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暂且信你。”我拍了拍手,笑道:“月凌,既然陛下邀请我们睡睡他的龙床,我们就不客气了吧。这夜深露重,春寒料峭的,确实也不适宜走动。”
夏月凌一笑,长臂伸过来一抱,一侧身将我放到床的内侧,自己在我与苏澈之间躺下,拉上锦被,笑道:“莲儿,这睡了苏兄的龙床,改日回去睡睡月凌的龙床,有所比较也是好的。”
“谁睡你的床,滚。”我的脸不知怎的便滚烫了。
“看来夏老弟艳福不浅,晓莲的性格真是与众不同。”苏澈幸灾乐祸地笑。
“两只大尾巴狼。”我小声嘟囔一句,一侧身,背对着他。
“好了,不生气,乖乖睡了。”他赶忙移过来,从背后抱着我,像豆荚拢着:豆一般,温暖的馨香,柔和的怀抱,真想沉溺下去,不要再醒来。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天商全是腹黑男
开眼,不见夏月凌,只看见苏澈微笑着坐在龙床边看充满诡异。我忙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亵衣,赶忙拉被子盖住。
便听得苏澈冷声喊道:“还不上来给淑妃娘娘梳洗?”接着十来个宫女捧着盆子、帕子、衣裙,以及发钗等鱼贯而来。
那阵势倒让我有些后怕,斜眼看了看苏澈,他还是一脸微笑看着我。在外人看来是对我迷恋之极。可我知晓,他在以目示意我要扮演好妖妃。
于是故作深情地对他一笑,嗲声道:“陛下,您都不叫醒臣妾,让臣妾如此失仪,传扬出去,如何是好。”
我只见得苏澈听闻,猛然一怔,后退一步。惊讶满脸,随即又竭力忍住笑一般,柔声说:“朕看着莲儿熟睡的模样犹如海棠微醉,忘情了。再说了,昨夜累坏了莲儿,朕怎么忍心叫醒你呢。”
我觉得若不是有一群宫女在,我必定找个地方大吐一番。因为有宫女在我只好隐忍着。折腾了半天,梳妆好,苏澈还好死不赖地走过来说:“这眉毛没画好。”
那画眉的宫女啪地跪下去,喊皇上饶命。苏澈也没说饶不饶她,只是拿起托盘上的眉笔站到我面前,柔声道:“莲儿,今天就让澈来为你描眉。”
然后他左手轻托我的头,专注地为我画眉。此时,明城进来跪在龙轩殿下,念道:“启禀皇上,大祭司让奴才告诉皇上,吉时快到了。”
苏澈充耳不闻,继续画眉,画好了,便仔细端详。明城又不知死活地启奏了一遍。苏澈将眉笔狠狠往地上一扔,发狠地说:“朕替爱妃画个眉,都要干涉吗?难道朕是不知分寸的皇帝?”
