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着他的肩膀恶狠狠地说:“你这么个阴险的家伙做夫君,我就算想跟着人跑都跑不了啊。你还担心个什么劲儿?”
他被我掐得龇牙咧嘴地吼着:“蓝晓莲,你要谋杀亲夫啊。”
我推开他,拍着被他枕麻的腿,问:“那商羽国的皇帝到底是谁?上次红说了不是轩奕帝。”
“你就那么担心?”夏月凌撇撇嘴,一脸不高兴。
我也撇撇嘴说:“是啊,我担,还想念他。乐意了吧皇上。”
夏月凌猛地翻身压住我长发哗啦啦全扑下来,他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这厮恶狠狠地说:“想别的男人,该惩罚。”说着,温润的吻落在我鼻梁上。
我使劲一推预防不,跌在龙床边着又扑上来,略带狠意地说:“第一次听闻皇后侍寝,将皇上踢下龙床的。该教训教训。”
我撑起防御结界,防备地说:“我不将所有疑问解决,睡不着。”
夏月凌一脸沮丧地说:“皇后在皇上的龙床上撑防御结界,这恐怕三界六道也就你。好了夫服了。”
“服了?”我狐疑问,小心翼翼地撑起结界。事实证明厮是不可信的。因为刚收起结界,他唰地撩开被子拽着我躺进被窝势将我抱在怀里,得意地说:“莲儿什么问就问吧。为夫为你一一解答。”
我哼了一声以示不满,随即问:“你对商羽国的形势如何看待?”
“那苏轩奕可是不死之身不灭之灵。看吧,为夫对你够好了吧,将你欠的烂帐都还了。”夏月凌得意地看看我。
“赶快说,我还要睡觉。”我从他怀中挣扎起来,恶狠狠地对着他。
他笑得更畅快,得意地说:“既然莲儿迫不及待,为夫就长话短说。
那姓苏的虽有不死之身不灭之灵,但需修炼一些时日,现在定然是某处修整。否则,你以为他真那么善良,不跟我抢你?”
我白了他一眼,说:“人家修养比较高,做家务也比你在行,人家不会强迫别人不愿意的事。”
“你的意思是我强迫你了?蓝晓莲。”夏月凌暴怒起来,恶狠狠地抱紧我说:“想跟他走,你想都别想。”
这家伙还真容易生气,我继续逗他,惊讶无比地说:“你那次不是跟我说,我选谁,你都支持。我选谁,你就将天下交给谁么?怎么此番又变卦了?”
他眸光微敛,面上冰冷,咬着牙一言不发。我一拍床,恍然大悟地说:“难不成,那时候你使用苦肉计?”
他恶狠狠地盯着我,咬着沉声道:“蓝晓莲,你想都别想了,尤其是现在,我更不能放开你。”
“现在跟以前有什么不同吗?”我气定神闲地说,打定主意气气他。
夏月凌抓着我的手,没好气地说:“总之,从现在起,就是不行。”说着就将我搂在他怀里,不说话。
“喂,我的陛下,问还没解答完呢?”我戳戳他胸口。
他闷哼一声,说:“一句话,商都那个即使不是苏轩奕,也是听命于他的,你不必担心。至于他会出兵,是朕让人放出消息,说你昏迷不醒。”
“那他为什么不亲自来抢?而要出兵。”我问道。
“我实在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夏月凌蒙起被子。
我将他拖出来,撒了一会儿,我亲了亲他的脸颊,他才要死不活,慢腾腾地说:“出兵是为了以后名正言顺地让你做他皇后。哼,这些男人个个对莲儿虎视眈眈,真该叫昆仑镜那家伙将你带回你的时代,等我料理了这些家伙,再去接你回来。”
我笑道:“我那个时代,要帅哥有帅哥,什么类型的都有,就凭我这个气质,回去不消一个时辰,就会有人登门求亲。”
“嗯,所以朕最后决定将你留在身边,不然心里不踏实。”夏月凌懒懒地说。
果然,恋爱中的人,智商都会降低吗?我要能嫁出去,还需要等到28岁,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找这么个心思深不可测,霸道得要命的男人?
