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现在,情。欲已经彻底控制了她的心神,让她根本无法清楚地表达出她的意愿!
此刻,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既然你这般痛苦,又为何不求我?你求我啊,只要你开口来求我,我就尽管满足你,你觉得怎么样?”
听得他的话,谢静然禁不住轻扭着身躯,双眼含泪地看着他,从口中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给我……给我……墨、玄焱……我求求你……”
这样毫无骨气的做法,真的不是谢静然以往的风格,但是现在的她,已经全部在媚药的控制下,倘若她不这样做,她必将忍受如同凌迟一般的痛苦,她自然不愿在此刻,还要为了面子不做这件事情。
毕竟眼前的可是慕容玄焱(自然是她在意识模糊时候的幻觉),所以她这样做,也是不要紧的。
可是谢静然刚刚说出这句话来,却忽然只感到红叶突然被什么事物控制了一般,也不管自己身受重伤,一下子站了起来,低低地咒骂了一声:“该死!”
他突然离她远去,令得她全身都难受得要命,禁不住低声轻吟:“玄焱,你干什么,你为什么不肯给我……”
“你真是个该死的女人!”
他低头看着谢静然,眼里掠过一抹极为复杂的神色,忽然重重一叹:“罢了,就当是我欠你的好了,谁知道在现在这个时刻,你竟然还会叫出慕容玄焱的名字来!我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不会做出这等卑鄙下流的事情出来!”
但谢静然却只是迷迷糊糊听到他这句话中的几个字,只因随着他的远去,他原先给她慰藉,已经消失不见,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令得她要忍受媚药的煎熬,痛苦得一塌糊涂。
他见她如此,眼里更是掠过一抹无可奈何的神色,唇边也是拂起一抹苦楚的笑意:“好吧,这次就让我做个傻子好了!看见自己喜欢的女人在眼前,却偏偏又不能去碰,反倒还要用尽内力去帮她解媚药,我真他妈是个傻瓜!”
他说完这话,便俯下身来,双手将她的肩膀扶住,要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但他这时的举措,对谢静然来说,却像是兴奋剂一般,她只感到随着他的接近,她的身子又似有了几分慰藉一般,禁不住伸出手去,将他的手拉住。
他看到她这样的动作,不由苦笑:“谢静然,你不要这样做,否则我可真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但谢静然却根本听不清楚他这话,感到他已经完全将她扶了起来,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她便情不自禁伸手将他揽住,任凭她的身躯完全埋在他的怀抱里,双唇却对着他的耳垂,呼气如兰。
他的身子禁不住轻轻颤了一下,又是苦笑:“谢静然,你可真是个妖精,事到如今,还要挑战我的自制力!若是你再这样做,我可没有精力来替你解毒了!”
谢静然的神志却仍是一片迷糊,听得他的话,却只是轻笑一声,喃喃说道:“玄焱,你在说些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清楚?”
“谢静然,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红叶稍稍有着些愤怒的声音在谢静然耳边响起,但其中,却仍是有着些微的无奈。
他看谢静然一眼,看见谢静然迷乱的双眼,也知道她此刻神志很不正常,于是只好叹了一声,说:“算了,我也怕了你了,不过我可警告你不要乱动,否则误了事,可跟我没关系了!”
他说完这话,便又朝谢静然定定看了一眼,叹气:“我真没用,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也不知傲枫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将我笑死!”
说着,他便又像忽然想起什么一般,低下头来,在谢静然的耳边低喃:“谢静然,你可千万别记错我的名字了,我叫——”
他刚刚说到这里,谢静然便伸出手来,一把将他的头发抓住,不住喃喃:“玄焱,我真的好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
刚听着谢静然这话,红叶一脸的错愕加无奈,最后只好恨恨地说了句:“好,在你的眼中只有慕容玄焱,没有我,我真是个笨蛋!本来慕容玄焱是我最大的仇人,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伤我,却不敢伤他,就是怕伤了你的心!而现在,我却又眼睁睁地看着你叫着他的名字,来让我替你解毒,这种事情,也只有我这样的傻瓜,才能做出来吧?”
他苦笑了一声,又是叹气:“真不知道我一向潇洒,却何时变成这么个傻瓜来的,真是好笑!”
他连着叹了好几口气,将谢静然放在地上,然后一边制止着仍在扭动不休的她,说道:“谢静然,你给我老实点,难道真要逼我点你穴道么?”
