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荷见了,甚是欣慰,也觉得肩头担子更重了,无论如何,只能成功呀。
花老鸨主要负责招兵买马玉扇负责培训新人,牡丹等人则协助她看场子,装修什么的,舒荷是按照现代承包的方式包给了当地的工匠,但是,材料什么的,她都要亲自过目检验过才放心使用,另外,对于做成后的成品也得仔细验收才付银子,不合格的东西严格要求返工,在这方面,一向大大咧咧的舒荷那绝对是个难伺候的主。
在一次彩灯完工之后,舒荷觉得灯光的位置不好,而且那样的布置可能会有安全隐患,如果弄的不好,以后极有可能会发生火灾,而在这个年代,都是木造的房子,一旦有火灾隐患,那可是致命的。
所以,三天三夜,加班加点的,在舒荷的监工下,工人们将之前布置好的灯光设施全部拆了重来,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训,她不再口头交代了,而是详细的画了张图纸,上面标好了,每盏灯的型号位置等,这样工人施工起来就有了底了。
经过这件事之后,那些工人便再也不会瞧不上这个瘦瘦弱弱的女孩了,更不敢偷工减料、偷懒耍滑了,毕竟同等的工作,谁也不想重复的做啊。
渐渐的,事情进入了正轨,而在舒荷的耐心教导下,牡丹等人也对全场的装修有了个大致的把握,甚至不时的还能提出些好的建议,舒荷不由感慨的笑,如果在现代,牡丹这丫头似乎可以去做室内设计了,她对色彩的运用以及空间位置摆设的敏感度那绝对是大胆而新奇,每每让她惊艳不已呀。
所以,装修这一处,除了材料上的把关,很大一部分就真的交给牡丹来管了。
尽管如此,琐琐碎碎的事情一大堆,舒荷还是忙的那叫一个头两个大呀,恨不能再多几条腿,恨不得一天能掰成几天的用,哎,她不禁感叹,果然生意不是人人都能做的,累呀。
不过,再累,心里也是甜的,为了美好的明天,好好干吧,加油。
这一天傍晚,夕阳落下,遥远的天际染上了绚烂的红霞,晚霞似火,将整个京城笼罩在一片梦幻般的色彩中。
舒荷早早的收了工,忙了这些天,怎么着也得回去陪夏之荷吃顿晚饭不是?
她不但是个事业型的女人,也很顾家呢,嘿嘿。
当她活动着筋骨,边蹦边跳的回到荷香苑时,喜儿眼尖的从窗户里瞧见了她,忙打了帘子出来,一把将她拽进屋里,随后,神秘兮兮的说,“大小姐,你让我没事多盯着那两个,我今天终于发现了有些不一样了。”
“哦?”舒荷一挑眉,心道,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吗?
这些天,秋喜秋荷行事稳重,几乎挑不出错儿来,然而就是好的太足了,才让人心生疑窦呢,就连李嬷嬷吃饭的时候都忍不住说,这秋喜秋荷两个变化的可真大,如今这般行事作风,温和有礼,哪里还能想的到当初那样的尖酸刻薄。
对此,舒荷只是淡淡一笑,心想,二夫人派这两个来,若真的是出于好心,那母猪都会上树了。
不过,为怕李嬷嬷担心,她面上一直装的若无其事的,只暗地里让喜儿盯着她俩,防止她们暗地里使坏心眼。
果然,喜儿这丫头还真就有几分间谍的潜质了,每天回来,这小丫头便第一时间窜到自己跟前,汇报一天的情况。
可是,没有破绽证据,她也不能怎么样。
不过她也不急,她有足够的耐心等着,反正,是狐狸,迟早要露出尾巴来的,不是吗?
何况,现在二夫人按兵不动,对她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事,她正忙着醉仙楼的事,怕没时间管荷香苑的事呢。
不过,眼下,当喜儿这一说,舒荷心里立刻一顿,忙问,“怎么回事?”
喜儿贼兮兮的盯着她,小声道,“大小姐,今天中午刚吃完饭,奶奶伺候大夫人午睡,我也就在院子里装着打盹儿,后来眯缝着眼睛,就见秋喜秋荷两个贼兮兮的在一起小声的嘀咕着什么,后来,秋喜进了屋子,秋荷出去了。我远远的偷偷跟了上去,发现在紫竹榭里,秋荷和二夫人的丫鬟翠环不知道嘀咕了什么,翠环还向她手里塞了东西,老远的,我看不太清楚,不过我猜应该是银子之类的东西。”
“哦?”舒荷点头,定然是二夫人又给了秋荷好处了。呵,先是镯子再是银子,如此笼络,只怕,很快,这目的也就露出来了吧。
“小姐,怎么办?要不要现在到秋荷屋里去搜?喜儿早就从窗户里偷偷瞧见了,她将一个黄纸包藏在床底下的夜壶里。”
汗?夜壶里?亏得秋荷那丫头想的出来,不过,这倒是给舒荷一个提示,那就是二夫人给秋荷的肯定不是银子了,毕竟银子上又没刻字,她放哪不行?