“皇上息怒。
”众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皇上。今日是大喜地日子。何必动怒呢。莲儿恳请皇上保重龙体。”我说着。就要蹲身跪下。
苏澈这厮也是会装模作样。一下扶起我。柔声道:“还是莲儿识大体。”
接着苏澈便拥着我走出了龙轩殿。殿外龙辇华美。众妃与宫人齐齐跪下三呼万岁。礼仪宫人高呼:皇上起驾。
苏澈将我抱起。就要踏上龙辇。礼部尚书小声说:“皇上。娘娘同上龙辇。这与礼不合。”
苏澈斜睨他一眼。沉声道:“原来你们也懂得礼法?”说着。也不管众人。抱着我坐上了龙辇。
我躲在他怀里,暗想:看来妲己同学的妖妃之名就是这样宠来地。
龙辇宽大,太监放下帘子,尖声喊起驾。我从他怀里挣脱,成了结界,笑得不可遏止。他也笑得如同一条大尾巴狼般。
笑了好一会儿,我才停住。揉着疼痛的肚子,说:“晓莲这第一妖妃之名恐怕不日便要在民间传开了。”
“要真是第一妖妃倒好。”他戏谑地拍拍我的脑袋。
我拍开他的手,便问起月凌地去处,苏澈笑道:“你不在他视线里,他能答应?你瞧瞧身后。”我转头,看见夏月凌斜靠在身后,一身素衣春衫,秀发凌乱,媚眼如丝地斜靠在软垫上,笑盈盈地说:“才一会儿不见,就如此想念为夫了。”
我白了他一眼。他却是伸手来搂我。
苏澈一把打开他地手说道:“此刻是朕的淑妃。”
夏月凌又要发作,我拍拍他的手,示意安静。他才又躺回去生闷气。
不一会儿,龙辇便出了皇城,一路上百姓人头攒动,被京畿营士兵拦在两旁。苏澈倒是大方地挑了帘子向百姓挥手,随即将我搂在怀中,低头对我说:“要母仪天下的微笑。”
“陛下,真是狠,明明要娶皇后了,还要如此陷害我,引人将矛头指向林家。”我咬牙笑着。
“彼此彼此,莲儿也不是善良之辈。”苏澈抬头对着众人露出招牌式的笑容,引来商都无数少女尖叫。
不一会儿,龙辇到了祭祀台,祭祀台周围御林军肃立,云贵妃亦带着皇庭兵在祭祀台周围待命,文武百官亦列队整齐。
苏澈款款而下,众人皆跪下三呼万岁。苏澈没管他们,而是回头对我柔声说:“莲儿在此等候为夫。”
我故作娇羞点头,一抬头看见站在祭祀台上地冥天脸上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我白了他一眼,放下了帘子。
然后便是冗长地祭天、祭神、祭祖,我百无聊奈,又不是挑帘子去看,只得靠着夏月凌,他却是笑笑,从随身的百宝袋里掏出许多的瓜果摆放在龙辇上,我眼里放光,咧嘴笑:“月凌这般体贴。”
“那为夫再体贴一下。”说着,他拈起一颗荔枝熟练地剥开,递到我嘴边,我毫不客气地吃掉。夏月凌那厮居然开心得像个孩子,絮絮叨叨地说苏澈的宫内水果还真多,他研究了一番吃法,亲自品尝了一些,找出了我最爱
带来了。
我回头看着眉飞色舞的夏月凌,感受着他对我地好,却又想着指日可待的分离。心里充满甜蜜地忧伤。
我看着他柔软的唇一张一合,心底有个声音在喊:吻他。于是我陡然坐直身子,迅速咬住他地唇,继而在他唇上辗转噬咬、裹挟。
他低吟一声,变被动为主动,反裹住我的唇,同时,舌头撬开我地唇齿,与我的舌纠缠,吮吸,像要将我的舌头吞下去一般。我浑身一软,紧贴在他身上,使劲地抓着他。仿若天地是大海,他便是大海上的一叶孤舟,是我唯一的救赎。
许久,彼此分开,我一脸滚烫,浑身一丝力气也没有;他也是面红耳赤,眸光如醇酒,哑着声音说:“莲儿,你——”随即,也没有说下去,好一会儿,他一侧身背对着我,有些语无伦次地说:“我,我睡一会儿。”
我“嗯”了一声,还未坐正,便听得龙辇外,明城拖长嗓子高声喊道:“莲淑妃,还不快下辇接旨?”
