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奇一溜烟地上了二楼,与梅子一起观赏着楼下两两相望的男女。身旁的清芯小脸涨得有些红,可能是第一次观赏这种情侣私会的表演。
韩成君的小脸不减俏然,却显苍白,可能是做了太多的抵抗,终是不能如愿。东方睿满眼心疼,却不敢靠前,也不知如何开口,只是一抹苦笑爬上了俊脸。两人只是那般望着,似都想说些什么,却都沉默。梅子无奈,取出腰间长笛,袅袅轻声传出,当做一种情感的催化罢!
终于,韩成君眼底赤红,冲着东方睿嚷了起来:“你找我做什么?总这般阴魂不散,跟鬼一样真是惹人厌!”说罢,居然转了傲然的小身子准备离开。东方睿立即拉住了她的胳膊,却并没有太大的动作,低道:
“成君,跟我走!”韩成君一惊,猛得转回头来怒瞪他,狠狠地甩掉他的钳制,怒道:
“跟你走?你是让我跟你去东方吗?让我成为韩家的耻辱,成为大明国的罪人吗?”东方睿剑眉深蹙,仍不放弃:
“我对你是真心的,难道你真甘愿嫁给那个荒诞的太子?”韩成君狠狠地咬着下唇,眼底有着颤抖,眼睛缩了缩,忍了忍,轻笑出来:
“你会是真心的?你的歹心差点害了整个明国军队,我看你在明国安逸了二十年,那心是不是养成了黑色!”语毕,不再多做啰嗦,立即向外奔去!
只是跑了两步,从二楼传下一个惊恐大喊:“啊——”
韩成君一愣,回身之时见东方睿手里多了一把闪亮短刀,大惊之余,那把刀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左胸前……
“不——”飞奔过去,抓住他的手,鲜血很快染红了彼此,泪水终于忍不住疯狂倾泻,颤抖大骂:“你疯了!”颤抖的身子被他纳入血怀中,坚定道:
“我对你是真心的!”韩成君颤抖地捂着从他胸口狂涌的鲜血,哭声颤抖而歇斯:
“你别逼我,别逼我……唔——”颤抖痛苦的唇儿,被他的苍白狠狠地吻了去,同那泪水与血水一共吻进心底。缠绵悱恻,却是深情倾泻。
二楼看台上,梅子收了笛子眼睛淡眯,心底有一丝震撼。刚才那个惊恐大喊是出自于身边的清芯,这看似淡然的女孩子着实是吓着了,一把就撰住了梅子的衣袖。此时见楼下的血吻,梅子雪白的袖子已经被她撰得紧了又紧。
“韩家人来了!”小奇低唤一声,正要下楼,梅子挡了他的去路,淡道:
“再给他们些时间!”只是这个时间,只维持了一秒。成百韩家兵全部冲了进来,行于最后的是堂堂韩将军!只听韩将军怒喊一声,眼底已经蹦出了杀气:
“把小姐给我押回去!”‘呼啦——’一声,百名士兵其其围上。东方睿智一只手环着韩成君的腰肢,另一只手猛得拔出了胸前的短刀,吃力地与百名士兵周旋。韩家兵出手个个凶狠,对东方之命是势在必得!
胸口流淌着鲜血,持刀死抵,虽是伤了数名士兵,可毕竟身带刀伤,明显是抵持不住。韩将军亲自出手,一脚踢向他的胸口,短刀飞远,怀里的女子也被其夺了去。摇摇欲坠地立于原地,正要上前韩将军已经冲手下使去了凶狠的眼神。
韩成君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于父亲脚下,哭喊:“爹,我求你放了他吧!”‘啪——’一个狠狠地巴掌扇在女儿的脸上,怒不可遏:
“混账东西,你的心还真被那歹人锁了去?”这个巴掌已经生生打去了父女情分,想这父亲早早也便不是她的父亲了。从她对母亲的始乱终弃,从府里那些姨娘对母亲的施压迫害,从母亲含冤自尽。这个父亲,就不是她父亲!
