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女的秀色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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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女的秀色田园-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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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要停下的卢先生,这下更来气,改变了主意,继续举着戒尺追。

听到后头追来的脚步声,青舒边跑边喊,“先生哎,您可真是让文人斯文扫地,您怎能和一个小女子如此过不去?”“先生哎,‘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可以改一改了,就叫‘唯小人与先生难养也’算啦!”

这么些年,只有卢先生戏耍别人的时候,哪有卢先生被人这样戏耍的时候。卢先生也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怎样一个心态,举了戒尺追不停,“臭丫头,看先生不打断了你的腿!”

这时候,青阳他们四个追在先生的后头,嘴里喊着先生别生气。

青舒眼见惊动了管家及几名家丁,她忙喊救命,“救命啊!快拦下先生,先生刺激过大,不认得人了。”

管家和家丁弄不清状况,不过面前的这一幕实在诡异。于是管家一挥手,“拦住先生。”

于是,卢先生华丽丽地被青舒摆了一道。

家丁有抱住卢先生胳膊的,有抱住卢先生腰的,也有抱住卢先生的腿的。赶到的青阳更是过去帮卢先生顺胸口,要卢先生别生气。

卢先生被送回了所住的院中,卢娘子诧异地问怎么了。

卢先生来气,甩袖子进了内室,面向里躺炕上不动。

干了坏事的青舒跑回了内院,躲在自己屋中捂嘴偷笑。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这么会搞怪的时候。

不多时,青阳他们四个来看青舒。青阳拍了拍青舒的背,“姐姐,别怕,小阳保护你。”

青舒差点笑出来。

洛小荣却学青舒在学堂时在背后做的那个小动作,“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青舒打马虎眼,“高兴的意思。”

灏歪了头,跟着摆出所谓高兴的手势。

陈乔江蹦蹦跳跳的,“姐姐真厉害,把先生气倒了。”他最怕先生的戒尺了。自今日起,他决定崇拜青舒这个姐姐,因为青舒这个姐姐打败了先生和先生手中的戒尺。

------题外话------

☆、No。190买卖开始

快到晚饭时间了,听说下午被青舒气到的卢先生还躺在炕上不起来。

青舒听说了,抿嘴笑,并吩咐小娟送一小碗的辣椒油过去。小娟回来告诉青舒,见到辣椒油,卢先生立刻坐起来了,喊着晚上要吃汤面。看来这气是消了。

晚睡前,古管家去找卢先生说话。卢娘子便避了出去,牵了笙歌的手去自己的小厨房,看热炕的灶火熄了没有。

古管家对着卢先生一顿念,“你说说你,一肚子的墨水不说,还是几位少爷的先生,天下有什么大道理是你不知道的?看你今天办的事儿!你也不知道收敛一些,也不顾丢不丢人的,居然当着下人的面追打小姐,你羞是不羞?”

不提还好,一提这茬儿卢先生心气儿就不好了,“别提那臭丫头,居然胆敢戏弄先生,太不像话了。”

本来就不怎么笑的古管家板着脸,样子有些凶,“小姐是晚辈,是没长大的年轻小姑娘。你是小姐的长辈,还是曾风光一时的才子,又是当过军师经历过战争的人物,你就不能不幼稚?你就不能让着小姐一点儿?”

卢先生一摆手,“行了,行了,走,走你的,别再教训了。臭丫头的本事大着呢,都能气到本先生了,还有什么是臭丫头做不到的!你不用替臭丫头瞎操心。”

“什么叫瞎操心?你说说你……”

卢先生赶紧打断,“停,停,别念叨了。臭丫头现在可是阿彥的心头肉,哪个不长眼的敢真和臭丫头过不去?行了,有阿彥操心臭丫头的事,你就安心当好你的管家得了!回去,赶紧回去睡。”

一提周伯彥,古管家又想到担心的一件事来,“这以前,彥公子住在府里,好歹夫人这个长辈在,外人也不好说什么。现如今,夫人也不在了,彥公子若是还来府中住,怕是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

“对小姐的名声不好,外边会传不中听的话。”

“瞎操心。”卢先生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

“什么叫瞎操心?女子重名节。”古管家有些激动,声音大了一些。

卢先生微怔,略一沉吟,“阿彥那边我来说,臭丫头那边你自己说去。”不过,依他看来,无论是阿彥还是臭丫头,*不离十会我行我素地行事。

古管家这下满意,不过还是继续絮叨了卢先生一通才肯回去。

第二日,周伯彥专门派出来拉酸菜的三十人的队伍到了。

酸菜腌好后的这段时间,府里会切菜的人,还有风味小食铺中会切菜的人,只要有闲暇时间就会聚在府里厨院的食厅中切酸菜。庄子上会切菜的人也一样,有闲暇时间也会聚在庄子上厨院的食厅里切菜。因此,周伯彥提前预定的拉往京城的酸菜七八日前就已经切出来了,并像去年一样,古府都是把切好的酸菜丝一团一团地团好装木桶里,冻上了的。

