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为您准备了点谢礼。”
男人的声音,女人的装扮,戏班主瞪着眼睛是浑身都禁不住的抖起来。
一旁的罗一适时的趁着戏班主发愣之际,一捏其腮帮,一粒圆滚滚的东西就这么骨碌碌的滚进了戏班主的肚子里。
“咳咳!呕~~你们给我吃了什么?”直到喉咙里卡着一疼,戏班主才有所反应,使劲抠着嗓子干呕起来。
“没什么,一粒毒药而已,只要班主让我们悄悄的离开,我便给你解药。”兰十四笑的特别的老奸巨猾。
戏班主一听是毒药,面上的颜色变了几变,手脚软的连跪都跪不住了,抖着惨白的嘴唇,点了半天的头才讲出话来:“好,好好好,我,我让你们离开。”
最后,戏班主同意江心言三人驾着马车离开,他保证不对任何人讲一句,更不会去报官,兰十四这才满意的让罗一喂了解药。
微微抖着腿肚子的戏班主掀帘子下马车,身后的兰十四又突然说道:“对了班主,最近各处都在抓清王的同党,戏班主可得小心点,保不准戏班子里有什么让官兵误会的东西,误抓了班主,那可不好,听说官府现在是错杀一百不放过一个。”
兰十四的语速不快,戏班主听得却是后脊梁直冒汗,这话里的意味任谁听了不害怕,敢报官,你就是清王的同党。
戏班主被刺激的差点从马车上掉下去,倚着车夫,才面上抽筋笑似的送走了兰十四。
看马车拐弯消失了,才想起来对一旁的车夫说道:“今日这事烂在心里,不然死的不是他们而是咱们!”
谁不知道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清王谋反一事,又有谁不怕死,那车夫也灰着脸连连点头。
江心言坐在马车里,脸上写满了鄙夷,“真够卑鄙的,对谁都是喂毒。”
兰十四眯眼倚着休息,听她言便问道:“看来江姑娘有更君子的办法?”
“没有。”江心言如实回答。
“既然没有,又怎说我的方法卑鄙,难不成去自投罗网,这才是君子之法?”话音越说越冰冷。
自知不是兰十四的对手,更何况的确没有什么显得君子又能顺利逃离的办法,江心言只好噤声不语,改为在心里默默问候。
罗一驾着马车轻车熟路的在大街小巷穿行,不大一会儿便没了踪影,等有路人看见马车时,车内早已空无一人。
“这里是哪呀?”江心言捏着嗓子小声问到左右两人。
“闭嘴。”兰十四斥道。
江心言撇嘴,嗅觉灵敏的她,早已闻到四周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萦绕。
“吱一一”耳畔突然传来一阵开门声,江心言脑中一亮,难道自己竟然在别人的屋子里?
还没等她多想,一旁的罗一忽的动了动手臂,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响动。
“谁在那里?”屋子里立即传来厉喝声。
“喂!你干嘛呀!”闻声,江心言的小心肝顿时颤了几颤,急忙碰了碰罗一的手肘,明知躲在别人屋里,他居然还敢弄出引人的动静,真是疯了吧?
罗一轻笑不语,回头见一丫鬟手执烛台正警惕的往这边靠近,一阵清风刮过江心言的面颊,身旁的罗一已经没了人影。
丫鬟四下观察之时,罗一突然伸手捂住丫鬟的嘴,伏在其耳边威胁道:“想要活命就莫要声张!”
那丫鬟也练过几手,下意识的就将手中的烛台朝自己鬓边刺去,罗一一伸手,丫鬟只觉手臂一麻,烛台已经顶在了她自己的腰间,
“北秋,怎么了?”两人对峙沉默,外屋钗环响动,一个轻柔婉转的女声飘了进来。
“若想保你家小姐无事,按我说的做,将你们老爷一人喊到此处,不可让他人知道,否则……”罗一没有接下去说,只是手中的烛台使了一些劲道。
丫鬟北秋两眼怒瞪罗一,虽说心里愤怒,但却不得不应下罗一的要求,这男人竟敢躲在她家小姐的闺房里,若是此事传出去,岂不是毁了小姐的清誉。
罗一满意的松开了手,北秋得了自由快步向外屋走去。
“回小姐,只是胭脂盒没有放好,倒了。”
“那便好。”
“小姐,奴婢方才吩咐厨房做的翅羹该是好了,奴婢给您端来。”
“去吧。”
外屋传来主仆二人的对话,紧接着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屋子里又静了下来,静的江心言心里直打鼓,兰十四这又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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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小姐的心事
没过多久,外面就响起了开门声。睍莼璩晓
“小姐,老爷来了。”丫鬟北秋禀报道。
“爹……”
刚唤出一声“爹”,未出口的话便被跨进门的中年男人制止了,让丫鬟带小姐先出了闺房,他信步走进内室,环视着四周,背手开口道:“不知道是哪位找老夫?”
