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无聊,将头别向一边,嘟囓了一句:“还有谁怕钱多的?”
一直沉闷在一旁的坎突然开口说:“请问,主上,你是说过,你回去,要带坎的。”坎的头越埋越低,有些不好意思。
我心里很是愧疚,那会儿我只是随口一说的。
但此时不啻为一个好方法,让坤和坎远离这一切。
于是,我笑着说:“是啊,我是想如果坎愿意的话。只是消费很贵的,所以让坤去弄些钱财,谁知道他这么不低调。唉。”我假意叹息道。
“主上,属下错了。”坤上前一步。
“主上,你要带些什么?”坎认真地问。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我心里很是愧疚。但却不得不如此,这次的敌人太强大,不能将无辜的他们拖入其中。
便对坤沉脸道:“既然知错,就与坎一起去做。这是大事,不可马虎。”说着,我让兑取来笔墨纸砚,开了一张清单。
坤看了看清单,很是惑地问:“主上,这些都要?”坎与兑也凑上去看看。
坎也是一脸惑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说:“我们那个时代,月阳是知晓的,花费真的很贵的,是不是?”我说着,一脸哀怨地拉着月阳红色的袍子。
月阳满头黑线地看着我没说话,我狠狠瞪他一眼。他勉为其难地配合着点头说:“是啊,很难,很花钱,还有很多神奇宝贝在那边是没有的。”
我很满意地对着月阳一笑,然后很严肃地对坤说:“听到没有?”
坤还是有些迟疑,兮兮也伸伸懒腰说:“坤啊,你不知道蓝晓莲在他们那个时代多么穷,她吃饭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去做苦力还要受人欺负,好不容易上山修个道,那些师兄们还经常打她,不给她饭吃,老让她劈柴。所以后来,她下山独自闯荡了,她就变得最喜欢金钱了,所以啊,你们两个不相以后做苦力累死,你们现在就按她的清单多找些吧。”
坤与坎听闻,无比同情地看着我,很郑重其事地说:“主上,我们这就出发,你有任何需要,都让兑去弄吧。我将晓情楼交给他。”
说着,两人就拱手施礼离开。
他们刚走出去一会儿,兮兮、兑就异口同声地问:“蓝晓莲,你自己说吧。到底做啥?”
月阳在一旁冷哼道:“做啥?还真是蓝晓莲的作风呢。接下来,是不是连我都要支走?”
我不明所以地问:“月阳说什么呢?我听不懂。”然后转头板着脸说:“师兄啊,你还不准备饭菜。我饿死了。”
月阳一把拉住我,在我耳边恶狠狠地地低语:“蓝晓莲,我警告你,在这个非常时期敢耍诡计让我离开你身边,我绝对不饶你。
”
我拍着他的背说:“您老消消气,消消气。”
月阳哼了一声,拖着我去吃饭。
四人坐在饭桌上,兮兮认真对付他的烤鱼,月阳不吃饭,只是坐在旁边时不时动动筷子帮我夹菜,弄得我极其不好意思。
兑却是一脸暧昧地看着我笑非笑。看得我浑身发凉。在咽下一块野兔肉后,我忍不住说:“兑那神情怪恶心的,影响食欲。”
兑一脸抽搐,猛地低头扒饭。兮兮在一旁哈哈
在兑杀人的眼光中,兮兮终于华丽丽地被鱼刺卡了。
我恨铁不成钢地摇头道:“兮兮啊前我就教育过你,吃鱼的时候不要随便说话的。不听老人言亏在眼前。”
月阳和兑笑得人仰马翻的。
晚饭后,决定再去断崖看看那座坟。我回屋换衣服时,招来腾云,教了他离火专属的隐身术。
“夫人,有何事吗?”腾云问我。
我突然向他一拜,他大惊跪下来说:“夫人,这如何识得?”
我依然跪在地上肃地:“腾云,我要你隐形呆在你主人身边注意他的动向,还有那个女人。如果那个女人胆敢对你主人不利可以杀了她么?后果自有我承担,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定会说是我对你下了摄魂术。”
腾云一惊,表复杂地看着我,良久,才说:“腾云领命。守护主人,本就是腾云的职责。”
我点头,挥手示意他出。腾云从窗口倏然跳出。
“主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兑在外面喊道。
我还没回,兑已经推门进来,看我正在努力系着腰间的带子,他慌忙别过脸,声音十分不自然地说:“主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我也正想找你。想必,你一直在猜,为何我急召你来此吧。”我问。
他还是背对着我点点说是。
我走到他身边,撑起结界罩住彼此,用一种很微弱的声音说:“因为我想知道两件事,我想你可能会知道。”
“哪两件?”兑讶然看着我。
我缓缓开口说:“第一件事,上古十大神器之外,有没有攻击和灵力源分开的?”
兑看着我,惊异地问:“莫非主上也怀无忧并不是一件武器?”
