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女的秀色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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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女的秀色田园- 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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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舒一听,上了心,“小娟,你跑一趟,告诉管家,打听仔细了来回话。”铺子买下了,不一定非得自己经营,完全可以再租出去。地要买,铺子一样要买。她得一点一点地添置固定资产,得给青阳和青灏攒安身立命之本,得给青阳和青灏攒娶老婆的本儿。姐姐给弟弟们攒娶老婆的本儿,这话听着怪。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们姐弟父母缘浅,上头没有给他们姐弟顶风挡雨的长辈在。

小娟领命,准备去前头找古管家。

苏妈妈伸手一拦,“小姐,这事交给老奴。老奴正准备去前头,一准儿把话传到。”

青舒同意。

过了两刻钟左右,古管家过来了。

古管家见了礼,垂手站在下头,“小姐,您交待的事老奴派人出去打听了。”之后就不说话了,也没有告罪下去的意思。看样子是有话要说。

青舒一挥手,示意跟前儿的丫鬟都下去。等丫鬟都下去了,她让古管家上前来,这才问道,“什么事?”

管家低声说道,“于大人决定重惩于二小姐。但在惩治前准备带于二小姐过来,让于二小姐向小姐磕头认错。不想,中间出了岔子,有人闹腾开了,拦着不让于大人带人出来。于二小姐更是以死相逼,上吊了。”

青舒听了,一脸淡漠地问道,“死了没有?”

于云若是死了,她是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于云小小年纪,便学会了阴狠毒辣的手段,拿人命当儿戏。如今害死了一条人命,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管家答,“没死。据可靠消息称,于二小姐只是作戏要上吊。没成想,中间出了岔子,一个没把握好,脚下的凳子倒了,假戏变成了真,白绫套脖子上了。”

青舒冷哼一声。

管家继续讲,“于二小姐吊到那儿下不来,在场的女人又没力气把她弄下来。等于家男人听到哭喊声冲进来,把人弄下来的时候,于二小姐都翻白眼儿昏过去了。”

青舒心道:怪不得人们总说祸害遗千年,此话果然不假。

古管家不知主子的心中所想,“于大人自是不能将家中丑事往外宣扬。他刚派人过来传话,只说动用了家法,于二小姐受伤颇重,暂时不能前来给小姐磕头认错,望小姐能多宽限他两日。”若不是担心于大人会包庇于云,放跑了于云,他哪里会派人去密切注意于府的家事,哪里能知道于家乱糟糟的事。

青舒在意的可不是让于云磕头认错的事,她对于云厌烦之极,一眼都不想见到。她在意的是于大人赶紧将案子结了,还风味小食铺一个公道。这样,风味小食铺才能赶紧开门,正常营业。当然,她是不会轻易放过于云的。她不要于云的命,她只要于云一辈子都不好过。于是她说道,“无所谓宽限不宽限的,磕头认错我不稀罕。你转告于大人,于云是再不能留在镇子上了,让他自己看着处置。”

“是。若没有别的吩咐,老奴这就去办。”管家明白,所谓的“让他自己看着处置”,可不是简单的处置。于大人的处置若是轻了,小姐肯定不满意。

“没别的事,下去吧!”青舒送走了古管家,进内室继续看书。

对于命案中的死者,青舒一点都不同情,只道活该。

原来,于云一直记恨青舒,记恨青舒拦着她,没让她见到萧二公子。她认为,她没能攀上萧二公子,全是青舒的错。她到古府去见萧二公子,古府的下人拦着连门都没让进。她被祖母带回家之后,二叔狠狠地骂了她一通,差点赏她几巴掌。连一向疼爱她的祖父祖母都发了火儿,训斥了她一番。

不仅如此,二叔要赶他们大房的回乡下去,连祖父祖母的劝阻都不听。她要过好日子,她要在镇上享福,才不回乡下让人笑话。她哭闹无果,最后只得装病,拖延回乡下的时间。这期间,她一直想着要如何报复青舒的事。

巧的是,镇子上有户姓钱的人家,正是她娘的娘家那个村过来的。这家的男人好赌,只要手里有两个闲钱儿就找人赌钱。想当然的,十赌九输,原本算得小康的日子越过越穷。

正这时,于云通过舅舅找上钱家,要合谋算计风味小食铺。他们的原计划是,于云准备点儿让人腹痛的药,而钱家男人则到风味小食铺买一碗酸菜炖骨头回家。他们选择酸菜炖骨头,就是奔着这菜只有风味小食铺才有的卖,好栽赃。等钱家男人吃了加药的菜,腹痛发作,钱家娘子便去告官,告风味小食铺的菜里有毒。这样做,一能搞臭风味小食铺的名誉,搞臭古青舒的名誉;二能从风味小食铺讹一笔银子。他们都商量好,至少也要讹一百两银子出来,然后双方平分。

一切准备就绪,钱家男人把菜买了回来。于云当场把药拿了出来,交给了钱家娘子。钱家娘子就把药下到了菜里,看着自家男人吃。钱家男人吃罢,毒性发作,却不是普通腹痛,而是一命呜呼。

