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是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的话,那么为什么一直对我叫这么疏远的称呼?”
谢静然没好气地望了他一眼,真的因为他一直这样疏远地叫她而有点小怒气,可是看到他不迭对她解释的样子,却又心一软,说:“好了,我不怪你了,不过以后,你可一定要记得我对你说的话啊!”
他点了点头,神情却是有些郑重:“我自是会一直记得你说过的每个字的!”
看到他这么正式,谢静然倒是有些不自在,于是便打了个哈哈说道:“既然你跟慕容玄焱是兄弟的话,那你便尽管可以叫我的名字了,不要叫我娘娘,也不要叫我谢姑娘,直接叫我谢静然吧!”
上官铭语听了谢静然的话,不由一怔,然后赶紧摇头:“娘娘可千万不要这样,微臣可不敢亵渎娘娘!”
谢静然瞪了他一眼:“你有没有把我当成朋友?”
他只好苦笑:“好,那我便这般叫你了。只是,若是当着别人的面,我却是这般叫不出来。”
谢静然点了点头:“我知道,就算是不要让慕容玄焱吃醋,你也不能这么干嘛!真不知道慕容玄焱怎么醋劲这么大,今天只不过是看到南宫静泓就生气成这样,真是让我郁闷死了,难道我以后,都不能再接触别的男子了么?”
这样说着,谢静然才感到前途有些无聊起来,无论如何,上官铭语都算是她的朋友吧,墨落也能算是她的朋友吧,小七也算是她的朋友吧?可是如果慕容玄焱禁止她跟他们来往,那她岂不是很无趣?
其他的南宫静泓和端木夜弦等人,她自然是再也不能见的了……
不对!假如她不见南宫静泓,那她的九龙玉佩又要怎么拿到手?
谢静然忽然感到头疼得很,索性不再去想这些问题,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等慕容玄焱醒过来再说吧,其他的闲事,以后再管好了。
也不知道和上官铭语在这里等了多久,只感到窗外的夜越发的深沉了,里室慕容玄焱的声音也逐渐的消失,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困意。只是仍然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里室的门口,只希望能够看到太医的身影出现。
终于,当两人的希望都逐渐失去的时候,只听到一个分外亲切、宛若天籁般的声音传来:“娘娘,皇上醒了!”
“什么?皇上醒了?”
谢静然不敢置信地朝那边望去,只看到那个太医正疲惫不堪地站在那边,在他的脸上,有着一种如释重负的神情。
看到眼前的情景,谢静然才终于反应过来,心里涌动着无数激动的浪潮,想奔上前去看看慕容玄焱,却在刚刚迈步的时刻,脚下一软,几乎要滑落在地。
上官铭语慌忙伸手来扶住她,在他的脸上,也是有着一种无线欣喜的神情,朝她说道:“娘娘,咱们都去看看皇上吧!”
说着,他便扶着她向里室走去。因为刚刚从狂喜的热潮中清醒过来,谢静然仍是有些脚步踉跄,心里却是有些忐忑,有些矛盾,不知道见到他时,又要对他说些什么话。
毕竟她和他可是一直对立的,虽然现在彼此的心意都已经知晓,可是若要就此说出一些以前未曾说过的甜言蜜语,却也是困难得很。
谢静然和上官铭语走进里室,果然看见慕容玄焱正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看见她们进来,他的眼里便掠过一道璀璨的光芒,声音却是别扭无比:“你怎么来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听到他这样的话,谢静然只感到啼笑皆非,却又觉得心里忽然好酸,眼泪几乎又要从眼眶中流出。
他果然还是似以前一般,纵使心里想着要见一个人,口中却是埋怨着那人的出现。这般的口是心非似乎已经深深地铭刻在了他的灵魂里,令得他永远无法根除。
可是无奈的却是,他的眼睛,已经先一步背叛了他的心。
任谁看到他眼中璀璨无比的光芒,都能看出他此时心里的真正想法,而她,自然也不会跟以前那样言不由衷。
谢静然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只是急急朝他奔去,将他紧紧抱住:“你不想我来,我就偏偏要来!我不单单要在这刻陪着你,在以后的每时每刻,你都休想将我赶走!”
他仿佛愣住了,全身都僵硬在那里,让谢静然仿佛抱着一尊雕像一般。过了许久,她才听见他的声音传来,含着些微的无奈和深深的宠溺:“你……你当真决定了么……”
“那是当然!”
谢静然斩钉截铁地答着,直直地望向他的眼中:“我再也不会那么任性,我再也不会让你为我受伤!我决定,以后我会好好地当你的皇后,我要用我一生的时光好好爱你!”
