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尚家如何,也不是你这种人可以议论的。”
枫月眼神一紧,腰间多了一条血红,转身看向蓝子逸的背影,邪魅的笑了,“你,有资格做我的对手,那么游戏结束,现在开始真正的战斗吧。”
蓝子逸闻沉,眼神顿时变的锐利起来,突然间,他的正前方多了一个身影,而后身后又多了条身影,紧接左右两方又各多了一方身影,只见四个完全一模一样的枫月站在空中,转着蓝子逸。
蓝子逸眼中惊讶一闪而过,“没想到能见到幻影四象。”
四个在空中完全一模一样的枫月齐齐笑了,赞赏说道:“不错,你也拿出你的风萧萧兮易水寒出来吧,不要乱费时间,一决胜负。”
蓝子逸闻言,了然,的确,速战速决才是对我们最好的选择,这一战我决不会也不能输。想到这,他突然闻上了双眼,将剑放在正前方。
朦胧中,众人好似听到了流流潺水声,正当众人觉得心情愉悦时,水声忽而变大,紧而呼呼的寒风声吹起,众人只觉的皮肤起了一起厚厚冰层,忽而枫叶飞舞,好似来到枫叶的海洋,流水声,寒风声,枫叶飘舞声,连接在一起,变成了一曲优美的乐曲,可众人却无法沉醉于乐章中,只因,战台上的两人打的激烈至及。
虽然在重重的枫叶包围中,众人已看不清两人的战局,可视线却依然舍不得离开,空气中再次充斥着血腥味,可在站台上的两人却依然没有停止,仍然打的激烈。
只听砰的一声,紧接着两人分开,枫叶齐齐落地, 只见战台上蓝子逸双手驻着剑,单脚跪地,紧紧的盯着枫月,呼呼喘气,他的一袭白衣早已被染的血红,全身到处都是被枫叶刮伤的痕迹,时不时还有鲜血从衣角渗透而出,滴落入地。
枫月站在蓝子逸前方的两米处,他的胸前多了一丝血红,他的眼直盯的蓝子逸,脸上的表情更是变的沉静,他的表情让清蓉和暮祭都感到奇怪。枫月,对于他来说人生就是一场游戏,任何东西都是一场游戏,他的脸只会出现戏笑,从不会出现这样沉静的沉默,这样的他,让她们感到陌生也感到好奇。
枫月缓缓的的拿起手中的火红枫叶,正当众人以为他要乘胜追击的时候,他却突然收起枫叶。“我输了。”
淡淡的声音传出,没有一丝起伏,他在陈述。
蓝子逸听到这三个字,松了口气,忽而笑了。他白笑好似冬日里的一股暖风,吹进了陌尚家的众人中,成个个优美的单符。
枫月缓步走到巫门这边,走到暮祭的身后,走到清蓉身边,与其并站着。
暮祭从枫月来到身边的那一刻就知道枫月受的伤并不比蓝子逸轻,他只是掩饰的很好而已,看着仍然跪在台上的蓝子逸暮祭突然笑了,转而对枫月说道:“你先回去吧。”
暮祭话落,只见一片枫月飘落,枫月人影已不见。
清蓉手一伸, 接过那片枫月,看着那片枫月,似自言自语又似对暮祭说道:“这应该是他有生以来受的最严重的一次伤,比上次王姑娘伤他的还要重。”
暮祭眼神一挑,脸色一寒,声音一沉,不悦说道:“看来你很了解他。”
清蓉不明所以,却也继续拿着那片枫月自顾说道:“毕竞相处了五年。”
暮祭闻言,脸色反而变好了,突然笑了,说道:“你知道,他从不让人知道他受了伤,受了多重的伤,你是第一个见到他受伤的人。”
☆、080 清蓉的悲凉
清蓉表示惊讶,看向暮祭,沉默了一会才继续说道:“我只见过两次。”
暮祭眼中光亮一闪而逝,嘴角突然勾起,笑了,抬头看着前方,看着前方正的擦拭木剑的暮寒缓缓说道:“我认识他已有十年,从未见过他在我面坦露过他受过伤。一次都没有。这代表什么。”
清蓉何其聪明,暮祭的话她怎会不懂,震惊看着暮祭,心中翻起的巨波大浪,想:“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想说什么,他?”清蓉不敢想像,双眼死死的紧盯着前方的背影。
风微微吹起,时间好似在这一刻凝固住了,也只是好似而已,稍许, 暮祭最终还是垂下眼眸,继续说道;“他是个好男人。”他的声音很平,没有一丝起伏,听不出任何感情。
话落,也不看清蓉,径直往台上走去。
清蓉闻言,身子一颤,眼中忽见泪光,却硬撑着不让其落下,抬头,她看向天空,她想保留最后的骄傲,侧身,不再看那个她一直习惯看的背影,转头,她,看向前方。
一抹纯紫,出现在她的眼里,清蓉看着正前方那个双眼无神的静站的女子,她的肩膀早已被包扎好,可依然可以看到里面的血红,她静站在那里,好似周转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似那么的安静与平静,可她却可以完完整整的感觉到她心里的悲凉。
她突然想起,这个紫衣女子不久前救她时对他说的话。
“如果有一天她的身边出现一位比你更优秀的女子怎么办。”眼泪忽落而下,滴入冰冷的地面,清蓉看着王紫嫣,在心中说道:“王姑娘,他的身边并未出现比我优秀的女子,但他却将我推给别人,这比他的身边出现一位比我优秀的女子让我的心更为疼痛。”
