达顶峰带来的痉挛让她不停的唤着他的名字。
他听着她一声声的说着,三郎,我爱你。
便俯身咬着她的耳朵,柔声低绵的说道:“凝霜,我也爱你。”
他怕她长时间不接触身体会有不适,总是温柔的律动和挺进,直到她被那欲罢不能的快感折磨得呜咽着求他,他才加快动作,让她从快乐到极致的顶端瘫软下来。
他见她阖着眼无力的呼吸着,唇舌便又在她身上的敏感处慢慢挑逗,下身缓缓抽~动,直到感觉到她身子有些颤抖,不自觉躬起身来迎合他,他又进入下一轮的冲撞。
十指相扣,在极致的快感到来时,她足尖紧紧的崩直,被他压在锦被上的手用尽全力的回握着,她的脖颈用力拉伸,发出一声闷长的呜咽的呻吟。
在他的眼里,她如此淋漓尽致的表达她的快乐,是那么的迷人令人沉醉,下腹猛然一紧,所有的滚烫的溶液伴随着她快乐一起释放,尽数喷流在了她的体内。
他紧紧的搂着她,她温柔得像只猫一样环上他的腰,耳鬓厮磨,如胶似漆,那种即便欲~望散尽,依旧渴望对方的拥抱和体温,是种令人贪恋的毒。
半晌之后,他轻吻她的额头,抱着她去清洗他们身上的欢爱过后的痕迹。
两人洗好澡,盖着被,偎在一起。
指尖有些微凉,指腹却是轻柔,淡描着她的眉,凝着缓缓扇动的睫:“凝霜,你回到红楼后,让那些丫鬟都扮回女装吧,整天易容多麻烦。”他当初就觉得卡宴是个女子,只是后来喝了失梦什么也不记得了,现在想来,卡宴便燕儿吧?
“谢殿下恩典!”她抱起拳,故意打趣的说道。
“调皮!”掌捏住她的腰便不停的挠。
笑得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还不停手。
她便快速的圈住他的脖子,去吮吸他的唇,那腰上的掌便再也没有了动作,只是紧紧的握住她的腰。
她得意自己的诡计摆脱了他的魔掌,只是这样的诡计却又勾起了他渴了太久的身体的欲~望。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脸的坏笑,手不安份的握住她的柔软,神色暧昧的说道:“凝霜,我知道你也饿得太久了,可是也不要这么心急啊。你刚才累得都叫没力气了,现在又想要了?”
钟离黑线无数条,脸倏地涨红。“我是累了,我不要了。”说着便咬着唇去推她。
他呵呵一笑,“怪不得你以在红楼的时候喜欢说女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我看你现在就是这样。”
再一次的疯狂云雨之后,钟离真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了,后来还是南天抱着她去清洗。
南天抱着钟离放在床,给她盖好被子。
钟离软软的想要睡去,却听见南天戏谑的口吻:“还说要补回来,这么经不起折腾,都不知道要补到何年何月去了。”
钟离只想口吐白沫死了算了。咬牙道:“欧阳南天,你别小看我,小心被我榨干掉,你还是保存点实力吧。”
南天钻进被子里,抱着钟离哈哈大笑,“嗯,我的实力为你保存着,你可要好好补补哦。”
翌日,钟离醒来的时候,南天已经上好朝回来。
一把将她从床上捞起,洗好脸后,便推她到苑里的天景里去坐着,笑着替她梳头发,每梳一下便皱一下眉头,那梳齿上她的发,一团团的绕在上面,捋到手里便是一把,再梳一次,又是同样,登时感觉头皮发麻,握着木梳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钟离没有听见南天的笑声,便欲转身去看。
南天赶紧把手里一把发丝揣进怀里,对她展了一个完美的笑。
“怎么了?”她扭着头,抬眉问道。
“嗯,我打算把发给你绾起来。”说着南天已经走到屋内铜镜前,打开手饰盒,取出一枚金簪,看了看那枚簪,然后紧紧的阖上眼,努力的想让自己平静。
“你真是奇怪,天热的时候要我把头发放下来,现在天凉了又要我绾起来。”钟离嗔了南天几句,不过都随他了。
南天紧紧的握着金簪出来,脸上的笑却是依旧温和,“你不是说以后想去红楼吗?天天披着头发是想那些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打你的主意吗?绾起来,说明你名花有主了。”
她“扑哧”一笑,“南天,你不要老是这样说,我才怕你不要我,你还老担心我会不要你。”其实没自信的人是她,她总是怕那一天的到来。
他站在她的身后,深深的呼吸后,笑道:“你手上捏着协议书不肯烧,我可不得不防。要是万瑾彥看到你就是钟离,指不定那心花怎么怒放呢,发绾着,正好提醒他不要胡思乱想。”他一边说着,一边拧着眉替她绾发,动作很是轻柔,一下子也不敢再梳,生怕木齿上又会带下一大把头发。
“凝霜,我先替你传膳,等会让陈直过来把一下脉,我再陪你去红楼。”
钟离缓缓站起,抬手扶了扶尾髻,虽然简单,却也是很满意,他真是细心,他是太子,却总是帮她绾发,也不怕人说闲话:“把脉?前几天不才说好了吗?”