与这队人同来的,还有锦阳城一品楼的林掌柜。锦阳城一品楼这边也是提前跟青舒订的酸菜,只是预定时间比周伯彥晚了几日。因此,在供货上,青舒遵循先来后到的原则,满足了先一步预定的周伯彥,再满足晚了一步预定的一品楼。

一品楼预定的酸菜,听说一半要在锦阳城的一品楼中做菜出售,另一半则同周伯彥一样要拉到京城去出售。因为周伯彥和步五、步六都有交情,因此,步五决定一品楼送往京城的酸菜由周伯彥的人帮忙运送。

所以,锦阳城一品楼的林掌柜跟过来就是要说明这件事,还有就是送来了步五的亲笔信,并奉上了买酸菜的银子。

青舒接了信看罢,确定林掌柜所言是步五的意思,于是说马上把为一品楼准备的部分酸菜搬出来。

林掌柜忙问,“古小姐,不知这次为一品楼准备出了多少酸菜?”

青舒侧过脸问古管家,“库房里准备出来的还剩多少?”

古管家答,“回小姐,还有一百零九桶。”

青舒听了松了口气,笑对林掌柜,“林掌柜,说好第一批为贵楼准备一百桶的,现下正好够数,让管家这就着人搬了一百桶出来。”

林掌柜搓了搓手,“古小姐,咱们商量一下。走一趟京城不容易,要不,再加一桶,凑成一百一十桶算了。”

青舒看了看旁边装货已近尾声的商队,“还差一桶,得耽误一会儿工夫。他们若是不急着出发,那就等上一等,请他们进屋喝杯热茶暖暖身子,歇歇脚。他们歇脚的工夫,一桶酸菜也就准备出来了。”

林掌柜一阵感激。

也不用青舒交待,一直跟在青舒身侧的古管家立刻去安排。他让厨房做事的放下手边的事情,先把一桶酸菜切出来。为了不耽误商队太多的时间,小鱼和小娟也去帮忙了。

大家齐动手,一桶酸菜切的也快,很快就把酸菜丝一团一团地码好装进木桶里,盖上木桶盖子,抬到了前头去。

如此,搬货的搬货,装车的装车,一品楼的一百一十桶酸菜也装载好了。

这时候,青舒让人搬来了两口大箱子,请商队的首领宋全帮她把这两口箱子运去京城,并亲自交给周伯彥。青舒还说,若东西到了,而周伯彥已经离京,这两口箱子就交给步大将军府的五公子,步五步飞鹄。

宋全满口应下,管家给他的谢银他都拒绝没要。

见他不要银子,青舒没办法,让人拿来两个小罐子给他,并告诉他,一个是红果做的果酱,送给他的娘子和孩子尝尝,可以抹到糕点上吃。一个是辣椒油,做菜或吃面可以当佐料,是送给他的。

宋全还要推脱,古管家扯了他过去,“赶紧拿上,这都是好东西,天下独一份儿的。就是你们主子想吃,也得求到我家小姐跟前才有。”

宋全这才接了,连连称谢。银子推了可以,可东西还推,确实不是那么回事儿。红果的名字他听过,只是没见过,也没吃过。

青舒又让小娟送上一个包裹着什么东西的青色丝帕。

管家从旁拿过,塞入宋全之手,要宋全赶紧收起来。

宋全接了,好奇地打开看,里面居然是栩栩如生的一红、一粉的不知名的极漂亮的两朵花儿。他愣住,这寒天腊月的,哪儿来的鲜花?

青舒笑道,“是绢花。拿回去送你娘子,你娘子一定喜欢。”然后一指她托付给宋全的两口大箱子,“里面全是,你可得妥妥当当地送到地方。这可全是银子。”

宋全把绢花包回去,收起来,并向青舒一抱拳,“小姐放心,定把小姐的东西稳妥地送到地方。”

青舒盈盈一拜,“多谢宋大哥!”

商队没有继续停留,宋全吆喝一声,启程。他们要尽快到达锦阳城,并与南来的周记另一个商队汇合,一起回京。商队走南闯北的运货,队伍庞大且带家伙什的人多,即便走过不太平的地区,各路匪类也会忌惮一些,轻易不敢动他们。因此,一向以人多势众且小心谨慎出名的周记商队走货的时候,比别家商队遭遇匪类的几率要低。

林掌柜是跟着商队一起走的。走前他强调了一遍又一遍,就是希望古府这边能够尽快准备出第二批的酸菜来。这第一批的酸菜,全部运往京城了,这么一来,锦阳城的一品楼还没可卖的酸菜。为了能早些赚上酸菜的银子,林掌柜可是急的不行。

送走了林掌柜和商队,古管家去前厅见青舒,并向青舒提议,“小姐,不如让妇人们停了手里的活计,先去切酸菜。”

青舒不答应,“不行,酸菜挣银子不假,可妇人们现在手里做的活计也是挣银子的。再者,酸菜可以慢慢切,慢慢卖,可这绢花和编的手链不同,它们是要赶在年前卖出去的,耽误不得。”

