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来的王爷要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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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来的王爷要休妃-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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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要剐了你。”
  碧心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交替着,“王爷的话,碧心不明白。”
  “不明白?”欧阳南天下了床榻,手里拿着黑色的面巾,道:“你以为纳兰昊宇会直接到王府来把人弄走吗?他唯一可以利用的人就是你,而你又巴不得纳兰凝霜离开欧阳南天,紫萍是被你逼得顶了罪,欧阳南天会不知道?”
  若是以前,他还真以为这个三哥只会恃宠而骄,他以前忌讳他,也不过是因为父皇宠他。经历苍南变故后,他才知道原来他比谁都藏得深,藏得这么深的一个人,会发现不了这其中的诡异?
  “是的,王爷说得对,太子早便知道了,所以才将碧心软禁在此。”
  “除此之外,你知道他为何要软禁你?”
  “碧心不知道。”
  欧阳南风瞪了碧心一眼:“蠢!之前不杀你,估摸着是因为要去救纳兰凝霜没有时间跟你耗,可回来之后也不杀你,不就是想把纳兰昊宇引过来,再除了他?毕竟纳兰昊宇再来蓝离肯定会避过众人耳目。这样他更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纳兰昊宇,谁都不会背上不好的名声。你以为在知道纳兰昊宇不是纳兰凝霜的亲哥哥后,他还会留着他吗?万瑾彥那是不敢对纳兰凝霜有半点非份之想,所以才有幸去了边关,纳兰昊宇害得纳兰凝霜差点丧命,你以为他会就此放过他?”
  “太子没你想得这么恶毒,他不杀我,不过是念在我伺候他多年的份上。”碧心底气不足的争论。她不想听欧阳南风说着字字句句谁都是为了纳兰凝霜。
  “我这三哥,我是看不懂他,真希望他有你说得那么心善。还是想想到时候怎么死吧。”
  欧阳南风云淡风轻的说着,碧心却不停的冒着冷汗。她不是没想过这些,只是一直骗自己其实太子还是念及旧情的。可欧阳南风说得没错,若以前有念及旧情,那么从苍南回来以后呢?他那么在乎纳兰凝霜,她这样一个罪魁祸手摆在他跟前,他居然说放过她是想积德,真的是吗?欧阳南风说不懂他,可是谁懂他,她从来没有看懂过他。
  坚定的看着欧阳南风,声音却颤抖:“太子说过,我想离开便会给我一笔钱,放任我离去。”可是她却没说,太子已经知道了她是别人的棋子,若是讲出来,第一个杀她的不会是太子,而是毅王。
  欧阳南风摇头冷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天真了?若是你要信,便信着吧,有时候被自己骗着感觉也挺好。是不是,呵呵。”
  不想再跟他说下去,这个男人说的话,真是利如刀刃,每一句下来都可以把人扎得满身是血:“王爷再不去,太子可要下朝了。”
  黑色的面巾蒙上了脸,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眸子。
  轻松的朝着门口走去,未见他开门,只见人影一淡,直直的从门上穿了出去,碧心整个人抖了一下,怪不得他进来的时候没人发现他,他什么时候修练了这种东西?难道是被贬出帝都那几年在外面学的吗?
  他知道她枕头下放着魂镜,可夜里她并没有睡着,根本没有发现他翻过她的枕头,难道他有什么异能可以感受到这种东西的魔力?他还知道什么?如今这种神出鬼没的功夫真叫要害怕,他进出这东府岂不跟在自己府里一样了?
  欧阳南风从来没跟她说过对纳兰凝霜有兴趣,可她怎么会那么笨,在毅王府家宴那次,躲过众人的目光,他恨不得立马将纳兰凝霜吞了,而那一次,他点名邀请了纳兰凝霜,她当时并未觉得不妥,他不提,她也不以为然。
  原以为两个王爷,不管最后谁到了权利最高位,她都可以跟一个,可到最后,一个都得不到。凭什么纳兰凝霜生下来就是公主,连嫁人也可以嫁个王爷,一嫁就是个正妃。如今还是个得宠的太子妃,她到底为太子做过什么?凭什么可以得到这些?
  为什么青远不是个王爷?
  久久的纠结这些事,越发觉得烦躁,孩子的爹明明是个王爷,却不认他,她也不想去求欧阳南风认她知道,若是那样做,结果是一尸两命,若太子藏得深,什么也不表露的话,那么欧阳南风一定会以为她威胁他而沉不住气杀了她。
  欧阳南风知道了她用魂镜和纳兰昊宇联系,却依然把这宝贝留给她没有拿走,他像是这么良善的人吗?天下宝物,他哪样不想揽入自己囊中。分明如他所说,就是想借纳兰昊宇之手除了欧阳南天而已。
  手扶在大肚上,感觉到那里一阵一阵的胎动,忍不住苦笑起来——孩子,都是娘不好,不过娘一定会想办法给你荣华富贵的生活。
  为了南天临时变卦又不搬入东宫的事情,欧阳承气得七窍生烟,他怎么就会有这么个逆子,他一定要这个逆子给个说法。
  正阳殿上,本已下了朝,南天寻思着两下应付了欧阳承就要带钟离回去。哪晓得欧阳承一直滔滔不绝的说着大道理,未来的君主应该以仁孝为先,为百姓表率。
  南天不耐的说道:“等凝霜有了身孕再住进来,不然总觉得眼睛太多,连夫妻之事都不会想。”
  欧阳承一怔,他在这宫里生活了几十年,从来没有总结出这样一条经验出来,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了?