“我不放心,你要出门了,我总得确信你什么事也没有才行,我可不想你一出门我便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总之这个你必须得听我的。”
他不想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凝霜,你知道你掉了多少发吗?昨夜,我们在那么竭尽全力的厮磨,你也没有这样,可是才一夜,怎么会掉么这多的发,凝霜,你只是心里挂念着红楼,忧思过重才导致的掉发。
陈直一定会这样说的,一定的。他一定会亲口这样告诉我。
情与爱的绵密14
她只能叹声气,有时候他真的是把她当成一个小孩一样养着,这样碰不得那样弄不得,她哪有这样孱弱?
前段时间还说得过去,她受了伤又小产,他紧张她,她都明白。所以无论他说什么吃不得,喝不得,什么摸不得,碰不得,她即便再不愿意,讨厌束缚,她依旧依着他。她怕看到他紧张她的时候,便蹙起了眉。
若他眉头了一陇,定是又在忧心她,他似乎没什么事情会上心,会积极主动的去过问,他只是操心她。她总说他这样会不成器,他却说,从小到大都听着旁人说他不成器,听多了跟吃饭喝水似的没有感觉。她只能闭嘴。
两个人在一起为的是想要得到快乐,收获幸福,他若把心思都放在她的身上,她会觉得自己是个累赘。
“我带上侍卫就行了,你就别去了,你那么多事情要处理。现在又不像以前。”他现在是储君,朝堂上的事都得过问,她不能占用他太多时间。不是都说男人要以事业为重吗?
他想揉揉她的脑袋,却怕碰到她的头发,便在她的鼻尖上留下一吻,温柔笑道:“不碍事,我自然会安排好,你不用担心,依我看,就说钟离把红楼托付给你照料了吧?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你觉得呢?”好多事都不好交代,更何况他现在没有精力去交待那些事,他必须要确定她是不是没事。
钟离点头:“都依你就是了。”她也没有想过要把身份公开,这对皇室的声誉很不好,毕竟自己女扮男装的混了那么久,若是被别人议论,欧阳家的脸面挂不住,纳兰家的颜面也要扫地。
这点分寸,她懂。
既然已经接受了他,那些事,不提也罢了。
待钟离用好早膳,南天便让陈直给她诊脉。
天苑的天景里,钟离雪白的臂便搭在石桌上陈直携来的诊包上,在阳光下莹莹的泛着诱人的光泽,她的气色很好,总是笑脸盈盈,陈直也一直含笑。
钟离待陈直收枕包了才笑着说道:“都说我没事了,那天就已经说我好透了,殿下非要劳医师跑这一趟,真是打扰了。”
陈直颔首道:“娘娘哪里的话,这也是太子殿下紧张娘娘,多走一个过场也无碍,陈直本就是这东府里的医官,为主子们诊脉本就是份内之事,何谈打扰?”
钟离起身站起朝着陈直轻轻点头以示谢意。
陈直对站在钟离身后的南天道,颌首,背脊却挺直道:“禀殿下,娘娘不碍事,就是这天转凉,不要让娘娘染了风寒才是。待会我开些药方子,都是些温补的,让娘娘夜里服下。再让我新收的那女徒弟做个枕头给娘娘拿过换上,安神。”
钟离乐得合不陇嘴:“医师真是有心了,最近睡眠是有些不好。”特别是近几天,老是做梦,一个接一个,只有靠在南天的怀里,才会睡得安稳些。
待陈直出了天苑,南天便拉着钟离往外走去:“走吧,我陪你去红楼,我也很长时间没去了。真没想到这么好的地方居然是我娘子的杰作,今天得去故地重游一下。”
一红一白出了东府上了马车,青近驾着马车,直奔红楼。
钟离以女儿身的身份回到红楼,苍南的部从都开心得合不陇嘴,终于确信了公主跟姑爷感情如此之好都有点喜极而泣的味道。
虽然以前没人不恨那个未见过面的姑爷,可是自打知道姑爷和公主在苍南的经历后,都慢慢转了舵,这也算苦尽甘来吧。
钟离开会让女子统统换回女儿装,乐得那些个假小子傻呵呵的笑着。青春少艾,大好年华,真不能这样被黑乎乎的粉膏糟蹋了。
太子携太子妃到红楼的事,很快传开,那些要好的姐妹兄弟都聚到了红楼。热闹得紧。
一纸告示贴出,钟离把红楼的产业交付于好友纳兰凝霜经营。登时一石击起千层浪,钟离已经命归黄泉的传言更是板上钉了钉。
“阳春三月”的厢房里,钟离南天,李茂秋雨,飞雪殷千尘围桌而坐。
提及钟离的事,飞雪再次哭得不能自抑。南天示意钟离不用太操心,小孩子面对没有开花的感情,有点执著再所难免,但总会过去的。
殷千尘失落的看着一身素白女装的钟离,她眉宇间少了以前的精明与干练,坐在那个一身朱红的绝色男子身边是说不出来温柔似水。
那个秘密再不属于他一个人了,其实这样不也好吗?她终于可以在阳光下经营这份产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