我不觉笑起来,他却翻身搂住我,轻声说:“睡吧,兑那家伙回来就没早朝过,成日陪着昏睡的敬敏皇后,明日,我再不早朝,你估计你要真成天商第一妖后了。”
我浑身冷汗。又给我扣个“回眸一笑百媚生,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祸水帽子。便乖乖闭上眼,沉沉睡去。
正文 第四章 初入皇宫做皇后
实睡得很浅,夏月凌起身,我便醒了,只是没睁开|的声音很轻,甚至没让王福达来伺候,一阵轻微的声,像是穿戴整齐,然后他温热的吻轻轻落在我额头上,又替我掖了掖被角。不一会儿,便听得龙渊殿的门,轻轻打开,又轻轻合上。
我睁开了眼,不知为何,眼角渗出泪,久久无法平静。这是梦里千回百转的念想:自己爱的人于日光和暖的清晨醒来,用满怀爱恋的心情给我早安吻。
这样一想,甜蜜四溢,便无法再睡。翻身起床,刚挑开帘子,便有两个宫婢从台阶下上来,行了跪拜大礼,齐声说:“奴婢小红小雅向皇后娘娘问安。”
“小红,小雅?”我赶忙上前扶起二婢。正是十八王府内的二婢,当日我离开,以为夏月凌会迁怒于二人,还着急内疚了好一阵,也让坤到十八王府打听过,却不知二人踪迹。后来追问夏月凌,那厮死活不说。却不计这二婢竟在宫里。
二人笑嘻嘻地说:“娘娘,终于看到你了。”说着,小红、小雅便将旁边金丝银线点缀的香木篮子打开,里面便是一套皇后行头,金丝银线描凤的红色外裙与衫,褐色大氅上也是凤遨九天的图案,还有凤冠。
我摆了摆手,说:“套暂且搁下,今日我自穿我的蓝莲流风裙,你二人替我打水梳洗,梳个简单清爽的发髻即可。”
二人面面相觑,面露难色。问二人可有难处?
小红支支吾地说:“娘娘,奴婢们知晓您俭省,也知您向来素雅而今您贵为皇后,这俗礼怕是免不了的。”
我笑了笑,接过小雅递过的毛巾了脸二婢说:“莫怕,我亦未正式封后,此番还是低调些。”
二婢拗不过我伺我梳洗,换了蓝莲流风裙,输了简单的垂云髻头上亦只插了一支木钗和一支梅花形的发簪。这木钗是在那谷底,夏月凌笨手笨脚做的,做工不精巧,却还算设计巧妙梅花发簪是去净尘葬礼时,他给我的,说是他母妃给他的。
二婢将我装束好。啧啧称奇。红嘴快。笑道:“这宫内就没有谁有娘娘地气质这般脱俗。”
我脸一沉。敲她脑袋:“这是宫里。你道是十八王府么?说话谨慎点然哪天被人抓住把柄。我就想保你也未必保得住。”
小雅却是一笑:“娘娘放心。奴婢二人也就在娘娘面前敢放松些。要不然皇上也不会让我们在东宫打理。等着娘娘回来。皇上选地人。不会错地。”
“咦?等着我回来?”我惑地看着她们。
二婢掩嘴笑。说:“娘娘以为呢?当日娘娘从十八王府离开。奴婢报告王总管。以为奴婢二人定是罪不可赦。都准备自尽了。却不料皇上召见奴婢二人。说娘娘只是去避难。等过一阵子定会回来入主东宫。并赐了金牌给与奴婢二人。命奴婢守着东宫。等娘娘母仪天下。所以啊。皇上地心中可真是娘娘一人了。”
我撇撇嘴。“只我一人就不会选那么多秀女了。”
“主上可是冤枉了皇上了。”龙渊殿内响起一个清雅的女声,接着一声橙衣的橙子走了上来。手上捧着一个大红绸面的盒子,向我鞠躬行礼:“属下见过主上。”
“橙子什么死时候倒戈帮着外人了?”我打趣道。
她打开盒子,捧上来说:“主上,此乃夏月国皇后印鉴。您请收好了,属下今日算是完成皇上的嘱托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当日我离开灵都回莲谷,这帮家伙与夏月凌是一丘之貉,早就达成某种协议了。我唰地闪过去,揪住橙子的胳膊说:“你老实说,当初他逼我回莲谷,你们也参与了是不是?”