  “东宫那么大,即便大白天你们有亲密的举动也不会有人看,更何况这宫里的奴才从来都是懂规矩的,主子的生活向来不会干预。”
  南天也知道理由牵强,“父皇,那汰液池太邪门了,儿臣担心凝霜会出事,要是上次的事情过了也就算了,万一再把凝霜吓一次,要是吓得她怀不上孩子怎么办?”南天眯了眯眼,露出小狐狸似的笑:“父皇也说过,我要是没有子嗣,其他兄妹都不会有。到时候麻烦可大了。”
  欧阳承摇头道:“而且你只有跟纳兰凝霜,才会子嗣。”说着意味深长的看着南天。
  南天淡然一笑:“父皇原来都知道了。”似乎说的是别人家的事情一样。
  欧阳承脸色极为不悦:“为什么还要留那个女人在府里?”他明知道,为何还要放纵?
  “呵!想知道一个秘密。父皇应该也有兴趣。”

  情与爱的绵密28

  欧阳承一怔,“你指的是什么?”
  “父皇,儿臣先带凝霜回去,若有了结果,儿臣一定会告诉父皇,否则没凭没据的事情不方便乱说。”南天躬身行礼告退。
  欧阳承只得做罢,看着那颀长的身姿负手大步离开正阳殿,真是说不出的趾高气昂,每次说了告退从来不等他回答同意还是不同意,他要走便要走,真不知道他那些什么无比谦恭的行礼有没有一丁点诚意。
  肯定是没诚意的,儿媳妇进了宫,也不来行礼,哪有这样的事?他那时候当‘儿臣’的时候,妃子哪个不是天天给父皇母后请安的?
  可他的这个‘儿臣’居然说自己的太子妃睡得深若是弄醒了,仪容有损,是大不敬。凝霜才不会是那么不懂规矩的人,毕竟她也是皇室里长大的,请安的礼仪肯定是懂的。
  后来才知道,臭小子居然跟儿媳妇说——父皇上朝前要想很多事,顶烦,下朝后总是被群臣气得七窍生烟,更是烦,所以看谁请安都不舒服,就不要去让父皇不舒服了,省得父皇明明烦得难受,还要应付你,得是多么难受啊?
  这哪一点像一个‘儿臣’该干的事?
  看着空空的正阳殿门外,重重的哼了一声,暗忖一句——眼里果真是无法无天无老子。
  留着一个明明背叛了他的女人在他府里,还跟个没事的人一样,他到底在想什么?自己也有兴趣?是什么事?
  这厢南天已经拂袍上了撵车,蹲在床榻前看着趴在床上睡得双眉紧凑的人,她又梦到了什么?
  “女鬼……我……。”
  她的声音,慌乱,紧张,害怕,大掌沿着云丝软被沉沉的探去,指尖钻进她的手心,替代她紧紧攥着的被单,慢慢的握着她的手。看着她渐渐舒展的的娥眉,他也跟着舒心了。
  女鬼,是她上次从汰液池醒来死里逃生后说起的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若不是她在梦里念着那个女鬼,他也不会突然反悔不入东宫,汰液殿,真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他甚至请了江湖术士研究,结果那些人真是一无是处,只会说些模棱两可的东西。
  她那天一定被吓得不轻。
  钟离觉得手暖暖的,可背心一阵阵的凉,那个女子被那个朱袍的美人拉着然后慢慢的抱着她,可是为什么今天的女子好狼狈,她的手臂还有好多地方,像是被什么磨破了,流着血,白衣都染成了血衣。
  像是有点冷了,钟离抱着双臂抖了抖,这有什么好看的,人家两个在谈恋爱,可是为什么不走呢?是他们的眼神过于悲伤吗?
  “小离,怕吗?”
