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雁连忙点头,“当然,我现在回娘家一趟不容易,能见到你很高兴。”
承峻望着她真心的笑了,眉眼很温和,这少年长的很顺眼,是做蓝颜的材料。
“你现在过得好吗?还在打猎吗?”冰雁换了轻松的语气,关心的询问。
“嗯,我还好。”他点了点头,似乎犹豫了一下,才迟疑着说,“我,我现在,也订了一门亲事。”
冰雁微讶,“哦?是吗?那,是哪家的姑娘?”心里莫名的释然了,负罪感几乎消散。
“附近的村子的。”承峻淡淡的答。
“漂亮吗?”冰雁调皮地问。
承峻缓缓的摇了摇头,腼腆地说:“我不知道,是我阿爸订下的。”
“不,不知道?”冰雁先是怔了怔,然后也立即明白了,这边的订亲,都是父母做主的,就像她那时候,也不知道嫁的是谁,只能知道对象是哪里的,她是幸运嫁得好,而旁人,就不好说了,喜欢不喜欢,都已经是定局。
心情再一次沉重。
承峻瞄了一眼她身后,不好再多说,便客气的点了点头,道别:“那么,我就回去了。”说着,眼睛里露出释然的神情,见着一面后,他已了无牵挂。
冰雁迟疑了一下,也只能道别,“好,承峻,你要保重,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
“嗯,你也是。”承峻说着,侧头望向了茜朗,礼貌的弓了下腰,“打扰了。”最后对冰雁微微一笑,转身,顺着另一条小道,大步离去。
冰雁站在原地,静默的望着他的背影,心里莫名的非常沉闷。虽然,穿越无罪,就算不是她的存在,也许在美朗救下原主冰雁时,也会将冰雁冲他身边夺开吧,身份地位这些东西,历来都主宰一切。只是这个少年,他以后的日子会好吗?但愿他对冰雁的感情没有那么深,能重新投入自己的婚姻。
“看够了吗?”一道尖酸的声音在耳后边响起,刺的冰雁觉得耳膜都破了个洞,烦躁的回瞪了一眼,“少阴阳怪气的。”说完就继续朝山下走去。
茜朗的脸色已经处在冰与火的两重天了!
若不是在他的精密监控下,这两人还算规矩,他早就放……可是这个女人,她不该跟他解释,吗?居然还没心没肺的走了!她那是神马表情?她在心疼别的男人吗?为什么总是在他面前为别的男人失神!
“他到底是谁?”是在憋不住,他冲上前,一把拽住冰雁。
冰雁回头,眼睛里有迷茫和冷淡,“茜朗,我现在心情不好,你别捣乱。”
茜朗心头一刺,“你为了那个人,心情不好?”
“茜朗,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让我静一静。”冰雁越是认真的表情,越是刺痛茜朗,以茜朗这样的性子,怎么会容得?
“是不是跟他有很多过去?他能这样影响你?呵,你的感情还真是丰富!”
“你不要无理取闹,我只是想静一静。”
“你为了他一直在教训我?”茜朗睁大的眼睛里迅速泛了红。
突然意识到茜朗的在意,冰雁猛的回了神,心里的沉郁也压了下去,她这是怎么了?过去的一个遗憾而已,都是过去的事了,怎么能让一个承峻,惹茜朗多疑呢?她不是庸人自扰了吗?
极快的调整好情绪,冰雁呼了口气,恢复了温柔的表情,讨好的伸手去牵茜朗,“好了,我就是一只感怀,你别多想,我和他什么事也没有,而且你也听到了,他只是来祝福我的。”
眼见冰雁转了态度来哄他,茜朗心里放松的同时,也涌出诸多的委屈,负起的避开身子,不给她牵。
冰雁无奈,她知道不跟你说清楚,今天是惹到他了,唉,其实说起来,她为何要跟他解释呢?现在他们也不是真的夫妻关系,但是,她就是不想他难过,不舍他伤心。唉,女人的心呀。
“是,我和承峻是有点像青梅竹马的朋友,他喜欢我,可是我不喜欢他呀,在嫁到你们家之前,我就正面拒绝他,所以他在我心里就是好朋友。我刚才,只是替他担忧,他订的亲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姑娘,我就是有点愧疚罢了。”冰雁耐着性子,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的哄,“你要理解我呀,我不可能没有一点友情嘛,乖啦,如果再生气就不可爱喽,我为刚才冷落你道歉行不行?”
茜朗斜向她,她肯跟他这样讲,他心里早就不怪她了,但还是有点酸酸的。“道歉得有诚意。”
“好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为了这点小事,你我生气太不值得,啊,乖,笑一笑,我们茜儿笑起来最美了。”冰雁用手掌轻轻拍拍他脸颊。
茜朗的火是冒不起来了,只是一垂头,带了点怨的朝前走去。
冰雁笑着瞪了他一眼,唉,还真难搞。悠悠的走在他身后,侧睨着他精美的侧颜,挑衅地道:“要是再生气,今天就买张床来。”
“买就买!”他还来劲了。
冰雁有时候觉得自己还真是没脾气,他这样跟她乱闹,她居然不但忍得,还居然心生喜爱,这……是不是就叫“宠”啊!