他说完这句话,见她仍然一副要挣脱他掌控的模样,只好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伸手便将她的穴道点住。
谢静然瞬间恢复了平静,只是身体里面仍在窜个不休的热潮,以及那种难以填补的空虚感觉,让她难受得几乎想哭,却又偏偏哭不出来。
瞧见她的痛苦,他的眼中掠过一抹内疚,低低的说:“都是我,害得你遭受这样大的痛楚,所以日后你若要怪我,便尽管怪我好了……”
他说完这话,神情便又恢复了冷静,对谢静然说了句:“谢静然,为你解毒的过程可是很痛苦的,你可千万要忍住啊!”
说完这话,他将双掌抵在谢静然的后背上,顿时两股热流涌入她的身体里面,让她的全身,都仿佛置身于一片无边的温暖中。
而因为他注入的内力,也使得她身体里面那种奇怪的感觉有些消退,一种舒泰取代了那种难言的空虚。
渐渐的,随着他内力的注入越来越多,谢静然也彻底沉浸在这种舒服的感觉之中,然后,不由沉沉地昏睡过去,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谢静然也是日后才知道,原来他那时说的,给她解毒的时候会痛苦,并不是说她会痛苦,而是他。
相对于他所承受的痛苦来说,她那时所承受的感觉,简直是舒服无比,但是却被他一直牵念着,也不敢输入太多他的内力,以免让她承受丝毫的痛楚。
天色渐渐的亮了,一抹属于清晨所特有的金黄色朝阳,透过窗棂映入破庙中,为这个残破的寺庙,笼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
在庙中的两人,都是昏睡在地。一个是面容绝色的女子,在她的身下,铺着一件玄色长袍,而纵然是在昏迷中,在她身旁的一个相貌平平的男子,却是似乎怕她夜晚着凉一般,将他的衣裳,也盖在了女子的身上。
女子的神态平静,而男子的神色却痛苦十分,仿佛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
他胸前的伤口,原先已经止住了流血,此刻却因为连夜施展了大量内力,便又再度牵动了伤口,如泉涌一般的鲜血再度涌了出来,将他的白衣染得越发的红得吓人。
而他的脸色,也是白得如同他身上所穿白衣一般,仿佛久病初愈的病人。
郊外的清晨一片静寂,朝阳轻笼着两人,一切都是那么和谐和美好。
可是这片安宁,却被庙外忽然响起的一阵喧嚣声所扰乱。
只听庙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公子,这间破庙门口的蛛网被人弄破,应该有人在里面!”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就进去看看!”
“是,公子!”
那个男子应了声,便挑开蛛网,朝破庙里走了进来。
他走得很是小心,明显是怕在这个破庙里面有什么埋伏。
就这样一直向前走了一段距离,他的双眼,忽然看到了在前面不久昏迷着的两人,尤其是看到那个胸口染血的男子时,他的脸色更是大变。
他不敢有丝毫怠慢,慌忙转身冲出破庙,对那个公子叫道:“公子不好了!红叶公子受伤了,正昏迷在里面!”
“什么?”
那个公子冷冰冰的声音里,总算有了一丝波动,他不理身旁那人,便径直朝破庙里走来。
那个男子见状,慌忙挥了挥手,便将他身后那些人全数召进破庙中。
蛛网被再度挑起,一个身着玄衣的男子走了进来。在他的脸上蒙着一个黄金打造的面具,但那种熟悉的气质,却被人一眼就可以认出,他正是冷傲枫!
他信步朝前走去,似是根本没有想到在这个破庙里会有什么凶险,也没有将四周的残破景象放在眼里,此刻在他的眼中,只有眼前昏迷着的两个人。
他看着胸前白衣被鲜血染红的红叶,眼中掠过一抹心痛之色,然后便俯下身去,将红叶一把抱了起来,低声说:“谁将你伤成如此,我必将替你报仇!”
但红叶自然不能回答他,仍是紧闭着双眼昏睡,脸色仍然痛苦。
看到他这样,冷傲枫的眼中掠过一道冷芒,接着又看了一眼仍在地上昏睡的女子,眼里一抹暴戾之色闪过。
他抱起红叶,转身之后,便冷冷对他的手下说道:“那个女人,你们将她带到清风楼,本尊要当她的第一个嫖。客!”
谢静然缓缓地睁开眼来。
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头疼得要命,仿佛宿醉刚醒一般,便连她的神志,也是有些恍惚。
她凝神想了好一会,才终于想起,那时,她因为躲避端木夜歌,所以才逃进一个破庙里面。
而在那时,她遇见了被别人打成重伤的红叶。
再接着……
谢静然的脸不由一红,现在,她彻底想起了那是发生的事情——她中了媚药,然后百般去纠缠红叶,可是后来,却又被他解了毒。
之后的事情,她便不记得了。
但是假如她现在醒来,应该也还是在那个破庙里啊,并且她还答应了红叶,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她就帮他去找他的朋友。
可看周围的场景,这里是在破庙里面吗?
