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回到自己这处不院后强压着澎湃的心情又一次小心的环顾了四周的环境,再三确定了没有人看到自己后就一个闪身回到了自己的屋里。接着便如大比开始之前在这里的那段炼丹的日子一样,随手施放出了几个结界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是现在有什么人不长眼的到了自己这院子,在了解到她之前炼丹的情况后也应该会少不少怀疑。
虽然她脸上有着几分倦容,但是她此刻盯着手中“晨星”那漆黑的剑身上的那双正熠熠生辉眼睛却很是显得亢奋。她花了很长的时间,仔细的将这柄让她刚才吃了不少苦头的灵剑看了一遍,其细致的程度几乎就差将上边铭刻的每一条都似乎饱含着深切含意的花纹一条条的数清楚。
这时的晨星虽然已经有像在碧寒池那里一样颤动不安了,但若是仔细感受的话就依然还是能感觉到手中狭长的剑身似乎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安静。
越是盯着这让宗昊都大耗费了周章的晨星看,她就越是对它有着一种熟悉的感觉。想到宗昊之前提到的那段“悠长岁月”,她就肯定自己从绝对不认识这柄“晨星”。但心中对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的感到好奇,于是没有多想的握住剑柄吸了一口气后便握住剑柄将整个晨星都从那漆黑如墨的剑鞘中抽了出来。
只听“嗡——”的一声音,晨星这在那在碧寒池底历练了不知多长岁月的样子就这么毫无保留的将全貌都展现在了红绸的眼前。
好华丽眩目!不愧是宗昊的配剑。这是在看到除却那漆黑剑鞘后的晨星的样子后红绸心中的所想。是了,原来就是这个!接着她便立时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对这晨星有种其名的熟悉,原来是因为这晨星给她的感觉与保存在玉花境,保存在玉花阁内那只墨玉长匣内的“夜月”。
仅管“晨星”与“夜月”在外形上有些几处不大相同的地方,但是无论是那冷若秋水的时不时还会掠过了一抹精光的剑锋,还是它们握在手中的那种感觉都是那么的相似。若真要说那种微妙的感觉有何不同之处,那就是夜月好像对自己有种亲怩的感觉,而这晨星则刚好相反,似乎有着什么特质对自己隐隐排斥。看来这“夜月”和“晨星”就算没有什么具体的关联,也至少能算是一类的。
本来就没有弄明白夜月是怎么回事的红绸,这时就有了向宗昊打听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东西:“宗昊,这就是你的‘晨星’么?怎么感觉与‘夜月’有些相似?”
“它们本就是出自是一人之手,又是同一品级,有相似的地方并不奇怪。”宗昊道。
听到宗昊那些有飘忽的声音,红绸这才发现原来刚才最后在离开那座正在崩塌的九重迷返大阵时听到宗昊的声音有些虚弱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宗昊,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注意到这一点的红绸忙焦急担心的问道。
宗昊千万不能有事!心思全都集中到了这个发现上的红绸甚至没有深想宗昊的这个回答。就是手中这刚才好奇不已的“晨星”也让她立刻忘于了脑后,宗昊所向无敌的想法也似乎有了丝动摇。她虽然相信宗昊的能力,但是刚才在阵中所经历的一切又难免的让她生出了这种想法。
“嗯,是有出了一点问题。”宗昊说着像借机喘息了一口后又道:“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只是损耗有些过大了,我还能应付得来。不过还是需要几天的恢复期,在这几天里我都会无法与你联系。”
红绸听了这话半悬的心安下了泰半,这时她才想起宗昊眼下的这种情形从前好像出现过。
放下了心中石石的红绸这时才忙道:“对了,这剑和那块玄石要怎么办你可有主意了?”
“暂时就都收着,等我恢复了再来处……”宗昊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都几若不闻了。
半问半猜大约明白了宗昊状态的红绸又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回过神来看着手中的“晨星”时又想起了宗昊刚才似乎说它和玉花境内的那柄神秘“夜月”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的惊闻。现在回过神一想,这个说法听上去好像是在说关于这两把剑似乎还有着某些更隐秘的内在联系。
想到当时看到“夜月”时的情形,红绸忽然想到一件事。她记得她之所放着现成的“夜月”不用,而另外花费了大力气亲手铸造为自己铸炼了雷星来作为自己的驭剑时所配的剑,是因为当时的她好像控制不了它,反而会有为它的力量所惑的隐忧。
不过现在想起那时的事,好像是已经过了很久。实力已经有了飞速提升的自己,不知道是否已经具备了成为了“夜月”新主人的资格。不过现在自己手中的这柄应该与“夜月”相当的“晨星”自己却是没有肯定不能了。红绸心中想着这些,手中慢慢的将“晨星”归于了鞘内。
红绸又将归鞘“晨星”抱在了怀中,然后习惯的环视了周围一眼后便从屋内消失进到了玉花境里。
来到玉花境后的红绸并没有急着去置放着“夜月”的玉花阁,而是围着洗玉池看了好久。然后一阵犹豫过后,她又从左腕的储物铜钱内将之前得自阵中被宗昊认定为万年玄石的那块血红色怪石移到了洗玉池边,左右看了两眼后就不紧不慢的进到了玉花阁里。
“红绸见过四位师父!”红绸施完礼后便将怀中的“晨星”放到了那放置着“夜月”墨玉剑匣的石桌上,然后将那只打开过一次的墨玉剑匣捧到了手里:“师父,我现在能换上‘夜月’了吗?”
