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策:无良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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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无良太子妃-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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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已是华妃,按着辈分,你该唤她一声母妃。”沧澜霄在我耳边提醒,还止不住地窃笑。我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乖乖巧巧唤道:“见过舒妃娘娘,见过华妃娘娘。”

路嫣华微微抬手,示意我起身,眸光转过沧澜霄时,略有停顿。“太子妃近日来颇有不顺,一点心意,全当压惊。”我笑着从太监手中接过了锦盒,无视沧澜霄的白眼,心里乐开了花,这路嫣华也算厚道,还知道送礼,皇帝的小老婆,该不会送我次等货吧?

“妹妹也真是,若是要备些薄礼,也须得知会姐姐啊。”舒贵妃略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责备道。

“是妹妹缺了记性,姐姐可莫要见怪。”路嫣华娇俏道,眼波盈盈,让人不忍苛责。

“娘娘能惦记着,已是婉鸢莫大的荣幸了。”我福身道,心中一阵阵恶寒,还姐姐妹妹,说出来都恶心的慌,这后宫里的女人可真是小强命,竟然能够说得面不改色。

“婉鸢不若打开,也让我等开开眼界。”舒贵妃笑道,神色之中有几分好奇。我略略点头,小心将锦盒打开,待看清其中之物时,不由惊慌,急急将手中之物扔掉。

这么一个声响,本是各自交谈的人群皆看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这里,而永顺帝和孝娴后亦是刚巧到来,便被吸引了目光,略略皱眉。

“太子妃这是怎么了?就算是不喜欢本宫也不应如此作为,难为本宫的一番好意。”路嫣华满面委屈,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转脸看到永顺帝,赶忙站起撒娇,“皇上可要为臣妾作主。”

正文 似是故人来2

沧澜霄上前一步把我搂在怀中,面色铁青,我相信我的脸色定然十分苍白。那锦盒之中,赫然掉出一副精致的长命锁。木盒内侧,还细细雕刻着仿似年画中的福喜娃娃。

“霄儿,这是怎么回事?”永顺帝颇是不悦地看了我一眼,看着路嫣华满是委屈的面庞,很是心疼,只是碍于众人不敢去安慰。*

“婉鸢不过失手,还请华妃娘娘万莫怪罪。”我整了整情绪,退出沧澜霄的怀抱,恭敬地福身。

“父皇,婉鸢身子有些不适,且容我带她回去休息。”沧澜霄握住我的手,强行把我握拳的右手掰开,淡淡瞥了眼手掌的血丝,眸中怒火中烧。

“放肆!你们道这儿是哪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永顺帝喝道,怒火更甚。

“皇上莫要气坏了身子。”孝娴后莹白的玉手抚上永顺帝的胸膛,“华妹妹也真是,已是为人母妃,又怎可和小辈斤斤计较?纵然是曾经稍有不快,亦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要记住,你现在是皇上的妃子!”这般一说,永顺帝脸上也有些个挂不住了,却又无从发火,只得瞪一眼路嫣华,便走去御座。在座之人,也隐约想起路嫣华与太子亦有一番纠葛,只是不敢言语,面上神色却是忍不住变得奥妙。

我忽而觉得佩服起孝娴后来了,她这样的女人,不问缘由,不分皂白,三言两语便可转嫁祸事,给他人扣上大帽子,确实是当之无愧的后宫之主。只是,嫁给这般花心草包的男人,真是可惜了。孝娴后转身前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似哀似叹。

“鸢儿,我们去休息吧。”沧澜霄拍拍我的背,安抚着我的情绪。早有宫人将地上的盒子和长命锁拾起,“归还给华妃娘娘,只得多谢美意了。”沧澜霄的声音冷冷的,眸色深沉。

我们回到座位的时候,邀请的宾客大多来了。我心神不宁,也懒得一一去看,只是靠着沧澜霄,手中握着微凉的茶杯,静息凝神。可那长命锁、福喜娃娃依旧在眼前,挥之不去。路嫣华,你欺人太甚!只是,她怎么知道我这个事情,怎么知道我早夭的孩儿?难道只是个巧合?

