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依然不快地道:“你的意思就是我辣女一个,霸王花一朵是不是?你犯贱啊,还娶我!”
安无名轻轻地拧了拧如雪的耳坠,冷哼道:“还说不是,瞧你这话说的,几个女人敢说!”
两人推推攘攘地到了餐房,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安无名挟菜到她的碗里,她也毫不查觉。安无名也低头吃自己的,不知所措。
“我吃好了!”如雪放下了筷子,撑着脑袋凝视着安无名。
安无名被瞧得一脸讪然,挡了挡手道:“你看什么呢?”
你去吧,我有信心4
安无名被瞧得一脸讪然,挡了挡手道:“你看什么呢?”
“我老公长的真是帅呆了,越看越喜欢,每次看见你的眼睛,就想起大海,大海里游泳的情景。怎么了?咽着了?”
安无名一阵猛咳,什么时候还出了个花痴皇后,这样的话也挂在嘴边,害得他窘得直呛。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道:“你没事吧?”
如雪拍开了他的手道:“你多大了,还脸红,我先回房了!”
安无名迅速喝了口汤,上前拉住她的手道:“别吃了饭,就进房,咱们去走走。这宫里这么大,为何不去走走?”
如雪抽回手道:“我累了,也没心情,你的凑章批好了?”
“当然!要不我背着你!”
如雪斜睨着他,轻笑道:“这回你就不怕别人说了?”
“朕是皇上,还怕别人说吗?在宫里谁敢说话?
来吧,背你去,去梨院怎么样?现在该是梨花开了!”
安无名拍了拍肩膀,如雪嘻笑着,扑了上去。
双手绕着他的脖子,想起了小时候,被爷爷背着回家。
手里提着柳条儿,好幸福的时光。
太监与宫女都哧哧笑着,如雪回头嗔怒道:“别笑,要是皇上不背我了,我唯你们是问!”
跟随的人就笑得更欢了,陈达让他们都远远地跟着。
如雪柔声道:“无名,你真是太宠我了,我都觉得自己像没长大的孩子。
像是回到了花季,那个青涩的年代,其实工作有什么好的,又苦又累,要是你早早到了我的身边,我怕是警察也不想干了,还去当什么刑警啊?
现在想想,是神经了,拼了命的干活,连命都搭上!”
安无名缓缓地走着,静静地听着,又不解地探道:“花季是多大?”
“十六岁花季了,你过了!”
安无名顿了顿道:“我当然过了,你现在还是十七嘛,一切都是天定的缘份。或许你的出现,就是上天的安排,让你救天下苍生。”
你去吧,我有信心5
如雪拉着他的两只耳朵道:“我那有这个能耐,我又不是菩萨!
我就是觉得,你真好,好的让我无法形容。”
“因为你好,我才好,为了你,什么都值得。”
安无名的声音平平静静的,让如雪的心也静了几分。
夜幕降临,宫殿沉静在夕阳的余辉中,巍峨庄严。
后宫几乎是空荡荡的,只剩下几个不愿出宫的先皇妃,合住在一个宫里,由人照顾着。
东面还有二个公主院,其他的都是空的。
安无名立在一个小院前,将如雪放了下来,陈达几人立刻奔了上来,打开了门,如雪不由地惊叹道:“好美的梨花啊?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如雪欣喜地蹦了进去,进了一个雪白的世界,如雪堆砌,香气袭人,千朵万朵欲压枝,冰清玉洁,素雅幽香。
安无名摘了一小簇,插在她的发间,笑赞道:“占断天下白,压尽人间花。再过几日到了盛花期,那就更美了。
喜欢吗?梅院,兰院、荷院、桂院、菊院、芙蓉院、莲院,一共八大院,曾是先王八个宠妃的院子,如今这宫里都空出来了,你要是喜欢,可以重新修建一下,若是庆宁殿住都腻了,就换个地方住住,你看如何?”
如雪伸开双臂,阖上了眼睛,在花海里释放着心中的郁气,吸取着阵阵清淡的香气。
安无名扶着她的手,深怕她摔着。
含苞待放的梨花,在夜暮下层层叠叠,他的心也在梨海里归向了那朵最耀眼的梨花,一样的素洁,一样玉骨珊珊。
“无名,八个院还不够,我要十二个月,每个月换一个地,最好还个梨花阵什么的,别人都走不进来。”如雪爽朗的笑声,回荡在花海间。
“好,这后宫都是你的,空着也是空着,随你布置!”
如雪拉起他的手,穿过花海,在高处一小亭子坐了下来。
你去吧,我有信心6
如雪拉起他的手,穿过花海,在高处一小亭子坐了下来。
不由地感慨道:“真是享受啊,难怪人人都想当皇帝。这宫里倒底有多大啊,因为梅妃的事,我都不愿去打量。”
安无名搂着她的香肩,淡笑道:“放心吧,现在后宫安静的很。
如果没有外人闯入,很安全,周边都有侍卫巡逻。
那几个后妃都是上了年妃的,也安份守己,两个公主还小,也不会有太多想法!”
