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绝对不会放你走的。我也绝对不准许,别人再注意到你。
楚纤肝肠寸断,转身跑了出去,几步之后,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东辰夜在窗前看着她跌倒,眉头皱起来,想要起身出去,却发现东辰落云已经匆忙赶过来抱起了她。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东辰夜捂住胸口,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掉落,跪在窗前,东辰夜痛苦的几乎要死掉了。
又是这样,心脏像是要裂开了一般疼着,每次对想要对那个女子温柔,每次想要好好的抚摸她的面容,心脏都像是要撕裂一般的疼痛。
是否自己的心在提醒自己,他该有一副铁石心肠,绝情……弃爱。
第二日张灯结彩的东辰王府里喜气洋洋。
楚云踩着晨雾走回来,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去了楚纤住的屋子。
在□□,看到脸色苍白的楚纤,楚云紧张的扑过去问:“姐姐,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了?”
楚纤苍白的摇头,轻声道:“我没事。”
东辰落云端着粥从外面走进来道:“楚云你回来了,正好,你陪着她吧。我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忙。药已经吃过了,剩下的我叫小翠中午熬了定时送来。”
楚云点点头,“你去吧,我来照顾姐姐。”
东辰落云点头,关上门走了出去。
楚纤端起粥,一口一口的喂她吃。耳边远远的能听到热闹的锣鼓声。
楚纤浅浅一笑,苍白的脸微侧向窗前,小声问道:“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呵呵,古诗里说的事情,竟然有日让我身临其境的体会了,这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对了小云,外面热闹吗?”
楚云咬着唇,眉间染上哀伤,放下手中的碗爬上床,靠在她怀里道:“姐姐,不要去想外面的事情了,姐姐你……应该活的比现在好。那个人不值得你再去为他做什么。”
楚纤笑着抚摸她的发,点头应道:“我想要离开,不过在那之前,我必须做件事情。”
楚云疑惑,大眼睛眨了又眨,很是费解。
他还有什么事情,是姐姐必须去帮他做的吗?
楚纤低头看她,严肃的说:“是白莲教。最近几日我在东辰夜的书房看到了白莲教的一些事情。白莲教令东耀生灵涂炭,不除不行。”
楚云不高兴的从她怀里探出头来,瞪大眼睛道:“我们又不是来做圣母的,为什么一定要做这种事情。我拿到神仙药可不是为了除害,我只是想找出紫烟那个小贱人的罪证。我不相信她是单纯的靠近东辰夜,她害得你这样,我一定要帮姐姐你报仇。”
楚纤摇头叹息,黑色青丝垂下来,缠成绕指柔。
“和紫烟没有关系,一切不过是东辰夜的想法。这是姐姐的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与东辰夜,怕是真的没有缘分。姐姐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能最后一次,为他抚平眉间的忧愁。”楚纤望着窗外,幽幽的说。
她没有忘记在湖水中心,北斗七星的彼岸,那个男子写给自己的无数个花灯。
他说:我希望你永远笑容灿烂。
夜郎,就让我为你抚平眉间的哀愁吧。这是最后一次了。这是我送给你的最后的礼物。
楚云撅嘴,无奈的摇头:“好啦,都随姐姐啦。反正我说什么也不管用。”
许你生死与共,生世不离
“你和蒙亦怎么样了?”楚纤忽然想到蒙亦,开口问道。
楚云咬着唇,扑到她怀里,哀声说:“姐姐,这一此,我是真的要对他关上心门了。”
我不再去等待你的转身你的决定,不再自作聪明的去试探你对我的反应。下次见面就当萍水相逢,客气的打个招呼就好。
热闹的人群、热闹的红,东辰王府宾客临门,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玫瑰花瓣点缀的厅堂上,红烛燃烧。
在众多宾席中,楚纤坐在江雅芝的身边,显得分外尴尬。
是啊,那的确是个不尴不尬的位置,以前是王妃,而现在只是个弃妾。
先前东辰夜娶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般的热闹。
有些后悔没有再穿得早一点,如果再早一点,说不定就能赶上拜堂了呢。怎样也好,真的很想与他拜一次堂,以自己的身份。
江雅芝始终握着她的手,歉意的说:“纤纤,对不起,小夜他对不起你。”
楚纤摇头,安慰的拍拍她的手。
无需说对不起,也不要去讨厌那个女人,因为她总有一天会为东辰家诞下子嗣。那个时候,不是一句讨厌,就可以否定她的。楚云劝过她不要来的,楚纤坚持要来。不单单是为了不招惹是非,也是为了看着,她要亲眼看着他幸福才行。
坐在椅子上,楚纤望着纷纭的宾客,渐渐出神。思绪飘向很远很远的远方。直到司仪开始喊拜堂的时候,楚纤才拉回目光,看着面前的东辰夜与紫烟。
今日为了避免与新娘冲撞,楚纤没有穿红色,她穿了一身的白衣,只在衣服上,画着不知名的花。
那红色的花朵妖艳美丽异常,夺得了在座所有人的瞩目,比起遮着盖头的新娘,坐在这里的楚纤,似乎才是所有目光追溯的源头。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互换誓言。”
司仪的声音似乎是从天边传来,掠过有风的夜晚,吹散在楚纤的耳后。