我心里暗想这苏澈又搞什么鬼,便也挑开帘子,在几个宫女的搀扶下,下了龙辇,宫人招来软垫,我便跪了上去。
明城便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林氏晓莲乃朕之淑妃,贤良淑德,特赐同坐神兽回春城省亲。钦此。谢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接过圣旨站了起来,心想这家伙果然恶毒,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旨,果然将我宠冠天商的形象树立得无比高大。
我正佩服苏澈的时候,一身素衣青冠打扮的苏玲珑从祭司队伍里走过来,半蹲身道:“恭喜皇嫂,这可是天大的荣誉。能与皇上共骑神兽,能赐浴龙隐池。这些都是天商从未有过的。”
我看着她波澜不惊的疏离神情,竟感到浓重的戾气。不禁仔细打量她,这戾气又淡了。但之前见着她的那种不安却又袭来。
“淑妃妹妹,怎么能让皇妹这般?”云贵妃说道。
我一惊,这才发现苏玲珑还半蹲着,便笑道:“瞧我太高兴,竟让妹妹遭这等罪,对不起啊,妹妹。”
苏玲珑不以为然,只略略点头,说:“今日,皇妹是祭司的身份,就陪皇嫂了。只望皇嫂恩宠连绵,福泽不断。”
我笑着感谢她,随即侧目看了看云贵妃,面目亦是波澜不惊,眼神也是水平无波。我不得不佩服这女人。
“恭喜妹妹了。”云贵妃傲慢地说。
我低眉顺眼地说:“这还要多谢姐姐为陛下处理事务,日夜繁忙,妹妹才得以有机会陪在陛下身边,这恩宠,怎及姐姐那份能与陛下并肩而站的气魄。”
“哼。你这是何意?”云贵妃怒道。
“妹妹,浅薄之人。能有何高深之意?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我故作害怕状往后退了两步。
云贵妃正要说什么。披着鞍子软垫的生风却是从人群里窜出来,跑到我身边,亲昵地蹭了蹭我的裙子,然后“呜呜”地叫了两声,蹲身下去,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
“生风,你是让我坐上去吗?”我低头问,刻意忽略云贵妃。生风听到我的问话,呜呜两声。
我一笑,斜坐在生风背上,抓着生风脖颈处的鬃毛。
“生风,居然肯让你坐?”云贵妃终于绷不住,语气是了冷静。我冲着她一笑,说:“不知怎的,生风一见妹妹便如遇故人,陛下也是这么说的。”
“生风,还不将朕的爱妃带过来。”苏澈在那祭祀台上朗声说道。生风一跃而起,四蹄生风稳稳落在苏澈身边。
“陛下,娘娘归省之车驾,还请三思。”林俊跪在苏澈身前。
苏澈很好脾气地笑道:“苏爱卿,平身。莲儿乃朕之妃,贤德无双,这份荣誉,朕定是要给的。你且先回去,准备准备,迎接淑妃归省。”
“末将遵命。”林俊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起身的刹那,瞟了我一眼,满是担忧。我心里也是觉得有愧,与这苏澈一合作,便是对不起林家了。
“莲儿,想啥?”苏澈将我抱在怀里,跨坐到生风背上,顿时礼乐齐名,典礼官高声喊道:“祭祀典礼落成。迎接花神皇后开始,御驾启程。”
随即,生风腾空而起,在半空中飞行,身后皆跟着精挑细选的祭司,领头的便是冥天,素衣的男子,清冷的面庞。我旋即想到夏月凌,看那龙辇却是挑起了帘子,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看什么。你现在是澈的宠妃,只可看着澈。”苏澈唇边绽着一抹笑。
我不置可否地撇撇嘴。心里一半欢喜一半忧,默念一声:春城,我来了。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春城出现的武器
大的落日挂在山尖,全然没有朝阳的急促不安,反而生风稳稳地落在一条江边,斜晖脉脉江水悠悠,落日与万物沉淀为一幅静谧的图画。
这春城是一座依山靠水的城市,山边是芳菲山,而水便是眼前这江自得的江水。曾听净尘说,这江发源于芳菲山,亦流进芳菲山,有人曾寻过这江水,皆不知其源,亦不知其向。但也正因为有此江水,春城土地肥沃,物产丰饶。
“莲儿,到了。”苏澈低头柔声说,几偻发丝垂拂过我的脸,带来酥麻的触感。
我的脸陡然滚烫,突然觉得在他的怀里极不自在。便慌乱点头,挣扎两下,从他怀中兀自跳下。
他亦跳下来,轻轻执起我的手,背江而站,看着面前的城楼。'。电子书:。电子书'
城楼上白底黑字的“春城”字样赫然眼前。灰色的城墙在暮)沉沉中显出肃穆的仪态。而城门口早有人肃穆恭敬地列队,有穿着官服的文官,有穿着铠甲的武将,而领头的便是林俊。一见到苏澈到来,众人便跪下三呼万岁。
苏澈抬手让众人免礼,转头看着我朗声说道:“早闻爱妃的故乡富足丰饶,民风淳朴,今日一见果然让人耳目一新。
“谢陛下抬爱。”我低眉一福。
他托起我的手,继续笑道:“今日,那朕便与莲儿徒步游一下春城。莲儿可要为朕做向导。”
我低着头,竭力忍着笑,这苏澈真是好宝贝。
这话他是说给林俊听地。因为林俊知晓我压根儿没来过春城。做向导不是露馅儿吗?