“噢,公主也是你妹妹,我们应该照顾一下吧!叫什么呢?多大了?”
“朕也不清楚,说是十一二岁了。
天下的皇宫是一样的,近几年只留下两位公主,其他后出生的皇子,都未能活过成年。”
安无名淡淡的叹息。
这一说,又引起如雪的回忆,想起了东朔国的冷宫,想起了百里衡,心情又低落了下去。
安无名的侧脸磨搓着她的发际,深吸了口气,似不经意地道:“你悄悄地去趟东朔国。”
如雪蓦然侧头,惊诧地盯着安无名。他淡淡地笑着,眸光似柔柔的春光,将她包围。
“去一趟,我相信你,我现在有信心,你一定会回来。然后我们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如雪倚在他的胸口,抱着他,欣喜地道:“无名,你终于迈出一大步,谢谢你!”
安无名扶起她道:“那就走吧,连夜去,朕选最好的侍卫护你。带着我给你的蝶哨,十天后,朕去接你,行吗?”
如雪郑重地点头道:“好,十天后我吹着蝶哨回来。
不过我出宫了,不要告诉外人。
还有,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去将事情说说清楚,我想宁王一定会明白的。”
安无名抱起了她,缓缓而下,穿过梨海,宠溺地道:“朕在宫里,将你那十二个月都修好了,就等你回来,夜夜换新房了。”
“哈哈,好啊!这样,就是有人闯进宫,都找不到我们。我好期待哟!”
痛心,付出的惨重代价1
“哈哈,好啊!这样,就是有人闯进宫,都找不到我们。我好期待哟!”
想不到他这么的浪漫,如雪溺在他的怀里,撅嘴道:“我又不想走了,我舍不得你。”
安无名放下她,牵着她的手,缓缓地走在宫道上,淡淡地道:“该有个了结,去吧!”
静静地走回庆宁殿,如雪快速地换上了男装,安无名打量道:“好一个玉面郎君,可别再带个小女人回来!”
如雪轻捶了一拳,笑睨道:“想得美啊!我不在,不许你偷腥啊,要是被人发现了,有你好看的。”
“行了,走吧!”安无名不舍地搂过她,往外走。
如雪一时间心烦意乱起来,心里揪集的难受,侧头道:“我真不想去,我怎么这么没用了,都不愿离家。婆婆妈妈的,怎么办呢?”
如雪的娇嗔,让安无名反而几分心安,扶着她,缓步出门道:“不去,这是你跟我永远一个结,朕都吩咐了,若是有人为难你,你以安泰的使节出使东朔,东朔国不会这样胆大。”
安无名千不舍,万不舍,目送着她的远去。
怔怔立在夜色中,不知回头。
如雪坐上了马车,由六大侍卫贴身相随。
掀开了帘子,看着挥着手的身影,眼前一片雾霭。
如雪斜靠在车上,抵着唇瓣,暗自叹气。
这一次是她独自远行,怪不得人说小别胜新婚。
原来她也不离俗,马车出宫的瞬间,她就开始牵挂了。
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坚强不能再坚强的人,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但是现在她有了怕的,我怕离家,离开他的身边。
情将她坚强的心防,给彻底摧毁了,她也不过是个女人,一个为情所困的女人。
马车在夜色中行进,车里铺着几床棉被,软软的。
皎洁的月光铺洒着大地,四处朦胧。静静的只有偶尔几声鸟鸣。
不知过了多久,听得侍卫的轻唤声:“娘娘,要不要洗把脸,吃点早点?”
痛心,付出的惨重代价2
如雪揉了揉眼睛,端坐了起来了,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掀开了帘子,看见远处城门,晨曦让天地间,几分清爽。
如雪思忖道:“你们都一夜未睡了,还是进城找家客栈休息一下,吃过午饭后,再走吧!”
“是,娘娘!”
“以后就叫我少爷,我呢就称呼你们小李,还有几位怎么称呼?”
看着和颜悦色的如雪,李桂笑回道:“按娘娘的叫法,他们小田、小何、小张,小赵,小王,还有小张。”
如雪淡笑着点头,一行人缓缓进了城。
侍卫们皆是黑灰的衣服,在别人看来,像是江湖中人。
随便找了家客栈,吃了饭,如雪让侍卫休息,她则坐在一旁,想着心事。
日夜兼程,第三日的傍晚总算在城门关闭前,进了京城。
看着街头的灯影,一抹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
街依然如此,桥依然如此,门庭依然如此,只是人变了,变的是她。
吃了饭,马车停在宁王府时,月已中天。
四处一片寂静,如雪缓缓地敲打着铜环,心里好沉重,就像这沉沉的铁环。
门吱丫的开了,门缝内有人问道:“何人,这么晚了,还来宁王府?”
