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呀!”监考官大吼。
两个宋兵赶紧跑上前。“大人,有何事?”“把他给我拖下去,挖去双目,轰出考区!”监考官气的发抖。
“大人,饶命呀,小的再不敢了!”此考生站的地方一摊湿的,原来早已经吓得裤子尿湿透了。
考生迅速被宋兵拖下去了。紧接着“啊……”一声凄厉的惨叫,隐隐从考场外传来,空气中飘着血腥的气息。
“众位考生,一定要遵守考纪考规,刚才的考生就是列子,好了,继续作文!”考生们噤若寒蝉。
再说陆游接到发下的卷子,粗略一看,此卷共分两大部分。第一部分是考四书五经,第二部分是论述“就当今天下局势谈自己的看法”。
四书五经,陆游早熟记于心。没用多久就答完题了。至于第二部分,陆游颇有些伤脑筋。陆游想起范老伯的告诫,不要触动当朝敏感题材,尤其议和。他本想写当今天下局势风调雨顺,国富力强,民顺安乐,以此歌颂朝廷,这种题材文章,虽然不温不火,没有多少实质见地。但也既能得到阅卷者及当朝垂青,又不触动啥敏感政治问题,比较稳妥。但他从小受到父亲的文风和人格影响,“不出仕则已,一出必为国为民!”“敢于直言,文章要切中国家局势的思想。”眼看时间一份一秒的过去,自己还拿不定注意。他想了想,就算考官不喜,就算考不上,也要一吐胸襟,况历来科考有不成文的规定,考生只是纸上谈兵,就算牵扯上国家政治,只要不是刻意反动国家和朝廷的言辞,考官都一概不究。于是他作“停止议和,以战为政”的文章。就当前局势,分析天下,告诫当权者“以战为进,不要求和,只有力主抗金,消灭金人,才是收复河山的唯一途径!”陆游带着满腔热血,扬扬洒洒,文采飞扬,挥毫而就。
后来,阅卷官员一看陆游文章,大赞分析得当,文采风流。当时就在卷上用红笔点了他榜眼之名。
却说陆游回到范府,一心等着出榜情况。
三天后,范兮歆从外地出差公办回府地。当问及陆游科考时文卷作业情况。陆游喜滋滋的对范兮歆道:“范老伯,你不知道,这次试题允许谈论天下,题目就是‘就当今天下局势谈自己的见解’我应经据点,洋洋洒洒,真是写的痛快。我想,就是皇帝见了我的文,也要认同我的见解了。”
“那,你给我说说,你文中都说了些什么吧,我给你参考下!”范兮歆摸着胡须道。
陆游一口气背了大半篇作文,陆游正得意的背诵文章,范兮歆摆摆手打断了陆游,大惊道:“你呀你!真是初生牛畜不怕虎,贤侄不听老夫言,悔之晚已,你这样做,摆明是跟秦桧等议和派作对了。秦桧岂能容你!”
陆游道:“怎么回事?”
范兮歆叹了口气,道:“眼下看来只有你速速离开京城方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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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秦桧说他说了算
原来,秦桧按照刚造好的上榜名册,正在府上内屋笑看考生送上的满满的财物。考上的考生送礼的来一个他用笔在册子的名字上划
一个。他看到大部分考生都送礼了。而这个被阅卷官点为榜眼的的考生,竟然还不送礼来。陆游?不就是当时见到老夫不拜的考生
吗?不拜也就罢了,竟然不送礼来。此子真是大胆,敢不把老夫放在眼里。要是普通考生也就罢了,尽然是榜眼。如果同朝为官,
还不更不放老父眼里了,这次一定要杀杀这种邪风。
他眼珠一转,“不行,老夫还得去见见阅卷官,叫他改判陆游名次。”秦桧想一定能从陆游卷中查出什么破绽。于是他哼哼冷
笑一声,叫下人备轿去了阅卷官办公处。
“什么风把秦大人吹过来了!”阅卷官满脸推笑迎接着秦桧。
秦桧开门见山:“去!给我把那个叫陆游的考生文卷找出来,老夫要亲自阅卷!”
阅卷官员道:“大人,这不合规矩,历来卷子被封存后不可再打开啊!”
“怎的,难道本主考也看不成吗,如果老夫非要看,你敢不拿出来吗?”
阅卷官道:“不知大人看陆游的卷子意欲何在?”
秦桧不耐烦的道:“叫你拿出来就拿出来吗,大人,老夫有爱才之意,想看看第二名的文采,好好向皇上进谏人才呀!大人,快
去吧!”
阅卷官无奈,只好从封存的试卷中找出陆游的卷子交给秦桧。
“大人,这个就是陆游的试卷了!”
秦桧展开卷子看过,心里暗道:“此子真有才也!”他越看越心惊,脸色也是阴晴不定。
阅卷官站在秦桧身边,看着秦桧脸色一会变得阴沉,一会喜悦。
秦桧忽然把卷子交给阅卷官,悠哉的押了口茶,笑嘻嘻的对阅卷官道:“好呀!好呀!”