眼底含恨,起身猛得持得短刀抵向自己的细颈,一珠鲜血滑落,泪水肆无忌惮的流着:“爹,你若今日杀了他,你女儿也便是不在了,那太子侧妃你可选一个娇美的姨娘充当,而那掌印之事就永远也别做那梦了!”说着,手下的力量又重了一些,血珠成溪!
“成君——”被人群包围的东方睿虚弱惊呼,已经被人打倒在地,奄奄一息。韩成君望去,咬着下唇,觉得上天对她真是一种作弄。儿时对孟飞的懵懂追逐,遭受冷漠;此时他对她的热情追逐,却又被这样生生阻止。
“都给我住手!”韩将军大吼一声,士兵们立即撤离。韩将军看着女儿颈下的那把刀,知道再强迫一分,他真会失去女儿,更重要的是失去那荣誉至上的千万军印!
一抹笑意爬上了她的眼底,持刀走向东方睿身旁蹲下,看着他的伤痕累累,低泣细道:
“你……忘了我罢!”正要起身,那只固执的血手猛得撰住了她的小手,虚弱低吐:
“不——死都不——”
真真假假难分辨 138章 一句话可顶千万
138章 一句话可顶千万(2096字)
韩将军怒瞪双眼,两步上前,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去了女儿手里颤抖的短刀。那刀尖狠狠地划了她雪白的侧颈,鲜血肆流,两只血手却是交握得更加紧密!
“拉开他们——”韩将军怒喊一声,便是上来数名士兵,粗鲁的拉扯着。两只手像是粘了强胶一般怎么也拉不开,泪水从他们的眼底流出,却是异常的坚定。
“给我砍了那东方歹人的胳膊!”这声怒喊,使韩成君一吓,哭着松了手,可东方睿扔是未松!韩将军的马靴狠狠地踩上了他的手腕处,只听‘咯噔’一声,东方睿脸色苍白,额头溢出汗珠居然还能坚持下去。
“求你……求你放手……”韩成君已经泣不成声,猛得想起两人在东方迷惑大阵时的情形。他就那样悬于半空,对她不放不弃!她此生何等幸运会遇他?又是何等不幸,要失去他!
一枚银针猛得从二楼射下,直逼韩将军的太阳穴。韩将军一惊,闪躲不及以手心档之。那枚针不偏不倚地射入他的掌心,留下一个血点!随后一抹白影从二楼暗角处飞旋而下,站于两个生死不弃的青年前,梅子指了指韩将军凶狠的马靴,笑道:
“将军,能否脚下留情?”她是笑,笑得也是美。韩将军双眼一眯,那只被她银针伤了的右手有些发抖,脚下减了一些力量却是没有移开,淡笑道:
“老将给红梅郡主请安了!”梅子笑出声,媚世万千:
“您的安请得动静太大!”见二楼的小奇黑着脸步下,清芯已经是泪流满面!两人站于她的身侧,规矩而傲然。很好,都感染了她的气质,使这成百士兵都是刮目相看!
“韩将军,您应该知道那掌印是红梅用生命换来的?信不信,红梅的一句话可顶千万!”韩将军立即收了东方睿手腕上的马靴,韩成君爬过去疼心地查看东方睿的伤势!
韩将军怒看女儿的痴情样,心底大气,咬牙低道:“东方睿是郡主本家,韩某可卖郡主一个面子。可成君是韩某女儿,必须随我回府!”
“那是自然!”皇家婚事,她无力阻止。那是一个家族的寄托,就像孟雪那般。孟雪还得孟将军深爱,可怜这韩成君完完全全只是韩将军的一枚棋子!
韩成君被两只士兵扶起,向梅子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依依不舍地望着苍白不已死死望着她的男子,嘴角上扬,送给他一个离别的笑容,一步一步,走出他的生命!