今天是腊月初九,送往京城的绢花和手链差不多小年前后就到京了。周伯彥也好,步五也好,一定能帮她卖出个好价钱。除去送往京城的,做出来的成品还剩一些,而且妇人们现在还在继续做。到了小年左右,普通的她会在康溪镇上卖掉。而那些料子好又花样好的,她要拿去锦阳城卖。

古管家觉得青舒说的也有道理,“要不,从外边找些人回来切酸菜?”冬日里活计少,闲在家里的妇人多,用人可以随便挑。

青舒还是不答应,“不是知根知底的,用着不放心。不用担心,到了小年,这做绢花和编手链的活计就停了。空出来的人手,肯定都分派去切酸菜了。到那时,酸菜正好集中切出来。而且,过年的时候是酸菜最好卖的时候,耽误不了我们挣银子。”

“成,就按小姐的意思办。”古管家也明白青舒的意思。古府与别的府邸不同,府里的孩子们每日里无所顾忌地跑跳玩耍,几位少爷淘气、玩耍或追逐的身影也是随处可见,都不用人跟着。

若是放了不知根底的人进来府中做事,不仅得时时让人跟着少爷们,就是府中玩耍的孩子也得安排大人跟着,以免出差错。再说,古府出了豆沙包、出了酸菜、出了红果等等不少好东西,在左近非常出名,因此觊觎这些好东西的人就多了,想进府做事的,指不定是带了什么目的。还是稳妥、安全要紧。

接下来的日子里,古府上下整日里依然是忙的团团转。

小年前一日,也就是腊月二十二这天午饭前,青舒宣布今年做绢花和编手链的活计到此为止。

青舒的安排是:今日下午结工钱给大家;所有人小年(腊月二十三)休息一日,大家和家人吃小团圆饭;后天,哪个还想继续做事,挣些手头儿的零花儿,那就还来古府报到,古府有另外的差事安排。

接着,青舒让苏妈妈带她们去吃午饭,而她自己收走苏妈妈和古大树的媳妇陈氏交上来的记录本,拿去做最后的核算,核算每人该发多少工钱。

每日里,谁做了多少朵绢花,做的是好是坏,合格的有多少,苏妈妈都有记录。元宝基本每晚都抽空教苏妈妈写常用字,因此,作简单记录已经难不倒苏妈妈。

每日里,谁编了多少条手链,编的是哪一种手链,古大树的媳妇陈氏都有记录。而且,哪个想贪下古府供应的好线,或是哪个想滥竽充数,第一个就过不了陈氏这一关。这方面,陈氏管的很严,她手下做事的大姑娘小媳妇个个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其实,陈氏不识字,更不会写字。听说她的记录都是她的三儿子古哲三在帮忙记。古哲三在镇上的学堂读书。刚开始的几天,每日古哲三下学回去了,陈氏才让村中的大姑娘小媳妇把编好的手链交上来。陈氏会当场清点、当场检察,确定没问题,这才收。古哲三就在旁边作记录。收妥了编好的手链,陈氏会发下来第二日编手链的线。谁领走多少线,应该交上来多少条手链,古哲三也记录的清清楚楚的。

后来古哲三读书的学堂放了年假,他每日都在家。陈氏便把收手链的时间改到了每日早饭后。如此,她每三日或每四日来一趟镇上,到古府报道,交上成品和记录,领了线,呆上半日再回村去。

青舒很快就归拢好了数据,也算出了每个人该发放的工钱。

绢花依照难易程度分三个等级发工钱。最难做的绢花,两朵一个铜板;难度次一等的,三朵一个铜板;容易些的,五朵一个铜板。

编手链,青舒只给了四个样式,且没有难易之分,每编十条付一个铜板。

青舒把记录、账本和花名册都带到了充当临时作坊的许五娘的绣房里,手边还放了装碎银和铜板的匣子与算盘。她坐下,翻开花名册,“程娘子。”

站在门里的小娟推开门,“程娘子,请进。”

程娘子正了正色,答应一声,先一步走进去。立刻的,小娟把门关上,将外边等候的其他人的视线阻隔在外。

青舒笑着柔声说道,“你的是:一等绢花八百八十二朵,四吊钱四十一文;三等绢花五百一十四朵,加一朵凑整,一吊钱又三文。你大姑娘的,二等绢花三百八十四朵,一吊钱二十八文。加起来是六吊钱另七十二文。拿铜板还是碎银?”

程娘子很激动,“铜板就成。”

青舒取了六吊钱,又数出七十二文来,再加上一个精致的荷包,一齐推向前,“拿上。”然后一点花名册上程娘子的名字,“按个手印儿。”名字上按手印儿的代表工钱已经领了。

程娘子道谢,按了手印儿,用青舒赠的荷包装好了工钱,收妥,退出去。

青舒接着叫第二个名字。如此,一个一个地把人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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