我点点头说:“根据上古的典籍,女娲是手持无忧灭了赤与赤炎,分三界而治。从未提到过无忧什么模样。可后来,有典籍记载,说女娲当时一手持弓、一手持无忧。所以,我觉得蹊跷,那弓也不是泛泛之辈,为何当然典籍只记载无忧,而不记载祭典之弓。”
“所以主上也认为那弓就是无忧的一部分?而女娲另一只手持的是无忧的灵力之源?”兑惊喜地抓着我的胳膊。力道很大,我的胳膊都生疼。
我不着痕迹地甩开胳膊,说:“兑的意思呢?”
兑的眸子熠熠生辉,看着我的眼神,仿若是找到知音般,激动地说:“我早就作此假设了。只是苦于没证据,所以一直未曾作出最后断定。”
我一笑,说:“要证实也并非难事,那祭典之弓当年为莲月皇后所有,若不出意外,就在芳菲山。找到那弓,若真如我们所推测,另一半便会出现。兑可有做记号的良药?”
兑一听,两眼更是光亮得不得了,伸手就从衣襟口袋里掏出一个瓶子,说:“这瓶子里的是一种蛇,走过的路,它绝对不走,比做记号好很多。”
我很满意地夺过来,问了使用方法。便收到百宝袋中。兑一脸死灰地问:“主上,难不成你不想带我去?”
我对他嘿嘿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说:“兑护法的智慧真是不容小觑。前途真是不可限量。”
“主上。”兑哀求道。
我脸一板,冷语道:“此去,危险异常,离此刻生死未卜,莲谷就看你了,所以你想都别想。”
他张嘴还想说什么。我脸一沉道:“不要忘了规矩。”
他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我这才缓和了一下气氛,才说:“这第二件事,是我私人的事。不知兑护法可有忘情水一类的东西?”
兑猛然抬头轻呼“主上。”
“那就是有了?”我笑道。心里也是叹息,我自知他是询问我用途,可我不能对他说。
“是。有一种药叫绝情净水,可以忘情。但喝了之后,便会忘记至爱之人。无论轮回多少世,都不会想起来这个人来。如此霸道,主上,你,当真,当真要么?”兑有些犹地说。
“是。要。想必我与你师弟的事,坤他们应该跟你说过了吧。
还有宫中之事,你亦是知晓吧。那不是为我,是为他爱了几十万年的女人。”我说着,目光投向窗外,残阳如血,悲壮伤感。
“主上,师弟他不是那样的人。你要相信他。他对你的感情,我们是看得出来的。主上,定是有什么误会的。”兑急切地说。
“够了。兑,注意你的身份。”我不悦地喝道。
兑脸色一惨,好一会儿,才幽幽地说:“主上,茫茫尘世,即使是神诋,能遇见真心的伴侣,不容易。不要被误会所牵绊,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所以,属下请主上慎用。”
我心里一片纷乱,叹息道:“放心,我是有备无患。不会轻易使用的。”
兑不再言语,双掌轻挥,空气中显出一个沼泽来。我惊讶地看着这沼泽,才明白这是兑的本体。兑在八卦中为泽。只见兑往沼泽中一弹指,一个描着艾草的青瓷小瓶从沼泽中缓缓升起,兑将它放在手中,收了势,递给我,说:“主上,容属下说一句,此绝情净水,一用,便再无回转的余地。”
“嗯。”我将绝情净水收入怀中,挥手道:“你坐镇晓情楼,按兵不动。”
“主上。”兑急切地喊道。
“没价钱可讲。”我一挥手,走出门去。
正文 第三十三章 紫陨的魂息所在
晚的断崖,残阳如血。野外风声四起。
林晨的墓前,白衣的轩奕站在那里看着墓冢出神。晚风吹起他的长发与衣袂。真是一幅美丽的风景。
“轩奕。”我轻呼。他转身,笑意恬淡,露出好看的牙齿。然后,他略带责备地说:“是不是猫走了,老鼠就要翻天了?”
我知晓他在怪我任性,擅自轻举妄动。我却抵死不承认,只是迷茫地看着他问:“轩奕在说啥呢?兮兮,你是不是没将断崖下的耗子捉干净?”我回头问兮兮。
兮兮整张脸都垮下来,很不屑地说:“我三界六道的帅猫,要去做哪等低贱的活?”
“作为猫就要敬。”我揪着他的猫耳朵。
轩奕走过来牵住我的手,溺地捏捏我的脸说:“你就会转移话题。”
“苏兄此次回,可有收获?”月阳又围着那墓看了看。
苏轩奕冷哼一声,说:“还真不出所,那些卷宗在许多年前就被一场天火给烧毁了。”
月阳摸摸墓碑上的字,敲墓碑,直起身笑道:“轩澈太子如此精明,怎么可能没有收获呢?”
苏轩奕呵呵笑道:“。你过奖了。”随即。他又捋捋地额前地发。轻声问:“莲儿。在想什么?”