“成君……”东方睿终于支持不住昏厥过去,梅子的眉头轻蹙,对一旁的清芯淡道:“去请个大夫来!”后又对随着兵尾走出的小奇低语:
“先随韩将军回韩府罢,也帮我看着韩小姐,替我传达‘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虚弱的男子躺于庞大的丝床上,全身伤势过重,高烧不退,嘴下痛苦地呢喃着。守在他身旁的女子细细地帮他换着额上青帕,帮他拭去汗珠,眼底不免现出一丝佩服与仰慕。
淡淡地清香弥漫于整个屋子,古琴前坐于绝**子,轻轻地抚弄着琴弦。抚得月落,日亮,终闻床边女子惊喜的低呼:“郡主,东方公子醒了!”
梅子眼底闪着淡然,手下并没有停止抚琴的动作,对清芯淡淡吩咐:“你先下去,准备些清淡的餐点来!”
清芯不放心地望了一眼刚刚转醒的东方睿,脸上染上一抹红晕,宛然地退了下去。目睹他那痴情、坚韧、生死不弃的种种,想来哪位小女子遇见了都不会无动于衷罢!
梅子淡淡地抬起眼来,看着东方睿眼底的空洞,淡笑道:“你那一刀刺得,明明没在心脏上!你啊,还是很惜命的!”
东方睿苍白的脸上露出一分苦笑,还有十分的伤怀:“死,她也回不来了!”梅子收了琴尾,困意浓浓,起身走于床边,居高临下淡淡地望着他。她不是心冷,可剪不断理还乱,感情这事,若是得不来,忘不了,也便是痛苦一生的!
“东方扎营那日,你甩与我的纸包里是致幻散?”她的问题转折性很大,也很冰冷。使东方睿的双眼不自觉一眯,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勉强支起身子冲她点了点头!
“哦~~”梅子轻轻拖了一个无意义的音儿,那一整包至幻散想来也是东方睿的全部了,却被她差点用来当了面膜。心下了然一丝,又接着问道:“那颜如雪的致幻散是从何而来的?”
东方睿眉头淡蹙,也是一脸疑惑,冲她摇摇头:“我不知,大量的致幻散一般人是不可能弄到的。那少量的也是东方国从雪兰国高价买来的!”
“哦?雪兰国?”梅子挑起眉毛,瞬间想到了安然岚。东方睿又冲她摇了摇头,淡笑道:
“雪兰国虽是盛产致幻散的国家,可安夫人绝对不会这么做!”
“怎么那么肯定?”东方睿按着疼痛不已地胸口,那右手手腕想来也是疼至锥心的!无力地抬起双眼,虚弱地回答:
“安夫人嫁于明国之时就是痛恨雪兰国对她的逼迫,与明国前太子情投意合之时,雪兰国又暗害了太子,她的恨更是根深蒂固了!她对明,对前太子是衷心不二的!这一点,我能确定!”
梅子了然的点点头,安然岚的人品有萧峻王与东方睿的保证她信了八分,可黑妮对她人品的诋毁,她也不得不考虑!
这时,清芯举着托盘进来,内盛清粥与小菜,走于床头细细地照顾着东方睿。梅花居房东居然也随之跟了进来,冲梅子点头哈腰。梅子淡笑,接过他手里的合约,笑道:“房东倒也是爽快!你七我三,两年后这梅花居的房产可就是我的了!”
“自然自然,郡主赏脸!那就从今日明历三十年五月初六日开始算起……”
“哗啦——”一声,托盘里的饭菜全部打翻,东方睿拖着病痛的身子疯狂奔出……
真真假假难分辨 139章 死也不会放手!