快走两步,接过他背着的包袱,顺手揽住他的腰,娇柔的倚着他,好言哄着:“今儿啊,买的东西找人抬上来,好不好?决不能让我的宝贝累一丝一毫。”
茜朗垂目斜睨着她,这个女儿啊,甜蜜的话儿说的人心都柔成了一滩水,只是,这样的人儿,她的柔情,会一直给他吗?她善良多情,会对别人也这样吗?她这样心软,会轻易为别人感动吗?这样的她,让他好不放心啊!
恶女嫁三夫 86,各种勾引
话说那日,羽朗以行动给了两位来求亲的土司果断一击后,深受创伤的敏珠土司带着女儿赛晶就婉言先撤了,留下琏旺和英吉土司继续做客。
羽朗也是性格极任性的,烦了他是一点面子也不留,他不会考虑别人的看法想法,世事纷扰,不想参与,也不屑顾及。所以,知道还有人赖下来后,他索性在自己院中不出去了,门口就放了霖其看守,不准任何人打扰,就是自己的阿妈来了,他也知道阿妈要跟他说什么,所以,也不准进。
土司夫人着急又生气,直觉得把羽朗宠出脾气来了,可是一想到小时候没有给过他关爱,便不能理直气壮,不舍得训斥他,只能唉声叹气的返回去,而且,还得在土司面前替羽朗开脱好说话,惹得土司王没少冲她发火。她只能哀叹自己成了出气筒,一片苦心落得个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但是人家益西父女俩可没有被气势打倒,英吉土司一直认为羽朗打击的是敏珠父女,与他们无关,而且他还窃喜,敏珠自动放弃,那他家女儿的机会不是更大了么!益西就更不用说了,人说女儿仿父亲是真理,且青出蓝胜于蓝,她从未对自己的魅力起过怀疑,自小她就是姑娘中的佼佼者,她有美艳的容貌,妖娆的身材,和高贵的身份,她就是完美的代言,人见人爱,这世上男人,哪一个不想她,除非是个痴呆!
而羽朗那样的绝世美男,怎么可能是痴呆呢,所以只要给她机会,她一定能征服他。
没错,她现在只需要一个接近他的机会,她相信,没有男人能逃得掉她的勾引。
这日父女俩在一起盘算了一番后,益西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实施计划了。
羽朗正坐在书房中,翻着一本经书,一手拿着一支笔,蹙眉凝神,译写经书。
他的师父活彦活佛德高望重,这批经书是他得来的珍贵多摩经书,因历史悠久,多摩国本土地人的流失,懂此文字的人极少,师父便一直交予他翻译。这次回来,也带了两本,除每日诵经和练剑的必修课,他便继续进行翻译的工作。以往他翻译时,倒是极快的,一天也能翻译个两三页,但是最近,许是心烦意乱,一天最多翻个半页,这让他极烦躁,特别是,他经常翻着翻着,经书上便出现了她的笑容,他懊恼不已,觉得愧对佛祖,愧对师父。
胸口的气郁压不住,他放下笔,抬起头来,望向窗外。五天了,她现在怎样了呢?她那样喜庆的人儿,见到自己的亲人会很开心吧,开心的也许已经把他带给她的苦恼忘了吧。
一阵不和谐的声音从窗口传进来,打破了他独自的神游,他颦了颦眉,眼中露出不耐,站起身,款步走向门口。
院门外,益西手提着一只竹篮,正与霖其争执。
“益西小姐,我们少主正在修行,实在不能打扰,还请小姐体谅。”
益西面色傲慢,扬着下巴斜睨着霖其,尖声道:“你不过是奴才,就敢拦我?就算是土司大人,也得给我这个客人面子。”
“益西小姐,我们少主喜静,您的好意我会传达的,请回吧。”霖其面无表情的伸手示意。
“不行,这是我亲手做的礼物,我要亲自送给羽朗,你给我放开!”益西说着要往里闯。
霖其毫不给面子的站到了她面前,“益西小姐请回。”
益西脸色阴起来,眼神在他身上一瞄,突然不坏好意的一笑,然后突然斜着身子往霖其身上一撞,霖其本能的伸手推她,她就势趔趄着后退了几步,然后突然缩起身子叫起来:“你干什么?你这个奴才!居然敢对我失礼!我要去告诉土司大人!”
霖其大惊,慌乱无措的看着她,“益西小姐,你误会了……”
“你不要过来!”益西后退了一步,一脸的憎恨惶恐,“你这个贱奴!你敢碰我!来人哪!”
“是谁在吵闹?”随着一声清越的责问,羽朗出现在院门内。
益西看到羽朗,脸上立即露出欢喜花痴之色,这男人长的真美啊!神思一转,瞬间转为委屈娇弱之态,“羽少主!你出来太好了!你的这个奴才,他居然对我不敬!”
