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百里衡答的异常干脆,随即又嘱咐道:“你也要小心,别再半夜三更独自回府了,别以为自己有三脚猫的武功,就自以为是。”
“高手多着呢,自傲自大的,小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听见没有!”
如雪放下了筷,点头道:“我会小心的,以后你去刑部找我,免得达王跟裴昕也跟风,往我这里跑,麻烦大了!”
百里衡起身,甩了个暴栗,笑睨道:“凭你还唬弄不住两个毛头小子?”
“他们两个被你卖了,还偷着乐。你倒底多大了?”
如雪摸着额头,翻了翻眼白道:“警告你,我最讨厌人打我脑袋。”
“还有男人问女人年龄,是很没礼貌的,还不快走,还想留下吃宵夜吗?”
百里衡无奈的叹了口气,负手出了门。
心情却异常的愉悦,望着空朦的天空,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女人就是女人,再要强的女人,也不过穿着铁衣而已。
翌日,如雪准时到了刑部。
清点了人数,又详细问了情况,让衙役们巡逻的巡逻,办案的办案,各就各位,井然有序。
裴昕紧随着她进房,探问道:“昨儿为何没来?哪里不舒服吗?”
“原本想去看你的,思来想去,怕打扰你,才忍住了。”
如雪抬眸探去,他一脸担忧之色,关切的眼神是那么的真诚。
想着他的父亲是裴坚,实际上一直都对他心生戒备,包括百里溪。
招兵买马
“噢,这样就好!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裴昕直直的凝视着如雪,心里说不出的钦佩。
跟他在一起,有些自惭形秽,可又想跟他在一起。
他的多才多艺,他的言论都另他目耳一新。
裴昕满满的无邪的笑意,总让如雪不忍去批评他。
抬手道:“裴昕,我们是同事,同事就是一同共事的人,所以不用这么客气。”
“坐下,我想让去帮我办件事,或许会有些辛苦,不过等你回来了”
“你一定会深有感触,会对现状有不同的感观。你帮我好不好?”
裴昕欣喜地道:“有事你吩咐,我自然愿意。”
“我正闲得慌,从前闲着也不觉着,自从认识你后,特别是到了刑部。”
“看着你忙进忙出的,乐此不彼,我就真的坐不住了。”
如雪竖起拇指道:“进步很大,帮我抄写通告,然后带着衙役分发到乡村百姓人家。”
“刑部要招些年纪在十至十三岁的少年,提前培养,识文练武,学习断案。”
“第一批五十名,必须是普通百姓,就是无钱无势的那种,每月有月例十文钱。”
“招小孩子来学习?你亲自教吗?你忙得过来吗?身体又不是铁打的?”
如雪笑睨道:“当然不是我一人忙,我可是算上你的,以后你就是他们的先生,教他们识字。”
“至于练武嘛,衙役中选,至于破案技能嘛,我来教。怎么样?高兴吗?”
“这有何难?放心吧,你嘱咐的我自然会尽力而为。何时开始?”
裴昕头一次,独自办事,有些兴奋,也有些担忧。
但是为了跟上如雪的脚步,他暗自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做好!
如雪将要求一一叙述,然后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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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进别人的大陷阱1
裴昕道:“没问题,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如雪看着兴冲冲出门的裴昕,会心一笑,自言自语道:“希望你像佛祖一样看到百姓的疾苦,那怕有一点点感悟,我就阿弥陀佛了。”
张三奔进了门,回禀道:“大人,门外有两人找你,说是你的表姐与表姐夫。”
如雪想不起似地深思了片刻,抬手道:“过去看看,有些想不起来了。”
刑部大院内立着二人,身穿灰色布衣棉袍裙装,女的依然显得很单薄,弱不禁风,小腹只是微微有些迹象,几乎看不出。
头上扎着布巾,像是农村妇人。
脸色白里泛黄,严重的营养不良,唯有巧小的嘴唇泛着粉色。
瘦弱让她的眼睛显得更大,只是欠缺光泽。
她挺拔的身姿,双手紧握持于腰际,敛气凝神的气姿,依然不减。
扶着她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年轻男子,两人倒是极相配的。
如雪想着百里衡是不是想让他老子带绿帽。
换成是她,一定找个丑点的,减少出轨系数。
如雪柳眉微皱,这两人也太不会认亲了,直直杵在哪里。
急忙迎上去,探问道:“你……是雪梨表姐?噢,多年未见,我来京城寻找你们,说你们搬走了,姑姑他们可好?”
皇后安湘月似如梦初醒,点头道:“你真是表弟顾澜?爹娘都走了,外面实在混不下去,又回京城来,想寻找点生计,听到你的事,就来投奔来了。这是你表姐夫黄达乾!”
黄达乾恭敬地道:“见过大人!”