“小姐。”见舒荷凝眉不语,喜儿轻轻扯了下她的衣角,神情有些兴奋的压低声道,“小姐,咱们现在就去,一准将她逮个正着。”
介丫头,当间谍还上瘾了?
舒荷不由笑了,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语气故作十分诚恳的赞道,“好样的,喜儿,你做的很好。不过,咱们现在不能去……”
“为什么?”喜儿鼻子一皱,这些天她卯足了劲儿盯着那两个,就想寻个错处让大小姐撵了她们两个,因为,不知怎地,从那两人一来荷香苑,她就觉得怪怪的,总觉得她们没安好心。
“呵,你放心,我自有打算,秋荷秋喜这两个若是背后有什么小动作,我肯定不会饶了她们,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喜儿,这几天,你还是装的跟没事人一样,千万不要打草惊蛇,知道吗?”舒荷叮嘱道。
“哦,”喜儿点点头,尽管不太明白她的话,但是,她会很听大小姐的话的。
舒荷冲她一笑,转念,却觉得,也许,荷香苑仅有的几天平静很快就要被打破了吧,明天,她就向牡丹说说,打算让彩凤过来一下,凭着这几日的相处,她觉得彩凤这丫头聪明伶俐,胆大心细,是个得力的助手。
如今,这荷香苑,娘自不必说,李嬷嬷和喜儿一个老一个小,更是不成事的,所以,她得找个精明厉害一点的来坐镇才行。
晚饭,李嬷嬷亲自下了厨,烧了舒荷最喜欢吃的鱼香茄子和糖醋鱼,而舒荷则洗了手,也跟着做了一碗西湖牛肉羹,这还是老爸六十岁生日时,她跟老妈学了一下午才学成的,那晚,老爸喝了她亲手做的汤,笑的那叫一个灿烂,至那以后逢人就说,还是他家小闺女好啊,孝顺贴心,那汤做的,比老大特特请来的厨子做的还要美味呢,这倒罢了,最主要的是丫头的那份心呐,那可是小丫头长那么大第一次为人洗手作羹汤呢,他直感自己有福,丫头那就是他的贴身小棉袄呢,害的哥哥们嫉妒成狂,竟然好长一段时间不喊她小甜心了,直接鄙视的叫她老爷子的小棉袄,汗哒哒的。
自己现在在这个世上,也不知道老爸老妈怎么样了?身体可好?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给他老人家做汤了。
心中划过一片苦涩,再看看夏之荷,倒也有些安慰了。
好歹,她还有个娘亲呢。
于是,一碗羹汤做完,舒荷的心情便梳理的差不多了。
于是乎,四个人围在小桌子上吃的很是温馨,不时的,舒荷还讲些个好笑的段子,逗的几人乐的连嘴都合不拢了。
其中一个是这样说的:
布郎森夫妇结婚已有三十年了。布郎森先生每天外出上班,他妻子则在家里操持家务。
一天晚上,布郎森太太羡慕地对丈夫说:“对面楼上搬来一对年轻夫妻,我注意他们很久了。那个男的帅小伙儿每天出门都要与妻子吻别,回家时也要亲吻妻子,人家多亲热呀!你为什么就不能这么做呢?”“可是,我和那位女士还不怎么熟啊。”丈夫为难地说。
“不劳什是谁?这京城还有人姓不的吗?”几个人面面相觑,喜儿的一句话直接雷的舒荷里外焦透,忙又讲了另一个。
小白兔和大狗熊两个蹲在树底下拉屎。
大狗熊对小白兔说:你们小白兔虽然好看,可就是麻烦!沾上点脏东西就能看出来,挺恶心的!
小白兔说:瞧你说的!不是啊!
大狗熊说:不是么?
