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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等臣为您诊断过后,臣自会马上回到离月宫,现在请陛下让臣为您把脉,可以吗?”这还是寒雪玉第一次用温柔的眼神望着我,除了那个梦,除了那个虚幻的梦,他从未如此待过我!脸上的泪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我以不知自己到底还要再他的眼前流多少次泪水他才甘心。
“你是给朕看病,还是给我看病!!”话一脱口我便暗骂自己傻瓜,答案不是很清楚。
“陛下!就让臣为您把脉好吗?”同样的话,同样的温柔,却让我感觉无比的寒冷。
“朕再说一次,除非朕死!!不然你不准再踏出离月宫一步!!”手抹去脸上的泪水,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他吼道。
随着我的吼声落下,“扑通”一声,寒雪玉双腿一弯,跪倒在地上,仰起头直视着我,恳求道:“臣恳求陛下让臣为您把脉。”说着便朝地上磕去,“咚——”声音沉而重。
“这算什么?可怜朕?还是你现在磕头磕上瘾了?”他的怜悯我不稀罕。
“陛下请让臣为您把脉。”说着又一次朝地上磕去,又是沉重的一声。
“寒雪玉,朕告诉你,就算你磕头磕到死,朕也不会让你碰下!”我说完,便急急地朝宫外走去。
后面依旧传来寒雪玉那不变的恳求声,与沉重的“咚,咚!”声,我惟有捂上自己的耳朵,脚步越走越快,逃离了蓝月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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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为什么就不能让我走得洒脱一点……
心好痛,脑中浮现地都是他们一双双满含忧伤的眼,不要如此望着我,我承受不了如此重的负罪感!为什么要让我觉醒,为什么要让我记起一切的一切,为什么不把我的记忆全部存封,为什么要让我即是水蓝月又是米蓝月,难道这就是对我的惩罚吗?
好痛,姐妹们,我们不该从月神宫跑下凡尘……虽然心痛地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但为什么我却一点不后悔,想到自己有血有肉,想到自己能爱人,被人爱是如此的幸福,就算心上已经伤痕累累,可我还是不后悔。
要是再让我选择,我还是义无返顾的选下凡……
只是……我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一个半月,月神的话还犹如在耳边回荡,我真的可以在这一个半月内破解银寒针之毒吗?
从蓝月宫狂奔而出的我,感觉到无助与孤独,以前就算如何的无力,身边总还是会有人陪伴着,可现今……身边只有我一个人,不会再有人安慰,倾听我的苦涩。
这些不都是我所想的么,我还有什么好抱怨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我自己能走的更潇洒。
我逐渐放慢了脚步,仰起头,只有那一轮明月始终跟随着我,是不是我本就只能待在那冰冷的月神宫中,乖乖当我的月之水守护,月神,当年我是何其逍遥,为什么您要来把我唤醒,要让我有血有肉,永远只是一滴颗冰冷的水晶石不好么?
手不由摸向耳垂,这水晶耳环不仅是我的能源,更是我的元神,月神只不过把我三分之二的元神灌入了这具躯体当中。
☆、186
“陛下……您……”寒雪玉不敢相信的望着我,眼中闪过心疼。
心疼?是我看出了?还是他真的还会心疼我?
“只要你答应,朕便答应让你医治,不然你就给朕……滚出蓝月宫——”我瞪了双眼,指着宫门口对他喊道。
“陛下……”寒雪玉久久望着我的双眼,最后开口对我说道:“臣答应陛下。”
得到他的回答,我整个让瘫软在床上,一天的折磨已经让我到极限,既然都要让他为我把脉了,我也不再隐瞒什么,虽然月神的能源能暂时让我克制银寒针之毒,但经过刚才一阵激动加上狂奔,体力早已透支,现在的我如一滩泥抠。
寒雪玉看到我倒在床上,急忙站起身子朝我走来,把起我的手,脸上有着惊讶。
“陛下!!”他放下我的手,唤道。
“什么也不必说,朕清楚自己的身体,你能医治就医,不能就算了,只要完成你刚才答应朕的事就成。”我躺在床上,眨动着双眼,看着床顶,好美的颜色,床头的四盏小灯虽然光线昏暗,但与月光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我还是第一次如此仔细的去看,也是第一次觉得躺在这里望着床顶景致居然是如此的美尉。
“陛下,您是知道……才会想臣答应那件事的吗?”寒雪玉在床前低垂下头,询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他没注意,还是……他的长发有几根覆盖在我的脸上,撩拨着我的脸。
