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你家屋顶有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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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你家屋顶有流氓-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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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晚了一步呀,姐姐的身手依旧如此干脆利落啊!”这时慵懒的声音自黑夜中传来,众人又是一阵警觉。

“我们的事稍后再提!”凌婉歌对着从黑夜中慢步而来的少年道,继而走向莫老头的方向。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莫老头这才醒过神,忌惮的护在门口瞪着凌婉歌。

凌婉歌不愠不火的瞥了莫老头一眼,很是轻视的道:“老头,你怕什么?我若真想对付你们,或者是对里面你们拼死护着的人不利,里面躺着的早就是没有温度的尸体了!还能等到你想方设法的算计我?就是我刚刚若是坐视不理,你以为你们就能全身而退?”

莫老头听得凌婉歌甚为不敬,甚至可以称得上霸道的话,顿时被噎住,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就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

他知道凌婉歌说的不假,如果她真是他担心的那个人派来暗杀袁熙的,新婚之夜就完全可以动手了。就凭她刚刚的身手,他们暗影七卫就是全在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是老夫愚昧,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敢问这位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莫老头收了收气性,拱手硬着头皮向凌婉歌道。

“他说我是他姐姐!”凌婉歌却是指了指身后的少年,而后欲要迈步进屋。

莫老头因这回答又是一鄂,下意识的看向黑暗里的少年:只见那少年也只一双眼睛露在面巾外面,而且光线又暗,他老眼昏花,又怎么能看出他是谁?

凌婉歌这回答的可谓敷衍,甚至可以说是在故意戏弄他了!

但他抬头打量那少年时,那少年却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她确是家姐!”

等莫老头觉着哪里不对劲的时候,凌婉歌已经跃过他进了房间。

原本守在床边的袁母也已经听见了动静,见凌婉歌突然折回来,看她的眼神也是惊诧莫名。凌婉歌却是对她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继而径自走向床边。

“这位姑娘究竟是?”经过刚才的事情,袁母又不傻,自然看出凌婉歌不会是寻常的官家千金。可是,她又是谁?会巧合的以凌婉歌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嫁给袁熙?

要问凌婉歌这个时候怎么就大方的露底牌而不怕惹祸上身了?

只因为就在她刚刚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武功远远的超过了自己的想象。所谓一技傍身,百事无忧。她既懂医术又武功高强,还怕什么?

若她真是什么通缉犯,官兵追上来的话,打不过她还不能跑了?想着以后,她也可以弄点什么药啊毒的为安全双管齐下。

再者,她不还有一个刚出来认亲的弟弟吗?直觉的,她认为这个少年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而她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好像确实对他很有亲切感——那种来自血缘深处的羁绊,只能意会无法言明。

“我先看看他的情况吧!”凌婉歌没有直接回答袁母的问题,而是望向依旧昏迷不醒的袁熙。此时的袁熙依旧是她白天看见的样子,眉峰紧锁,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看着惹人怜惜,又叫人忍不住心疼,那么一个单纯的人啊!也不知道他若恢复了正常,又该是什么样子?

凌婉歌说着,已经径自为袁熙把起了脉。

袁母见此,眸光一亮,顿时恍然便明白了什么,继而惊喜道:“姑娘,那蛇果与覆盆子是你故意让熙儿吃下的是不是?”

033章 因何失忆

凌婉歌没有立即回答袁母的话,先是仔细的看了下袁熙的病情,才神色凝重的抬起头来:

“你们改了中午的方子!”这话是肯定的!

莫老头听此眼底闪过惊奇复杂的颜色,犹豫了下道:“老夫连夜去了山上采集了那些果子,从新开了药方,不久前方于熙儿服下,可是……有何不妥?”

凌婉歌听了又是气结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怎么知道?您不是医术精湛,远近驰名吗?”说完便甩袖离开床畔,欲离开的样子。

“姑娘!”袁母见此大急,本来见凌婉歌不否认自己的话,便觉得仿佛溺水的人捉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但见凌婉歌此时的样子,以为她不肯救袁熙,又以为是他们自己开的药方反而害了袁熙,继而惊急交加,泪盈于眶。

一旁的莫老头见了,心里也是惊悔交加。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经过刚才的事情,他敢相信,凌婉歌是有办法救袁熙的,只是自己老糊涂,反而差点害死袁熙。一想到这里,莫老头心一横,便是朝着凌婉歌的方向屈膝一跪——

凌婉歌未曾回头,但是依旧感觉到身后人的动作,赶忙回过身。

只见莫老头也是老泪纵横,悔恨万分的看着她道:“若是姑娘有办法,还请姑娘施以援手。之前都说老头子的不对,老头子糊涂。只要姑娘肯救熙儿,老头子甘愿以死谢罪!”想来如果凌婉歌真的能够救袁熙的话,那么那个用于帮袁熙过毒的合合散一经手,凌婉歌一定早就知道他们之前想害死她的居心了。所以,这会儿心底恐怕还要怨气在!