橙子装疯卖傻地说:“主上,你说什么,属下不明白。”
“哼,少装蒜。赶快说。否则…哼哼……”我其实是虚张声势,因为否则后面到底要说什么,我是没想到。但在橙子看来就两样了。
她赶紧说:“主上,你别做傻事啊。当日,是有暗处敌人蠢蠢欲动,再加之主上的神罚。皇上甚是担心。所以,才与属下们商量,让你心甘情愿与我们回莲谷。”边说边往台阶下闪。
“莲谷那些人参与了?”我御风一飘,欺近她,在她耳边问道。
她讪讪一笑,很难为情地说:“这等出卖朋友之事,主上还是不要逼属下了,否则,属下以后如何能在莲谷众人中立足呢?”
“橙子,莲谷好像有规定,主上问话,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吧?”我说着,召出莲记。
橙子脸都绿了,大声叫道“好主上,此等事情,你该去问皇上啊,他可是始作俑者。”
我一笑,收了莲记,说:“瞧把你吓得,你啊,且去召坤来此,我有事相商。”
橙子拍拍胸口,盈盈一拜,说了声“遵命”,便御风而行。
我回头对小雅与小红说:“二位姑娘,这皇后娘娘如何做起,我可没经验,二位说说,此刻是不是该离开这龙渊殿了?”
小雅扑哧一笑,道:“娘娘啊,首先就不要再称我了,要称本宫了。然后,当然是摆驾回东宫了。”说着,小雅还学着太监尖声道:“皇后娘娘起驾。”
我轻呵斥了二人,大步走出龙渊殿。
凤辇早在龙渊殿外候多时,我紧了紧披风,摆手道:“你众人且先回东宫,本宫步行即可。”
众人又是面面相觑,谁也没动。我也懒得理他们,只吩咐小雅带路。
小雅与小红二人便捧着凤印在前面带路。才走几步,便听得一声清脆的“姐姐”从龙渊殿外的花台边响起。
这花台植物茂盛,遮住了人。先前倒没注意此番倒是看见了,林景月红色凤袍、紫色大氅也是金丝银线的凤舞九天,金色凤冠带着两个盛气凌人的绿衣宫娥。
小雅与小红很有礼貌地福身一拜,说:“奴婢小红小雅拜见端敬皇后娘娘。”
“放肆,见到皇后不行跪礼此敷衍,该杖毙。”其中一个绿衣宫娥喝道。
我负手而立,气定神闲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想:好哇,给你一个舞蹈,看你能造出个什么
“绿腰,不得放肆。敬敏娘娘前些日子昏迷的宫人未曾教化,也是情有可原。”林景月笑意盈盈,款款而行,走到我面前说:“今日,妹妹虽少姐姐一些年岁,但终归是与姐姐并驾齐驱为陛下皇后想向姐姐行礼的。但无奈祖制在此。”
我一摆手,笑道:“不必多礼。今日本宫累了不奉陪了,小雅小红还不回宫?”说着便往前走。
林景月却是大惊小怪地说:“哎呀,姐姐昨夜侍奉皇上番回去定是要乘凤辇的,岂能下地走,坏了这后宫规矩呢?”
我一怔,竟不知还有此等规矩。但此番已如此了,难道还要退回去乘凤辇不成?