“这样不是很好。”我淡淡幽幽地说着,发丝上带着龙舌兰的香味,轻轻地磨蹭着我的脸,好舒服的感觉。
“陛下,这又是何苦,陛下不觉得这样做更为伤君夫人他们的心吗?”现在的寒雪玉说问的话,所给人的感觉无比温柔,可我为何就是无法开心。
“朕宁可他们恨朕,也不想看到他们在朕离去后的眼泪。”那是我无法接受的结局。
“陛下,臣不知道为何现在您体内的银寒针毒会停止了流窜,只感到您的体内有股力量在帮您克制着,但那力量就想是一个沙漏,就如刚才臣给陛下把脉,从一开始到最后放开陛下手时,那股力量就有许变化,陛下……”
到最后他无法再说下去,寒雪玉的医术真的很高明,就连这都让他诊断了出来,月神所给的能源就如个沙漏,一点点的从我身体流失,要是这股力量用尽,那也就是我大限将至。
“朕很佩服你的医术,但朕心里也明白,朕自己时日无多,你说的话也许有理,但朕却不想带着遗憾走,就算是最后让朕再自私一次。”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也许身边实在以找不到其他人可以让我诉苦一下,而现在的寒雪玉便成了惟有一个能让我想要倾诉一下的对象,也许日后的一个半月是我跟他最后的相聚。
“陛下,臣……”寒雪玉裕言又止,吞吐了会却还是没说出口。
“不必再说些什么了,朕想休息会,你就先回离月宫,明天一早再到朕寝宫。”
我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他。
“陛下,臣一定会尽全力医治陛下,请陛下不要放弃,人定胜天,只要陛下的意志力坚强,臣相信必然会有奇迹出现。”
寒雪玉在床前对我说着,他的话在我耳边回荡着,他会尽全力医治与我,他要我坚强,他更说人定胜天!奇迹真的会在我的身上出现么?我真的能逃过这一劫么?
等我再次睁开双眼时,只能看到他满是疲惫的后影,慢慢地朝宫外步去,我伸出手抓向前方,他的身影如就在手中般,可当我紧握时一切都只是一场空,他的身影还是消失在宫中[·],我蜷缩在被子里,身旁已经在无旁人。
自从册封了漠晓等人以后,这还是第一次我独自一人睡在之大床上,好不习惯,好空虚……好想现在能让他们拥抱我,让他们滚烫的胸膛在拂平我心中的不安。
被子一点点地在我的手中收紧,我不断地对自己说:蓝月你一定要坚强,你一定要习惯孤独……
泪水侵蚀了我的双眼,冰冷席卷了我整个身体,被子盖上身上为什么我就感觉不到半点的温暖,身体是否已经冷却,不想去想,拼命的告戒自己应该要睡去,明天还有太多太多的事等我……明天……我到底还有多少个明天……
也许是太过伤神,迷迷糊糊中我挂着泪水进入了梦乡,这一夜我做了一个好美好幸福的梦……
这幸福的梦,让我几乎不想睁眼,梦中我还是女王,还是蓝月,漠晓他们……甚至寒雪玉,一一都陪伴在我的身边,在我们的四周有几个孩子在玩耍,时不时的还会跑到我的身边,唤一声甜甜的母皇,如此甜蜜的梦,不正是我一直渴望的么?
摸摸自己的眼角,一串泪水划落脸颊,如此幸福的我为何还要落泪,转眼一看,一切的一切都逐渐远去,我喊着哭着,可他们只是用哀怨的眼神望着我……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
漠晓他们不见了,孩子不见了……连皇宫也都不见了,只有黑暗包围着我,不要——我朝着黑暗大叫起来。
“陛下……陛下您醒了……”耳边传来急切的声音。
眨动了下双眼,是元安焦急的脸,我望着四周,原来那一切不过是我的一个梦,是否预兆什么?
手不由摸上了自己的眼角,果然还是湿湿粘粘地,在梦中惟有泪水是真的。
“元安……”我唤着元安,可发出的声音尖涩沙哑,连我自己听了都吓了一跳。
“陛下,奴才在。”元安的眼中同样挂着泪水。
“现在什么时辰了,朕睡了多久。”我坐起身子,为何身体会变的有些虚浮,月神的能源应该不至于才一天就以失去了这么多。
“陛下……陛下已经昏睡了半个月。”元安上前扶着我。
他的话让我惊吓地差点再次跌回床上,我不过是累了睡一下而已,怎么就过去了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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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陛下,奴才真名确实不叫元安,而是叫水远铵,奴才不过是把后面是明去掉了边旁,取了现在这个元安的名字。”
我静静地听着他诉说,而当他说出水字时,一个念头串入了我脑中,难道他会水翌俊口中所说的弟弟?可是水翌俊的弟弟并非是女王所出,这里面是否又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
“你怎么会是水姓?”我道出心中的疑问。
“陛下,请听奴才一一为您道来。”元安显然知道当他自己的名字时为引来我的询问,只是让我按耐下心中的疑惑,听着他说。
我朝他点点头,未在开口抠。
“其实陛下会突然询问奴才到底是谁时,奴才就已经知道,陛下必然是知道什么,不然陛下又怎会突然询问奴才如此的问题呢?而且陛下更是让蓝侍卫跟在奴才的身边不是么?”
