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然却是好整以暇地望着慕容玄焱,看着他气得紫黑的脸,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回想起以前跟他的数次天雷撞地火,心里更是得意洋洋,只想赶快回到现代,让二十一世纪的人好好瞧瞧,她是怎样让一个身为九五之尊的皇帝,沦落为她的舌下败将!
就在他们大眼瞪小眼时,却忽然冒出来一个太监中气十足的声音,让他们之间的战火顿时消弭:“皇上,户部侍郎上官铭语求见!”
谢静然有些诧异。这人还真是不怕死,现在任何人看到她和慕容玄焱现在这幅架势,都避之惟恐不及,这人却敢来报信,要不是他确实英雄虎胆,就是那个叫上官铭语的人,真的是个很重要的角色。
她倒真的很想看看,能让那个太监不怕死来报信的,究竟是什么厉害角色。
果然,慕容玄焱听到他的话,朝谢静然狠狠望了一眼之后,就很不甘心地回过头去,对那太监说:“让他过来!”
能让慕容玄焱在此刻与她交锋之际还能顾得上理的角色,看来那人还真是和慕容玄焱之间有着极深厚的感情了,还真想不到像慕容玄焱这等暴龙一样的皇帝,竟然还有一个能够亲近的人,还真是大大出乎谢静然的意料之外。
所以,谢静然倒是真的很想看看,这个叫上官铭语的户部侍郎,究竟是什么厉害角色。
眼见得上官铭语离他们越来越近,谢静然脸上期盼的神色也越来越浓,只想他快点走到他们面前,让自己看看他的样子才好。可是这时,却只听见耳边传来慕容玄焱含着嘲讽的声音:“皇后竟这般想看到铭语,难道便是想似上次那般,想引起他的注目么?”
谢静然瞪他一眼,真是搞不懂他现在在说些什么东西,什么叫做她像上次一样想引起他的注目啊,她只不过是想看他一眼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才是。正要反驳慕容玄焱时,谢静然却忽然想起他话里出现的一个词,上次?他为什么要说上次?难道……
谢静然心里不由打了个寒战,似乎想起了什么无限可怕的事情一般。慕容玄焱说她像上次一般想引起他的注目,可是她在这个皇宫里除了看到他这个男人之外,就只有那个曾经想轻薄她的大臣和端木夜弦了,而她和端木夜弦的见面却是每个人都不知道的,那么他说的这个叫上官铭语的人,就是……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虚伪男人
谢静然心里忽然涌上一种无限恶心的感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更是对自己都感到厌恶起来。早知道会在这里看到他,那么她就不会穿这种衣服来了。虽然她个人认为穿这种衣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若让她最讨厌最厌恶的一个人看到我的身子,她却真的是恨不得将自己都埋到地底下去,不要让她面对他轻薄的视线和鄙夷的眼神。
看见谢静然的脸色有些不对劲,慕容玄焱却不但没有安慰,反而还使劲在一边冷嘲热讽:“皇后这是怎么了,难道竟然第一次对朕的话听入耳了?这可真是让朕好生惊讶啊,毕竟皇后以往可是从来对朕的话充耳不闻的呢,莫非这一次,便是另有隐情不成?”
看着慕容玄焱挑眉看着她,眼中仍然有着微微嘲讽的样子,谢静然不由想起之前上官铭语对她的所作所为。看来他们不愧是君臣,两人都是一个货色,而正是因为想起了他,让谢静然现在对眼前的慕容玄焱也瞬间充满了厌恶,也不管他究竟是什么身份,便冷冷望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的事情,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慕容玄焱听着谢静然的话,不由愣住,显然是从来没有想到她会不再跟他多嘴,直接用一句话就封杀住他的所有嘲讽。谢静然懒得再去看他,便转过头去望向上官铭语走来的方向,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他,倒要看看他再次看到她,又会露出怎样鄙夷的神情。
而至于他上次见到她时那张扑克脸,则被谢静然直接理解为他不敢当着慕容玄焱的面露出这种表情的伪装而已。
那这次,她倒要看看,他能伪装到什么时侯!
谢静然正全神贯注看着上官铭语的到来时,却忽然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一个爪子抓住,她不由满脸怒气回过头去,想看看谁有那么大胆敢惹她,可是却只看到夜灯下慕容玄焱平静得可怕的脸,还有他虽然平静,却似乎蕴含着无限风浪的声音:“你说你的事情与朕无关,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静然真的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面无表情的样子,情不自禁愣了一下,才一瞪他:“你自己不是也知道么,为什么还要问我?我和你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而已,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夫妻,所以我的事情,当然也用不着你管了,而你的事情,你也尽管放心好了,你喜欢哪个女人,我也懒得去管的!”
