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揽着她的腰,将她抱紧靠近他的胸膛,接着在空中轻轻一荡,便又以让人目不暇接的速度,消失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在他消失的那一刹那,空气中还残留着他的狂笑声:“哈哈哈,慕容玄焱,真是谢谢你了,不然我还真不能抓到谢静然呢!各位,再会无期了,哈哈哈!”
刚听到这个声音,谢静然、上官铭语、慕容玄焱的脸色,都不由变得僵硬!
这个声音那样熟悉,他们自然知道是谁!
他便是那时被上官铭语打得大大受伤,然后被逼出宫的端木夜歌!
没想到他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再度出现,上官铭语脸色大变,朝着他厉声叫道:“端木夜歌,快将静然放下,否则我就杀了你!”
“哈哈哈,现在人都在我手里了,你轻功又没我好,你怎么能抓住我?”
端木夜歌狂妄的笑声响彻在空中,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慕容玄焱紧张急迫的叫声:“铭语,快去将他截住!”
一边说着,他一边也要施展轻功来追端木夜歌,可是那个黑衣却持着玉箫将他的前路阻住,他纵然急得脸都红了,可是却也不能往前一步,只能挥剑与那个黑衣人对决了起来。
上官铭语没有丝毫迟疑,便慌忙施展轻功向两人追来,可是因为端木夜歌的出现本来就不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并且他的轻功也是极好,所以一时之间,上官铭语根本就追不上他,而两人,离他们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远。
渐渐的,眼看上官铭语无论如何努力,也是终究追不上端木夜歌,便只听见端木夜歌的狂笑声响起:“哈哈哈,你们想要抓到我,还是再多练几年了,本王爷不奉陪了!”
说完,他的脚下在屋顶轻轻一点,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而慕容玄焱几人的反应,我也是再看不到了。
直到终于看不到他们的身影,端木夜歌才将谢静然原先被他点住的哑穴解开,短促地笑了声,说:“现在你的哑穴被我解开了,你想骂什么,就开始骂吧!”
看到他一脸可恶的笑容,谢静然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说:“你要我怎么骂你?我要骂你的话,以前全部都说出来了,现在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是么?现在你面对我,真的已经无话可说了么?”
端木夜歌微微一笑,接着便将谢静然的双肩拥紧,说:“不错,据说是因为我的原因,从而让你和慕容玄焱真正有了夫妻之实,所以你已经和慕容玄焱夫妻情深了之后,将我忘记,也是一件理所当然之事了!”
看到他这样,谢静然禁不住破口大骂:“你给我放屁!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心里本来就从来都没有你的印象,根本不存在什么将你忘记的事情!你别自我感觉太良好,我现在根本不屑跟你讲话,你也最好不要来惹我!”
“哈哈!”听得谢静然的话,端木夜歌却不怒反笑,“既然你不屑跟我讲话,那么刚才跟我说了一通话的人,又是哪个呢?”
听了他这么说,谢静然不由气极,真是想不到再度见到他,她又是会忍不住心火大发,就像以前那样和他斗了起来。
想起以前和他一起相处的日子,又想起他之前对她的伤害,她心里只感到百感交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将她心里的这种感觉给完全驱除。
他又是带着一抹邪笑,伸手来将她拥得更紧,笑道:“此次我将你掳来,你心里是否会恨我?”
谢静然没好气地说:“你说呢?假如我这样对你,你会不会恨我?”
他仰天一笑:“我自然不会恨你!假如你这样对我,我心里必会对你感激万分才是啊!”
听到他这么油嘴滑舌,谢静然心里当真是又禁不住冒起火气来了,瞪他一眼:“对不起,我们两个完全没有共同语言!既然我讲的话你听不懂,你讲的话我也不能接受,那么我们两个,就此无话可说!”
“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冷漠,难道仅仅是因为我让你和你的夫君大人分开了么?”
他笑着在我耳边低声说着,温热的气息一阵一阵拂过谢静然的耳边,让她感到好不自在。
她心里火大,一下子将他推开,瞪着他:“端木夜歌,你这次将我抓来,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么?”他低笑,“我要抓你来干什么,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唉,真是想不到,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你到现在,还是没有变得聪明一点,真是让我好失望啊!”
谢静然火气更是大得要命,朝他冷冷说道:“我到底聪不聪明,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他笑得更是厉害:“自然有关系!我端木夜歌看上的女人,不聪明点,怎么能配得上我呢?”
