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笑月(女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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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笑月(女强)-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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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经宜化关卡的时候,关卡旁六个士兵在认真的巡视着进出城的人们。

看他们一副勤勤恳恳的敬业模样,我知道自己还有一线生机。便挣扎着对窗外的士兵喊道:“我是水龙,救我。”

首领立刻起身骂了声“妈的”,又无处发泄怒火,还是坐了下来。

另一个人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士兵们听到我的喊声,疑惑地将马车拦了下来。

首领怒火冲天地瞪了我一眼,出了马车。

士兵问道:“车里坐的有谁?”

首领笑道:“还能有谁,都是自家人呗。”

士兵道:“怎么车里有人说他是水龙。”

首领笑道:“那是我媳妇,正跟我闹别扭呢!乱喊的,不信,您进去看看。”

说着,一个士兵就进来了。

捂着我嘴的人立刻把我的头发弄散开,士兵看我是个女的,对他们点点头,便要出去。

我立刻大声喊道:“我是水龙,水龙不爱露面,正是因为她其实是女的。不信你叫大兴酒庄的老板来。酒庄里的人都可以作证。”

士兵听我如此说,不禁问我道:“你可有凭证,否则不要乱说,让兄弟们白跑了一趟。这离大兴酒庄可有一段距离。”

我连连点头,道:“过年的时候我在街上表演过变戏法,应该有很多人认识我的,你可以随便找一个人来看看。”

士兵点点头,道:“我也听说过水龙公子会变戏法。”

便下车,拦个像会逛街的人就问:“你认不认识大兴酒庄的水龙?”

看得首领心里急焦急万分,面上却只是微微皱眉,不敢有别的动作。

终于,一个男子说自己认识水龙,我听声音觉得有点熟悉。

只听男子说道:“去年过年水龙公子就是嫌我们戏法变的不好,才跟大家表演的,他的戏法变很新奇,变得也很好。”

另一个男声道:“不错,水龙公子长什么样,我们都知道。”

我听罢心中暗喜,原来是四处表演变戏法的哥俩儿。又一年新年将至,他们又回宜化了。

只听士兵道:“好,你们快上车看看。”

我心中激动万分。

可士兵话音刚落,就听到“驾”的一声,马车飞速行驶起来。

后面士兵大喊“追”。

可他们的速度哪里急得上这风驰电掣的马匹,很快就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

行了几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驾马车的人换了,首领从马车门外进来。

一进来就骂道:“臭娘们儿,真会添麻烦。”

我正想反骂回去,他一掌挥来,掴在我脸上,我便失去了知觉,昏倒在车上。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宫殿的大床上,身上已经被换回女装,想必这就是安在的王庭了。

我坐起身来,便有一个男子缓缓地走向我,面露高傲的微笑,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赶紧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男子笑道:“你不用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要做,也早就做了。”

我问:“你是谁?”

男子背着双手,不可一世地斜看着我,道:“你猜呢?”

我也笑了笑,道:“我为何要猜,你不说就算了,本姑娘还不乐意知道。”

男子听罢,大笑了三声,看着我,不怀好意道:“原来大家把赵湘摇传得神乎其神,也不过是谣传罢了,竟然连我是谁都猜不出来。”

我哼了一声,不理他。

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我最反感。

他也不说话,径自在我床沿上坐了下来,用一种绝非单纯的眼光打量着我。

我虽不看他,却也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不禁反瞪了他一眼,道:“宁王你看够了没有!”

宁王又大笑了三声,道:“原来你知道我是谁。”

我说:“能用这种卑鄙手法的,除了宁王,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宁王还是不知羞耻地笑道:“那本王就多谢姑娘你赏识了。”

我不愿再跟他周旋,道:“你把我弄来究竟为了什么?”

宁王笑道:“你再猜猜?”

我又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我猜不出来,只知道你要利用我。”

宁王道:“自在先生生前告诉本王,你赵湘摇懂很多知识,也许可以帮助本王对付翔林王。”

我看着他,讥笑道:“要我帮你对付卫然,做你的春秋大梦。”

宁王不屑地笑笑,然后看着我,语气中充满令人不安的阴厉,道:“那我们就走着瞧。”

说罢,便起身离去。

走到门口,对门外的守卫大声道:“赵姑娘的口和眼睛都没洗干净,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跟看本王的眼神都充满着不敬。这种小事都做不好,把跟她沐浴的三个婢女通通绞刑处死。”

门外立刻应了声“是”,便有脚步声匆匆离去。

我惊讶又恐惧地看着他的背影,他突然转过身来,面无表情,道:“对了,本王的优点不止卑鄙,还很凶残。”

说罢,大笑三声,踱门而出。

他走后,很快便有五个婢女进来,帮我穿衣收拾屋子。

她们都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我。

我一想到刚才宁王说的话,再看看这群唯唯诺诺的宫女,便知道宁王治国必定专横残暴。

不禁问道:“刚才宁王说要杀死三个婢女,是开玩笑还是真的。”

为我穿衣服的婢女答道:“回姑娘,宁王的话一出,什么都得照着做,就算真的是玩笑,那也是真的。”

我心里暗自唏嘘,这是个怎样的王爷啊!