听得谢静然这样的回答,慕容玄焱的眼眸越发幽黑得让人看不见底:“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们没有夫妻之实,便算不得真正的夫妻了?”
慕容玄焱的话更加让谢静然感到疑惑了,他什么意思啊,难道……难道他想和她有着什么“夫妻之实”?谢静然警惕地望着他,惊道:“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慕容玄焱看到谢静然脸上忽然出现的惊惶,眼里竟然浮现出一抹笑意,虽然转瞬即逝,却几乎让她惊讶得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慕容玄焱到底在搞些什么?为什么这段短短的时间之内,就出现这么多意外的情况?
“你放心,朕还不会掉分到如此程度!”慕容玄焱看到谢静然眼中的不可置信,眼神黯了黯,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谢静然的怒火又熊熊燃烧起来:“喂,你这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不会掉分?说实话我还懒得让你碰呢,我才对跟这么多女人有过关系的男人不感兴趣!”
“哦?”慕容玄焱听了谢静然的话,饶有兴趣的一挑眉,“似乎皇后还忘记了,你以前的名声呐!”
谢静然怒气勃勃地瞪着眼前的人,她就知道跟他说不了几句好话,每次说不了几句话就会吵起来。真不知道她跟慕容玄焱是不是八字反冲,每次他都有惹她生气的本事,而又是因为她的不肯忍让,从而使得他们之间的战火屡屡升级。
谢静然切了一声,不屑地说:“似乎皇上也忘记了,你究竟有过多少妃子吧?”
慕容玄焱居高临下望着谢静然,眼里虽然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可是他抓着谢静然肩膀的手,却在听着她这句话时而蓦的收紧了。他薄唇一抿,一个实在不像笑容的笑容泛出:“既然如此的话,我和你都不是什么贞男烈女,而皇后又如此耿耿于怀你与朕有名无实的夫妻身份,那么朕便勉强一下,帮皇后解除这种尴尬,如何?”
谢静然简直要气晕了。
他!他!他!他怎么能说出这话来!
简直比之前上官铭语对她赤裸裸的挑逗和轻薄还要可恶!
以前明明是慕容玄焱瞧不起她,所以在新婚之夜就将她一个人丢下而走掉,可是现在,他却又厚着脸皮来跟她提起这件事情,并且还说得这样冠冕堂皇,似乎让他来占她的便宜,是他对她的恩赐一般。
而且,他这样说,分明就是在把她看成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故意用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他不能管她的借口来亲近他,而他,就只是出于怜悯,顺水推舟答应她的要求罢了。
真是忍无可忍了!
谢静然冷冷地望着慕容玄焱,一字一字地说:“不好意思,我对你的提议,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然后,她又转过头,望着慕容玄焱抓着她肩膀的那只手,冷冷地说:“并且,能不能请你,把你放在我肩膀上的爪子拿开?说实话它真的让我感到很恶心,恶心得几乎马上就要吐出来!”
谢静然的唇边出现一抹嘲讽的笑,就如同慕容玄焱之前对她露出的笑容一般。慕容玄焱的那只手瞬间就如同变成石像一般僵住,虽然仍搭在谢静然的肩上,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而他的表情,也是僵硬得让人看起来直想笑,就像被点住定身术的邪恶精灵一样,让谢静然看得心里便莫名爽快起来,之前他气她的那些话,都全部被她扔到了九霄云外,只由此刻的得意,慢慢笼盖着她的心。
谢静然懒得再理慕容玄焱,将他的手用力拂下,转身就要走。现在这里尽是她最讨厌的人,她才不会勉强自己在这里受罪,索性先去散散心,等到宴会正式开始时再出现好了。可是她刚刚转身,就撞见一双含着微微探寻和疑惑的眸子,让她吓得几乎就要往后退去。
原来这人竟是上官铭语,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无声无息的站在她的身后。并且看他的样子,明显是将她刚才和慕容玄焱的所有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了。
可是谢静然却不懂,他此刻的眼神这样奇怪,究竟是什么意思。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沉迷美色
不过谢静然管了,她只是没好气的望上官铭语过他就要走。可是这时他却拦在她的面前,躬身说道:“微臣见过皇上、娘娘!”
还真不知道上官铭语要干什么,看着慕容玄焱那暴龙已经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谢静然去回答他,只是继续要绕着他走。但他却依然将她拦住,锲而不舍地问着:“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请问娘娘还有别事么?”
看到上官铭语这个样子,谢静然为气扁慕容玄焱而产生的得意之情彻底消失了,这人一直拦着她的路,到底要干些什么!
