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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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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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这个样子,很容易让我误会,其实,你喜欢我?”
  赵樽眯了眯眼,眸子没有情绪。
  四目相对良久,他才低下头来,打量着她,略带酒意的嗓子里,带了一股子他特有的韵味儿。
  “你很冷?”
  “我不冷。”夏初七随口呛了回去,越发讨厌自个儿被他一触碰就没出息的发颤栗的臭德性。于是,再说话的时候,除了带上几分对他的恼恨,更多的还有对自个儿的厌弃。
  “晋王殿下,你是真醉得听不懂人话了?我怎么感觉,与你与人类有语言的沟通障碍?得了,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一句,你要怎样才肯放了我家傻子?直说了吧。”
  咚……
  她这头声音刚落下,那头啪嗒一下赵樽便重重地在她身边儿坐了下来。更加让她不可思议的是,他一双醉眼只冷飕飕瞄了她两眼,脑袋一个斜歪,便索性倒下来,舒服地靠在了她的腿上,把眼睛一闭,带着几丝酒意喃喃出声。
  “要傻子,先给你家爷摁摁再说。”
  看着大喇喇放在自家腿上的那颗脑袋,夏初七心窝里窒了一下,差点儿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敢情他还真没拿自个儿当外人,还以为是在清岗县的那时候呢?
  “还愣着做甚?”
  大概见她没动静儿,那颗脑袋又说话了。
  一如往常,情绪不明,声音凉凉,语气里全是祈使句。
  夏初七一动也没有动,盯着他,突然有点儿想知道,如果她现在抽出刀子来划拉上他的脖子,这个权倾朝野的的晋王殿下,手领天下兵马的神武大将军,会不会懂得反抗?
  或者说,他真有这样的自信,吃准了她不会杀他?
  她想要试一下,可她却不能。
  她的目的只想找傻子,而不是想杀掉一个王爷,然后做一辈子的逃犯。
  既然他不肯说出傻子的下落,也不打算马上发落了她,甚至想装着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她作为一名医生,就把他当成病人,配合他演戏好了。
  凉凉的勾着唇角,夏初七手指触上他的头,先将他头上的黑玉束冠取下来,像往常与他按摩那般,用手指轻轻梳理了一下他满头的黑发,这才就着头部的穴位,一下一下不带情绪的按摩着。
  “哪里痛?”
  “头。”他回答。
  “喝了多少酒?”
  “不多。”
  “醉了吗?”
  “嗯。”
  “你叫啥名儿啊?还记得吗?”
  “你爷。”
  靠,真醉假醉?
  夏初七手上动作停了,又低头仔细观察了下他闭着眼睛喃喃自语的样子。一张完美得找不出半丝瑕疵的脸上,散发着慵懒冷冽的气息,可怎么看,还真是对她半点儿防御之心都没有。
  如果他清醒着,可能么?当然不能。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就是这赵贱人有可能真是醉成傻叉了。
  继续轻柔地替他按摩着,夏初七便起了心要套他的话,“那我来问问你,你把傻子关在哪里了?你抓了他,究竟要做什么?是想要威胁我回来?”
  “傻子?”那颗脑袋偏了偏,眉头紧蹙了一下。
  突然,他一个翻身,冷不丁的调转过来,狠狠便将她压在了身下。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夏初七的心脏立马提到了嗓子眼儿,一双手死死撑着他的胸口,瞪大了眼睛。
  “赵樽,你要做什么?”
  
  ☆、第061章 整治整治她。
  
  她尖声吼完,赵樽却并不说话。
  他只盯着她,一双幽黑的眼睛里,像有火花在跳跃。
  “你起开。”夏初七脸上臊得慌。
  火辣辣的,像滚锅里的水,身上没一个地方不烫。
  两个人的姿态实在太过暖昧,他半搂半抱地将她压在罗汉榻上,几乎完全覆盖了她的身子,距离近得她不需要多注意,便可以听见他怦怦的心跳。每一个节奏都强而有力地带上她的,一起在跳动,合上了节拍,显得尴尬而窘迫。
  “你再说一次。”他沉着嗓子,呼吸喷在了她的脸上。
  “我说,麻烦你起开,搞什么啊?”
  “上一句。”他又道。
  整个人被他熨得暖烘烘的,从未有过的心跳速度,让她喘气儿都不太均匀了。
  “我说你把我家傻子……唔……”
  话未说完,温热的两片唇,便覆盖上了她的,堵住了她的话……
  耳朵里“嗡”的一声,夏初七顿时呆住了。
  大脑一片空白,思维也完全凝固。
  她看着面前闭着双眼的家伙,几乎忘记了应该推开他。
  “楚七……”
  “唔,你疯了……”
  “别动!”一股子带着“茯百酒”的轻幽香味儿,在她的鼻尖儿上缠来绕去,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牵了她坠入了棉花团的酥畅感,还有一只隔了她的粗布衣衫不太规矩的咸猪手,烙铁般传入的热量,一波又一波像不安分的邪恶因子,激发了她沉淀在心里头的情绪。
  仿佛她又回到了清凌河边儿。
  夜风很凉,河水很冷,只有他的胸膛很热。
  头上,一片没有污染过的夜空。长了毛的月亮,灰蒙蒙的照着她。
  她坐在他的马上,他拥了她在身前,一起慢悠悠地打马回了驿战。他黑色的大氅十分的温暖,包裹着她像温暖的烤炉,满是醉人的安全感。
  “盯我做甚?”