阅卷官得意道:“秦大人说的不错,此子文采斐然,下官和众考官们看后都异口同声道好!如此看来这个考生下官还没有点错
!”
“放屁!妈的!”秦桧骂道。
阅卷官一下楞住了。
秦桧瞟了阅卷官一眼道:“哦!是老夫失态了,哈哈!”他从椅上站起,走到阅卷官面前,用手指着他道:“此子非但不可
定榜眼,反而要落第!”
“怎的?”阅卷官脸上不解的表情。
秦桧道:“你看啊!这文章题目是结合当前局势,谈自己的看法。你想想,当前的局势什么!今和议成功,我大宋朝和金国井
水不犯河水,两国礼尚往来,相安无事。江山如画,民富国强。此子他不思报效朝廷,反而舍得之不易的安定局面,邀朝廷一举进
兵,进犯大金国。如此一来,两国战乱不断,劳民伤财,战事况日持久……从此,两国永无安宁,百姓在刀光中余生,多少将士战
死疆场,大好的安定局面,为之举国狼烟,又谈何安定民心,发展经济呢?此竖子的一番反动言论,竟然叫你等鬼迷心窍,你老眼
昏花,竟然误判陆游科考高中,你身为大宋阅卷官,竟如此的不懂国情,你可知罪呀?”
阅卷官听着听着,汗一下流了出来,他想到了秦桧的“莫须有”罪名,就算当年手握重权的兵马大元帅岳飞,都被他诬陷害死
,他一个小小的阅卷官,如果得罪了秦桧,有如秦桧踩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他慌忙跪下:“是下官失职,请秦大人恕罪!”
秦桧阴着脸,慢条斯理地道:“本来,按大宋律法,阅卷官误判,定要下狱,最轻的都要处以砍去右手握笔的三个指头的刑罚
,并永不录用。老夫宅心仁厚,念你年迈,老眼昏花,一时糊涂,暂居不究,下面就看你的表现了!”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嘿嘿!如此就好。那老夫就不多说了,只要你好好干,老夫日后有机会定当提携你!告辞!”
“那就多谢大人了!大人慢走啊!”阅卷官擦擦满脸汗珠,从地上站起迎送秦桧。
“呸……这个老奸臣,有多少爱国的士子毁在你这匹夫之手呀!”看着秦桧远去的官轿,阅卷官背后暗骂。
“哎!陆游呀,陆游,本来老夫很是欣赏你,没想的却害了你。孰老夫无能,爱慕能助了!”
黄昏时分,天色渐暗,陆游颌下一缕白须,他身穿蓝色布袍,头戴斗笠,小巷也带着斗笠,牵着两匹马,马上都捆着一大筐枣子
。他们扮成两个卖枣商贩,范大成也护送他们出城。
城门即将关上,出城的行人也是寥寥无几。在城门口都被严格搜查一番。
守城官兵仔细盘查着过往的寥落几缕行人。陆游走到城门口,他们打量了陆游好几眼,一边看看墙上画像,一边看看陆游几
个人。几个士兵搬来木梯,站在上面向马背上的枣框内一阵乱捣。没有发现啥,看到小巷身上带着行李,吼道:
“喂!卖枣子的,带笔砚做什么?”守城官兵询问。
陆游一看坏了,真是百密一疏,走时竟忘了把随身笔砚放下了。他们一定想到了啥。范大成见状忙摸出一块银子给守城官
:“官爷,他们是我农村的亲戚,这是我送他侄女读书用的啊!”
“奇怪了,怎么不送新的,上面竟还有墨!”
“官爷就有所不知了,笔是用过的顺,砚是用过的好!”范大成机警地道。
“这个倒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城哪里,我们需要调查清楚!”
范大成道:“小可范成大,住在叔伯家,叔伯就是当朝二品侍郎范大官人!还用再查吗?”
“原来是范大官人亲戚,小的打搅了!”“你们快走!”守城官说着又转头对陆游主仆道。
他们离开士兵的视线稍远,范成大看看身后的士兵没有再注意,他对陆游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此别过,兄台一路小
心!”
陆游道:“兄弟的厚意我没齿不忘,青山悠悠,山高水长,我们定能早日相见!”
范大成低声提醒陆游道:“回去暂时不要抛头露面,待叔伯面见皇上,澄净是由,把对你的通缉取消再说!……兄弟一路保重
!”范大成拱手道。
“贤弟也请保重!改日定和你痛饮三百斟,再叙今生之谊……”陆游双手紧紧握住了范成大的手,拍了下,一恭而别。
☆、第五十章 道长是你
告别了范大成,陆游和小巷牵着马,绕开守城官兵的视线,走到远处一小土丘后,把枣框全部卸了下来。
“驾!”
“驾!”两人轻骑上马,飞速奔去。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扑哧哧”“扑哧哧……”一群飞鸟向前方飞去。前面是一片茂密的树林。鸟儿隐在树荫间系养生息。马蹄渐渐放慢了脚步。
“小巷!跟着本少爷让你受苦!”