如雪深提了口气,作揖道:“请回禀宁王,旧友从远方而来。”
“旧友?宁王病重,这会儿睡了,有事明日再来吧!”那人不客气地关门。
如雪用手去推,冷哼道:“你去回禀就是了,王爷的事你做的了主吗?快去!”
守门的愣了愣,这小子个头不高,气势不小。
也不知是王爷什么客人?
边回头边快速地进院去回禀。
片刻,冲出了门,伸手道:“王爷有请,里边请!”
如雪进王府只带了两位随从,如雪进府后,怕有难堪的事,让他们在门口候着。
如雪踏进了门,床边点着两盏灯,灯影里,他已坐在了床沿。
痛心,付出的惨重代价3
如雪踏进了门,床边点着两盏灯,灯影里,他已坐在了床沿。
人形瘦弱,脸色苍白,目中闪动着光亮,立了起来,踉跄着上前,紧紧抱住如雪。
“如雪……如雪,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他喃喃着,哽咽着。
如雪的喉咙一梗,说不出话来,也不知说什么好?
她从没想过,男人会为情消磨至此。
“王爷,你别这样,快回去躺着吧!”
过了许久,如雪挤出一句话来。
百里衡欣喜若狂,端祥着她的脸,轻拂着她的发丝,她依然那样的清纯可人。
她进门的瞬间,恨已消失无影,爱又一次如洪水淹没了他。
如雪扶着他,让他斜靠在床上,拉过被子,探问道:“好好的人,怎么病成这样?听说你连药都不吃,你三岁小孩子啊?”
她的质问声,有些愠怒的表情,却让步百里衡喜不自禁。
孩子,做三岁的孩子又怎样?
只要有她的关心,他什么都愿意。
从安泰国回来,他满腔的怒火,愤愤不己。
他发誓要打败安泰,夺回如雪。
但是皇上不肯,大臣们也不肯。
他绝望了,对这一世绝望了。
日日烈酒麻醉,却依然心痛,越醉越痛,终于胃不堪承受,病倒在床上。
与其如同行尸走肉,不如死了。
他用少量的食物维系着生命,他的心中还有一丝期盼,或许她会回来,他还能见上一面。
如雪立了起来,百里衡急忙攥住了她的手,惊魂未定地道:“你去哪儿?”
如雪垂下了头,拉着脸道:“我去让人给你准备点吃的,今夜我不走。
百里衡,你清醒点好不好,你是快奔三的男人了,你不是三岁小孩,你理智点。”
门外的许安听到声音,机灵地进门道:“小姐,你劝劝王爷,太医说,王爷是酒喝多了,严重的伤了胃,所以出血。王爷不吃饭,就喝酒,还不喝药,您可要救救我们王爷啊!”
痛心,付出的惨重代价4
许安说着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泪水盈眶。
如雪气恼地瞪了百里衡一眼,抬手道:“起来吧,我又不是菩萨,人要想死了,谁也救不了。先去烧点粥糊,烧得不见米粒的。再端药来,快去吧!”
“是,小姐,奴才这就去。”许安拭着泪,笑逐颜开地奔出了门。
如雪戏谑道:“宁王府的人是不是都疯了?宁王,你就这么恨我吗?就是恨我,也要好好活着呀?死了算什么?我只会看不起你,一个男人提得起放得下,谁像你这样的?”
如雪说着气恼地侧过了头,百里衡双手合抱着她的腰,凑上了前,喃喃地道:“我恨我自己,你知道为什么?
这一切都是为你争的,如果没有你,我依然是那个不懂爱的,平平淡淡活着的男人。
你怎么能将我领到半路,就将我扔了,让我掉进悬崖呢?”
如雪阖了眼睑,平心静气地道:“我们不谈这个,等你好点了,有力气了再说。
以后不要再喝酒了,会胃穿,会死人的。
你若是死了,你让你身边的人怎么办?”
百里衡没吭声,他好累,近半月,每每醒来,都是汗湿衣衫。
酒醉人晕,酒醒人更憔悴。
静静的夜,如雪又累又困,都直不起腰来。
然心更累,原本以为,说清楚,挑明了,她就可以回了。
现在看来,不是一时能说的清,不是一时能劝得明的。
他陷得太深,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想将自己拔出来,他在折磨自己,折磨别人。
许安端着粥上来,如雪让他拿来了蜂蜜,用调羹快速拌着,调适了温度。
递给他道:“吃吧,再不吃东西,你会得厌食症的,到那时,你就是想吃,也吃不进了。”
百里衡深深地凝视着她的双眸,如雪闪开了眼神,只好喂他。为了消除尴尬,劝道:“身体才是自己的,父母可以离弃你,妻子可以离开你,唯有你自己不能离开自己。所以好好珍惜身体吧!”
痛心,付出的惨重代价5
百里衡微微含首道:“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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