  他低低问着,那唇撩拔过她的耳廓,痒痒的,却让她的脑子陡然清醒了几分。
  “喂,放开……”
  她想要挣扎,可他一下子又欺了上来,把她的话全部吞入了肚子里。
  浅浅的啄了几下,他贴着她,却并不懂得往里探,只是噙了她的嘴,像在吃什么好东西一样,带着酒意的唇反复研磨与轻蹭,像品尝,像探索,触碰的技巧十分生涩,却无端端弄得她脑子里一直在画纹香圈儿,手臂像不听使唤了似的,缠上了他的脖子……
  她中邪了!
  她想,一定是这样。
  这事儿怪不得她,谁让他敢长得这么美,还来引惑她?
  一朵鲜花执意要插在牛粪上,那也由不得她了……
  这句话突然钻入脑子,她激灵一下,怎么想就怎么觉得色。
  “噗嗤”一声,她理智拉回来一点,愣是笑了出来。
  这个笑,太破败气氛了。
  赵樽将她拦腰一搂,眯着眼睛看她。
  “笑什么?”
  “你呗!”腰被他勒得有些紧,可笑神经这个玩意儿,一旦触发了那便是收不住的。夏初七抿着嘴唇,越是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越是想笑。老实说,要不是亲身体验,打死她也不相信这位爷接吻的技术这么差。于是乎,憋了好久,她终是憋不住笑了出来。
  “喂,我说你,没接过吻?”
  “你有?”赵樽那脸色,比外头的天儿还要黑。
  “我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走路啊?”
  人的情绪是很奇怪的。
  前一刻,她还在恨不得掐死他。可这会子,见他明明气极了却又无法反驳的样子,她的心情又晴好了起来。笑得身子不停的乱踹乱打,却看得赵樽的脸,黑得快要没谱儿了,一把揪在她没肉的脸上,语气沉重。
  “哎,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女子?”
  “我咋啦?哎哟妈,可真笑死我了,你会不会做流氓?要不要我教你几招儿,银子可以打八折?”
  置疑男人的能力,本身就是一种找死的行为。
  而她这个不是置疑,而是赤果果的嘲笑。
  那么,就不仅仅只是找死了,而是找打找揍找残废……
  赵樽原就是个大男人,哪里受得住这个?男女之事上生疏,那是因为他没有实践过,刚刚亲那几口,也有他怜惜她的成分在里头,既然她这么找死,他也是分分钟就能变成狼的狼人。
  往上提了下她的身子,他把她整个儿拎到了罗汉榻上便压了上去。
  “爷今儿非得整治整治你。”
  “喂,唔……”
  男的都天生神力,又岂是小女子可比?
  夏初七眼睛里戏谑和嘲笑,很快便在他的亲吻中沦陷了。他上来便是强攻,几个回合下来她便体力不支了,由着他像摆玩小人儿似的,挑唇,捻舌,相缠着,弄得她全身发软,在两个人呼吸交错的气息里,她除了一双手还能时不时锤打一下他的肩膀,再不敢去惹这头发了怒的野兽。
  她承认,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的,她吻得越发投入了起来,情绪也在不停的往上攀爬,而他身上茯百酒的特有香味儿,随着与她亲热的津沫交流,闯入她的鼻尖,像他一样带着凌厉而强势的征服欲,让她仿佛入了梦,无酒也醉得她销了魂,只剩下唔唔声,哪还说得出半句话来?
  “这回,爷便饶你。”他忽地松开嘴,头埋在她颈窝里,重重呼吸着,不再动弹。
  久久,谁也没有动,也没有人说话。
  夏初七吞咽了几下唾沫,试着想说点儿什么。
  可嘴张了几次,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别瞧着她嘴上又损又坏,可她在男女之事上头就是一个囧货,有口无心更无经验,在他之前也没有谁能让她产生出些什么情啊色啊的心思来,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吸引力,可赵樽却给了她完全不同的感受。面对他,她会害臊,会脸红,会觉得不好意思,也会随了他一块儿燃烧。
  “想什么?”他气重的喘着,抱着她没有放开。
  “为什么……”要吻她?
  “你太小,再养养。”
  靠,他以为她问的是什么?为什么他不继续?
  夏初七窘迫的想要解释,不料他却突地埋下头,恶作剧在她身上咬了一口,痛得她直抽气。
  “你个混蛋!咬我?”