听见谢静然这般誓言一样的话语,慕容玄焱仿佛被雷劈中了一样,也是愣愣地望着她,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到他这个样子,谢静然不由朝他瞪了一眼:“怎么,对于我这样的决定,你不愿意接受么?”
慕容玄焱被谢静然这么一瞪,才慌忙反应了过来,微微笑了笑,说:“若这真是你心里的想法,我自然会相信你。”
谢静然又是瞪了他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除非是我心里的想法,你才会相信?”
慕容玄焱被谢静然这样弄得哭笑不得,只得苦笑了一声,伸出手来抚着她的长发,说道:“其实对于你这般的话,我之前真的不敢接受与相信,只因我不敢相信,如此大的幸福,这般简单便落到了我的身上……可是现在,我却……”
谢静然截住他的话:“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倒是很不懂,你的自信心,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的差了,竟连我的话,也是不敢相信!好了,现在我都说得这么清清楚楚了,你也应该知道了吧?”
“我自然相信。”
慕容玄焱朝谢静然笑了笑,笑中有着一丝从未见过的温柔。谢静然不由彻底被他笑容的温柔所迷住,愣愣地看着他,不知该作何反应。
愣愣中,只感到他的手仍在她的头上轻轻抚着,有着一种令她目眩神迷的幸福感,让她几乎要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就这样四目相对,让彼此的深情在空气中碰撞流转不休,谢静然的脸忽然红了起来。想起了这里除了他们两个人,还有着太医和上官铭语的存在,不由不自然地移开眼睛,嗔道:“这里还有别人在呢……”
“哦?”
慕容玄焱的眼里划过一道笑意,朝谢静然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然后便又望向上官铭语,说:“铭语,你们暂且退下吧,待得朕伤好之后,便论功行赏。”
“是,微臣告退!”
上官铭语听了这句话,便赶紧和那群太医们一起退了下去。见得他们走远,慕容玄焱便又重新将视线投向了谢静然,朝她微微一笑,说出一句话来:“现在这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他的话音刚落,谢静然的脸便不由渐渐红了。真是不懂他,他为什么要说这样暧昧的话,让她都感觉不好意思起来了。
尤其现在他脸上的笑那般的可恶,与平时的他大为不同,更是让她的脸燃烧得越发厉害。
谢静然想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可是她的眼睛却仿佛长在了他的身上一般,无论如何,也是无法移开。
看到谢静然这样的反应,慕容玄焱不由一笑:“然儿,你方才说的话,真的一句不假么?”
看见他笑得这么可恶,谢静然不由瞪他一眼,说:“不是,我刚才说的话,每个字都是假的!”
“真的么?”慕容玄焱眸一沉,唇边的笑却更是可恶,“既然这是假的话,为何你现在的视线,还是一直停在我的身上无法挪开呢?”
谢静然肚子里的火气不由涌起,瞪他一眼:“哼,谁说的,我现在就不看你了!”
说完,谢静然真的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可是刚刚转过身去,就只听到身后传来他的笑声,笑得她心里的火气越发的大。
她恼羞成怒地转过头去,狠狠地看着他:“不许笑!否则我可要谋杀伤员了!”
看见谢静然这个样子,慕容玄焱低低笑了两声,才又接着说道:“你生气的样子,竟也是这般的好看,我也终于知晓,为何我以前那般爱惹你生气了。”
“你——”
谢静然咬牙切齿地望着他,敢情他以前一直惹她生气,就是想看她生气的样子啊!
这样的话,让谢静然真的又燃起了一股无名火,故意伸出手去抚向他的伤口,坏坏一笑,说:“你可要知道,一个人如果怒火攻心的话,他的行为可是会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而我如果因为这样,而失手做出了什么不对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怪罪我哦!”
他又是苦笑:“好,我不再说这种话了,你将手拿开可好?”
谢静然朝他得意一翻眼:“那还差不多!”
话刚说完,便连自己都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看着谢静然笑,眼里渐渐也浮起了笑意,其中还有着无比深沉的温柔和宠溺,几乎要让她沉迷其中。
忽然,谢静然的手被他紧紧握着,她一惊,抬眼望向他,只见他正望着她,眼里有着淡淡的担忧,声音也是讷讷:“然儿,我以前对你做的那些事情,你当真都原谅我么?”
谢静然不由愣了下,想起了他以前对她做过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见到她犹豫的模样,神情一黯,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其实我本来就该明白的,又为何要再问……”
“你到底明白些什么!”
看到他这个样子,谢静然忽然反应了过来,也终于明确了自己的心里所想,于是一下子将他的手握紧,说:“你什么都不明白!你根本就一点自信都没有,遭到一点挫折,就要怀疑自己,连带也怀疑别人!难怪你以前这么喜欢吃醋,就是因为你没有自信造成的!”