沧澜霄拿出随身安放的金疮药为我涂抹,手心凉凉的感觉减缓了方才的刺痛感。“许是为你买的调养药物,被她知晓了去,只是,”沧澜霄微微皱眉,困惑着,“她何来此等耳目,连这些事情都知晓,不该是巧合的。”我掏出丝巾,递给沧澜霄包扎,心下黯然。

“这事情交给我,我会处理好的。你,莫要念着那些事情了。”沧澜霄的语气带着几分沉痛,低声安慰着我。

“你总是安生不起来。”一声叹息传来,我看去,竟是沧澜锐在我们邻座,方才在想事情,倒是没有发现他。之间他如今神色平和,少了往日里的锐气,却不减那份雍容气度,倒是比以前更加吸引人了。

“过奖过奖。”我面不改色冲他拱了拱手,而后彻底无视之。虽然说他帮了我,可那也是抵罪,我才不用受之有愧。

不知为何,大殿中有了些微的***动,我好奇探头,便见着殿门处行来一对男女,不禁眼前一亮。男子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似莫忧一般润玉无双,只少几分冷冽孤高,多了几分平易和缓。而他身边的女子容貌脱俗,虽非惊艳,却是伊人似水,清新淡雅,望之舒心。便是这么一对璧人,打破了这一殿的平静。

这气场,不是鱼宁么?一个人外貌如何变迁,那种感觉是不会变更的,何况她的长相与鱼宁也有几分相似。我不禁对沧澜霄有些忿忿然,原来鱼宁也是官家之女,无怪乎我曾经见着了她,都是被这厮一番胡搅蛮缠,才错过了相逢的时日。不过转而想想,似乎她过得很好,各自安好,亦是不错的。倘若我们当年相逢,便是另一番际遇,挖空心思地想要回到原先的时代,定然会错过身边的许多人和事。

我忽而觉着手心一痛,沧澜霄凑近我的身边低声道:“不过是个美男子,鸢儿也不必看得出了神。”

“那是沧澜四皇子沧澜梓枫?”我不禁问道,见沧澜霄点头,看着我的眼神有几分鄙夷,我也懒得与他争辩,赶忙问出心中疑惑,“那他旁边的女子是谁?”

“左相之女宫倚墨,四弟的未婚妻。看见没?这才叫女人,叫大家闺秀。”沧澜霄的眼神中更添几分鄙夷,上上下下挑萝卜青菜一般看着我,啧啧摇头叹息,气得我一脚踩上他的脚面,使劲地扭转着。我挺了挺胸膛,满意地看了眼上身的曲线,对着沧澜霄恶狠狠道:“你今晚觉着谁女人,便找去吧,姑奶奶我可要找觉着我女人的去了。”

沧澜霄倒是还没来得及开口,轻笑声便传来了,沧澜锐的肩膀带着些颤抖,朝我挤眉弄眼,“可以考虑本王的。”

我冲沧澜霄昂了昂下巴,沧澜霄面色一黑,冷哼道:“二癞子!”我低头忍俊不禁,沧澜锐摸摸鼻子便转过头去了。

我直觉两道目光向我看来,不由对去,正是刚刚入座的宫倚墨,她神色中带着探究、揣测、喜悦,种种情感交错在一起,让我更加肯定那就是鱼宁。我微笑着,冲她眨了下左眼。她微微怔忡,便冲我眨了眨右眼。我心中狂喜,却不敢叫唤,只得狠狠地掐住沧澜霄的手臂。

“姑奶奶,你还来?”沧澜霄哀叹一声,而后看看我的面色,担忧道,“你怎么

了?不舒服么?”