“你刚带回来的是‘晨星’吧?”屏中的红衣美人用一种红绸从未听过奇怪语气道:“那个时候终于要到了吗?”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吗?红绸有些确定。
番外 第一百六十四节 妖界阴云
第一百六十四节 妖界阴云
除了红衣美人儿那如同自呓般的一句话后,就再也没有谁向红绸提及晨星的故事了。也许真是像宗昊最常说的那样,现在还是不到时候吧。红绸将墨玉匣内的夜月取了出来,与晨星并排放在石桌上,然后仔细的对比过一遍后就在心底生出了这种想法。
晨星和夜月,虽然在许多细节上有不相同的地方,但是放在一起看的时候还是有一种很协调的感觉。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在说它们并非仅仅止是出自同炼器大师之手,而且无论是从名字还是那种诡异的协调感来看,它们更像是一对对剑。如果它们真是一对对剑的话,那么它们曾经的主人,宗昊与漱玉真人两人之间又到底是什么关系呢?特别是宗昊似乎是以一种极为特别的方式存在于这原主为漱玉真人的玉花境内,这种种的“巧合”让人不得不朝某个方向产生联想。
想到这些,红绸的心里不知怎么的忽然一紧,然后心上就有了一种针刺的一般的感觉。怎么会这样,红绸下意识的抚上了胸口,看着两把剑的眼睛一时间好像也失去了焦躁一般。现在应该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因为她好像有着某种预感在警告着她现在去探究这些问题并不合适。也许,一个不好还会给自己带来未知的伤害。
感受着那似有若无的阵阵刺痛,红绸从石桌边站了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玉花阁。只差一步了,离实践自己与宗昊的约定就只差那么一点点了。当自己与宗昊的约定履行之后,也许某些事情的答案就会自然而然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了吧。转身离去的红绸在她的身后留下了石桌上正在默默发散着某种相同波动相互吸引着的晨星与夜月。
红绸离开玉花阁后就不由自主的走到了那片几乎完全露出全貌的药园里,看了一眼整个玉花境内唯一依然还笼有一团浓厚白雾的中心。随着心头那种陌生的刺痛消失不见,红绸抚在胸口的手也不自不觉间放了下来,然后在看着那处依然笼在重重白雾的迷样中心地时,这只手又紧紧的握成了拳。
深深吸了一口这里饱含着各种药草清香的气息,红绸又一次回到了洗玉池的那块万年玄石边。回到洗玉池边的红绸并没有立刻离开这里回到现实世界去,而就这么坐在了万年玄石的边上修炼起已达到瓶颈的漱玉言诀来。她现在是下定了决心,这一次非要实现这重突破不可。
现实的世界里,今日的大比早已在重山发生地动时就终止结束了。虽然随着那莫明地动的渐渐平静,以及无寂院及时的安排下在这里为客人的众人并没有生出什么乱子来。除去那些另外从师门领了暗令的人以外,大都与前几天一样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而此刻还在有心谈笑着他们并不知道一片浓重的阴云已经从人间界的西南处的一座大山里升起,即将迅速的卷席他们的这个平静安乐的世界。
也许这世上真的存在着某种看不见的巧合,就在隐于这雾都山内的那座九重迷返大阵因为失去了压阵的阵心晨星而崩溃的同一时刻,地处数万里之外西南之地的金阳山上那片万年来一直阻隔着妖界野心的结界在同一时刻也衰弱到了极致,已经不再能成功有效的将那些实力强横无比的妖界修行者阻挡在外了。就在阴云升起的时候顷刻间,这座风景幽美的金阳山终于名副其实的成为了“万妖之山”。
在金阳山的结界口,接到结界生出异变消息的天涯、雷泽和炎旭带领着流云庄内的重要成员正激动的在这里企盼的看着结界处。
结界所在的地方因为结界的异变而灵气波动极为活跃异常,当这种异常发展到极致之处时他们似乎看到了眼前的空间忽然生出了一阵扭曲。而这阵扭曲渐渐缓和之后,之前除了地上丛生和野花杂草外还空无一物的地方忽然显出一个暗红色的大洞,从这洞口处不住的传来阵阵热浪。
“来了!”刚才还等得耐性全消的炎旭立时平静了下来,他的这声“来了”之后便从洞内传来一阵脚步声。
随着这声音的惭惭靠近天涯、雷泽他们这些人也更安静了,全都一瞬不瞬的紧盯着那如同怪兽大口的洞口。