于是回眸一笑,:“宫中规矩,想必也有后宫妃嫔未曾奉召不得进入皇上寝宫吧。”
林景月怔了下,片刻,脸上堆上笑,说:“姐姐有所不知,妹妹奉太后命,特来这龙渊殿候着。这夏月国历朝历代的帝王在龙渊殿宠幸的第一个妃嫔按照祖制,一大早是要去太后宫里请安受赏的。”
“哦?”我恍然大,随即端了端身子,朗声道:“看来这后宫当真需要整顿了,偌大的太后宫居然没一个会办事的,要劳烦端敬皇后亲自来告知本宫。小雅小红,你二人还不准备准备,随本宫去太后宫?”
二婢应了声,招来凤辇,我亦不管景月,便在二婢的搀扶下上了凤辇。却听得那绿衣宫娥小声嘟囔:“还未正式封赏,就如此嚣张。
”
我眼神凌厉地扫过,对她一笑,看到她脸色陡然惨白,我很满意地放下了帘子。
凤辇颠簸,饥肠辘辘,我才发还没进食,此番去太后宫,又不知要折腾到什么时候,真有些后悔。正想着,小雅在凤辇外轻声叫“娘娘。”
我挑开帘子,她笑嘻嘻地递了个盒子来,悄声说:“皇上早朝前吩咐奴婢寻的果品点心,说先给娘娘用,让娘娘等他回来一起用早膳。”
我撇撇嘴,接过盒子。夏月凌这厮居然还让我等着他吃早餐,不过能有人一起吃早餐还不错。
迫不及待地翻开盖子,是一些干果,几块做工精细的小点心。才吃了两块,凤辇便落地。小红已挑开帘子,轻声说:“娘娘,到了。”
款款而下,在二婢的搀扶下学着仪态万千,进了太后的贤德宫。昔日的赵贤妃、尔后的赵太妃,今日的皇太后端坐在华美的椅子上,身子略斜。
我盈盈一拜,那以贤德著称的女子冷哼了一声,说:“别以为侍寝龙渊殿就不用跪拜了。虽然之前,你是为了皇上才受伤昏迷,未曾习得宫中礼仪。今日哀家就教教你,否则他日如何母仪天下?”
我心中一凛,这赵贤妃怎会性情大变?轻轻抬头,迎上她目光,浑身彻骨凉。太后的目光冷冽,没有一丝的感情,与上次在龙渊殿见到的赵贤妃判若两人。上次,那个女子目光温润、柔情,浑身充满正义。
“大胆,哀家的话没听到吗?”她大喝一声。
本来跪着的二婢此番更是匍匐在地,哭着说:“求太后开恩,娘娘刚醒来,头脑还不够清醒,所以请太后恕罪。”
“大胆,这贤德宫岂是你两个贱奴说话之所?”行了跪礼的林景月站在太后身边喝道。
“回禀太后娘娘,随意污蔑后妃,此等贱奴,是该凌迟处死。”林景月低眉垂首,温婉地向太后进言。
我恨不得将林景月碎尸万段。如此恶毒,真是枉为净尘的妹妹。我再度抬眼快速扫过太后,并没有中咒的迹象。那此番异变,到底为何?
“来人,将这二婢拉出去凌迟处死。”太后吩咐道。
我牙一咬,跪地,匍匐行大礼,道:“请太后娘娘念二人年幼无知,未曾习得宫中规矩,饶了她们。儿媳日后定当严加管教。”
她亦不理我,说:“都愣着干嘛?还不将二婢拖出去执行?”
“皇上大宝初定,还请太后饶了这二婢,免得好事之人以此做文章。”我亦是急了,不想与之正面冲突,却又情况紧迫,浑身汗涔涔的。
“哦?敬敏皇后的意思是说哀家滥杀无辜了?”太后霍地站起来,冷冷地说:“这江山如画,多少血染红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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