原来,还有一项自己不知道的互换誓言。
东辰夜的手牵着紫烟,目光却扫向了楚纤,在空气中,两个人的眼神交错。他站的位置,正好阻绝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看着楚纤,紧紧的握着紫烟,开口说:“今日起,你便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许你生死与共,生世不离……”
心又开始疼了,东辰夜觉得自己浑身都赵起了火,他的心很疼,却始终不愿意挪开自己的目光。
自己想要的王妃……到底是谁呢?为什么喊着紫烟的名字,自己的目光却没办法从楚纤身上挪开。
爱情就是毒药,既然明知道有毒,自己就不该碰啊。
楚纤含笑,眼里泛着泪意,却还是笑得很美。
我许你生世不离,我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终于有这么一日,他要把这种许诺给别的女子了。那个日出,在自己身边许诺的男子,现在要娶别的女人了。夜郎,如果她能给你幸福,就请你这样幸福下去。不能给我的,就通通给她吧。
他终于与那个女人成亲了
红色的玫瑰花瓣,在烟花盛开的时候洋洋洒洒飞了漫天。
紫烟含笑,甜蜜的回应他:“紫烟愿一世陪伴在王爷身边,为君抚平眉间忧、心间愁。”
硬生生的收回目光,东辰夜看着面前的紫烟,在飞花直落的那个瞬间,面前的女子变成了楚纤。她笑面如花,温柔的说:“纤纤愿一世陪伴在王爷身边,为君抚平眉间忧、心间愁。”
原来,不是刻意不去看、不去理会,就能够忘记了,不去想了。有些人,就在你身边,你还是会去想念。
“你说的,不要后悔,不准离开。”心脏很痛,东辰夜低喃出声。
楚纤,哪怕我不能够对你温柔,你也不要后悔,不要离开我,你做得到吗?我或许在异想天开也说不定。你身边有落云,他可以给你无限温柔。你不需要在我身边受罪,对不对。
紫烟疑惑,含笑回道:“当然,紫烟不会离开王爷的。”
眼前的女子又变成了紫烟,东辰夜桃花眼闪动一下,放开了紧紧抓着她的手。
“皇上驾到。”一声高呼,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平身吧。朕今日只是来送个礼物,这玉麒麟,廖表朕心。”东辰云领着东辰空走了进来,笑容浅浅的送上礼物。江雅芝看到东辰云,脸色变得更差了。这个皇帝,不帮着劝人也就罢了,这种不伦不类的婚宴竟然也才参加。
东辰空扑到她和楚纤身边,小声的对江雅芝道:“雅芝娘亲,我父皇这是为了王府的脸面才来的。”
江雅芝叹口气道:“王府的脸面早就让这个败家王爷给败坏了。”
东辰空嘟嘴,趴在楚纤耳朵边上小声说:“嫂嫂,过几天东辰云想接你进宫哦。”
楚纤低头,默不作声的点头示意知道。
东辰空说完就又跳到东辰云身边。
东辰云敬了杯酒就转身离开了,走时候目光停留在楚纤身上。
四目相对,楚纤不动声色的别开眼眸。
东辰云凤目里的坚定霸道,她很熟悉,早在某个人身上就看到过了。难道东辰家的男人都喜欢抓着一个女人不放吗?她又不是什么物品,为什么要争来争去。不喜欢的不放手,不相干的也要抢。
唉,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啊。
丫鬟来将紫烟送回了洞房,喜宴开始了,许多人都举起杯子向东辰夜敬酒。东辰夜来者不拒,一杯一杯的喝着。
江雅芝明亮的眸子看一眼东辰夜,心里极其不舒服,摇摇头站起了身来,道:“纤纤,母妃先回了,真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你若是不想待下去,就回吧。”
她也实在没办法接受现在的事情,因为贬妃之事,楚母,也就是江雅芝最好的姐妹,已经完全和她闹翻了,本是要上奏皇上,求皇上把她的宝贝女儿送回去。楚纤修了家书去家里,楚家母亲才作罢。不过这婚宴,依然是闹得江雅芝不得欢快。
楚纤点点头,目送她离开。在自己的杯子里斟上一杯酒,楚纤默默地喝着。杨柳依依轻靠月,今天的月色很美。望着窗外的景色,楚纤不禁感叹今日是天作的良辰。
{文。}本王忘记了,你现在是个哑巴
{人。}东辰落云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小声问道:“要不要回去。”
{书。}楚纤摇头,在他手指上写:“西窗独门冷,不若此刻厅前暖。”
{屋。}如果回去只是面对冷清的四壁,倒不如在这里感受一下这里的热闹气氛,虽然不够热闹的只有她一个人。
手指勾动,东辰落云拿过酒杯与她碰杯,浅笑道:“好,我陪着你。”
楚纤含笑点头。
她就知道,这个时候,东辰落云一定会站在自己身边的。
东辰夜从远处看到两个人笑着碰杯,心里开始变得不舒服起来。端起月光酒杯,东辰夜起身走向了楚纤。
“纤纤,本王与新王妃今日大婚,纤纤是否该敬贺本王一杯呢?”黑色的桃花眼挑动着,俊秀容颜在红色衣服的衬托下,比以往更加帅气了。
楚纤手指僵硬,心脏缩紧,默默地举起酒杯。
四周的宾客都在看这里,谁都知道这是被贬为侧室的先王妃,是楚将军的女儿。
楚将军现征战塞外,尚且不知道这个事情,楚母并未参加这场婚宴。
不尴不尬的婚宴,实际上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有许多朝廷上看不惯楚将为人处事的大臣,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看着此刻的楚纤。
东辰落云握着杯子的手又紧了,他很怕自己会忍不住,忍不住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暴露自己的感情,与东辰夜动手。
东辰夜看到楚纤举起杯子,又笑了,“怎么?不开口说祝福的话吗?”
