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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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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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退一万步讲,日后真的发生什么事情,她的手里也还有免死金牌。

下朝之后,明云裳和郁梦离一起走了下去,在第二重'文'宫门前看到'人'了一身红色官'书'袍的容景'屋'遇,她咧嘴一笑道:“日后还得请容太傅多多帮忙,本相之前还在想容太傅怎么也穿起官袍来了,原来不就是想涉足朝政之事。”

郁梦离看到容景遇眸光深了些,一阵风吹来,他轻轻咳嗽了一声。

容景遇不理明云裳的冷嘲热讽,而是走到容梦离的身边道:“身子的身子可好些呢?”

“不论好坏有些事情都该做了,若是再不做,怕是就要为人鱼肉了。”郁梦离缓缓的道。

“遇记得在宜城看到世子时,世子孱弱不堪,甚至双目失明,如今眼睛可好些呢?”容景遇含着笑问道。

郁梦离微笑道:“劳容太傅挂心了,我这是陈疾,原本并没有好坏之说,上次去宜城是去休养身体,不想却越养越差,而上次随谨相南下赈灾,原本以为是必死无疑,不料身子反而好了。眼疾不过是身子不适的另一种表现,身子好些了,眼疾自也会好些。”

容景遇的嘴角微微一扬道:“世子倒是个妙人,这身子好的也当真是恰到好处。”

郁梦离面不改色的道:“本世子也这么觉得了,你说有些人一天到晚想着害人,怎么那身子骨还那么好,老天爷有时候真的不太公。”

容景遇笑了笑,郁梦离却又道:“本世子病的久了,于病理之事也颇有些研究,我观太傅的身子近日似乎不太好,似乎肝气郁积,本世子那里还有一剂良方专治此病,容太傅要不要试试。”

“有劳世子关心。”容景遇淡淡的道:“遇的身子极好,想来是世子看岔了。”

郁梦离笑道:“或许是吧,只是还是有句话要送容太傅,情深伤身,旧疾难愈,有些事情,容太傅还是放宽心些比较好。”

容景遇闻言眸子眯了起来,郁梦离却已不再理他,大步朝前走去。

明云裳微笑道:“容太傅,日后就得麻烦你了,你也大可放心,本相一定会好好关照容太傅。”

容景遇冷然一笑,明云裳也朝前走去,走到他的面前时轻声道:“容太傅,其实吧,本相觉得你穿这件官袍比你平日里穿的白色衣服好看多了!”

容景遇看了她一眼,她却嘻嘻一笑道:“至少你穿上这件衣服还有几分人气,也显得喜庆,你以前总是穿件白衣,像是天天在奔丧一样。”

容景遇的眸子微微一眯,她却已扬长而去。

明云裳回到谨府之后,天顺帝派人送来了消息,说是纵然订了路之谦的罪,但是毕竟路之谦是一朝重臣,让明云裳把一些事情做的漂亮些。

明云裳打赏了前来送消息的太监,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天顺帝这样对她说,就是表示对她的一种不信任,她早朝时给天顺帝的那些折子,只怕在天顺帝的眼中看来是她有意陷害路之谦的。

明云裳暗叹天顺帝果然是个多疑之人,明面上的事情那样做,底下却还有一摊子事情,她对这些表示有些无可奈何,却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她细细一想后也明白天顺帝的真正用意,那意思不过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纵然不信她说的那些事情,却还是在支持她。

她的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焦躁,这都是些什么破事情,一件两件的全给撞上了,看来日后她得多加注意尽量避免和天顺帝单独相处。

明云裳细细想了一番后决定去天牢里看看路之谦,第二日下朝之后她就去了天牢,她到达天牢之后,见里面满是阴暗潮湿,她如今是殿前的宠臣,那些官吏见到她莫不点头哈腰,她对于那些嘴脸却觉得有些恶心。

路之谦犯的是欺君之罪,关在最里面的牢房,她看到那些老鼠窜来窜去,心里更加讨厌这个地方。

仅仅只是一天的时间,明云裳险些就认不出路之谦来,昨日在大殿上见到他的样子时,他的发只有一些灰白,而今日见到,满头的发竟白了大半,那张脸也不复昨日在大殿之上的风采,看起来已经变得满是苍老之态。

明云裳这才想起有关路之谦的简历,路之谦半生在朝中打拼,他做到右相时已经五十有二,今年已有五十八岁了,在这个朝代,人能活到五十几岁已经能算得上是老人了。他一生在朝中打滚,到老来都落得如此下场。

路之谦见她到来,冷冷一笑道:“谨相是来看老夫的笑话吗?”

明云裳轻叹一口气道:“有何笑话好看?人生在世,谁没个起伏?”

路之谦冷笑道:“惺惺作态!”