这与计划背道而驰,吓坏了于云。钱家娘子傻愣了一阵儿,反应过来后悲痛得要放声大哭。于云苍白着脸,一把捂住钱家娘子的嘴巴。她不顾钱娘子的挣扎,说要计划继续。

于云的意思是,反正人都死了,肯定不会白死。钱娘子照样去告官,将事情闹到最大。古青舒想了这事,至少要拿出五百两银子出来。到时候,银子到手,她只要一百两,剩下的都给钱娘子。钱娘子带着两孩子回乡过活,四百两银子,这辈子就吃穿不愁了。

此事的初衷就是讹银子。再者,钱家男人好赌,每每输了银子回家还会对钱娘子打骂动粗。钱娘子心下哪能一点都不恨!如此,四百两银子打动了她。

两人商量好了,于云收好剩下的药匆匆回家。慌乱中,她哪里知道地上洒了一点药沫。

确定于云走远了,钱娘子这才大哭起来。她跑到邻居家喊救命,让邻居帮忙请大夫。这时,被她支开的两个孩子闻讯回来,跟着大人一起哭。然后就有了后头的大闹风味小食铺以及状告风味小食铺毒死人的事情。

这个案子里,她们没想留了两个大破绽。一是钱家厨房的地上洒了一点药沫。二是风味小食铺的酸菜炖骨头是一炖一大锅的。一口锅里做的菜,其他人吃了没事,只一个钱家男人死了,破绽太明显。

再说于云。她离开钱家,回到家里,着急把剩下的药藏起来。她的神色不对,慌里慌张的行为也透着古怪。

于郑氏发觉女儿的异样,跟进屋去,一下就看到女儿手里抓的药包。她立刻变了脸色,抢过药包,抖着手问是不是偷了她的。她认得药包,因为这药是她买的,她以毒鼠为由去药铺买的。实际上,她自然不是要毒鼠,她准备过个一年半载的,再把药拿出来,除去某个眼中钉、心中刺。哪成想,药竟然被女儿偷去,而且明显少了一半。

于云本就害怕,又被于郑氏发现了,于是扑到于郑氏怀里大哭。哭够了,她胆战心惊地把事情说了。她不是成心毒死人的,她不知道这是砒霜,以为只是令人腹痛的药。她会当它是令人腹痛的药偷去,是因为无意中在于郑氏那里发现时,于郑氏随口搪塞她说是能令人腹痛的药。阴错阳差间,竟是闹出了人命。

于郑氏自然是要护着女儿的,因而细问过程,想帮女儿遮掩。

巧的是,在于云进屋前,屋中躲着人个。

于郑氏拉着于云出去后,床底下钻出个少年。这少年不是别人,是于云的三弟于之成。他不是故意跑进来的。先前爹追打他,他便逃进了二姐于云的房间里躲了起来。过不多久,二姐回来了。他怕二姐见了自己会不由分说地打骂自己,于是急中生智,钻进了床底下。哪成想,这一躲,便听到了可怕的事。

于之成吓坏了,跑去告诉大姐于雅和小姑于小莉。大概是他太害怕了,声音没控制住,一下让经过门前的二婶娘柳氏给听到了。这下坏了,怀有身孕的于柳氏当场晕厥过去,这才惊动了正在坐堂的于大人。

这场命案中,一心讹人银子的钱家男人中砒霜之毒而死,贪婪的钱娘子不会有好下场,而误用砒霜之毒害死人的于云肯定也好不了。还有那心怀叵测的于郑氏,手里备的砒霜之毒没能害成别人,先害了女儿于云。

于大人一心将事情的真相隐瞒下来,准备低调处理。可他哪里知道,青舒已将前因后果都搞清楚了。

死去的钱家男人也好,钱娘子也好,于云也罢。这三个人,青舒哪个也不同情。她只要自己的公道,她只要钱娘子和于云为自己所做之事付出代价。

------题外话------

本文会断续更新,并在11月中旬正常完结。(风湿犯了,膝关节疼的厉害,心情很不美好地失踪了,亲们随便打)

☆、No。366冤家路窄

于大人的夫人柳氏虚弱地躺在床上,眼睛红红的,谁也不肯理。

于大人立在床边,手里端着药碗,“身体要紧,先把药喝了。”他已经劝半刻钟了,无奈自己的夫人对谁的劝都不理不睬的。他心里明白,为了大房的事,夫人这是跟他较劲儿呢!他也后悔,后悔自己只想着“孝”字,在大房的事上顺了爹娘的意却伤了夫人的心。因为爹娘的命令、爹娘从中和稀泥的行为,他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了大房的人,这才有了现在这种局面。

柳氏是伤心的。喝了药又如何?身体好了又如何?一天不踢走大房的,一天不会有消停日子过。就是爹娘,她也消了赡养的心思。他们二房的人再好、做的再贴心,也捂不热爹娘的心。爹娘眼里只有大房的利益,爹娘只想着让大房的好过,却不管他们二房的死活。