楚纤仰头看着他,黑色的眸子里没有透露出任何表情。她只是默不吭声,似乎已经知道接下来东辰夜会说什么。
东辰夜继续微笑,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轻声道:“哦,本王忘记了,纤纤你现在不能说话,你现在是个哑巴。那就算了,听不到你的祝福,本王真的很遗憾。你就以酒代言吧。”
宾客们小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哑巴,哑巴啊。”
“楚家女儿竟然变成了哑巴,真是可怜。”
“白长了这么俊的面容,成了哑巴,王爷怎么还留着她,直接休了不是更好。”
刺耳的话络绎不绝的在她耳边擦过。
楚纤举杯一口喝下那酒,月光杯冰凉,酒也冰凉,只有在进入身体的时候,那酒才开始变暖。
酒入愁肠,辛辣的感觉反而让心好受了很多。
东辰夜也喝下那酒,放下酒杯,走入了人群。
东辰落云狭长的眸子里含满了哀伤,默默的看着她,浅声说道:“纤纤,别再继续下去了。”
楚纤望着他的背影,依旧心存眷恋的轻声低喃:“再等等就好,等白莲教的事情一结束,我就走。”
与落云喝了一会儿酒之后,楚纤起身走了向了院子。
东辰夜看着她独自离开,眉头紧皱。
楚纤一个人走在寂静的花园里。这里今日该是不会有任何人出现。只有夏花绚烂。
她想要一个人清静一下,好好的去理一理自己的思绪。
东辰落云说自从西域回来后,东辰夜的屋子便被他下了结界,他的乌鸦进不去也不能够查到紫烟半点纰漏。她到底该用什么办法,来打探她对东辰夜是真心还是假意,还有她是不是白莲教的人呢。
花园流氓
愁思百转千回,楚纤一直向着花园深处走,没有发现一个男子鬼鬼祟祟的跟在她身后。
直到走入了桃花林,一个人忽然扑到她身边时,楚纤才吓了一跳。本能的躲开,楚纤神色冷厉的盯着来人。
那人穿着一身的上好丝绸衣,想是哪个宾客家的公子。男子笑嘻嘻的看着她道:“美人为何要躲呢?想来最近王爷都没有宠幸已失声的美人吧,来公子怀里,公子疼你啊。”
楚纤皱眉,这人看起来长得倒是一副斯文样子,没想到竟然是一个衣冠禽兽。
甩袖,楚纤决定不打理他,转身匆匆想走。谁知那男人猛然扑过来,伸出手抓她。
楚纤手掌变拳,一拳挥了过去。
那男子竟也是练家子,一瞬间躲过去,笑道:“美人儿原来也会武功啊,不过可惜,公子我可是武将之子。我对美人儿爱慕已经,美人儿,你今日就不要躲了吧。”双手死死的攥着她的手,男子的唇就要向着楚纤吻去。楚纤继续奋力挣扎,男子有些烦了,提高声音道:“你躲什么躲,你现在是哑巴,又不能叫,再说,东辰夜早就对你失了兴趣,也许他巴不得把你让给本少开心,好让我爹多帮他呢!”
楚纤心厌恶的偏头,心下叫糟。
该死的,她现在又只能装哑巴,不能说话,这是大问题。
眼看着那男人就要亲上来了,楚纤咬着唇,不知该如何是好。
到底……该怎么办,才能逃过这一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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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在下敬王爷一杯。”喜宴上,酒过三巡后大多数人都醉了,贪杯的人依然不放过东辰夜,还在继续敬酒。
东辰夜自从楚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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