  微噘一张被啃得红扑扑的嘴儿,她完全不知道那粉粉柔柔湿湿嗒嗒的一片水泽,究竟有多么的惹人爱怜。
  “爷没见着傻子。”
  他盯她半晌儿,在沉默中,突然诡异的解释了一句。
  夏初七一愣,脑子昏乎乎的看着他。
  鎏年村那些人不是他派去的?
  “你还不信你家爷的话?”他淡淡问。
  “信。”抹了一下嘴巴,夏初七随口应了,又昏七迷八的问了一句,“可我家傻子他不见了,在鎏年村被带走的时候,我亲眼见到那些人,都打着你的旗号,难不成还见鬼了?”
  赵樽眯了下眼,专注的盯着她。
  “不见鬼,你便不会再来找爷了吧?”
  听完他这话,再瞧着他那眼神儿,夏初七耳朵尖都烫了,觉得有点儿招架不住。她记得原本她是找茬儿来的,可两个人如今处成这样的节奏,实在太坑了,她完全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接下去该说些什么。
  “那个,为什么你不早说?那行吧,我先走了,你当我今儿没来过,回见啊。”
  “你敢——”
  她人还没爬起来,他便牢牢圈住了她。
  低下头来,他看着她若有似无的低呵了声,便压住她按了下来。她下意识的挣扎着,也不知谁的脚没放对地方,扑腾扑腾间,有一只脚丫子便踢到了几上的酒壶,“嘭嘭”几下,摔在地上便是一阵碎响。
  外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一声儿轻唤。
  “爷,您没事吧?”
  轻柔婉转,温和端正,除了月毓还会有谁?
  “爷,您可是有差使的事儿?”
  月毓见没有人回答,又问了一声,脚步已经在门口了。
  夏初七呼呼喘着气儿,看着瘫在她身上的男人,而他也正看着她。四目相接,几乎是心有灵犀的,随着那一扇雕花木门在“吱呀”声中被推开,他一下子松开手坐了起来,而她却是下意识滚入了那一张雕花罗汉榻的后头,由她流苏和软垫挡住了自个儿的身子。
  “爷,您怎么……”
  急匆匆披着衣服入屋的月毓,微笑的芙蓉脸蛋儿,僵硬了一下。
  只见罗汉榻上她的主子爷一袭黑色的轻缎寝衣凌乱不堪,束在腰间的玉带也似乎是松了开来,领口下方赤着一片精壮惑人的肌理,那一双略带不满的视线,冷冷扫过来的时候,眸底还带着一丝还没有褪下去的情潮,而他俊气的脸上也有着她从未有见过的情动之色。
  下意识的,她觉得自个儿明白了。
  脸羞窘得红了一片,她尴尬的顺了顺发丝,半垂着头慢慢靠近。
  “爷这又是何苦为难自个儿?奴婢,奴婢可以服侍你的……”
  很显然,她自动脑补了赵樽一个人在做什么坏事。
  屏着呼吸,躲下罗汉榻背后的夏初七,想着那个被人“误会”的渣爷该是什么脸色,不由得闷笑了一下,竖起了耳朵来。一听,越发觉得那月大姐的声音,软得实在让人心里头发软。
  这样的好事儿,不要会不会太浪费了?
  她寻思着,灯火照射下,月毓的影子慢慢地靠近了罗汉榻。
  可头上赵樽的粗浊呼吸,似乎还没有完全均匀,只淡淡说了两个字。
  “出去。”
  他带着一丝明显克制着情动的沙哑声儿,激得月毓心脏一阵怦怦乱跳。
  莫名的,她整个人都羞得热了起来,脸滚烫……
  “爷,奴婢虽是卑贱之身,对爷却是,一片痴心,心甘情愿服侍爷……”
  月毓说得极缓,极柔,极为深情。
  当然,深情是真的。
  她看出来赵樽喝醉了也动了情更是真的。
  要知道,她侍候在赵樽身边儿有十余年了,在她眼里,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冰冷的,没有感情的,对任何人都是一副疏离冷漠的姿态,就连见着当今圣上也不见温和几分。尤其是在房帷之事上,她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大丫头,却是从未见过他情动时那惑人的样子,那带着酒意的眸,那沙哑的声,那俊朗的颜,那微微鼓动的喉结,几乎每一处,都是能够提升她胆量的东西。
  她必须牢牢地把握住这么好的一次机会。
  先前贡妃娘娘曾经差了宫里头的姑姑教过她。
  在那些有经验的姑娘教导下,她不仅学过许多服侍男人的技巧,更懂得了一些男人的品性。心知男人这种生物,都是以欲控情的,一旦动了情是不会考虑那么许多的。
  所以,在她看来,今儿晚上是她的机会,是老天爷对她的垂怜。
  要不然,为何会不巧遇到爷这样的状态……
  一双眸子柔软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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