张子房站在高处,他站的地理位置极好,他可以清楚的看到众人的一举一动,但,众人却看不到他, 当他看到这美人泪滴入地面时,他笑了,这个笑和平时的浅笑不同,带着一丝玩味,一丝了然,还有确认。
“公子。”子竹从后面拿出暖酒恭敬的递到张子房面前。“风大,喝口暖酒,暖暖身子吧。”
张子房接过,大喝一口,看着下方,了然笑叹:“我早说过,只要是人都会有他的弱点,只是,这个弱点,你是否找的到罢了,暮祭,我们韩国的暮将军,就算他平时表再的再冷血又如何,呵,这件事终于在今天得以确认了。”
子竹一听,斜视了一眼战场,疑惑更浓了,同时,看向张子房的眼,眼中崇拜更浓了。
想:“虽然不知道公子到底在想什么,又确认了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自家公子已经知道,鬼门和暮家掌门暮祭的弱点了,这暮祭,他可是个冷血无情的人,没有任何感情,连从小带着他长大的师傅都敢杀,还有什么血性呢,可自家公子居然找到了他的弱点,公子,还真是越来越历害了。”
暮祭走到台上,看着站在一旁的暮寒,摸着腰间的无痕剑,笑道,“师兄,这事你是逃不开的,今天就此做了断吧,可不要破了暮家的传统。”
暮寒眼神一闪,看着站在台上的男子,心里叹了口气,时间过的如此之快,当年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小男孩,当年那个总是挑战自己的小男孩,当年那个总是被自己战胜的小男孩,已经长大了,就算自己自动放弃暮家掌门竞选,这一战还是逃不掉了,逃了这么多年,依旧如此, 一死一生,这是宿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有逃开,没有躲掉。
暮寒走到台上,看着暮祭,突然想起那个将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师傅,眼中闪过一丝伤痛。想问,可又害怕是自己猜测的结果,一边是最尊敬的师傅一边是从小疼爱的师弟,这要他如何去选择。
暮祭看到暮寒眼中的伤痛,心中有快感流过,再次笑了,“师兄,你应该有个问题一直没有问我吧。”
听到这,暮寒的眼一闭,再次睁开已是一片清明,眼神已恢复往常的宽广,瞟了一眼暮祭手里的只有历带掌门才佩拥有的无痕剑,平淡无波的问:“师傅是怎么死的?”
“哈哈哈。”暮祭话声大笑,空气中到处都是他那放肆又疯狂的笑声。这样的笑声,在这个沉静的战场显的格外的响亮。暮祭拿出手中的无痕直指暮寒。
“你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了,你知道吗,上次在我们见面时,我就等你问我这个问题,可你一直没问。终于,终于你还是问了, 师兄,其实你心中早已有答案了吧, 何必多此一举呢。你是想再次确认然后才好让自己狠下心来吗?不错,是我杀的。”
暮寒早已猜到是这个结果了,可,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一事,心中五味复杂,虽是如此,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
暮寒紧握手里的木剑,忽而垂眸,今日这宿命一战,还是来了,躲了这么多年,逃了这么多年,依然没有逃开,没有躲掉,想到这,他抬眸看暮祭,他的眼,宽广而无波。
从暮寒的眼里, 暮祭看到了自己,可又好像透过自己看到了平民众生,暮寒的眼是那样的宽广,这样宽广的眼神让暮祭心中感到愤怒,他讨厌这个眼神,讨厌这种眼神的暮寒,不,其实他一直都讨厌眼前这个他称之为师兄的男人。
暮寒比他大一岁,早进师门一年,他们都是天赋极高的人,从他进门的那一天起,师傅就说过,这个着他眼前的人是他一生的对手,最终,两人必需要一死一伤。
一开始,他对这个名义上的师兄抱以很强烈的敌意,可是,在一次次的比剑中,他开始慢慢的了解这个师兄,后来,开始崇拜这个师兄,再后来,他变的讨厌这个师兄了。
暮寒,这个名义上的师兄,相信这世上也只有他才能如此了解他了吧。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是个理想主义者。
PS:敏敏感到很抱歉,昨天的章节发错了,其实,敏敏昨天七点就出门了上课了,晚上十一半才回来,理解万岁啊,谢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敏敏在此祝福大家越来越幸福,鞠躬感谢。
☆、081 鲜血的洗礼
剑客,他代表着荣耀的同时也代表着孤独。暮寒,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从小到大他从未赢过的师兄,他是比这世上任何一位剑客都要孤独,他的孤独,来自是理想主义和平与不切实际的幻想着人民能过上真正安逸得到自由的生活。