兰十四一听来人的声音,掸了掸袖子,笑着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
“覃总兵好久不见!”兰十四拱手客气道。
对面的覃功一见笑意吟吟的来者,脸色一变,显得极其的惊讶,手脚也有些不自然了:“清……”
一听覃功的话就要出口,兰十四抬手一拦,眼神往身后瞄了瞄,覃功也是个有眼力劲的,见兰十四此番模样,便闭了嘴。
随即舌尖一转,也客气道:“覃某当是谁呢,原来是老朋友。”
两人寒暄了一番,兰十四便道:“兰某今日冒昧的很,实在是有事情需要与覃总兵商议。”
覃功微弯腰,笑道:“那请移步书房一叙。”
“人多眼杂,还是在此处为好。”不是兰十四他不知规矩,自己现在属于锦衣卫追拿的对象,画像贴满了纳兰国,总兵府的下人们又来来往往走个不停,若是有人真的认出他,不仅自己被抓,也会连累覃总兵。
覃功知道来者的身份,这么浅表的顾虑他也是能想到的。而且他毕竟是个武官,古旧死板的思想没有那么浓烈,若不是女儿生性不好动,他定会将一身武艺教给女儿。
现在又是特殊时候,覃功哪里还顾得了其他许多,直接将兰十四请到桌边。
“谈事情之前,还得麻烦覃小姐,将我一位朋友带出去欣赏下覃府的风景。”
外屋的谈话,内室里还是听的见的,更何况,江心言有着灵敏的听觉,一听便知道自己就是他口中那位“朋友”,不由的满脸黑线,看风景,看你的大头鬼,要人回避找的理由还真矬,她一个盲人,能看见什么风景。
不管江心言在心里怎么抱怨,她还是被搀了出来。她就奇了怪了,兰十四和覃功明明就认识,干嘛还要学人家盗贼似的爬人家院墙,还要躲进覃小姐的闺房!
小姐闺房啊!这在古代不是男人止步的圣地吗?兰十四竟然还这么堂而皇之的和覃总兵在覃小姐的闺房谈事情!
想着想着,江心言总觉得哪里想露了,又纠结着从头想了一遍,忽的就茅塞顿开。
正因为小姐的闺房一般人进出不得,兰十四现在又是清王的同党,在这个时节,他敢来找覃功,说明覃功也是清王的同党,两人若是去了书房,行踪谈话容易暴露,所以覃功对兰十四私闯小姐闺房的事情才毫不动怒。
“啧啧啧。”江心言晃着脑袋,都是一群心机党。
“小姐,这位是江姑娘。”任丫鬟北秋带着她在覃府七拐八拐的停在了某处。
听见面前有钗环相击的声音,江心言微微一弯腰,恭敬道:“覃小姐你好。”
“江姑娘好,坐着一起喝茶暖和暖和吧。”古代的深闺小姐果真是不一样,就是说话,都让人心窝里舒服。 小姐相邀,她也不客气,北秋搀着她坐了下来,一杯香茶就送到了她的手上。
虽然不懂茶,但她知道,这当官的家里必定都是些上等好茶。
抿了两口,果真是满齿留香,茶香味浓郁毫无苦涩感。
“唉。”品茶正兴,桌子对面的谭小姐突然轻轻的叹了一声。
江心言好奇的放下杯子,问道:“覃小姐为何叹气呀?”
覃小姐不语,端起茶抿了一口,一旁的丫鬟北秋伏在江心言肩头,小声说道:“我家小姐有心事在怀。”
江心言了然的点头,正想开口来解其烦闷,随即又皱眉,这心事是指何事啊?丫鬟也没说清楚呀。
“小姐,小姐,左护卫受伤了。”就在江心言为难开不开口之时,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对面的覃小姐闻之,“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紧张的问道:“何人伤的他?伤的可重?”
“听其他护卫说,是左护卫的爹打的。”小丫鬟小声如实的回答。
覃小姐没有立即接话,沉默了会儿又轻轻坐了下来,江心言看不见她的面色和神情,但她知道覃小姐此时有着担心和不安,因为她发髻上佩戴的钗环响作不停。
“呵呵,北秋姑娘,不知这周围可是种有梅花?总是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梅香飘来。”江心言笑着问到一旁的丫鬟。
“北边的园子里的确是种有梅花。”北秋回道。
“不知覃小姐可否愿意一起去沾沾梅香之气?”江心言又回头邀请坐立不安的覃小姐。
覃小姐淡淡一笑,回道:“不瞒江姑娘,音玉自小体质弱,受不得这般风寒,让北秋陪江姑娘去吧,音玉失礼了。”
江心言还担心覃小姐会答应呢,听她回绝,心里倒是有些高兴,便和北秋一起往北面的梅园而去。
慢慢的走在小道上,江心言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北秋姑娘,方才所说的左护卫是谁呀?为何小姐知他受伤这般伤心?”