明云裳觉得和他实没有什么好说的,她对于他,并没有什么怜悯之心,他三番五次想要害她,这也是他应有的下场。只是她的心里终究没有半分快意,她似乎能从路之谦的身上望到她往后的样子。

如果她一直在朝中打拼,就算如今极得皇宠,可是却也不过是一时的荣耀而已,最可怕的是,她本不是为那些荣耀而来,她本是女儿身,还得日日担心被人揭穿真实身份。

她如今的状态,倒真不比路之谦好上多少。

她知路之谦恨她入骨,不管她说什么,路之谦必定是不会信的,而她也不欠路之谦什么,也没有什么好向他细细说明,当下只是淡淡一笑道:“来人啦,将路相所住的房间打扫干净,此时离谷雨还有段时间,这段日子,好吃好喝伺候好路相。”

站在她身后的官吏忙叠声应下,她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了身后官吏,那人立刻喜笑颜开的接了过去。

路之谦没料到她竟会这样做,倒也让他愣了一下,他看着她道:“你以为你样做老夫就会谢你不成?说到底你也不是个演戏高手而已!”

“你的谢和不谢对本相并没且任何影响,本相这样做不过是敬重朝中的老臣而已,说到底,你今日的下场,不过是你自己一手造就的罢了。”

路之谦冷冷的道:“老夫今日的模样,就是你往后的写照,那些话你实不用对老夫说,老夫栽在你的手上也认了,只是你的那些事情瞒得过皇上,却瞒不过老夫!”

明云裳轻叹一口气道:“本相知道路相为何恨本相,只是再恨也犯不着用那样的手段,路相所说之事,本相的确一无所知。”

路之谦咬着牙道:“你骗人,你根本就是乐教之后!”

明云裳浅笑道:“路相何必到如今还想不开,本相若真是乐教之后的话就必不会如此为我朝着想了,对于乐教中的事情,本相知道的远不如路相知道的多。”

她觉得和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当下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便走出天牢,她走到外面时,却见一辆囚车上架着书奴,她不禁愣了一下,问衙役书奴怎么还没有死。

衙役答道:“谨相有所不知,我朝有规定,年前和正月十五之前不能杀人,这个女犯虽然被皇上判了斩立决,但是因为时间不对,所以又多活了十几日,原本她昨日就该斩首的,只是昨日里负责监刑的刘大人没有来,便改成了今日。”

明云裳闻言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一切也太巧合了些。

书奴这个时候也看到了她,当下扫招呼道:“谨相可否听罪女几句话?”

明云裳觉得和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当下便不再理她,她却大声道:“相爷也太过小气,难道连将死之人的话都不敢听?”

明云裳轻叹了一口气走到她的面前道:“你想对本相说什么?”

书奴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一遍后道:“我只是至死都想不明白二少爷为何会爱上你,你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女子又哪里值得他喜欢!”

明云裳之前听容景遇对她表在过些许爱意,可是在她看来,他的那些爱意简直就是好笑到极致,像容景遇那样自私的人,又岂会真的会爱人?再说了,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到是这样爱人的,爱一个人就拼命的整他,害他?真是让她开了眼界!

若这是容景遇的爱的话,那么她也将百倍报之,一样还他这样变态的爱!

她微微一笑道:“书奴姑娘说的太对了,本相的确是不值得容太傅费那么多的心思。姑娘你一路走好,就在奈何桥上好生等着你家公子。”

书奴有此疑惑的看着她,她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对你家公一直存有爱慕之心,姑娘又如花似玉,本相最是怜香惜玉,又岂能让姑娘你一个人走那么漫长的路而不帮你一把?你放心好了,我很快会把你家公子送来和你团聚。”

她对书奴没有太多的好感,就是因为这个丫头搅局,否则上次就能将容景遇给杀了。只是心里对这个丫环也有几分佩服,她竟真的肯为容景遇死,她想不出来像容景遇那样的人,又岂会有人对他如此之好?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爱上了他,她对这种近乎狗血和盲目的爱情表示不屑,觉得那动了心的女子实在是不折不扣的傻子。就算是书奴死了,容景遇怕也难以会对她侧目。

她想到这里,突然想起大年夜里,容景遇对她说的话,她的嘴角有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觉得这事有得玩了。

书奴闻言气的脸色都变了,她咬着牙道:“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薄情之人!”

“多情总比无情苦。”明云裳微笑道:“感谢姑娘如此评价本相,本相对你家太傅,必定会能有多薄情就有多薄情,能下杀手的时候绝对下死手,能下死手的时候一定让他五马分尸。所以姑娘你就放宽心好了,本相绝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当然啦,也是个有仇必报之人!”

书奴咬牙切齿的道:“恶婆娘!”她心里实在是想不明白容景遇为何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女子女,如此的手段,如此的心机,又哪里是个女子该有的,同为女子,她对明云裳的智慧是极为佩服,但是对她的手段却是深恶痛绝!