他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说的话也越来越有吃她豆腐的嫌疑,于是她的语气自然也是好不到哪里去:“那好!你看不上我,我还真是要多谢老天了!我还宁愿我再笨一点,那样起码不会吸引某人的视线,也好让我耳根清净许多!”
他的声音有些失望:“你就真的这般不喜欢我?”
谢静然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一副装得可怜兮兮的模样,只感到心里火气更大。
以前他就是这样一副小受模样,惹得她同情心泛滥,从而对他疏于防范,却被他利用她对他的同情,对她做出那样伤害至大的事情来。
所以现在一看到他这个样子,她就想起他那时对她的欺骗和伤害,心里自然也是不好受起来。
于是她冷冷说道:“你别给我装了!你我之间的所有恩怨,我们两个都清楚得很!你应该知道,我和你,是根本一点可能都没有!”
他的表情更加的可怜,声音也是楚楚可怜得很:“然儿,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还没有听完,谢静然就忍不住截断他的话,怒道:“端木夜歌,你别给我装蒜!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你觉得这样消遣我很好玩么?”
“不错啊,这样对你,我真的觉得好玩极了,所以自然要好好地消遣一下你了!”
面对谢静然的怒火,端木夜歌却只是淡淡笑了笑,然后将唇凑向她的耳边,低笑:“毕竟这个世上除了你,还有谁能够笨到让我拿来消遣呢,所以我自然只能来消遣消遣你了!”
“你……”
谢静然简直要气炸了,这个端木夜歌还真是跟她命中相克,不管怎样都这么简单惹她生气,可是她却拿他根本没有办法,比口才也比不过他。
看到她这么生气,他却笑得更欢,一边抱着她在屋顶上跳跃,一边在她耳边笑道:“我早就对你说过,老女人最好不要多生气,越多生气的话,就越容易老,老了就没人要了!”
谢静然气极大叫:“关你什么事啊!就算世界上每个男人都不要我了,也跟你没有关系!”
他大笑:“怎么跟我没有关系!若你变成那样了,我该怎么办?”
谢静然见他还要吃她豆腐,不由伸出手来指着他的鼻尖,怒道:“端木夜歌,要是你再敢对我说什么不干不净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他笑了笑,伸出手来,将谢静然的手指拉住,笑道:“你觉得我会对你说什么话?”
谢静然望着他,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只是瞪着他叫道:“我怎么知道你这个人渣会说些什么?”
“哈哈哈!”
他突然大笑起来,看着谢静然,唇边的笑却有几分讽刺:“谢静然,看来喜欢自作多情的,不仅仅只有我,还有你呢!”
谢静然没好气地说:“我哪里自作多情了?一切都是你自己风言风语好不好?”
他唇边勾出一抹邪魅之极的浅笑,将她拥得贴近他的胸膛,然后在她耳边低语:“谢静然,你是不是以为我这次将你掳来,是想和你‘再续前缘’?”
谢静然哼了声:“你别自作多情!我跟你哪来的什么前缘?”
“是没有!不单是你,我也认为没有!所以这样看来,若你不自作多情,那倒是好多了。”
他的声音忽的变得有些清冷,是她从未听过的语气,让她不由一愣。
他看着她忽然愣住的脸色,唇边邪魅的笑更为的深,却是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你说得不错,我与你之间,确实是没有什么前缘!所以我这次掳你来,自然也不是和你套交情!倒是你应该记得我的身份的,不是么?”
谢静然自然记得他的身份,是楚国的七王爷,可是这与他掳她来这里,又要什么关系?
难道,他这样做,是与端木夜弦有什么关系?
这样想着,她的神色不由一变。倘若这件事情真的与端木夜弦有什么关系,那么她的存在,会不会对端木夜弦有着什么威胁?
看到她神色的变化,端木夜歌低笑一声:“看来我之前说的话,真的是要收回呢!我倒真的没有想到,你不但不笨,并且还聪明得很,对于我的目的,竟然一点即通!”
事情到了现在,当然用不着再卖关子了,所以谢静然也不啰嗦,直接问道:“你要我来对端木夜弦做什么事情?”
他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要利用你来当下诱饵而已!”
谢静然心里一惊,叫道:“你要利用我来威胁端木夜弦?”
“聪明!”端木夜歌一笑,伸出手来在谢静然右边脸颊边轻轻一触,笑道,“似你这般聪明又漂亮的女人,我还真是舍不得放手了!唉,想起要用你来对付我的好皇兄,我还真是心痛啊!”