“您老死不死于我何益?”凌婉歌却是不以为意的看了莫老头一眼,“明天再说吧,若是我现在救他,明天我恐怕真会被拖去进猪笼了!”凌婉歌说着最后看了一眼床里的袁熙,便头也不回的的走了出去。

袁母一听这话第一个反应过来,跟着对凌婉歌喊道:“谢谢姑娘不计前嫌!”她知道,凌婉歌这是答应救袁熙了,只是他们一时半会儿也寻不着其他去处。凌婉歌想安静为袁熙治伤,也得是安然的从族长家的柴房里正大光明的走出来。不然她此时治好了袁熙,不是正应了,有她在才害了袁熙,而她一被关起来,袁熙就好了——那样就是她没有下降也肯定不被乡民们欢迎留在这里了。

而一旁的莫老头听得此话,更是觉得无地自容的羞红了老脸。

“如果你们不想他见不到明日的太阳的话,切忌再给他乱开药方了,等他身上的药性散去前,切忌将他进行大的挪动!”

——

莫老头派了一个人送凌婉歌回柴房,因为身份发生了改变,回去的时候,护送人的当然不可能再将她拎过去。

凌婉歌自己走进那柴房里,因为那少年也在,且未有离开的意思,所以袁家的那个护卫也就隐在了暗处,没有立即将门锁上。

凌婉歌进了柴房后,便径自在干草堆上坐下。

少年尾随进来,即使光线不清,也还是能够看出凌婉歌此时是抬头看着他的。于是袍角一撩,跟着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姐姐此时应该有很多话要问我吧!”少许,少年主动打破沉默道。

“是啊,所以也省得我问了,你该看出我确实不记得你这个……弟弟了!你不妨直说!”凌婉歌也干醋的应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无所谓的洒脱。听这语气,仿佛已经不那么迫切的想知道自己是谁了的样子。

少年闻言微挑眉梢,想看清,却看不清眼前家姐的神色。顿了一下,才悠悠叹了口气:“其实,几天前,是我给你下了软骨散,害你间接被迫嫁给了一个傻瓜……”

凌婉歌听得这话,神经当即一绷,直觉的就想否定想怀疑的心态。

听着少年低柔的话,看似无害,而她也确实感觉不到任何的恶意。可是,这字里行间的话却又让她惊疑万分。

“然后呢?”凌婉歌问道,语气一如之前的平和没有波澜。

少年倒是一诧,看了凌婉歌一眼:“姐姐听得是我毒害的你,难道不生气吗?”

凌婉歌听了,却是微勾了唇角:“你说你是我弟弟,我却对你没有任何映像。甚至是我自己,是善是恶都无从回忆。我想,你既能这样心平气和的与我说道过去,便是有理由让我不生气的吧。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一早的就大动干戈自伤身体?”

凌婉歌话落,少年便笑出声来,那笑声隔着唇上的黑布,低悦中摩挲出几分低醇,分外的好听。

“我相信,我的姐姐你不论失忆与否,你终究是你,不论如何,也不会轻易的就变了自己——”少年道,凌婉歌诧异期间的几分怅然。

凌婉歌对于这分评价未曾置否,只是安静的听着,等着少年的下文。

“其实我们本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姐姐生母早逝,弟弟的生母只是父亲的一个妾侍……”少年输了口气,便主动道出了他们姐弟的关系——

原来凌婉歌和眼前的少年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少爷,只是凌婉歌的生母身体不好,人到中年才生下她这个女儿。

而一个家世显赫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等着自己人到中年还无子嗣,所以在凌婉歌出生之前,家里便已经有很多的妻妾。等到凌婉歌的生母中年得女,他的父亲已经儿女成群。

凌婉歌的生母多年来因着自身的问题郁郁寡欢,还有妻妾的争斗缠心,羸弱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便在凌婉歌六岁那年,离开人世。

虽然凌婉歌的生父妾侍众多,但是谁能相信,他最爱的还是原配夫人?

于是在原配夫人去世后没有多久,他便又娶了一个长的十分酷似原配夫人年轻时候样貌的女子,也就是少年的生母。

少年的生母盛宠多年,却终究逃不过大宅门女人间勾心斗角的算计,最终香消玉殒。

少年便负气离开了家,扬言与花心的生父断绝关系。

因得少年的生母酷似凌婉歌的生母,所以凌婉歌自小很是亲近这个妾侍,那个妾侍也是个纯良的,对着凌婉歌如同己出。于是凌婉歌与面前这少年的关系,便比其他兄弟姐们亲厚很多。

自己弟弟离开家里独自闯荡,她自然不放心,于是追出来,欲劝他回家。

之前就是一路追弟追到了南临,这个弟弟依旧不肯妥协。为了摆脱姐姐的苦苦追寻,便对她施了毒。之后将她一个人放在山里的一间屋子里,留了足够的粮食给她,好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脱身。