果然。林俊跪在面前说:“皇上与娘娘旅途劳顿。这暮色四合地春城亦不如白日间美。不如明日让末将安排陪皇上遍游春城。”
“可爱妃曾说。这暮色刚至地春城炊烟缭绕。雾霭沉沉。别有一番韵致啊。”苏澈不以为然。牵着我往成门内走。完全没理跟在身后地一干祭司。
此时。落日已隐去。一轮圆月悬空。城内皆是青石板。清幽地月光洒在青石板上。街道两旁种着高大地树。树上皆挂着红灯笼。那老树根在灯笼地映照下。像回忆般延伸。
街道两旁挤满欢迎地人群。都提着各式地灯笼。
风来。微凉。扑簌簌地樱花落下。像一场凄美地雨。苏澈陡然顿住了脚。月光下。他地轮廓模糊而绝美。
“凉了吧。”他低语,将大氅解下细心地披在我身上,将我的手握在手中,一步步走在青石板上。
我看着喧闹的人群,飘落的樱花,青石板上的月光,两旁地红灯笼。脑海里盘旋着“前世”两个字。这十里长街,是我前世定情所在。前世便是这个男人牵着我,书写了一段旷世的爱情童话,尽管童话的结局是那样悲壮。
心里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仿若此刻,一步步都是踏在自己的前世里,泪不知不觉倾泻。
突然,人群里窜出十三个黑衣蒙面的人,一律手持圆月弯刀,个个都像一只只凶猛的夜鸟,快速掠来。
顿时,十里长街,人们四处逃散。苏澈将我往身后一拉,帝王怒剑在手,金色的剑身腾起一道金光划破天空。晴朗的天空隐隐有闷雷滚过。随即,那金光散落而下,像笔直地箭矢,又像飞溅的火花,向那十三个黑衣蒙面人。
必死无吧。帝王怒剑是纯阳灵力的灌注,若和冥神三叉戟的纯阴灵力配合,那威力更大。然,那些光箭陡然消失。黑衣人却从四面八方围攻我与苏澈。
这时,我才发现,林俊、冥天一干人等不见了。偌大的长街便只有我和苏澈被黑衣人团团围住。
“净空结界。”苏澈的声音失却的平日的冷静,身子微抖。
“什么是净空结界?”我问道。
“道法高深之人布的结界,在这结界内,我们的一切法术攻击都无效,除了防御与躲闪别无他法,唯一地活路,在于找到结界的生门。”苏澈的声音渐渐黯淡。
我猛然感觉到事情地严重性。能一瞬间就将我们与冥天一干人隔开,定然是决定的高手。
我轻轻脱开苏澈地手,拈动召唤咒语,没想到破空而出的不只是火影剑,连青霜也嗖嗖而出,并发出碧绿夺目地光芒。接着,二剑在空中并肩飞行,绿光与红影交相辉映。火影剑的低沉吟啸,青霜剑地清越,交相呼应。
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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