“不,少爷,能跟着少爷您是小巷的荣幸!”
“好!你累了没有?咱俩就在前面树林里休息一下吧!吃点东西,待养足精神,再一鼓作气,明大早我们就可以回到建德城了。”
“好的,少爷!”
他们走到树林深处,倚在一棵树下,打开包袱。把干粮拿出来,又取出早备好的蛇皮水袋。
“少爷,您怎不走水路回家呢?”小巷鼓着满嘴的食物道。
陆游说:“水路虽然近点,但太慢!我想连夜赶路,明大早就可赶到家里了。再说了,现在走水路,到那去找船呢?”
陆游随便吃着一点,喝了口水,就把水袋交给小巷。小巷接过水袋,咕噜咕噜的大口喝着。他看到主人对着他发笑。他不好意思的把水袋递了过去,道:“少爷,你看我!”
陆游说:“你喝吧!好了,我们收拾好东西也该赶路了!在这里还是不太安全!”
他们起身正准备上马走,却听到两匹马忽然惊恐地嘶叫,从草丛中嗖嗖嗖地串出几个拿着钢刀的蒙面歹徒,月光透过树丛,光影斑驳照着钢刀上,闪着冷冷寒光。其中两人抢过缰绳,把马匹牵着往树林深处跑去,另外几个拿着钢刀迎面走来。
“你们要干啥?难道老贼真的要对我们斩尽杀绝?”陆游挺着胸膛,忍着心跳愤怒道。他想,定是秦桧的走狗来找他们了。
他对小巷道:“小巷,是我害了你!”
小巷挺身挡在主人身前对这伙蒙面歹徒道:“你们要杀,就杀我,不要害了我家主人!”
陆游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不关你的事!”
几个强人哈哈大笑:“你们主仆还挺重情义的,如果要杀你们,早就砍了,还等你们吃饱喝足吗?”
陆游道:“你们?”
为首的蒙面歹人道:“废话少说,快把身上所有的银子交上,饶你们性命?”
陆游松了口气,原来是遇到强人了,总比遇到秦桧那帮人好。只好把银子交上再说,马匹也被抢了,再想办法吧!
他和小巷把藏在身上的所有银子都拿了出来,交给强人们。
忽然,掠空几道流星般的银光闪过,只听一阵“哎哟!”“哎哟!”声,匪首的右手上叉着一枚道家飞刺,血流如注,滴在草地上。银子散落一地。他左手捂着受伤的右手,痛呼。别的强人或是手上中刺,或是臀部,腿上中刺。钢刀丢了一地,都倒在地上嚎呼不止。陆游和小巷被眼前突发的情景惊呆了。这时只听身后一阵风声,一人从树后纵身跃出,轻轻的飘到眼前。
来人道:“你们胆子不小,敢来打我兄弟的劫,如果不是老道我宅心仁厚,今夜定然要了你们狗命!”
陆游透过月光,见到眼前一个穿着道服,气定神闲的道人,正是当年陆游婚嫁之日前来恭贺的道长。“道长,原来是您老?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陆兄弟不必客气!”道长道。
一个匪徒乘着他们说话之机,从后面飞身跃起举刀对着上官道长头上砍去。
“师傅小心!”陆游大惊急道。
老道身后像长了眼睛,大家都没有看见他的宝剑如何拔出的,就已经架在匪徒头上了。而匪徒的钢刀早就被道长的剑弹出,飞向一丈之外的一颗松树上,刀身犹自震颤。匪徒拿刀的手虎口已破,手不停的战抖。这一幕,只是眨眼功夫,似乎只是老道他身体微动了下,就已克制了匪徒。
道长对陆游道:“兄弟,几个小毛贼老道还不放在眼里!”
匪首对刚才偷袭老道的匪徒道:“小李子,你怎么能暗中伤人了?我们是劫才不劫命,还不跪下谢罪!”
匪徒一下跪在道长面前:“我错了,老大,道长,饶命,小的一时冲动,求仙人大发慈悲……”
“仙人就饶他狗命吧,回去我再对他帮规严处。小的们真的没有害命之心,如果有定当五雷轰顶。刚才实在惭愧……小的们是一时糊涂,只是为了一口饭吃,才出此下策!”匪首抱着流血的手求道。
“出此下策?你们就要当强盗吗?”陆游义正言辞道。
“只是,只是……”
“说?”陆游怒道。
“小的们的良田早已被秦桧家的人霸占光,眼看无米下锅,才,才……请大爷息怒!”
“又是秦桧老贼,改日定叫他死在我的手里。”陆游恨恨道。
“算了,道长,饶了他们吧!”他又对匪徒们道:“虽说你们出于生计,但不管怎样,日后都不可再为恶了。就是饿死,也不能干伤天害理之事了!那样,与禽兽何异?又与秦桧何异?”
“多谢公子开恩!小的们日后再不敢了!”众匪徒一齐跪下痛哭流涕。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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