他听见谢静然的话,不由一愣:“然儿,你当真都原谅我么?”
谢静然点头:“那是当然!以前的事情,就都让它过去吧,我们最重要的是将来不是么?并且,从此以后你可千万不要再像以前那样了,不要再动不动就吃醋知道么?要是你再这样乱吃飞醋的话,便连我也是要鄙视死你了!”
“既然然儿这般说,我自然会全部听然儿的了。”
慕容玄焱朝谢静然温柔一笑,接着便将她的手拉得更紧,另一手却揽紧她的脖子,将她的身子贴向他的胸膛。
谢静然躺在他宽厚温暖的胸膛上,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只感到世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
耳边又传来他的声音:“我真是傻,自以为自己什么都懂,可是偏偏却不懂自己的心,反倒还做了如此多伤害然儿的事情……然儿请放心,以后这种事情再不会发生,我毕生都会相信然儿的!”
谢静然仰起头望着慕容玄焱,笑道:“这是你自己说的啊!要是你再敢以为吃醋而做了什么对我不起的事情,我可一定饶不了你!”
慕容玄焱坏坏一笑:“那不知然儿打算用什么方法来惩罚我呢?”
谢静然装作很仔细地想了想,才说道:“这个惩罚的方法嘛,很简单了!要是你敢伤害我,我就一辈子不理你,我就去找南宫静泓和端木夜弦,你觉得怎么样?”
“然儿,不许你胡说!”
听见谢静然的话,慕容玄焱慌忙截住,满脸都是紧张的表情。看到他这个样子,谢静然不由暗笑,看来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看到现在的慕容玄焱,谁能相信他就是原来的那个暴龙皇帝?
看见谢静然得意的笑,慕容玄焱也知道她是在吓他,于是也笑了一下,眼神却忽的认真了起来。
谢静然猝不及防之下,只感到自己的嘴唇被他的双唇噙住,所有的话语,都再也说不出来了。
真是看不出来他是个受伤的人,现在竟然精神好得使劲在吮吸她的嘴唇!并且他的吻不同于以前的粗暴和掠夺,而是充满了温柔,给她另一种永远没有领略到的无边幸福。
谢静然彻底沉沦在他的吻中,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完全忘记了以前的他是个伤员。正当他们吻得难分难解时,却忽然见他身子一软,将手移离她的身子,满脸痛苦之色。
看到他这个样子,谢静然也知道他不小心碰到伤口了,于是也慌忙从这一片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赶紧扶住他,着急问道:“你的伤口又扯动了?要不要我叫太医进来?”
“没事。”
他自己伸手去将伤口抚了抚,也许是输入了一些传说中的内力,很快,他脸上的痛楚之色便减轻了许多。
看到他这样,谢静然也放心下来,不由对他埋怨道:“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这样乱动,真是活该伤口被扯到!”
他听到谢静然的责怪,却不但不生气,反而对她嘿嘿一笑,说:“若不是这样,我又如何知道然儿也会这般温柔?不过话说起来,今日再度吻起然儿来,感觉可真是以前难得的好呢!”
谢静然的脸上迅速燃起两团红霞,使劲瞪他:“你这个色狼,我再也不理你了!”
可是这句话还没说完,谢静然就只感到自己的身子再度被他揽住,而他的唇,又再次落到了她的唇上,不同于以前的温柔,让她彻底沉迷。
没想到才吻几次,他的吻功就这么好了,也不知道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还是他什么时候去请教了别人,偷学了几招。看他这个样子,哪像是个初学者,才几下就将她的神志全数沦陷在他的吻中,尤其他们还是在这样暧昧的情景下,没准再吻下去,他们就会真吻到床上去了。
这样的念头让谢静然不由一羞,却又不知该如何推开他。好在这时,慕容玄焱将她松开,双唇也自她的唇上移离,轻叹一声,说:“然儿的味道这般的好,真是百尝不厌啊!”
这个色狼!
谢静然朝他白了一眼,却只见他笑得越发得意,索性不去理他。正在这时,只听她的肚子忽然发出一声奇怪的响声,不由脸又是一红。
慕容玄焱不由笑了笑,说:“原来然儿饿了,那便赶紧宣人送晚膳来如何?”
谢静然这才感到肚子当真饿得厉害,于是便点了点头,向门外的宫女们吩咐了几句,她们便赶紧去准备食物了。
转过头来,却又看到慕容玄焱含着无限温柔的眼眸,不由一愣。他紧紧将谢静然拥住,说道:“你一直在等我醒来,连自己的身体也顾不上疼惜,这样的你,又叫我情何以堪!”
谢静然不由嗔道:“要不是你为我挡住那支箭,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就是我了,你说我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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