这两个人太白目,一点都不会演戏,像是生吃甘蔗,硬硬的。
幸亏不是在大街上,如雪热络地笑道:“姐夫不必客气,许久没见着亲人了,今日你们来了,我真是高兴。”
“走,到府上去,先安顿下来。张三,我回府了,有事来唤一声!”
掉进别人的大陷阱2
幸亏不是在大街上,如雪热络地笑道:“姐夫不必客气,许久没见着亲人了,今日你们来了,我真是高兴。走,到府上去,先安顿下来。张三,我回府了,有事来唤一声!”
“是,大人,你放心去吧!”
张三倒是笑咧着嘴,为如雪高兴。
如雪引着她们到了府门,笑嚷道:“汪伯,话儿、语儿都出来了,家里来客人了!”
语儿第一个奔出房,微微皱眉,后院还躲着一个,怎么又拎了两个回来,大人这是怎么了?
而且这两个人一看,就是穷人,一脸疑惑地道:“大人,这两位是谁啊?”
如雪一眼瞄出语儿的势力,这王府里呆久的丫头,多少有些势力眼。
见此机会,正好教教她,眼睛不要长在额头上,有眼不识泰山。
“这是我的表姐,还有表姐夫,从今儿起就住在我们府上了,听着,要好好的照顾他们。”
“语儿,吩咐厨房,多加点菜。”
“话儿,快去将我院里的书房收拾出来,给两位居住。”
如雪一脸厉色,话儿与语儿讪然一笑,各自忙去了。
她们自然不敢太过份,如雪的命令是不容置疑的。
再加上,百里衡跟他的关系,在她们的眼里就是不清不楚。
有些怪异,两人曾经去偷听,被汪洋逮了个正着。
汪洋神出鬼没的,像是隐在空气里。
严重警告两人,如果再不守规矩,定当驱逐出京城。
百里衡曾说过汪洋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
所以两人只有心里嘀咕,不敢造次。
但是百里衡与如雪的断袖之好,在她们的眼里越发的笃定。
如雪领着两人到了厅里,黄达乾扶安湘月坐下,立在一旁。如雪皱眉抬手道:“坐,两位定然是明白的,我想王爷也一定说的分明,恕我无礼,这里没有规矩,两位还需将戏做足了,不然会引起别人怀疑。姐夫,坐!”
掉进别人的大陷阱3
皇后安湘月清澈的眸子,微露仰慕之色,双手亲覆在肚上,与孩子通着心语:“宝宝,你现在跟娘一起获救了,娘希望你以后能学得顾澜的才华,从现在起,你要好好学着!”
汪洋端茶进门,跟如雪商量着住宿的事。
百里衡凡事不瞒汪洋,他自然也是知情人。
如雪低语了声,汪洋出门办事去了。
如雪朝一声不吭的安湘月道:“表姐,今日不同往日,不到之处,还请原谅。”
“还有有事相商,你入住我院里,白天请不要随便出院。”
“其他的事,我自会为你办好,有事,敬请开口。”
“还有姐夫也请你人不离身。”
“嗯,一切有劳你了!”
安湘月淡淡一笑。
如雪笑道:“不用客气,你的脸色不好,要多吃些补血的。瓜果蔬菜营养好,另外有空在院子里多走动,虽然院下,多晒太阳,对你跟孩子都好。”
安湘月好奇地道:“大人,还懂医术?”
“没有,这些只是常识而已,听人说过而已。听说多走动,有利于生产。喝茶……”
安湘月的房就在如雪的隔壁,一来,在一旁她多少能防备些,自己安心。
二来,她还有私心,那就是百里衡再不能肆无忌惮地随便进出她的房里。
不能再让他吃豆腐了,这样下去,迟早把持不住,吃大亏就是她。
如雪并没有将金翠的事告诉安湘月,也没有将安湘月到府上的事,告诉金翠。
不想因为主仆重逢的喜悦,让府里其他人获知。
她得让她们偶遇,或者直接将金翠移出府去,确保皇后的安全要紧。
这边刚刚安顿下去,那边传来了百里溪的声音。
如雪将他挡在院门外,边往外走边戏谑道:“王爷怎么来了?新婚燕儿也舍得分开?”
百里溪极不快地道:“有何舍不得的,别再提了,不然本王可恼了。”
掉进别人的大陷阱5
掉进别人的大陷阱5
如雪关切地道:“怎么了?新娘该是如花美眷,王爷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百里溪浓眉紧皱,垂着肩大大咧咧地坐在椅,上突儿拍了下桌子,欲言又上,抬了抬手,又摇了摇头,似极无耐。
重了重的叹了口气道:“不就乡下一丫头吗?”