我抬眼。看到他柔情地眸光。心没来慌乱。忙不迭地说:“我想我们地推测是正确地。只是紫陨。不知何方。”
月阳猛然问:“晓莲什么意思呢?”
我笑道:“一切皆有可能。
”
“那个运动鞋?”苏轩奕搂过我。将放在一旁地披风给我披上。轻声说:“山间寒露重。居然穿这么单薄。”
我嘿嘿一笑月阳喃喃自语:“或许我们的推测是正确的。”
我对着月阳嫣然一笑,说:“那你还不快去办?”
“可这不是在赌博么?蓝晓莲一不是,我擅自带他来。若有个意外,我就是魔界的千古罪人了。”月阳满面忧虑。
我也知晓这是个蛮大的赌注,让他将紫陨的躯体从魔界带出来,那确实铤而走险。但不赌注远找不到紫陨的灵魂。神形不合一,紫陨的魂魄以及元神恢复都很难,更别说功力了。
我深深吐了口气着月阳说:“三界六道,只要存在于这世间的万物,每次决定都是在赌博。只是咱们这把赌得有点大而已。所以,月阳必须如此,让兮兮跟你去,它是这三界六道,速度最快的神兽,想必那家伙也追不上兮兮。”
苏轩奕点点头,却还有有些担忧地建议道:“莲儿你看看能不能将紫清剑召唤来。或许用那剑就可以了呢?”
月阳和兮兮也一直赞成。我点点头,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于是我凝神起对青霜的召唤,良久依然没有动静。就在我快失望之时,残阳影里一道紫光飞逝而来然后缓缓落在我手中。
“你竟真的来了?”我高兴地笑着,像是见到老战友般。
苏轩奕打趣道:“瞧你,又不是你的武器,你得瑟得很。”
我白了他一眼,说:“我念旧。青霜是我的第一把武器,又跟我出生入死那么多年。早就是好兄弟了。”说着,我又看着手中的紫清剑说:“好兄弟,讲义气。是不是?”
那剑抖了抖,我洋洋得意地扬扬手中剑说:“看到了不?这就叫亲情。欣许它还未必听紫陨的呢。”
月阳走过来,打趣地说:“得了,得了,别得瑟。正事要紧。”
我点点应答。轩奕很担忧地问:“你知道怎么做?”
我翻翻白眼,一脸淡然地说不知道。
周围三个男人一致很鄙夷地看着我。我哼了一声,将紫清剑贴在我的脸上,轻声说:“你真正的主人有危险。你务必要找到他。”
我想大凡是神器都有灵性,这魔器也该有灵气。沟通肯定用说话的。
谁知这紫清剑根本没动静。我不悦地看着它,说:“方才说话,你就抖。此时,影儿都没有了?”
三个男人同时发出了一声叹息。我转眼瞪着他们。
苏轩奕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说:“晓莲,你不知神器也好,魔器也罢,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昏睡啊?它们的灵是很难舒醒一次的。平日里,它们只是冷冰冰的武器而已。”
“这个我当然知道。昊天塔和昆仑镜都有舒醒过。莲月也告诉过我。”我有些心虚,因为刚才早就忘记这个常识了。
“莲月跟你说什么?”苏轩奕脸色一沉。
我不明所以,这个男人脸色黑什么黑。却还是回答道:“她跟我说,我们是神器化作人形的啊。这个我也跟你说过啊。”
“可有什么特征?”苏轩奕抓着我的胳膊,激动地问。
我其实真不想打击他,但他这模样好像有所发现一般。于是我犹豫再三,才小声地说:“莲月说,头作为神器时,灵醒了三次。第一次仿若是在一个终年只有日光的山顶,她醒来便看见郁磊一身白衣靠在一块打磨得很光滑的石头边看着远处雾霭沉沉的山发呆;第二次醒来仿若也在一个山巅,看见郁磊与紫衣男子对战,她力道没控制好,把两个都封印了;第三次在一条河边
看见郁磊的哀伤,从他心里看到他对一朵蓝莲花微作了莲花。”
我尽量简单地说完,苏轩奕的脸上浮起哀伤的神色,眼里满是痛楚。我心里很难过,拉拉轩奕的胳膊,轻声喊他的名字。
他没理我,只是看着夕阳坠落下去的地方,那里正是芳菲山。
“轩奕。”我又喊。
他也没看我,只是轻声地说:“你是因他而生的意念之花。他为你用了女娲留给他的三瓶法力中最强的两瓶。一瓶用作幻化你的外形,一瓶是为了你对我没有愧疚我重生。他还为你去盗结魂灯,搜集蓝雪莹留残留的气息便你能在蓝莲花的洁净中成长,以花为肌肤,以花筋为身体。他还为你能成型,冒着神罚盗取天界华露。而我算什么?我只是给你十滴血而已。我一直都知道,我只是给你十滴血而已。你早已还清我了。”
“轩奕这样。”我。感觉他身子在微抖,心疼地抱住他。
他也不顾月阳还在旁边,:手将我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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