“我很开心,今晚招你侍寝。”沧澜霄听我前半句本是嘴角上扬,后半句一说,他的脸色直往下沉,想是要弹我脑袋,估摸着那么多人面前不好动手,只得叹息,且略带狐疑地看向对面的沧澜梓枫和鱼宁。

最后到场的却是沧澜迦,他而今倒是不再消沉,只是沉稳了几分,俊眉朗目,风采不减当年。他朝我这边看了一眼,便挪开眼光,与左右之人谈笑自若。

“他放下了吧?”我不由问道。“许是吧。”沧澜霄语气中有几分感慨,“终是我对他不起。”又怎只是他的错,若不是我当初想攀附沧澜迦,也不会对他抱有暧昧的态度,不会造成他的误解从而对我倾心相待,这,可是我犯的错事。

丝竹之声响起,恐这宴会又是些靡靡之音,皇家的宴会,不过如此。说是最庄严神圣的天子之家,却总是欢喜这些个色授魂与。对面的鱼宁冲我呶呶嘴巴,我见她对身旁的沧澜梓枫说了什么,后者微微点头,在她起身之时替她整了整裙摆,两人相视而笑之后,鱼宁便悄悄从侧旁出殿。我等她跨出殿门之后,也就火急火燎地准备出去,刚要离座,便被沧澜霄一把拉住,漫不经心道:“你与宫倚墨何时相识的?”

“要你管,放手。”我戳了戳沧澜霄的手,他只得松手,虽是极力隐藏,我却瞧出了他眉眼间的失望颓然。我抿了抿唇,故意忽略,便小心出了殿门。

走了不过几步,便见着了在暗处候着我的鱼宁,她招手示意我近前。

“鱼宁?”我试探着问道。

“凌绯!”鱼宁笑道,绕着我走了两圈,带着点嬉笑之色,“好久不见了。”

我忽而喉头哽咽,是啊,好久不见了,竟是有四年。她似乎比以前更开朗了些,虽然仍是那副清心寡欲的模样。“的确呢,这些年来你倒是混得不错。”我抬了抬下巴,嘻笑道。

“我一到这里便开始寻你了,可惜一直寻不到,没成想你竟是沈婉鸢,纵然我在外面,你的事情亦是不断耳闻。”鱼宁笑道。

“你这么个大家闺秀竟然偷偷溜去了外面!”我笑骂,“我可没你的命好,一开始来这儿,真是呕得要死,好在这两年发迹了,富贵了许多。”我说得云淡风轻,可鱼宁还是露出几分忧色,叹道:“你平时若是遇着不开心的,便是这副腔调。”

“都过去了,不是么?现在你很好,我也很好,这就够了。”我淡淡挥手,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你不多久就要成亲了?”鱼宁低低问道,收了嬉笑之态,“你若不是自愿的,我会帮你的。”

“我是自愿的。”我心中感动她的关怀,只得与她解说,“只是发生了些事情,多了些伤心事罢了。沧澜霄他是我的良人,没给过我委屈。”

“不是说他有了一房侧妃,以你的心性……”鱼宁说得十分艰难,打量着我的脸色。

“不过一个跳梁小丑,我自会解决,那怪不得他的。”我打断鱼宁的话,不愿意多谈此事,“我不日便要大婚,还指望着你来恭贺,也等着喝你的喜酒。”

“那是自然的。”鱼宁面上忧色散去,笑道。她了解我的性子,若是我这般信心十足,便是真的无事,若是草草带过,那必定是不愿为人知晓。

正文 喜悦与信任

“沧澜梓枫如何?”我颇有些好奇,那男人,可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好货色呢!

“他很好。”鱼宁大方道,歪头想了想,本是还要开口的,我挥手制止,厉声道:“是谁?出来!”