羽朗几乎没有正眼看她,只将目光扫了霖其一眼,不等霖其解释,他便当然说:“定是你误会了,我手下之人不会做失礼之举。”
霖其松了口气,虽然他知道少主会为他撑腰,但还是很感动。
益西见着状况,也不敢再纠缠,反正她的目的是引他出来,才不管一个小奴才呢。手指轻轻整理了下衣裳边儿,她放松姿态,露出温婉的笑容,“羽少主说的是,许是我也有不妥之词,才有了冲撞。”
羽朗闻言,转身,就朝里走。既然已经息火,他不愿面对一个无聊的女人一分一秒。
“唉,羽少主!”益西连忙出言急唤,“等一下!”
羽朗站住,没有回头。
“羽少主,人家是专门来送你礼物的。”益西露出标准的美人笑,娇滴滴地说着,以妩媚之态拿出小竹篮里的一支牛角梭子。此物对他们而言,可是定情物呢。
“羽朗不喜身外之物,请收回吧。”通常都是一身素衣,佩饰本就极少。
“羽少主!不要这么拒人之外嘛,我送都送来了,你至少看上一眼再说要不要?不然,我会很伤心的。我是客人,你可是主人呢。”益西的声音脆弱而无辜,红唇咬的要滴出血来。她不能让自己这么失败,高傲的男人她见多了,谁能经得起她这样撒娇呢?偏这个男人不识趣,她不服气!
“羽朗不懂待客之道,请见谅。”他那里清清冷冷说了句,已经迈出步子了。
“你!”益西脸色一变,佯装的柔弱一扫而光,狐眼圆瞪,娇嗔嗔地道:“羽朗!你太狠心无情了!”
羽朗脚步顿都没顿,眼见着就要消失在院门的范围,益西急了,这可是她攒了三天的劲儿才得到的机会呀!“羽朗!你做主子的,下人有错,你要负责!”
羽朗这下停了脚步,站在原地遥遥回头,面若寒冰,“负什么责?”
“少主,我、我没有啊!”霖其着急的解释,心里鄙视,这个女人脸皮克真厚啊!这么多年见过爱慕少主前赴后继的名门闺秀多了,也没见这么赤果这么没皮没脸的,若不是很他强势拦着,看着贪婪样儿能扑上去啃少主呢。
“他,就是他,他碰到我了,难道就这样算了。”益西找不到别的办法留着他,只能使出了泼劲,胡乱纠缠。
羽朗微垂下眼睛,似思虑了片刻,然后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我做主让他娶你。”
恶女嫁三夫 87,依然勾引
此言一出,好似平地一道惊雷!
益西和霖其都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急得上蹿下跳。
“少主!请少主务必收回成命!”霖其惨绿着脸,忍到极致保持着不崩溃。
益西更是脸色灰白,气到浑身颤抖,咬牙切齿,“羽朗!你欺人太甚!”
羽朗却完全没有“我捅了马蜂窝”那种惊慌或者得意,反而一脸认真的迷茫和纯真,甚至一本正经的对霖其说:“你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娶土司之女,不断折辱了你。”
霖其神色扭曲。
益西脸部彻底狰狞,几乎要歇斯底里,全然顾不上美女形象,“好你个羽朗!你竟以一个奴役来羞辱我,真是可恶之极!你难道不怕我阿爸与你们家作对么?!”
羽朗不以为然,“这不是威胁我的理由。”
此时霖其苦着脸求道:“少主,你放过属下吧,此事怎可儿戏,属下愿一身都服侍少主,不离左右。”
羽朗垂目侧睨着他,似无奈可惜的轻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直接大步回了。
这回,益西眼睁睁看着他消失也再没了强留的勇气,她还不知道,这人看起来温软,以为他不施武功的时候,也就是个面瘫,她这么激灵肯定能降住的,没想到这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她根本把不住他的脉,这要是再纠缠,不知他再整出多脱线的话来。
沮丧的收回视线,不其然与霖其撞了个视线,不由的怒火中烧,恶狠狠道:“呸!该是的奴才!你休想打本小姐的主意!小心我爹灭了你!”发完威后,一扭头,甩着篮子悻悻离去。
留下霖其一头冷汗望着地面发呆,今儿这是怎么了,居然给少主当了靶子,虽然未少主丢了命他也是没怨言的,但,他也把不住少主的脉了,怎么会说出让他娶益西这样的话,是少主俗了,混了,痞了,还是狠心了?要知道那样的话是让他生不如死啊!
少主可是他心中的神啊,他的神不能死不能灭啊!
益西咬着唇气急败坏的穿过石桥时,就遥见大路上美朗正阔步的走着,不知是不是被羽朗刺激到了,她突然觉得一身英豪粗犷气息的美朗别具男人魅力,没错,这才是草原上的汉子,像羽朗那种,装神弄鬼尖酸刻薄的,长的再漂亮,也特别的不讨喜,没人要配英雄,像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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