其实每次在与他比剑时,他都会被这个男人的剑术给深深折服,他对剑的理解早已超越旁人,剑,对他而言,是信念,是生命,只要心中的信念不断,他的心中有剑,他就是强者。就如同此时此刻他紧握手里的木剑,对他而言那也这一把好剑。
其实每次,在与眼前的这个男人比剑时,他总在想,暮寒,他根本不应该生存在这个时代,尽管他是强者,可在这个乱世中,他,的心胸太宽广,心中有大爱,太善良了,这样的人,在这个充满杀戮,充满欺骗,充满着死亡的时代中,要如生活的轻松呢。
他从不求理解,不求外在的名利,只做让自己无愧于心的事,不解释也不申辩,就如同去年在清幽宛一样,世人传言,当年天下第一剑客,剑侠陌尚宸是他杀的,对于蓝子逸的多番为难,他也不解释,就算被人误会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亦是如此。
暮寒看着前方那个叫了自己十几年师兄的暮祭,眼中的追忆一闪而逝,叹息:“我怎么就忘了, 如果问题的本事就有问题,那么围绕问题寻找答案又有什么意义呢?”
闻言,暮祭一笑,呵,看吧,他总是那么的清醒,对于一切都那么了然。可,是他讨厌这样的他,这样的他让他对他的厌恶更为深刻。
“师弟。”
“师兄。”
一句唤语,早已代表了一切。
两人各自紧握手里的剑,相互紧注的彼此。
空气中的血腥味早已散开,可众人却感觉不到一丝放松,反而愈加觉得愈加压迫与沉重,只因台上静站对视的两人。
台上两人虽身形虽未动,可气氛再已压制到极点。众人均全神罐注的看着台上,只觉得自己心跳有异常之快,砰,砰,砰,一下一下,好似要跳到喉间似的,眼神更是一眨不眨的紧紧的盯着台上,生怕他们会错任何一个精心动迫的画面,他们的眼,闪烁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激动的,紧张的,期待的,好奇的,兴奋的。
这一切的一切,只因,在此的众人都明白,这次的战斗大家可以看到名扬天下的武功招式——独步天下。而且还是独步天下对独步天下,这场视觉盛宴是可遇不可求的。
独步天下乃暮家始祖暮瑟所创,历经三百年,从未有任何武功路数可以将独步天下打败,独步天下,三百年来,一直都号称天下第一。
静寂。
徐徐中,一种氤氲之气从两人的身上散发而出,越来越浓愈,众人的视线开始变的糢糊。
嗤嗤——
嗤嗤——
一声声剑鸣声响起,战台上的寒风更是吹的猛烈,将原本枫月遗落的火红枫叶一一吹起,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两人紧紧包围其中,完全遮住众人的视线,众人虽看不见,可心脏却早已跳到喉间,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战台。
忽见一道光华以蛟龙出海之势一冲而出,飞升入空,紧接着又一道光华同样以蛟龙出海之势飞升而出,紧追第一条光华,两道光华相击,发出巨大的光华,光华太过耀眼,将原本昏沉阴暗的天空照宣白透亮。也让一直紧盯着战台的众人忍不住闭上了眼。
风过。
再次睁开眼,枫叶的碎片已落地,战台恢复原来的静寂。
死一般的静寂。
一阵风吹来,一道人影落在张子房的身旁。
清风低头看了一面一圈后,惋惜感叹,“哎,还是晚到了,我还真的很想亲眼看紫女的比拭呢。不过,是谁将她给刺伤了。这么历害。”
张子房一见清风就知道事情已经办妥了,便也放下心来,好心情的为其解答:“这个人你认识,巫门圣女。”
清风一听,大呼一口气,转眼看向旁边白纱软轿,大呼“居然是她?没想到秦王居然连她都出动了,不过,这次秦王怕是要后悔了,胡人那边已得到我们改过的边城地图,相信此刻已经出动了,没有常胜将军杨宇,没有以一抵十的黄金骑,没鬼门号权人,我看他怎么抵抗胡人。”
张子房闻言,嘴角勾起,笑道:“你可不要小看秦王,他可是一统五国的秦帝。这次,他一定会将胡人打回去的,只不过,会大伤元气而已。而且,接下来,他会变的更架的残暴,更加的疑心,到时定人心恍恍,也正是我们一举攻迫的好时机。”
清风闻言,突然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向张子房,试探说道:“子房,为了你一人之恨,一人之仇这样颠覆天下,让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是不是太残忍了。”
“残忍?”张子房转头略带惊讶的看着清风,笑道:“我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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