他明明是要去害人,却偏偏看起来既无邪又天真,并且还装出这样一副极其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真的让她看得心里是又惊讶又感到可怕。
谢静然只感到他抚着她脸颊的手,似乎是毒蛇猛兽一般,只要轻触着,便令得她的全身,都好像被毛毛虫爬满一样不舒服。
她再也忍受不住,伸手就将他的手拂开,冷冷的说:“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得很,所以你没必要再在我面前装出这副模样!既然大家心里都明白,那么你有什么话就快说,这样一直迂回下去,也不会有着什么结果,不如坦白点的好!”
被谢静然将手拂开,端木夜歌却又再度将手拂了上来,笑道:“你就这般讨厌我碰你?这样的你,当真与传闻中的你,大是不同呢!难道我听说过的传闻,竟然是假的?”
谢静然见他还在继续插科打诨,实在不耐烦了,于是没好气的说:“传闻的真假,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两个本来就一点都不可能,你我心里都清楚,你就不要再说这些废话了!你好好的跟我说,我们要去哪里?”
听谢静然这么说,他一副伤心之极的模样,叹气道:“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看来我也只好将自己的深情收敛几分了……”
见他还在继续装模作样,谢静然实在懒得理他了,于是索性转过头去看着天空,理都不理他。
他见谢静然这样,也只好收回不老实的手,声音也变得清冷了几分:“既然你想听正事,那我们就谈正事好了。”
谢静然冷冷的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可没有太多时间来奉陪!”
他也是淡淡说着:“我现在要带你去楚国,你应该知道你到了楚国之后,会遭遇一些什么事情。”
谢静然没好气的说:“其实你没必要这么早就将我抓来!我和慕容玄焱,本来也是想去秦楚边界的,你要抓我,在那个时候抓就好了,又为什么要在现在将我抓来,反倒给自己惹来这么多麻烦,这可不是你一向的风格!”
他轻笑一声:“你说得不错,这一向不是我的风格!不过我也只能这样做不可!只因我真的很不想看到你和慕容玄焱卿卿我我的场景,也希望着能够和你相处的时间多一点,所以我就这般做了!”
他的脸色又由刚才的清冷,变成现在的满脸笑意,脸色变化之快,当真是让她看着,心里也是不由感到几分佩服起来。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而令得她心里,真正感到他的可怕来。
能够如此快速地变换自己的情绪,便说明他控制情绪的本领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阶段,也说明他的真实心事,基本上已经没人能够看得透彻。
对付这样的人,一般的手段根本用不上,而要真正将这样的人击败,也是需要一定的计谋。
而她,明显是不够,所以以前才会被他骗过。
并且他的话,一时对她无情,一时又像是对她情深似海,假若不是她已经在心里认定他不可相信,说不定就会轻易被他骗过。
尤其他的外表,看来那般的纯洁无暇,更是几乎没有哪个女子能够躲过他的魅力攻击。
这样的一个人,当真是可怕得很。
见了谢静然的表情,他便知道了她心里所想,竟然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相信我的话,那么我也不啰嗦了。希望这一路上,我们两个能够和平相处,等到了楚国之后,我也会尽量保住你。”
谢静然哼了声:“好,那就多谢你的好意了!”
他竟然又叹了口气,说:“你为何一直对我这般抵触,要知道其实我并不会害你。”
谢静然冷笑一声:“是啊,你不会害我!你只不过是假装对我有情,从而令得慕容玄焱误会我,差点让我和他前情尽弃!你也只不过是将我抓来威胁一个人,然后在我失去利用价值之后,便任你处置!你堂堂楚国七王爷,做的事情可是光明正大无比,你又怎么会害我呢,其实只是我自己误会你了才是啊!”
谢静然这话说得尖酸之极,就不相信他听了之后不会动怒,就算不动怒,感到些微的愧疚,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没想到,他听了她的话之后,却是脸色如常,并且还一副极其理所当然的模样,点了点头,说:“不错,你确实是误会我了。”
谢静然还真是彻底无语,从未见过脸皮厚成这样的人,直说他卑鄙没用,拐弯抹角来骂他也没用,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他稍稍动容。
不过想想也是,他的人品本来就是卑鄙得很,她又怎么能奢求他能有丝毫的改变?
看来与他,真的是完全没有共同语言了,她索性还是闭嘴的好,免得让自己被气死。
见得她如此,他又是一笑:“你就真的打算不与我讲话了?从这里到楚国这么远的路程,你本来是这样一个喜欢讲话的人,你当真能够忍住?”
哼,就算她忍不住了,她自言自语好了吧?反正她就是不想和他讲话!
她朝天翻了个白眼,一副装作没有听到他话的模样。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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