这要是别人多嘴问这话,北秋估计会斥诉她一番,但面前的这位江姑娘,她是万不能的。
有人闯进小姐的闺房,老爷不但没有让人将其抓起来,竟然以礼相待,又好生嘱咐伺候好江姑娘。以丫鬟的直觉,这江姑娘和那两位公子定不是一般的人物。
更何况,小姐最近一直将她自己关在府里,不和任何人说话,她真担心小姐会因此大病一场。
也该有个人陪小姐说说话才是。
心里想着,北秋便对江心言讲了实情:“江姑娘,左君岳是覃府的护卫长。我家老爷身为武官,难免在外结仇,一次有刺客闯进府,是左护卫救下了小姐。小姐对左护卫是一见倾心,北秋不忍见小姐每日相思之苦,便为两人搭线,一来二去,左护卫对我家小家也是生了真情。”
“小姐欢喜不已,哪知就在此时有媒婆上门。老爷不知小姐与左护卫的事情,便应下了吕家的这门婚事,为此,我家小姐日日以泪洗面,左护卫一时冲动,想带着小姐私奔,被其父亲知道,带回去一顿毒打。”
江心言心中叹息,儿女的苦情戏码真是哪朝哪代都少不了哇。
她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想了下,她问到北秋:“那覃小姐可曾和吕家公子合过八字?”
15 合婚
北秋摇头:“未曾。睍莼璩晓本来是三日后,换了庚帖便请算卦先生来合婚的,因为最近朝廷的事情老爷太忙,我家小姐的庚帖还未曾送到媒婆那里,便将此事先搁置了。”
江心言听得心中直呼庆幸庆幸,拉着北秋的袖口说道:“此事还是有转机的,只要覃小姐与吕公子八字不合,这婚事不就是成不了吗?”
北秋也知这理,可是这合婚,谁都说不准啊。
“奴婢也知这理,若是万一吕公子和我家小姐八字正合呢?”
“算过才知道,我们回去找你家小姐,我来替她算算八字。”
江心言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覃小姐那里去。
“江姑娘会算卦?”北秋一脸狐疑的看了看江心言。
一边往回走,江心言说道:“会,我师父也是子平术的高人呢!”
北秋一听,看着江心言的眼睛猛地一亮,若是江姑娘真的能掐会算,再加上老爷对那位公子的恭敬,说不定小姐和左护卫的事情能成。
心里越想越欢喜,北秋高兴的搀扶着江心言回到了覃音玉休息的暖阁。
伏在覃音玉的耳边,北秋将方才和江心言的对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听罢,覃音玉半信半疑的看着江心言:“江姑娘果真会子平术吗?”
江心言挺直了胸膛,肯定的点点头,这次不是在刘婆家,不能表现的恭谦,覃小姐这话就是不太信任自己,若再假意谦虚,只会让她更加难信自己。
覃音玉犹豫的看着江心言,思忖了许久,心思早晚要合八字,不如就今日看看。
终归是深闺小姐,这种话她再想说也是不能启齿的,便唤了丫鬟北秋,在她耳边叮咛了一番,北秋听后笑着出门去了。
覃音玉的心情明显比刚才要好了许多,也有了些气力陪江心言闲聊。
足足过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北秋才快步走了进来,先是在覃音玉身边耳语了一阵,又直起身子,对着江心言说道:“江姑娘,我把吕公子的八字拿来了。”
江心言点头,说道:“将你家小姐和吕公子的八字报与我。”
北秋依言,伏在江心言耳边报了两人的八字以及生肖。
心中默记下来,合婚的步骤有些繁琐,先从生肖合婚,口中轻念生肖合婚口诀,不一会儿,江心言停下说道:“覃小姐,从生肖合婚看来,属于中下等姻缘,虽这类婚姻也许不会劳燕分飞,但是长期不合是有的。我再来看看五行和八字。”
江心言认真的掐指推算,口诀默念的飞快,从各个方面都合了一遍,又将两人的八字推算了一番。
算到最后,江心言收回手,笑的极其欣慰。
一旁的北秋见状,忙小声问道:“江姑娘,结果如何?”
江心言笑答:“覃小姐放心吧,您和吕公子的婚事成不了。”
“果真?”覃音玉激动的双手紧拽着桌沿。
江心言很肯定的点头:“先不说合婚如何,就是吕公子这人,他下月行大凶之兆。”
“大凶之兆?”覃音玉有些不相信。
“我虽不没见过吕公子,但是从他的坤造看,吕公子长相英俊。伤官用官,惜官星先天力量不足,决定了其为官职位不高。岁运一旦冲破辰土,则孤官难辅,乌纱难保。”
“其先天八字里辰戌遥动,有克妻之象,婚姻不顺,所以小姐和吕公子的姻缘成不了。下月,岁运冲破辰土,乌纱难保不说,许有性命之忧。”
“这……”听江心言说完,覃音玉有些懵了,不知其说的真假。
江心言心叹,看来女子算命在这个朝代还真是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