花木扶疏的阴影之中,颀长的身影漫步而出,沧澜霄的面色有些不豫,却仍笑道:“扰了雅兴,失礼了。”*

我撇了撇嘴,这厮竟然还玩跟踪?真是可恶。沧澜霄倒像个没事人一般嬉笑,“等了许久不见你回来,便出来找找,怕你迷了路。”

我面上红了红,不就是走丢过几次么,至于这般反复么?沧澜霄走上前握住我的手,礼节性地冲鱼宁点了点头,便不多话。

“日后再会。”我看沧澜霄神色不是那么欢喜,隐隐有些落寞和不悦。我在心中盘算,这小子八成对我和鱼宁的见面起了疑心,怕不是又多想了些什么。鱼宁点头应下,神色间带着几分忧色,却只目送我们离去。

再回宴会的时候,众人显然已经酒过三巡,看着有些人面上已经起了醉意。沧澜梓枫眸光扫过我,似乎带着些探究。沧澜霄略微侧身,挡住了朝我射来的若有似无的目光。

“狐媚子。”沧澜霄冲我挤挤眼睛,嘴角略挑,带着些挪揄的笑意。

“沧澜霄,你今晚会死得很难看!”我恶狠狠地瞪着他,摸到了他的大腿内侧,死命地拧去,沧澜霄这厮,永远知道怎么惹恼我!

沧澜霄倒吸着凉气,大手握住我,本想拉开,可使了点劲便发觉作用不了,又不敢如何施力,只得握着我的手告饶。对面的鱼宁亦已回座,发现了我的小动作以后,冲我眨巴着眼睛。

我终是放过沧澜霄,仿似旗开得胜的将军一般冲他挑眉,沧澜霄摸着大腿内侧哀嚎不已,连连嘀咕着“教妻无方,小人当道”等等。

这宴会之上,永顺帝的面色一直不怎么好看,还未结束便早早离了场。孝娴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也跟着离席。舒贵妃似乎是许久未见儿子,捱不到宴会结束便吩咐着人见沧澜梓枫和鱼宁一并请去。沧澜锐许是被永顺帝喊去了,还未停席就不见了他的踪影。这么个大宴会,因着之前小小的插曲,宾主皆未尽欢,貌似我还真是个会闯祸的主。不过想来这皇宫时不时大宴小宴的,丝竹之声舞姬缭绕,大家都觉得无趣了,可能更加乐意看看这些个八卦,丰富一下枯燥乏味的生活。

我们怎么来的便是怎么回去的,只是我没了什么精神,疲乏地靠着马车壁,允文和沧澜霄大眼瞪小眼对在一处。

“太子殿下,现下已经晚了,不若先送你回府,我与婉鸢再离去,如何?”允文恭敬道,只是神色间带着些局促。我抚着额头,总感觉允文是不是有那么点呆呢?

“允文,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多繁文缛节。”沧澜霄无奈地望了眼允文,叹道,“而且,这似乎是我的马车。”

我低头闷笑,允文倒似有些不知所措,这个哥哥,果然迂腐得紧,这么大把岁数也没有娶妻,和那种马沈孟川根本就不像父子。“天色已经晚了,霄还去沈府,恐怕有些不妥吧?”允文不死心道,目光又瞟向我,有些询问,也带着些求救。

“哥哥想说什么我心中有数,不必多言了。”我只得打断他,我和沧澜霄这般做法,被那些个儒生已经批判得够彻底了,可不想听他来训。允文有些闷闷地应了,撇头看向车窗外。

马车忽而停下,似是有人冲撞了,马嘶声夹带着女子的惊叫声。我挑帘看去,竟是夕颜。夕颜见我之时,有一瞬间的惊讶,而后看见沧澜霄,便恢复了常色。

“小女子无意冲撞,万望海涵。”夕颜不卑不吭地福身,容颜娇柔却自有一番风骨,面上淡淡的疤痕在夜色中已经几不可辨,依旧绝色倾城。

“无妨,姑娘深夜在外,实在不妥,还是早些归去吧。”我摆摆手,很是欣赏夕颜的聪敏,她认出了我,却小心度量,绝不自作主张与我相认。

“多谢关怀。”夕颜又是一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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