少年走后没有想到,凌婉歌还是倔强的追了出来。结果从山坡上滑了下来,巧被袁家母子路过送去了蒋府。也因此磕伤了脑袋,失了忆。

034章 莫问出处

凌婉歌听少年娓娓叙述着往事,而后便有一些人事与景物快速的在脑海闪过,互相交替。她欲要看清,抓住的更多,便觉得头跟着一阵阵的痛起来。

仿佛在她的潜意识里蛰伏着无数蠢蠢欲动的野兽,嘶吼着想要撕裂她脑海里的一扇门蜂拥而出一般。

“姐姐,你可有想起什么来?”少年试探性的问。

凌婉歌也是猛然惊醒,才发觉自己已经汗湿夹背,稍微整理了下思绪,凌婉歌开口:“我这张脸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封信!”

少年听了诧异的看了凌婉歌一眼:“姐姐,你当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当日你一路追我,自然【“文!】不好以真面【“人!】目视人,你这【“书!】张面皮便是我【“屋!】以前为你做的。而至于那封信,说来还有段故事——你追我的途中恰巧救了那个遭遇盗匪的凌家小姐,可惜你到的太迟,凌家小姐已经奄奄一息。于是你便受她所托,去往她的亲戚家,希望那位亲戚能够派人去京里,帮忙安葬她父母族人的骨灰于故土。结果你却因失忆,又因为蒋家人以前未曾见过真正的凌婉歌,你才会被人摆弄!说到底,这都是我害你的,如果不是我,姐姐也不至于被迫嫁给一个低贱的傻农夫!”

少年说完,柴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那么我们原来又姓甚名谁?”许久,凌婉歌开口问道。似是听不懂少年的自责,又或许是并不关心这个问题般。

少年听得凌婉歌这话却没有立即回答:“姐姐,虽然你失忆,但是自身的岐黄医术还有武功都未曾忘记,依你的能力是可以治好那个傻瓜的。姐姐你自然也看出那个傻瓜原来的身份怕是不简单。可是已经对他有了羁绊,想留在这里?”

凌婉歌听得少年的问话,秀眉微微一皱,脑海里立即就浮现出袁熙那张清隽俊美的脸庞继而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知道原来的身份,势必会有些事情不能自主。而若我不再是那个我已经忘记的自己,便可以自由的海阔天空?”

“可以这么说吧!原本我已经走了,却终究还是担心姐姐,于是回去山上看了看。如果姐姐你今日过得好,我便也罢。不然的话,或许我会后悔自责一辈子!其实姐姐,我倒不想你想起过去!连我很多时候,也想忘记过去,那样如果你告诉我你这些天过的不开心,我也不会有感觉,因为之于忘记一切的我,你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少年应道,后面的几句话带着几分怅然,这话甚至还有几分自私。

可是凌婉歌听着却对这少年生不起气来,反而隐隐的有些心疼。她直觉的就想否认少年的话,如果真的一句忘记,就能至亲陌路,那么她为什么听着少年的话会觉得难过?只因为那些来自血缘深出的羁绊,并不是没有了记忆就能够一并抹杀的。

“……”凌婉歌唇瓣动了动,本欲说什么,最后也只化作一抹浅笑:“也是,忘记了未尝不好,人生虚浮,得逍遥时且逍遥!”

于是凌婉歌也未问少年的名字,看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少年便离开了。走时却突然凑近凌婉歌身边,压低声音道:“姐姐,其实那个傻瓜他……”

——

然后凌婉歌几乎是纠葛了半夜少年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至天方露白,莫老头随着族长过来提她,她总算找回几分冷静。

与族长还有莫老头一并来的还有当日送袁熙回家的阿才,后来经过阿才一番信誓旦旦的保证,说了大户人家害人的法子并非那般。

莫老头甚至拿了自己做筏子,让大伙儿当众扎了贴了自己生辰八字的草人诅咒自己。莫老头神医的身份在这儿,自是不用说。

那阿才的老娘虽然不怎么样,不过因为自身有出息,在镇上混了个一席之地,所以村里人有很多人还是挺信服他的话的。

大伙儿看有阿才的保证,又有莫老头的以身示范。便也信了七八分,还有几个胡搅蛮缠的,被族长数落了几句,也都不敢吭声了。

凌婉歌便被领回了袁家,后来她听说,在她回到袁家的茅屋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那林欣月就精神抖擞能下地了,那都是后话。

这天没有多久,凌婉歌被放出来的消息便传开了。一早乡亲们看是莫老头亲自送的凌婉歌回袁家,便更少了怀疑。

莫老头与凌婉歌走在一起,心里一直是忐忑的。

昨夜他几乎一夜未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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