衣服也穿好,屋子也收拾干净了,她们五人便都在角落里跪了下来,低头虔诚地跪着。

我不禁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她们齐声答道:“这是宫中的规矩。”

我又问:“宁王住在王宫?”

她们又齐声答道:“是。”

我点点头,这宁王不仅架子摆得大,权利也大。

便对她们说道:“你们快都起来,在我这里不需要这样。”

五个人一阵沉默,却都没有人动一下。

真是愚蠢的人!

我在心里骂道,便主动去拉其中一个婢女。

谁知刚碰到她,她便像触电般,惊叫道:“姑娘饶命,姑娘饶命,请姑娘不要为难奴婢。”

就连挣扎着说这话,她都不敢看我。

我不禁甩开她的手臂,怒看着她。

她却缩回原样,轻声道:“多谢姑娘。”

我不禁怒道:“你们都愿意这样吗?像这样丝毫没有人身自由地生活?”

那个婢女小声唯唯诺诺道:“奴婢们只能过这样的生活,在安在,是没有自由可言的,就连姑娘,也不要觉得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答道:“宁王需要您,所以不会对您怎么样。可是一旦您稍有惹到宁王的地方,宁王就会拿我们出气。那三个婢女直接处死已经算好的了的,宫里不知有多少婢女现在还生不如死。”

我出了一身冷汗,一阵无语。

她接着说道:“所以,姑娘要真为奴婢们好,请姑娘也遵守这宫里的规矩,不要惹了宁王。求姑娘了。”

其余四个人此刻也都异口同声地央求道:“求姑娘了。”

我点点头,苦笑道:“罢了,罢了。”

随她们去吧!可我也不像看见她们了。

便一脚踏出了门外,谁知,诺达漂亮的花园里,也全跪满的男人女人。

我胸中一阵郁结,坐在园中的石凳上,无语。

看来,我已经被囚禁在了这个华丽又压抑的金丝笼。

第二章 王道

次日,我正在园中看花。

人在这种时候没有赏花的心情的。

却没有想出一点能如何逃离这里的方法。

心中满是跟卫然曾经的过往种种,悲上心来。

如果他不是王爷,不曾是国王,那我们之间,应该有一场平凡得轰动的爱恋吧!

可如果他不是王爷,不是治世之才,那我们还会相遇吗?

转念一想,又不禁笑自己愚蠢。

我是穿来的,如果注定有缘,怎样也穿个跟他有千丝万缕关联的人。

如果是注定的,就一定会遇见。

心中反复咀嚼着这句话,我不禁笑了出来。

一个男人却冷不丁地“咚”的一声跪到我面前,道:“姑娘,请您帮帮我们宁王吧!”

我已经练就不再去管他们行何礼,对我是何种态度,收了笑容,冷冷道:“笑话,这话你不如对卫王说去。”

男人依旧匍匐地很低,道:“您不是已经跟卫王美关系了么?”

我大笑道:“谁告诉你的?你们宁王吗?他就这点智商还妄想称什么帝!”

男人低声道:“是小的猜的,宁王什么也没说。”

我挥一挥袖,道:“既然这样,就让你们宁王来找我,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跟我说话?”

说罢,便不再理他,独自一人走向另一处花丛。

真不理他,我也于心不忍。

在这处花丛中,我假装在赏花,却偷偷看了他几眼,发现他一直匍匐在那里,动也不动。

我心中大喊:愚昧的东西。便转过身去,不再看他。顺手折了一把花。

这雪白无暇的花在冬天勇敢无畏的开着。

我终究没有战胜心中的善意,又转过身来,正想再看他一眼。

突然醒悟,我何必偷看呢?反正没有一个人敢看我!

想罢,便一把甩掉手里的花,冲到了他面前,愤怒地说道:“你还要在这里跪多久?凝白白养你的吗?不用做事吗?”

男子战战兢兢地答道:“奴才正在做事。”

我沉默了一会儿,道:“跟我来,我有话要问你。”

男子答了声“是”,便自上身道双腿,慢慢的直了起来,却还低着头,看着我的裤脚跟着我走。

我们走到石桌旁我便坐了下来,男子见马上就能见到我的脸,立刻又跪了下来。

我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道:“是宁王派你来的?”