上次,于云当街做出那等丢人现眼之事,视女子闺仪为无物,丢尽了于家的颜面。不说把于云拿去浸猪笼,打个半死再丢到尼姑庵去当姑子都不为过。于云毕竟是老爷的侄女,她也不是狠心之人,浸猪笼或丢去当姑子这种事儿她哪里会提!她只希望借此事件大房的带着于云回乡下去,正好把三房、四房的也撵回去。

奈何大房的个个脸皮奇厚无比,借着耍无赖、装病等事由硬是赖着不走。爹娘又偏着、护着大房的,将她气个半死。老爷不愿忤逆爹娘,让大房的留了下来。结果如何?竟是闹出了人命案。老爷好歹是个县辅,钱家娘子又算不得无辜,钱家男人之死好解决。可于云竟敢算计古青舒,敢惹忠武侯府。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这事要如何解决?

忠武侯府哪是好惹的?古青舒有仇必报的性格镇子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想想就害怕,恨不能把于云这个祸害掐死。她心下悲戚,眼泪一下就来了。这事一个处理不好,老爷刚踏上仕途便要丢了官,再没有出头之日了。

于大人见夫人突然哭了,慌忙找帕子,要为夫人擦眼泪。

身体瘦小的于老夫人也站在床前。她见二儿媳突然掉泪,心下一阵烦燥,斥责道,“哭什么?天还没塌,赶紧把药喝了。”

闻言,于柳氏心中暗恨,闭上眼睛谁也不看,来了个眼不见为净。她暗暗发誓,从今而后再不会掏心掏肺地对待爹娘,只会做表面工夫。如果可以,她一定会找机会把爹娘也踢走。爹娘既然那么重视大房的,那就让他们和大房的过去。

对于柳氏的反应,于老夫人自然是不满意的。“闹什么脾气?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子?肚子里的孩子若有个好歹的,你可对得起于家的列祖列宗?”

于大人蹙眉,“娘!”他的夫人好端端的,愣是被大房干的一件件、一桩桩的赌心事儿给气病了。娘不安慰一下就算了,还句句带刺。这算什么事儿?

于老夫人心里窝火,“好,好,你们个个都是好的,你们想气死我是不是?”

“够了。”于大人终于是忍不住,大喝一声。家宅日日不得安生,闹了又闹,再好脾气的人都受不了。

躺在床上的于柳氏依然闭着眼睛流泪。

于老夫人却是被二儿子突来的大喝声弄的愣住。多年来,二儿子从不曾以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过话。

于大人铁青着一张脸,“大哥大嫂什么活计都不做,整日盘剥我们二房的,怎么不见爹娘训斥他们一句?云儿三翻两次犯下大错,怎么不见爹娘打骂云儿?夫人孝顺爹娘,把爹娘照顾的无微不至。大房、三房、四房的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过来,十几口人吃住、花用都是我们二房的,人前人后夫人不曾有一句怨言。大房的好吃懒做又无赖,爹娘偏着、护着的。夫人处处为爹娘着想,爹娘却从未夸赞过夫人一句。人心都是肉长的,娘难道没想过,夫人终有一天会寒心吗?”

于老夫人抖着手,“你,你……”

于大人疲惫不堪,“云儿招惹的是忠武侯府。儿子头上的官帽就要不保,娘可知道?”

于老夫人面色大变,一脸灰败地说道,“怎……怎么可能?你和忠武侯府关系一向不错。上,上次古小姐都没追究云儿的责任……你,你去求求古小姐,求一求就好了。”她别的事上糊涂,但只有一件事上不糊涂。那就是,二儿子若是丢了官,她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爹娘明摆着还是要护着大房的人。于大人突然觉得寒心,也更懂了夫人的伤心。第一次,他将“孝”字抛到脑后,不再理睬亲娘。他把手中的药碗交给一旁头垂的低低的婆子,然后弯腰把于柳氏扶坐起来,“夫人,为了咱们未出世的孩儿,把药喝了吧!”说着,他坐到床上,让柳氏靠在自己的胸前。

他伸出一只手,接过婆子递来的药碗。“为夫明日会带云儿到侯府,给古小姐磕头认错。不管古小姐如何惩治云儿,为夫绝不说一个不字。渡过此劫难,为夫就让大房、三房、四房的回乡。从此以后,家中之事全听夫人的。来,把药喝了。”他这些话既是说给柳氏听的,也是说给一旁的亲娘听的。

柳氏睁眼,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不过,不再拒绝用药,而是就着于大人的手,把已经没多少温度的药一口气喝掉。她今日要的就是这口气。老爷表明了态度,她知道好歹,不会再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于老夫人盯着于大人,突然觉得二儿子陌生的紧。

此时,前去侯府的人回来了,把青舒的话带到。

于大人听了一怔,随后叹了口气。让他看着处置,听着简单,做起来却难。这处置的度把握不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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