元安说问的话,让我吃惊,先前的话还能理解,必定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也不会随便去询问他,而当他说出他知道我派蓝俊基去监视他之事,才让我惊讶万分。
“你怎么会知道朕派蓝俊基在你身边?”想来那次我明明阻止蓝俊基不要妄动,难道还是让蓝烟烟发现了尉?
“陛下别忘了,蓝俊基再怎么说也曾是战堂的副堂主,就算他是为了报答国师的救命之恩,但对养他成人的义父还是要有所顾忌与回报。”
我怎么就忘了这一点,蓝俊基这人虽然忠心,可也耿直木纳的可以,元安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要是他的义父有什么要求他怎好拒绝。
“要是奴才把后面的说给陛下听,陛下必然会更吃惊。”元安好象知道我会如此似的,眼中闪亮如星。
我忘记了催促他,只是点了点头,等待着他为我解答心中的疑问。
“奴才是战堂的堂主蓝一天,不对应该是然一天,跟被撤去公主身份的水一秀所生的孩子。”
我望着元安,他居然是水一秀,与战堂堂主的儿子,这未免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我现在脑子有些混乱,根本无法消化这一切。
“元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朕完全给搞糊涂了,什么蓝一天后面又变成然一天,还有那水一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需要元安为我解答心中的迷团,不过从他的话中,我也得到一个结论,那便是他非水翌俊的弟弟,看来还有一个我所不知道人,只是目前惟有先听元安把事所个清楚。
“陛下,这个故事奴才也不知道,您是否有听过,水芯兰女王跟寒清石国师的事,还有云霓公主。”
我朝元安点头说道:“朕,半月前听人说起过他们的事,只是朕还是有些事未能搞清楚。”
“那陛下是否有听人说起,云霓公主跟女王争夺国师的事。”元安继续问道。
“这事确实也有听过,还听说云霓公主后来密谋造反,差点还丢了性命,只是不知道她后来去了什么地方,又怎么成了你的娘?”
元安最后不过才十六岁,要是水一秀还在世,怎么也要七十岁了吧?五十多岁生下的孩子?
“有人说云霓公主是为了谋夺女王的宝座才会造反,但有谁知道她造反只是为了得到一男人。呵呵!为什么他们就是看不透一个情字伤人呢?”
我突然觉得元安好老成,小小年纪他居然说什么情字伤人。
“感情这种东西,无形无味,却总是能让人无法自拔的陷入,就如毒药,能渗透你的五脏六腑中。”
我不就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一人么?
“唉!虽然奴才年纪不大,可看着自己的亲生父母,那种为情所伤的神色,早已看透了世间的情。”
原来一切的起因全都缘自自己的父母,难怪元安会有如此超出自己年纪的想法。
“朕要是也能早点看透就好了。”我有些自嘲的说着,也许声音过低,元安为能听道。
“云霓公主在见到寒清石国师时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深陷的程度让人难以相信,她为了争夺国师,居然听信了那帮贼人,涌起了篡夺王位的念头,说是只要她当了女王就能拥有国师,可笑云霓公主竟然相信了他们。”元安的脸上有着讽刺。
“是那些个朝中大臣吗?”想来也惟有那帮腐化的臣子,想借云霓公主之手拆散女王跟国师,才会去挑唆公主造反。
“陛下想的一点也没有错,当时国师跟女王的地下恋情被人发现,他的师妹也算是个可怜的人,可惜也是为一个情字而伤,一夜的探访居然让她看到国师夜里跟女王私会,而那时国师的师妹正巧是在云霓公主身边做侍从,无意见说漏了嘴,让云霓公主德知,你说公主殿中那个不只云霓公主一人,而且这种事有如何能封锁得了,没几天整个皇宫便沸沸扬扬传开了,也就这样一直也算是分开了女王跟国师,可没想到女王在几年后还是坚持把国师册封了为皇夫。”
元安现在所说的,我有一半曾听水翌俊提起过,可没元安这般仔细,原来这一切都是因国师的师妹,唉!
元安继续说道:“奴才刚才也说过,云霓公主听信了谗言,原本无心争夺王位,原本以为女王跟国师分开了,她便可以接近国师,可到头来还是看着他们恩爱,她却惟有独自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