大狗熊边说边随手抄起小白兔给自己擦了擦屁股扬长而去……
众人先是一愣,紧接着笑的连碗差点扣到了桌子上。
舒荷汗,原来得说她们熟悉的东西才行呀,似乎,后山上就有白兔和狗熊的。
接下来,舒荷便不时的将现代的笑话改变一下,变成了时下流行的段子,果然,几人听的笑声不断,一顿饭吃的欢愉无比。
喜儿不时的说,还是大小姐在家的时候好,这饭都比平时好吃的多呢。
真是好丫头,就冲她这句话,舒荷又给她盛了一碗汤。
喜儿乐不可支。
而秋荷秋喜两个,则早早的被舒荷打发了,让她们自吃去,不用伺候。
这也让二人乐的偷懒去了。
吃罢晚饭,舒荷没有即刻回房,而是陪着夏之荷一起在床上玩闹着,李嬷嬷一旁做着针线,不时的对玩闹中的两人投以欣慰的笑,喜儿则趴在桌子上认真的写字,这几天,舒荷每天教她一个字,她开心死了,吃过晚饭便反复的练习着,纵然舒荷和夏之荷这边闹翻了天,她那里也能稳坐如泰山,岿然不动的。
嗯,果然是个秀才的坯子,舒荷不时这样取笑一句,逗的这丫头又喜又窘的,好玩死了。
及至夜深了,夏之荷竟然抱着枕头呼呼的睡了,舒荷这才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关照了李嬷嬷几句,才回到自己的房里。
她没有立刻睡觉,而是坐了一会儿,又一个人跑去厨房烧了一大桶热水,打算洗个澡,话说这些天忙里忙外的,每天要不洗个澡就睡觉,身上汗津津的还真难受。
将门窗关好,舒荷将干净的衣衫放在小凳子上,然后褪光了衣服就进了桶里,热乎乎的水浸湿肌肤,那叫一个痛快呀,全身的骨头都要酥了一般,就好像一只温柔的大手在轻轻的挠着身上的每一处痒痒肉,那个舒坦——
呀,喉间不觉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吟,过后,便闭上了眼睛,懒懒的泡在水里,思绪也随着那缭绕升腾着的水汽一般飘飘忽忽的。
话说,今天晚上,夏之荷玩的很开心,她从来没有料到一个别人眼里的疯子,竟然可以出口成章、临场做诗的?所以,当她用温婉动听的声音不时念出几句动人的诗句时,舒荷简直惊呆了。
倒是李嬷嬷习以为常的笑笑,说大夫人本来就是个才女,不仅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的,当年,皇宫琼瑶之宴皇后的生辰之日,大夫人夏之荷可谓是一舞惊天下呢。
可是,后来,哎……
谁能想到一个才貌双全,艳绝天下的女人后来会沦落为这样一个悲催的境地。
不由得,舒荷猛一睁开眼睛,双眸晶亮璀璨。
夏之荷,我舒荷发誓,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突然,一股凉丝丝的风从背后吹来,心下一悸,舒荷猛然回头,就见慕容景澜不知何时冒了出来,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如鬼魅一般站在她身后。
桌子上的烛火狠狠的跳了两下,晕黄的光笼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拉的老长。
舒荷不由眯起了黑眸,今晚的他有些不一样,不似往日的那般冷冽那般高高在上不好相与,今夜的他只一身很普通的藏青色袍子,头发也只是用同色的发巾一束,不张扬不华贵,普通的就像个清俊儒雅的柔弱书生,显得无害又温润。
此刻,见舒荷发现了他,他也没有反应,一双凤目静静的凝视她,在烛火的映衬下,美目之中流光溢彩,却也依稀闪烁着几分看不清道不明的幽光。
两人互盯了半晌,舒荷终于忍无可忍的先开口了,双眸狠狠瞪着他,几乎能喷出火来,“真是见鬼了,我说,澜王爷,你是有夜游症,还是夜生活不和谐,没事深更半夜的老往人家女孩闺房里瞎窜个什么劲儿?”
而且,还趁她洗澡的时候进来,真是个下流胚子,我呸!
有如被仙女的魔术棒点了一下,雕像一般的慕容景澜忽地扯起了唇角,在这寂静如斯的夜里,低低的笑了。
他云淡风轻:“沐浴?”
……什么意思?
“你眼瞎呀?”她怒不可遏,如果不是在水中,此刻,她真恨不能一拳揍过去,砸碎了他脸上那讨厌眼的笑。
他长嗤一声,静静的盯着她,“是的,我眼瞎。”他的声音淡淡的,给人一种很忧郁的感觉,倒把舒荷唬的一愣,竟然忘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但是,他却突然迈开了长腿,竟然几步跨到了浴桶边,双手扶着桶沿,整个人俯下身来,一双潋滟凤眸却是瞄向她肩胛以下的地方。
雪白的肌肤,娇嫩滑腻,一颗颗晶莹的水珠在晕黄的烛火下反射出淡淡的光晕,无端的性感起来。
舒荷一吓,本能的往后一退,搅动一桶的水。
水声哗啦,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这热水不知何时已经凉了,呆在里面很不舒服,有点冷啊。
她牙齿打着颤儿,死死瞪着他,“慕容景澜,你想干什么?”
见她紧张,慕容景澜似乎很舒爽。突然一扬下巴,问:“怕了?”
我去你母亲的,谁洗澡的时候原意被人盯着看的?
“滚!”怒吼一声,一手就扬了起来,哼,本就想扇他,此刻,他腆着脸就在近前,不扇岂不是对不起老天爷。
然而,他却敏捷的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表情怪怪的翘着一边嘴角,对她说,“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脸,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真的舒荷?”
舒荷心口一紧,就听他又阴阳怪气的笑了,“不过,我倒不知道,荷儿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原来却是如此动人?”
无耻呀!舒荷忍不住喷他,表情狰狞,“姐动不动人关你屁事,姐身材好脸蛋美,那也没有轮不到你丫的来想。”
“那你想谁来想?六弟?还是宇文世子?”他忽然眉梢一挑,眼角眉梢无不带着挑逗的看着她,身子一倾,勾人的嘴唇贴近她耳边,小声而暧昧的吹着热气:“我不信,你就一点也不想我?”
舒荷脑子里“轰”的一声响,血液和温度齐齐涌上脸颊!低咒:“慕容景澜!你怎么不去死?”想他?想他死哦。
他低低一笑,看着她愤怒的眼睛,眼神突然炽热无比,呼吸微微急促,声音低沉喑哑,嘴唇轻轻龛动间,带着魔力的诱惑。
他喃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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