谢静然不和他绕道,也不打算一直这样对他无视了。看来他这种人,要是不给他点教训尝尝,不让他见识一下她这个皇后的威风,他就以为自己真的可以骑到她的头上来!而她现在一直对他的话不给予回答,说不定他还真以为我是怕了他才这样的。
于是谢静然顿住步子,抬头看着上官铭语,眼里是冰冷一片,没有一丝感情:“请你给我让开!并且我到哪里,也是与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吧?”
说完这句话,谢静然又抬起头来,双眼中充满挑衅的看着上官铭语。就算他本来有多狂又如何?现在她是皇后,在她的身边还有着皇帝,她就不信他敢朝我发飙!
上官铭语见着谢静然这样的眼神,不由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流光。
谢静然才不想去追究上官铭语眼神的意味,眯了下眼睛看他,眼中尽是威胁:“怎么?你还要挡着我的路?”
“微臣不敢!”上官铭语赶紧低头说道,可是谢静然却无比清晰地只看到,他在说着这句话时,双手的手掌似乎被他微微攥紧。谢静然就知道他说这句话不是心甘情愿的,不然他也不会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样,将拳头握得这么紧了,“并且微臣也只是给娘娘一些提醒而已,并没有不敬之心,还请娘娘明鉴!”
“没有任何不敬之心?哈哈!”谢静然冷笑了一声,她可是把他当时对她的所有不敬行为深深地记在了心里,现在一点都没有忘记,“好,既然你对我没有不敬之心,那就再好不过了,还希望你一直记着你说的这句话就好了!好了,我要走了,你就和皇上好好说说话吧!”
说完这句话,谢静然便再没有理他,上官铭语也识相地往旁边一闪,让谢静然从他面前走过。可是这时,谢静然却只听见从耳侧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含着几分犹疑和黯然:“你……是不是还在恨着我?”
这句话,让谢静然立时抬起头来,不敢相信地望着她身旁的上官铭语。可是却只看到他眼里淡淡的期盼,还有他脸上微微的落寞。谢静然不由又转头去看慕容玄焱,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上官铭语说的话,假如听到了,又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可是当她转过头去慕容玄焱时,却只看到他仍然保持着刚才被她气晕的那个POSE,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好像真的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
这谢静然倒是不懂了,就算她刚才的那些话确实对他有一点打击,可是也不至于有这么大吧,竟然让他堂堂一个皇帝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她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一点,突破了以往任何时候的境界,能够将他气得变成一樽石像的程度?
不过他这样也好,听不到上官铭语和她说的话,也免得再增生出什么枝节出来。谢静然又转过头去看上官铭语,看见他一副仍然在等着她回答的模样,只感觉自己忽然就明白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究竟是什么意思,看他以前在她面前嚣张那德行,她还真的想象不出他现在这样期盼要等着她的回答的焦急模样会出现在她面前。
可惜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是要彻底让他失望了。虽然心里的确对他前倨后恭的态度感到十分疑惑,可是让他好过的事情,谢静然却是绝对干不出来的。
谢静然淡淡望了上官铭语一眼,赏给他一个浅浅的笑,说:“你说错了,其实我并不恨你。”
上官铭语听了谢静然这句话,眼里的黯然忽的变成了闪耀的光芒,将他衬托得更加的风华绝代。而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你……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了。”谢静然可更是疑惑了,他干吗这么激动,难不成还是感冒了所以就全身颤抖?但她可懒得去理,她也是笑得风华绝代,却更似一朵在风中摇曳不止的罂粟花一般,绝美却剧毒,“因为,假如我恨你,那就势必要将你永远放在我的心里,可是,你又哪里有这个资格?所以我当然不会恨你了,我只会无视你,忘记你,让我的生命里,就相当于从来没有出现过你这样一个人!”
说完这句话,谢静然就擦着他的肩膀向前走去,完全的挑衅姿态。可是她在离开的那个瞬间,却看到上官铭语眼中那抹闪耀的光芒瞬间熄灭,就好像在他的眼中出现了一个黑洞一般,将世间所有的光明都吸收进去,一丝也得不到反射。而他的眼睛就处于这一片无垠的黑暗中,仿佛全世界所有的伤痛,都随着这些黑暗的元素进入了他的眼中,让人只要看上一眼,就会也感染上这种哀伤的情绪,永世得不到解脱。
不知为何,虽然谢静然对上官铭语确实有着刻骨的恨意,可是当看到他的眼睛时,她的心里却忽然颤抖了一下。似乎在那时,连她自己,都是认为她说的这些话太过残忍,毕竟他可是一副天之骄子的模样,她给了他这样大的一个挫受,他不这样哀伤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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