只见她现在不是睡在破庙里面脏兮兮的地上,而是躺在一个头顶吊着芙蓉帐的雕金红木大床上,盖在她身上的,也是香喷喷的丝绸被褥。
在她的身旁,也是只有大富人家才能看到的奢华场景,这是一间不太大的屋子,可是屋里的装饰与摆设,却是极尽奢华,各种珠宝古董将屋子装点得富丽堂皇,充满贵气,让人只要看上一眼,便会觉得目眩神迷。
更吸引人的,则是此刻燃着的几根大大的红烛。虽然看上去只是普通的红烛,但谢静然却可以看出,那是产自南海才有的龙涎香制成的红烛,随着红烛摇曳,一阵阵诱人的熏香直直扑入她的鼻孔中来,越发的令她感到无比的舒泰和宽心。
这里,与那个破庙的环境可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这里到底是哪里?
她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难道是红叶将她送到这里来的么?
谢静然疑惑地看了四周一眼,这里虽然豪华,却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让她心惊。
她自然不会在这里等着别人前来,既然没人来,那就让她自己去找人好了。
主意打定,谢静然勉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想好好地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给弄清楚。
但她还没有完全坐起来,便只听见门帘被掀起的声音传来,让她的动作瞬间停滞。
她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刚一抬眼,就不由惊住!
眼前的人,居然是冷傲枫!
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此刻的他,完美的面容完全暴露在她的面前,却不是用一张面具遮挡住,也让她终于看清楚这个传说中人物的面目,也终于知晓,为何他能够有着那样的魅力,能够让赵琳琅和陈霓云,都为他神魂颠倒。
只因自他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出来的一种邪魅而冰冷的气势,都能那么轻而易举便能吸引所有人的注目,纵然是宁愿冻结于他那种充满残酷意味的冰冷中,也是心甘情愿。
他就那样看着她,忽的眼里掠过一抹冷冽的嘲笑,淡淡地说:“早便听说秦国皇后谢静然是个荡妇淫娃,今日一见,果然不错!”
听得他这句话,谢静然心里一阵火气腾起,禁不住也是朝他冷冷的说:“我知道你是天下第一富商,但你有钱难道就可以胡说吗?你自己都说了那只是传言,既然如此,那就肯定不会是真的了!再说,我又有哪里做得不对,要被你这样诬陷?倘若我没猜错的话,我今天能够到这里来,并不是我自愿的,而是你将我抓来的吧?既是如此,那应该担当此等称号的,不是我,而是你,不是么?”
他的双瞳紧缩了一下,这才冷笑道:“你果然伶牙俐齿,可惜的是,本尊今天早上见到你的第一眼,你便是和一个陌生男子睡在一间破庙中,请问对于这副情景,你又有何解释呢?”
谢静然不由惊道:“你将红叶怎么了?”
说完这话,谢静然想起他和红叶是好友,便又将后面要问红叶下落的话吞进了肚子里,只是瞪着他,不知道他会对他这样的行为有什么解释。
他短促地笑了声,说:“这件事情,倒是应该让我来问你呢!你到底将红叶怎样了,为什么他到现在,还会昏迷不醒?便连我用内力去救他,也是无能为力?”
听他这么说,谢静然也不由惊道:“你说什么?红叶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连声冷笑:“你这个贱人!到了现在仍要装模作样,难道这就是你这个淫娃荡妇一贯的作风?好,既然你还这样的话,那就莫怪我要将红叶受的苦,全部都还到你的身上来!”
说着,他便邪魅一笑,然后举步向她走来。
看到他的脸色阴沉得很,并且全身都散发着一种可怕之极的杀气,谢静然的心里也禁不住颤栗了起来。
红叶为什么会昏迷?明明应该不关她的事的,可是冷傲枫为什么会误会是她干的?
谢静然正想对他解释时,却只觉得自己的下巴已经被他一把揪住,她什么话都将不出来了。
她抬眼看他,正撞见他燃烧着冰冷怒火的双眼,不由怔住。
他的眼中的怒火那样猛烈,明显是已经将她看成了害红叶昏迷的罪魁祸首。
但她自己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她又怎么去害他?
她只好伸手去推他,想将他的手推开,好让她有个解释的机会。
谢静然这样的举措,却只令得他眼里的怒火燃烧得更烈,他的双眼紧紧地锁着她,怒道:“你这个女人,难道还要再编造出谎言来骗本尊?我警告你,你休想再做这等没用的事情,否则本尊可不会有任何怜香惜玉之举!”
谢静然也是瞪着他,这个男人,口口声声咬定是她害了红叶,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结论。
但她却真的无法睁开他的掌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带着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