她想到那个白衣如雪的看似无比淡陌,实则心思细致敏感,聪慧绝伦的男子她又忍不住心疼,她以前觉得如果明云裳能让他忘掉那段痛苦的回忆,那么她的心里也为他高兴。可惜的是,如今看来这个女子带来的伤害只怕会更胜于之前的痛苦,他爱上了明云裳,注定就是另一种痛苦的开始。

她并不怕死,却怕就算她死了也换不回那个男子的安全,更换不回他的幸福,她突然觉得她如此死了怕也是不值的,只是如今死路已摆在面前,再也没有她选择的余地了。

她的眼里有了一分泪光,狠狠的瞪着明云裳。

明云裳长叹一口气对等在一旁的侍卫道:“瞧这姑娘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只怕是饿疯了,如今竟是连男女都分不清了,今日又到了行刑之期,你们也不准备一个鸡腿给她吃吃?”

身边的侍卫忙将一个鸡腿递过来道:“回谨相的话,正打算给她吃了,只是这女子知道今日是死期,性子拧的很,竟是死活不吃。”

明云裳笑了笑,眸光转深,拿起那个鸡腿便狠狠的塞进了书奴的嘴里,那鸡腿极大,比骨头也硬,这般一塞倒比用布塞嘴好上了许多。

明云裳堵住书奴的嘴之后大步就离开了,心里对她说的话更是不以为然。

☆、第二卷 明月朦朦知我心 第五十六章

皇宫,御书房,天顺帝坐在里面批阅奏折,如今变法之事还未开始实行,弹骇明云裳的奏折就如雪片般飞了进来,他的心里也有些烦闷。

一个太监走进来道:“皇上,左相已经去看过路之谦了。”

“哦?他们说了什么?”天顺帝停笔问道。

太监答道:“路之谦对左相颇为怨恨,可是左相却不以为意,反而让人打扫好牢房,好生侍候他。”

天顺帝扬了扬眉毛后又道:“就这些吗?没有说乐教的事情吗?”

太监答道:“路之谦提起了,但是左相却不以为然,更告诉路之谦她并不知晓乐教的事情。”

天顺帝的心里一宽,轻声道:“但愿她和乐教并没有干系,否则日后怕会成为大患。”

太监退了下去,张公公轻声道:“奴才觉得左相实不同于寻常之人,对皇上也忠心耿耿,皇上之前也派人查过左相的事情了,她的确是出生诗书世家,母族里也没有任何人有何不妥之处。”

天顺帝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朕也重用了她,不管她是否和乐教在干系,但愿她懂得自重才好。”

张公公笑了笑道:“皇上顾虑的甚有道理,那奴才要不要派人再查查左相的事情?”

“不必了。”天顺帝淡淡地道:“之前查的想来也不会有差,若是事实,那再查多次次也是无用的。朕到如今倒也信她是个忠心的,她若是心里有鬼的话,又岂能如此坦然的去见路之谦?当时那里并没有其它的人听着,她也不知道朕的手段,又岂会再隐瞒,而应该到路之谦的面前去得意一番,或者想法子趁早弄死路之谦,但是她都没有这样做,这就足以证明她的心里是坦荡的,胸襟是宽广的。”

“皇上圣明!”张公公忙轻声道。

容景遇着一件白衣坐在香炉前,琴奴伸手轻轻的弹着琴弦,他的眸子微微合上,显得有些疲惫。

一曲终罢,琴奴看着他,他轻轻摆了摆手,琴奴轻声道:“二少爷,书奴她……”

“我不能去救她。”容景遇轻声道:“我若是动了,书奴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你和她姐妹一场,去给她再烧些纸钱吧!”

琴奴的眼睛顿时一片通红,将头别到一侧,容景遇递给她一方帕子后缓缓的道:“想哭便哭吧,这些年来我也算是历经了所有的事情,而今心里已不知是何滋味了。”

琴奴的泪珠滚落了下来,一双妙目看着容景遇道:“我替书奴妹妹不值!”

容景遇淡淡的道:“我知道你是想责备我帮明云裳的事情,只是如今事情还不知道会如何,你怎知我就在帮她?”

“二少爷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我!”琴奴咬着唇道:“我跟在二少爷的身边已有数载,对于二少爷心思也略知一二。我只想劝劝二少爷,不要再为以前的事情伤感,也不要再为那个不值得女子介怀,二少爷胸中怀的是天下,又岂能因为一已之私而生出那样的情愫来?再则二少爷对那个女子动了那样的心思,必定会影响大计,如此一来,二少爷可对得起夫人?”

容景遇转过头冷冷的看着她,却在看到她满脸的泪痕后又轻叹了一口气道:“该怎么做我知道,不用你来教我,如今也到了行刑的的时辰了,你去看看书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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