  “不怕。”女子笑着抬起头,理了理男子的衣衫,“我怕这一去便找不到你。”她动了一动,钟离听见‘叮叮当当’的铁链的声音,顺着那声音找去才看见那白裙底下拖着一条铁链,黑黑的,像是地狱烧铸的一样,让人看着就害怕,心悸,身上一阵恶寒袭来,女子的脚跟处全是血,湮染了一片沙石成了褐色。
  钟离又抖了抖。
  “嗯,不怕。”男子扶着女子的肩,钟离这才看清,一双原本白皙修长的手,也都是血,她才注意到,今天他们两人不再是天人下凡,样子都有种难言的凌乱不堪。
  扶着女子肩膀的手慢慢松开,男子慢慢拉开衣襟,露出完美的肌理,他皮肤真好,像南天一样,身材也是精瘦健壮,右手修长的食指伸出,指尖触着他的左胸,看着女子轻展笑意,“小离,把手伸出来。”
  女子笑着伸出血迹斑斑的手伸到男子跟前。
  女子脸上的笑意还未消退,只听见“啵嗤”的一声,男子的指尖像一柄利刃刺进了左胸。
  女子脸上瞬间失色,凄惨的大声叫着,她几乎是咆哮:“三郎,你这是做什么,做什么啊?就算我们必须如此,我也要你身体都完整的啊。”
  钟离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子如此激动过,只要在这片湖边,她都可以把这片寂静的湖染成快乐的音符。
  “别吵了,我一点也不喜欢你这样乱叫。”男子似乎有些不高兴,那指尖上一粒鲜红的肉粒的东西便粘在上面,男子心口处汩汩的血水往外冒着,很快让朱袍的颜色更深了,成了暗红的袍,血水顺流而下,一滴滴,慢慢连成了绵黏的线,没进沙石,沙石染成了红色,越来越大片。
  钟离心头一阵疼痛,是因为女子难过吗?
  男子指尖一圈红光晕开,捉住女子的左手,慢慢的将那血红的肉粒放进她的手心。红光瞬间爆成橙色,又晕上白光。女子不再叫喊,只是看着男子的眼睛,似乎身上的衣还是白衣,对面的男子依旧人美衣美,无一点破损,似乎一切静好。
  男子却只看着她的手心,淡淡的说:“嗯,好了,你手心的痣是我心上的肉剜下凝上的,无论你到了哪个时空,我都会去找你,我心上的肉在你的身上,就算我找不到你,它也会带着你来找我。”
  男子移开视线,看着一声不吭的女子:“所以,小离,还怕吗?”
  女子咬着唇,紧紧的咬着,那唇快要咬破了,然后拼命的摇头,又拼命的点头,“不怕,不怕。”
  钟离慢慢的走进他们,看着女子眼睛里慢慢的波光粼粼,她睁着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可是那一滴闪着晶莹光芒的东西,还是滚了出来。
  男子伸手接住,钟离凑近一看,明明是泪啊,为什么变成了一粒珠子?那珠子晕开一圈白光,像一粒价值连城的宝贝。
  “三郎,都是我害了你,是不是?”呜咽的声音,夹杂着心碎欲裂的脆响,那破碎的疼痛,钟离似乎能够感同身受。
  男子轻轻的吻上了女子的额头,又看了看手里的珠子,轻声道:“谢谢你给我这么宝贵的东西,小离,我真的一点也不后悔,一点也不。”
  “若说谁害了谁,分不清,又何必去分清。若不是我,你怎么会被锁在这湖边,经历这么多年的风霜侵蚀,日晒雨淋,连想要跳进蓝离湖畅游都成了奢侈的梦,我情愿不要这些修行,也不愿看着南王再这样折磨你。若不是你,我哪里知道除了杀戮,还有那么多有意思的事情。小离,做凡人没什么不好,不是吗?至少比起以前两两相望却又无法触及强多了吧?”男子笑着,云淡风轻。
  慢慢的说着,仿佛气若游丝,拈起掌心里的珠子,往左胸,靠去。那一晕白光,慢慢的没进了男子的心口,往外冒着的血水也不再往外流了。
  “你这一世只流过这一滴泪,就在我的心上,千年万世,我都只会对你动心。南王说我们会去不同的时空,我们之间会有很多阻碍,千年万世都要错过,可我不信,小离,无论你去哪个时空,遇到一个一双暗红色的瞳的男子,无论他犯了什么错,你原谅他,原谅他,不要错过他,好不好?”那眸子里的恳求,像是在奢望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又坚定,却又那么无助。
  女子“嗯,嗯”的点头,“朱雀,你也一定记得,无论你在哪个时空,若遇到一个栗色发丝的女子,无论她有多任性,有多坏,你一定不能冲她发火,要对她温柔,别让她怕你,别让她错过你。”
  男子“扑哧”一笑,“诅咒又算得了什么?我们一定不会错过,一定不会。”
  揽着女子,身子慢慢向下滑去,两人懒懒的躺在湖边的沙石上,男子侧身用带血的指尖轻轻的捋着女子的发丝:“以前冲你发过那么多次火,早就发干净了,千年万世都没火发了。”
  女子偎进男子怀里,蜷了蜷身子,缩作一团,身体在巍巍的颤抖着,虽然满身都是鲜血,却俏皮的笑着:“这一世我追了你一千年,以后每一世都要你追我,不然对我太不公平了,我想尝尝被人追是什么滋味。”
  “好好好,以后每一世我都追着你,你把这一千年我欠你的,都讨回去,好不好?”
  “三郎,我快要没有力气了,你再多说点话,让我多记住一些,三郎,你会忘了我吗?会吗?千万不要,我爱了你一千多年了,我这么苦,你不能忘了我,不能的。”女子似乎想要拼命的睁眼,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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