男子答道:“是,宁王说,奴才要负责您能说出对我们有利的信息来。”

我笑道:“你们也知道我早就不在翔林王宫了,有哪有有用的信息给你们呢?”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你们宁王跟卫王都来找我借过米,宁王不会是因为借米不成,恼羞成怒,故意为难我吧!”很想把这句话说出来,可对着他一个办事的,人性早已被森严和残酷的管理磨灭的奴才,说这又有什么意思呢?

难免又一阵苦笑。

男子道:“自在先生不是这么说的。”

我道:“哦?那他是怎么说的?”

我到真想知道,这个跟我素无交情,却又残害过我的人,对我究竟有怎样的评价?

男子道:“自在先生说,姑娘您博古通今,甚至可能干预未来,有灵通之神。若得姑娘指点,称霸指日可待。”

我笑道:“他真是说大了!”

心中想:“若得姑娘指点,称霸指日可待”,想必,这就是他跟单妃联合设计于我的真正原因吧!

便问道:“自在先生可是被卫王所杀?”

男子道:“是。”

我点点头,道:“这对你们宁王打击不小吧,好不容易培养了这么一个深入翔林的奸细,却没有在关键时候用上就死了。”

男子回答道:“是有点可惜,但也不是没用在关键时候上。”

我疑惑道:“哦?”

他说:“姑娘忘了吗?若不是他,您也不会离开卫王?”

我心里讥讽地笑笑,原来我对他们竟然构成了这样的威胁,非要我离开卫然不可。我究竟有何德何能,让他们一个个都视我于对手?

哎!长叹一声,再无怨言,反正事已成定局。

我又问:“你知道你们抓我时给我那张信笺吗?”

男子道:“知道。离将军写的。”

我惊讶道:“真是他写的?”

他回答:“当然不是,宁王找人模仿的。我们在翔林的奸细不止自在先生一个,还有一个,只不过没有像自在先生一样成为朝廷要员。”

我点点头,道:“不错,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省得一个被查出来了,也牵连另一个。”

他说:“其实差点被查出来了,卫王看在自在先生也算翔林三世老臣,为翔林也立过不少功,不忍杀他。只要自在先生供认出还有没有奸细,便派人送他去山上生活,永生被士兵看守。自在先生却为了保全另外一个,也觉得不堪面对卫王,选择了自杀。”

说罢,见我半晌没说话,不禁加了句:“真不知道卫王为何想留他一条性命,留着有后患之忧。”

我幽幽道:“如果他要杀他,他便跟宁王一样了!”

男子沉默了片刻,沉声道:“是。”

我笑道:“你懂我说的什么?”

男子道:“嗯。为人君,应以仁厚待下。卫王素来享有明君盛名,跟我们宁王不一样。”

我又笑道:“你也看得出来最后谁能称王?”

男子道:“不能。”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见我没说话,道:“因为现在我们有您,卫王仁慈,不会弃您不顾的。”

我怒道:“宁王想用我威胁卫王?”

男子道:“姑娘早该猜到。”

我点点头,道:“不错,不错,但我从没想过,我真会拖累他。”

对,绝不会拖累他,绝不会成为他的绊脚石。如果真会被这样利用,我也会学习自在先生,一死以了之!

男子叹了口气,道:“奴才从不多说话,不知为何,却在姑娘面前说了许多,姑娘一定不要告诉宁王。”

我点点头,道:“你放心吧!谢谢你,能跟我说会儿话。”

男子笑了,我却看不见。

他继续说道:“姑娘若有对大王有用的消息,便随便拣一两个说给奴才听吧!不然,奴才交不了任务,不知会受到怎样的责罚。”

我点点头,道:“好的,你听好了。”

我清了清嗓子,便对他讲了《寡人之于国也》的故事:“梁惠王曰:‘寡人之于国也,尽心焉耳矣。河内凶,则移其民于河东,移其粟于河内。河东凶亦然。察邻国之政,无如寡人之用心者。邻国之民不加少,寡人之民不加多,何也?’

孟子对曰:‘王好战,请以战喻。填然鼓之,兵刃既接,弃甲曳兵而走,或百步而后止,或五十步而后止。以五十步笑百步,则何如?’

曰:‘不可。直不百步耳,是亦走也。’

曰:‘王如知此,则无望民之多于邻国也。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谷与鱼鳖不可胜食,材木不可胜用,是使民养生丧死无憾也。养生丧死无憾,王道之始也。

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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