“天涯(雷泽、炎旭),见过众位族长、长老、大祭祀!”当终于看清从洞口处一个接一个的走出的人时,天涯、雷泽和炎旭等人先是怔了一下,然后便立即带着恭侯在此的众人忙迎上前去。
让他们先前迟疑了一下的原因正是这些从结界洞口走出来的一众人中为首的几位的微分,他们正是妖界联盟中的几大族长和长老。天涯他们虽然早有想到这最早一批穿越结界的人里会有联盟的重要人物,但是没有想到会来这么多。特别是连大祭祀也来,看来这些联盟上层的决心还不是一般的大。
“辛苦了!”走在最前面的妖界部族中地位最崇高的大祭祀微笑的亲自将天涯三人扶起。
还不等天涯等人回礼感激,站在大祭祀旁的一个彪形大汉便急切的对天涯道:“天涯,上次你让人带回妖界的那只金玉简听说是别人给你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天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发现各位族长、长老他们全都将注意放到了自己身上,显然都对这个答案很重视。
“父亲,那个人就是之前流云庄的主人,朱鸟部和苍月部一直在支持的那个小女孩儿。”天涯一边回答,心中一边生出了一种想法。
这个彪形大汉正是天涯的父亲,青虬族的当代族长腾云。外界都只知道这位看上去外形很是粗犷的族长实力不凡大约是圣者级别,但是作为他儿子的天涯才知道他父亲早在圣级上品的瓶颈处滞留许多年了。父亲不但实力出众,并且心思也与外表截然相反,不但并不粗犷反而还极为细腻。连他都会这么着急的一见面就问及这件事,可见这是件极要紧的事了。
“那她现在人在哪里?”腾云又追问道。
“按我最后得到的消息,她现在应该在雾都山无寂院里。”天涯想也没想就答道。
眼看腾云正皱着眉头还想要继续追问的样子,大祭祀忽然出言拦着他道:“好了,我们都已经到了这里,就不急在这一时了。”
腾云看到其他几个族长和长老也就点头赞同,便改口道:“好了,你就先带我们去那个什么流云庄,到了那里你们再将那个小女孩的事一一告诉我们。”
“是!”天涯朝着雷泽使了一个眼色,让他继续带一部分人留下处理金阳山上的事务,自己就和炎旭一起陪同大祭祀和几位族长、长老一同离开回了流云庄。
这次过来的妖界众人中,除了为几位上联盟的上层人物之外来的都是各族中有数的好手。这些人中只有一部分跟着天涯他们回到了流云庄,其他的人都留在了金阳山上。结界的洞口依然还在源源不断的有妖族修行者通过,这些人都会暂时被安顿在这金阳山的山脉之中,等待总袭命令发出的那一刻。
跟着天涯、炎旭回到流云庄上后,大祭祀和各位族长、长老们全都聚在了大堂之上继续之前在山上的那个话题。
“炎曦、卓凡,按天涯的说法那个叫红绸的小女孩与你们两部的关系最是密切,难道之前你们一点都不知道她和‘他’有什么渊源吗?”坐下的腾云这次找上了朱鸟族和苍月狼族的两位族长。
炎曦和卓凡两人对视了一眼后又都摇了摇了头,炎曦很是干脆的道:“你也不是没有听到,与她有关系的那个是炎吉那个小家伙。他是什么德性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他除了最初还为我们部族换取了几颗云珠果之外,就没有与我们有过任何的联系。就是这云珠果也算是沾了离殒的光,他就是那种没有正形的家伙。”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人又将目光全都转到了苍月狼族的卓凡族长身上,直将他看得头皮发麻的忙解释道:“关于这个我也实在是不知道,我甚至怀疑离殒和炎吉他们俩也不知道。任何与‘他’有关的事对我们妖族来说都是天大的事,若是他们知道的道绝对不会对我们有所隐瞒的。而他们之前从来都没有提及过,那么就只应该是连他们也不知道。”
众人听了这话也全都沉默不语,因为卓凡所说的这种可能性极大。
“我们在这里猜也没有什么用处,还不若将她本人找给来问问。”大祭祀道。
“这里修行界正在举行事关发展大计的百年大比,她所在的雾都山正是举办之地。那里现在汇集了这一界的众多高人,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会有碍我们的此次大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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