“比公主还摆谱,这个不好,那个不好,简直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裴坚居然还有脸说什么,让本王让着她点,她是女孩子。”
“连母妃也是如此,气死我了。”
百里溪提着门襟,吹着刘海,像是热月天。
如雪觉着可笑,又同情。
抿了抿嘴,清了清嗓子,端上茶,安慰道:“王爷,裴相爷跟娘娘说的没错啊!”
“好男不跟女斗,再说了女儿嘛,总有小家子气。”
“哭闹上吊,不过做个样子,其实也增加点情趣不是。”
“总比两人坐着,像木头似的,你瞪我,我瞄你一眼,就是不说话,这样才急人不是吗?”
百里溪噗哧笑道:“你还真能安慰人,反正是裴坚的外孙女,我就心里不爽,看着烦!”
如雪不解地道:“为什么?你跟裴昕不是挺热络的吗?”
百里溪摆手道:“不一样,裴家也就裴昕看着顺眼,那个裴坚成日里在母妃耳边咬舌头,每每如此,本王就得被母妃训上一训,这倒成了规律了。本王恨不能杀了他,可恶至极。”
如雪觉着好奇,裴家跟秦家是什么关系?
或者说两人是如何何时,建立同盟的。
若想将两派给解散了,必须得釜底抽薪,彻底将其推毁。
如雪似不经意地试探道:“相爷跟贵妃娘娘都说了些什么?”
“后宫不是男子不可随便进入的吗?”
“王爷是不是听错了?或者看错了?”
“哎,母妃统管后宫,自然有借口招相爷问话。”
掉进别人的大陷阱里5
掉进别人的大陷阱里5
“再加上后宫一些烦琐之事,都由裴坚在打理,自然是顺理成章。”
“你以为裴铭不入朝,在家玩着吗?”
“根本不是,他忙得很,宫里的生意如今都归裴家经营,这一年裴家所赚的银两,谁也预料不准。”
被百里溪一说,如雪突然想到,国之经济命脉。
一直想在政治上瓦解,忘了,经济才是础基。
有了钱,就可以招兵买马,可以收买人心,以利驱使别的就犯。
而朝中的户部是被百里辛一派所撑控的,两者倒是旗鼓相当。
皇帝还真能拉平衡,虽然乱了些,这位子倒也坐得稳当,以乱治乱。
如雪讪笑道:“相爷可是支持王爷你的呀,他好不等于你好吗?”
“王爷还有什么可报怨的?”
百里溪轻蔑地冷哼了声道:“此人之野心,谁人能知?本王处处得听他的,讨厌至极!”
“或许相爷以为王爷年轻,还需历练,所以才如此的吧?”
“不提这些不快的了,裴昕帮本官去招学员去了。”
“王爷要是闲得慌,要是愿意的话,本官正愁没人帮忙呢?”
“不过,先申明,本官可不强迫你!”
百里溪惊奇道:“噢?裴昕也会干活了?”
“从前他可是凡事不管,只管着玩的。”
“顾澜,你可真能,害得本王再寻乐,都觉着无趣。”
“跟你在一起,才觉着轻松自在。”
如雪耸耸肩,无辜地道:“这可不能怪我,只能说你们上进了。”
“王爷要是愿意,不如跟着下官,登记造册百姓状况,来个京城人口普查。”
“王爷你,不能总是高高站在,俯视百姓,百姓不是你的猎物,而是你的衣食父母,如果王爷认识到这一点,以后裴相爷也不敢当你是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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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回家吃奶去吧
“行啊,什么时候去?快走吧,出去走走也好,这都快闷死了!”
百里溪连声说好,如雪一脸讪然,还真是没长大的孩子,他还以为去春游呢?
难怪裴坚不把他,当回事。
如雪被百里溪催着出门,索性领着他去,看看民间百姓的生活状态。
若是他真的当了皇帝,也希望他不是个糊涂皇帝。
一连数日,百里溪跟如雪窜街走巷。
又听了如雪许多,闻所未闻的道道,让他惊奇的很,死缠着如雪,连府都不想回了。
太阳西下,东江水在落日下,闪着金光。
百里溪慢吞吞的上桥,叹道:“本王真不知,这天下还有这样的穷人。这东西能吃吗?喂猪还差不多!”
“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如果我有能力,我想改变这个现状,让东朔国,花团锦族,房屋整齐,路两边绿化成荫,百姓安居乐业。王爷你想吗?”
百里溪拧眉质疑道:“这不成了天宫了,哪还是人间?这个难度高了点吧?”
如雪正色道:“一点也不高,就看你想不想做了。”
“当然要想将人间变成天宫,首当其冲的,就是改变现状。”
“不能再让党派之争,乱了朝纲,该办的事办不成,为了自己的利益,拖别人的后腿。”
“百里溪你是王爷,你有这个责任,回去好好想想吧!”
“什么?百里溪是你唤的吗?”
百里溪嘟嚷着,但也不生气,追了上去,扭着如雪的胳膊。
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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