139章 死也不会放手!(2059字)
清芯连忙跟至门口,见其已经飞身而出,心下担心不已,连忙将视线调向梅子的绝面上。梅子手扶额头,知东方睿听到了五月初六,因为今日是韩成君嫁进皇宫的日子。
“罢了,跟去罢!”清芯得到应允,小身子已经飞奔出去。梅子微微叹息,想来又是一笔感情债了。对上房东殷勤的脸,淡笑道:
“那就麻烦房东了,将这梅花居收拾起来罢!”语毕,起步走出。街道上已经是一片殷红,敲锣打鼓间,影射出喜气,却是太多的悲凉!
东方睿飞身于宫口处,那红轿正好刚刚抬至。几位护卫见其架势,自知是抢轿的。面面为难,微得传言东方将军与韩家小姐情投意合,可抢亲至宫门口,实则太猖狂!
东方睿的肩头纱布已经溢出了鲜血,护卫们也不能大打出手,以轻阻为上。可不知那东方居然真是以死相抵,拼了命地靠近红轿。
轿内韩成君已经听闻了他的声音,猛得掀开轿帘,扯下了红盖头,一尊绝美的殷红娇娘面容现出,却是泪眼婆娑:
“东方睿,你放弃罢!”他的手终于成功地拽住了她的手,一把将她从轿中拽了出来护在了怀中。几名护卫面面相视,真想放了他二人远走高飞。正是疑惑间,城头飞身而下疯狂绿影,杀气重重地直逼相握二人。
傅容儿的面现,使护卫们退避三舍!东方睿迎接她的致命一掌,本是重伤在身,终是支持不住口喷鲜血。傅容儿嘴角上扬,又袭击向那韩成君。
韩成君与其招架了两招,见东方睿已经是坚持不住,便飞身将其扶住,低道:“你快走,快走——你不能就这么死了,不能!!”
明城城头狂风四起,那傅容儿犹如魔鬼一般眼底放光,大开杀戒的决心昭然若揭。护卫们面露惊色,青芯终于气喘吁吁地赶来,从韩成君的手里扶过东方睿,见其又是重伤命悬一线,不免心疼落泪:
“东方公子,你这又是何苦呢?”韩成君立即迎战疯狂傅容儿,见其不在状态的疯狂,柔眉紧蹙,艰难招架。一掌致命劈下之时,她来不及闪躲,天遭乌袭,生死边缘。哪想东方睿甩开了清芯的钳制,猛得将她护在了身上,以他之残身替他抵了那致命一掌。
生命已渐渐从他的身体里流失,扶着他的身子,瘫坐下来,已经没有办法呼吸,眼泪也已干涸。看着傅容儿眼底不变的疯狂,韩成君嘴角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就这样与他死在一起,也是老天的一种成全罢!
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笑着,哭着,对看苍天,苍天落泪。倾盆而降,洒面洒心,低低唤着:
“傻瓜,傻瓜,我们在一起了,在一起了!我跟你一样,死也不会放手!”可是已经没有任何回应从他的身体流露而出,她的心揪得生疼生疼,焦急地等着傅容儿的屠杀,大喊一声:
“快动手——”
“轰——”地一声,不远处的红轿子炸开,却不是因为韩成君的力量,而是梅子从远处飞驰而来。她没想到傅容儿居然敢在城头大开杀戒,看着韩成君那双求死的眼睛,心底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又想到这个女人对孟雪的折磨,直接使出至强内力对抗而去。
傅容儿大惊,没想她会赶来那么快,与其周旋于雨中,护卫团团而来,却被她们身上散发的强力阻止在外。傅容儿将掌心的迷魂八卦现出,梅子瞪眼望去却不受半点影响。她的心智在至强致幻散下都能控制得当,还怕你那小小迷魂八卦?
将笛身中的银针射出,直逼其八卦掌心。傅容不想她不受八卦半点影响,惊慌之余已经中了她的银针。一丝疼痛渗进心底,梅子已经一掌劈向了她的胸口!
傅容儿在半空中盘旋两周,负伤飘落,站于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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